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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岳心底一笑,也不心急,待项禹下落之势再无变化,登时手起剑落,“刷刷”两道剑光射出,一道拦向凌云剑,另外一道往项禹腰间斩去。
此时,马岳似乎已看到项禹尸首两分,倒在血泊之中的凄惨下场,嘴角浮现一抹冰冷笑意。
可接下来一幕,却让他惊掉了下巴。
项禹方要被剑光击中,身子却猝然一个扭曲,诡异的左右分离成了两道人影,霎时间仿若鬼魅般的落在了他身旁两侧。
一人挥斩凌云剑,一人却手捧一把血剑,默契非凡,齐齐往他腰部斩来。
“啊!”
马岳吓得惊喊一声,拼命的往半空腾身跃起,险之又险的躲过了夺命一剑。
可他刚跃起不到丈许,却“噗”的一声,右脚竟不明不白的被一下斩落。
马岳凄惨大叫,恍惚间看到一抹血光闪过,没入了项禹掌心,旋即身子再无跃起之势,重重的跌落在地。
他一脸惨白,冷汗淋漓,手中蛇灵剑早也已脱手,抱住断缺的脚踝伏身于地,惨叫不已。
项禹面上毫无同情,手持凌云剑一步步来至马岳近前。
“项,项师弟,念在微兄已是残缺之人,请师弟网开一面饶过微兄一命。”马岳抬头看到眼前人影,心胆俱颤,似忘记了疼痛,艰难的往后爬了几下,忙不迭的哭喊道。
项禹直视马岳,冷冷道:“若换做在下落得如此境地,不知马师兄是否会饶在下性命?”
马岳面现犹豫,但已血红的眼珠一转后,忙道:“无论如何,项师弟与微兄乃是同门,微兄又怎会真狠心下得去手?”
项禹早已看到马岳目中异色,放声一笑,凌云剑随即扬起。
“项师弟,微兄可是张天放师叔身边之人,你若真斩杀于我,日后你在门派中绝无宁日可言。”马岳目露绝望,但仍旧紧抓住张天放这根救命稻草,只希望项禹会投鼠忌器。
“到了此时,马师兄仍旧以张师叔压我。”项禹一脸的冷视,道:“纵是被张师叔得知,他也无权干涉世家之间比斗。只要在下不触犯门派戒律,即便他有心针对于我,也是枉然。”
马岳一颗心顿时沉至谷底,刚要开口再想祈饶,项禹却手起剑落,一剑将他首级斩落,并抬手放出一道元气将马岳灵魄震散。
项禹瞅了一眼马岳尸体,吐出口气,双眉紧皱。
这马岳所言不假,虽马岳不可能与张天放关系太深,但既是身边之人,若得知被他所杀,必会设法对他不利。即便有门规限制,以张天放手段也会有其它办法。
“看来日后要留心这位张师叔了。”
项禹并未后悔自己所为,暗暗警示一句,便摘下马岳腰间所挂灵种袋放入了怀里。
然后他又将旁边的蛇灵剑捡起,略一打量,收入了灵种袋。
接着项禹再不愿看马岳一眼,转身来到了殿门前,见在殿门齐肩处果然有一颗狮首,狮首口中咬着一颗鸡蛋大小的月白圆珠。
项禹依照朱炎所说之法,手掌轻按狮首,运转功法,将元气灌输其中,月白圆珠霎时便闪烁起淡淡亮光。
约摸十息左右,忽然传来“咔嚓”一声,殿门为之一松。
项禹右掌用劲一推,殿门便缓缓敞开,然后他跨步走出了大殿。
朱赵两家以及马家之人一直在殿外守候,神色各异,显然心里均忧心忡忡。
忽然听得殿门一响,从中走出一人来,群修立刻将目光全部聚焦过去。
“项师兄!”
见是项禹走出,朱炎、赵地二人面色大喜,当即一起上前相拥过去。
杜杉亦是一脸喜色,看向项禹的目光充满了钦佩。
而朱元、赵及两位家主则抚髯哈哈大笑,朱元转首望向马广申,道:“马兄,不知贵家族何时搬离望月山?”
