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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爹,我倒觉得你生了个不错的儿子咧。他若真不孝,何必回来找挨骂?
我与他大可四海云游去,又何必担忧与柳家小姐的婚事?宇文弟弟不是不回来,他是不敢回来。你瞧瞧,一回来就得面对兴师问罪的阵仗,若是你,你还会想回家吗?」
「……不会。」
「你自个儿摸著良心想想,你曾听过宇文弟弟的心底话吗?」
「……不曾。」
「你这爹亲实在太失败了!」这厢拍案指责。
「是是是,受教受教……」那厢诚心改过。
风裳衣继续对宇文老爹洗脑,看来水瑄口中难搞的宇文青翰已经全在他掌握之下。
莫名其妙,真是太莫名其妙,看著风裳衣勾著老爹面授机宜的好哥儿们样,宇文琅琊竟莫名其妙觉得安心,先前心里认定的难题,好像轻轻松松在风裳衣那张厉害的嘴里逐渐化解,一切都奸简单。
「琅琊。」屏风後探出一颗令宇文琅琊柔化漠然表情的脑袋瓜。
「晴姨!」
「来,到晴姨房里,晴姨好些日子没看过你了。」
「但……」宇文琅琊看著风裳衣和老爹。
「男人的事让男人自己去解决。」
+ + + 「晴姨,你从何时便躲在屏风後偷听?」
晴姨的娘是自小看顾大夫人——宇文琅琊亲娘长大的奶娘,随著大夫人陪嫁到宇文府,而晴姨却是打从琅琊出世便照料著他。奶娘及大夫人相继过世後,宇文琅琊便完完全全将晴姨视为娘亲。
「第一声巨雷响起时。」就是琅琊说要解除婚约那段开始。
「几乎是从头至尾罗。」
「半点不漏。」晴姨笑咪咪地问:「琅琊,那男孩知道关於……」
宇文琅琊明白晴姨所指为何,摇头。「他不知道。」
「喔?我以为他清清楚楚,所以才会……难道他是真的喜欢男人?」
「应该说他喜欢看得顺眼的「人」,无论男女。」
「所以无论他知不知道你的秘密,都不影响目前一切?」
宇文琅琊点点头,在比娘亲更亲的晴姨面前毫不隐瞒。「如果他的反应与我料测之中相左,风裳衣就不值得我掏心。」
「但这秘密瞒不了太久。」晴姨道。
「我知道,我不刻意瞒他,但也不打算明说,就让他慢慢发觉吧。」只不过约略已能想像风裳衣明了一切时的表情……嗯,真令人期待。
宇文琅琊笑了。
「琅琊,你很快乐。」晴姨明白看见他脸上不曾流露的轻松自在。
「是的,很快乐,我从不知道自己也能像现在这样,或许是与风裳衣相处久了,被他的性子给影响吧?风裳衣的快乐很单纯,一句话、一个眼神、一个小吻就能让他开心好半天,我羡慕这种单纯的快乐,羡慕这种快乐的人,并且希望…
…自己能像他一样。」
「一定会的。」晴姨心疼地抚触宇文琅琊的发,「如果当初我娘没有做下荒唐的决定,今天的你或许不用承受这般离谱的後果。」
「不,若照著晴姨你所想的步骤来过我的生活,我不会比较快乐,相反的,我会失去很多展翅飞翔的机会,失去认识风裳衣的机会,也许那样的我仍快乐,但我的快乐必定建筑在许许多多的遗憾上。」宇文琅琊看著坐在镜台前的自己,任晴姨为他敞开长发,仔仔细细梳理起来。
「看你这样,我也就放心了。幸好还有位风裳衣,否则这加诸在你身上的一切,晴姨不知该如何向你赔罪。」
「说好了不谈过去。」宇文琅琊看著铜镜里隐隐含笑的人影,他喜欢自己现在的表情。
晴姨轻笑,「好,不谈、不谈。」能见到琅琊流露出自然的神情,她及娘亲沉积多年的愧疚才得以释怀。
「不好了!大少爷!」门外传来奴仆惊慌失措的喊叫。
「发生何事?」
「您带回来的那位公子——在大厅里被老爷追杀!」
+ + + 宇文琅琊双手环胸,冷冷瞪视缩肩反省的风裳衣。「把脚抬起来。」
「为什么要抬脚?」他怯生生地问。
「让我看看你的脑袋是不是长在脚底板?让我看看你究竟是用哪里在思考?」
宇文琅琊恶狠狠地撂话,严重鄙视风裳衣的智力。
他原先放心地将说服老爹的重责大任交给风裳衣,风裳衣一开始也不负所托,将宇文老爹收拾得服服帖帖,後来宇文老爹顽固的脑袋又转回男男异恋之上,风裳衣那张不知检点的贱嘴竟然直接回答宇文老爹——「你再反对下去,我就拎著宇文弟弟私奔,弄大他的肚子再回来,让你直接荣升外公!」
天底下有哪对爹娘能容忍自己的儿子被弄大肚子?!当下风裳衣便成了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对不起嘛,一时心急才会说错话。你爹是不是气炸了?」他终於知道宇文弟弟的个性像谁了,宇文老爹也是怒到极点时会提剑劈人的恐怖性格。
「他?他高兴都来不及,怎会气炸?」气炸的人不是老爹,而是他宇文琅琊!