“灵地本族是绝不会让出的。”马广申脸色阴沉,他咬了咬牙道。
朱元面色一沉,冷声道:“你我双方有言在先,而且有战书为证,马家在宇国也是有一定威名的,此事若传扬出去,马家势必会沦为众矢之的。”
“老夫做事一向言出必行,虽说灵地不会让出,但届时本族会将一件地级二品神兵送至贵府。”马广申面色肃然,旋即露出阴狠之色,“不过,你朱赵两家不要高兴的太早,老夫迟早会将神兵夺回。”
一件地级二品神兵,即便对于筑灵层次的玄修来说,亦是难得之物了,何况马家一个三流的世家。
在答应事后赔偿一件二品神兵后,马广申心中自是大感肉痛。
说着,他朝身边剩余的那名长老喝道:“去收取马岳的尸体,我们走。”恶狠狠的瞪了项禹一眼,一抖袍服,头也不回的扬长而去。
马玄宗虽心中暗恨,但此时马家大败,他也没有丝毫底气,只能将一切怨恨全部放在了项禹身上,哼了一声,跟上了马广申。
马玉却显得落魄,浑身衣衫褴褛,布满了血迹,走起路来一瘸一拐。
那名长老脸上满脸沮丧,叹了口气,便进入了比斗场。
时间不大,马家长老便肩上扛着一个沉甸甸布袋,表面尚有血迹浸染,瞥了两家人一眼后,忙不迭的离开了云岳山。
第43章 影修()
朱元朝马广申离去背影哼了一声,然后眼中满是赞赏,瞅了瞅项禹、杜杉二人一眼,道:“这次多亏有项贤侄与杜贤侄相助,我朱赵两家不但转危为安,更是获得了一件二品神兵。作为答谢,除了老夫先前应允之事,我两家再另赠给两位贤侄两百枚下品灵玉。”
项禹微微一笑,拱手道:“多谢世伯。”
杜杉亦是心中一喜,诚谢了一句。
相比于一件地级二品神兵,这两百灵玉根本不值一提,更何况,朱赵两家保住了云岳山灵地。而朱元如此做,也是为了尽可能的获取项禹二人好感。
朱元抬手一摆,道:“这是两位贤侄应得之物。”顿了一下,看向杜杉笑道,“这段时间本族必然会忙碌些时日,待老夫抽出空闲,届时定会亲自前去杜家道谢。”
杜杉微然一笑,道:“在下会转告家父,恭候世伯做客。”
朱元点点头,抬手吩咐下人,道:“去准备酒宴,老夫要款待两位贤侄。”
项禹想了想,道:“在下尚有要事在身,却无法在此久留,还望世伯勿怪。”
朱元笑道:“只是一场酒宴,不会耽搁贤侄太长时间。”
杜杉看了一眼项禹,朝朱元拱手道:“世伯不知,项兄的确有要事在身,只因为朱赵两家情势危急,这才先赶赴此地。”
朱元面上略有歉意,道:“倒是老夫唐突了。贤侄既有要事,那老夫也就不挽留了。待贤侄返回后,老夫会再次盛情宴请贤侄。”
然后他立刻吩咐族人取来三百枚灵玉。其中两百灵玉是他相赠,至于另外一百则是族中长老一年的供奉,一次性交予了项禹。
项禹微微一笑,也未拒绝,将灵玉放入灵种袋后,便与众人告辞,离开了云岳山。
……
此时,马广申一行人已在云岳山数里外,一个个面色阴沉。
而那名马家长老则肩头扛着血染的布袋,走在人群最后。
马玄宗抬头看了一眼马广申,忽然开口道:“此次功败全是项禹和杜杉从中作梗,爹看是否将他二人……”说着,他抬手呈刀状,在脖颈上作势一划。
马广申目咬牙切齿道:“他二人敢坏老夫大事,不将其抽皮扒筋,难解老夫心头之恨。”
他眼睛微眯了下,旋即又道“不过,杜杉身为杜家子弟,却不能在这个时候出事,否则必然会让杜家起疑。”
“爹的意思是,我们先对项禹下手。”马玄宗目光一闪。
马广申点点头,冷笑道:“他仅是苍梧派内门弟子,在门派中毫无背景,纵是苍梧派查起,有张天放这位筑灵境玄修周旋,到时多拿出一些好处,也可将此事化解。”
马玄宗眉头紧皱,有些为难道:“这项禹既能胜过兄长,实力不容小觑,除了爹爹外,族中恐怕无人有此把握。”
马广申面露狞笑,道:“只要付得起报酬,必然有人会去做此事。”
马玄宗闻言一惊,问道:“爹爹该不会是打算去请那些影修吧?”
马广申哼了一声,冷视道:“难道还要让本族弟子亲自出面不成?”他身子忽的一定,转首看向肩抗布袋的长老,“马奎,你留在此地,盯着项禹行踪。”
他表情威严,让人不敢违背。
马奎哪敢不从,称是一声,便留在了原地。至于装有马岳尸体的布袋,则交予了马玉。
马玉本就成了残废,拄着竹杖,再扛上沉甸甸、血淋淋布袋,便更加步履蹒跚。
但他咬了咬牙,面上浮现一丝凶狠,将所有怨念放在了项禹身上。
待几人一走,马奎身形一晃,没入了丛林中,往云岳山方向折返了回去。
……
项禹从幽若口中得知,宝花族距离宇国何止万里,如今他尚未凝魄筑灵,无法驾驭玄光飞遁,要到达宝花族不知要到何时了。
好在朱赵两家有不少宝马良驹,他从中挑选了一匹,跨马远远离开了云岳山。
因心系萧山之危,项禹不敢有丝毫耽搁,数日时间,一人一马就已奔行了两千里,到达了宇国边境。再远处,便是临地燕国,以及一片横跨两地,茂密丛丛的一片荒兽山脉。
这片荒兽山脉只是狭长的很,犹如一头巨型盘龙,却并不怎么幽深,最窄处往里延伸十几里便可穿越过去。
项禹凝望了一眼旁侧的燕国,又瞅了瞅横亘在对面的荒兽山脉,略微沉吟片刻,便催马进入了不远处树林。
如今他只有两条路可选,一是直接穿过荒兽山脉,另外则是绕道燕国。
荒兽山脉中多有荒兽,危险自不会少。可虽说燕国道路平坦,也没有危险可言,但若想饶过燕国的话,至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