「喔?」
「在他心目中,你完完全全比不上柳家小姐的温文懂事、体贴善良,见识到你的愚蠢之後,他决定下月初迎娶柳家小姐进门。」
「你爹要娶柳家小姐?」若真如此,所有问题迎刀而解、皆大欢喜。
「穿红蟒袍的人是我!」宇文琅琊冷笑,「你少不了一份「媒人礼」。」
开什么玩笑?!叫他喝爱人的喜酒?想都别想!
「我不准!」风裳衣霸道地嚷嚷,硬是牢牢箝制宇文琅琊腰问。
「你不准有什么用?」宇文琅琊吼回去,「是哪个蠢蛋害的?!害我每天得灌下十数碗的药草和符水?!」老爹到目前为止还以为宝贝儿子生了重病,再不便是中邪。
「好了,琅琊,你再吼再骂都没用,现下该想想说服老爷的其他方法。」晴姨始终以绣帕捂住憋笑的嘴,此时出声为风裳衣解围。
「除了死不点头的沉默抗拒之外,我还有什么办法可想?」利眸再扫给风裳衣一道冷冽眼光。
「宇文弟弟……」呜!原来眼神当真能杀人……
晴姨突地道:「我倒觉得裳衣方才那个提议不错。」
「我方才的提议?」风裳衣疑惑地指著自个儿鼻头,「我有说出啥惊天动地的好建议吗?」
「晴姨!你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呀?!」宇文琅琊严重斥暍。
「难不成你要我眼睁睁看著因为老爷迂腐的思想,再度毁掉你应得的幸福?
琅琊,要解决这件事再简单下过,你只要告诉老爷你是个——」
「别说!」宇文琅琊快手捂住晴姨的嘴,「拜托你,别让我二十多年来的一切变成可笑的闹剧!」
二十多年来,他强迫自己接受加诸在身上的枷锁及匪夷所思的宿命,这一切绝非三言两语便能轻松带过,至少对他而言没有办法!
风裳衣来回巡视的眼缓缓胶著在宇文琅琊慌乱的脸上。是什么秘密能让宇文弟弟反应如此激烈?
「宇文弟弟,你有秘密瞒著我?」风裳衣俊眉一挑,怀疑地睨视两人。
听见他的问话,宇文琅琊抿著薄唇,晴姨则屈服於宇文琅琊无言的威胁而闭上口。
「而且是很惊人的秘密?」风裳衣的眉形耸成两座小山。
「没有。」宇文琅琊矢口否认,企图粉饰太平的模样让风裳衣更加疑猜。
「既然没有为什么不敢抬眼看我?」
「谁说我不敢?我只是不想。」
风裳衣沉默、沉默、再沉默,双眸却越眯越细,搜寻著宇文琅琊佯装云淡风轻的五官。
「没关系,我会自己「看」出来!」
第九章风裳衣揉揉眼,瞪大,皱眉,再揉揉眼,再瞪大,再皱眉——整个早晨就是重复如此愚蠢的举动,直到双眼泛出血丝。
奇哉?怪哉?
看不到耶……
看不到宇文弟弟瞒著他的「秘密」,只看到一些无关痛痒的小事,例如宇文弟弟以後会被他偷到几个小吻,宇文弟弟又会痛揍他几拳……难道他的异能有选择性的失灵?以前从不曾发生这种状况呀?
所幸严格来说不能算毫无收获,至少辛苦一整早的「乾瞪眼」,让他看到宇文弟弟即将遇上的另一桩麻烦事。
「今天别出府,陪我睡午觉。」午膳过後,风裳衣赖在宇文琅琊身上,使出一贯的撒娇手段,企图留住宇文琅琊。
「我没这等闲工夫。我爹交代我与他上柳府一趟。」似乎早已习惯风裳衣的亲昵举动,宇文琅琊并未扳开环在腰际的双手。感觉贴在颈边的唇瓣展开启齿的预备动作,他抢先道:「别妄想,我不会带你去。」
老爹的目的是去下聘,而他,则是去「反其道而行」。
「但我怎能放心让你单独去寻花问「柳」?!」瞧,他的成语用得多贴切。
「我已经不冀望你能成事,接下来如何退婚云云,全由我自个儿来。」宇文琅琊的绝望之意溢於言表。
「我不会再坏事了……」不安分的唇开始流连在宇文琅琊颈项间,或舔或咬,每道浮现在麦色肌肤上的吻痕皆刻意高於衣领,带著想让众人一看究竟的诡计。
宇文琅琊缩肩躲避,「好了,别闹了,待会儿让我爹瞧见,又有你一顿苦头吃。」被吮吻的部位又红又烫,仿佛风裳衣灵活调皮的唇舌还逗留其上。
「宇文弟弟,你今天严禁接近女色,最好连话都别同她们说,若不得已也要距离五……不,十步以上,而且绝对不要单独行事。」
「何故?」宇文琅琊话才问出口就恍然大悟,「你看见我到柳府时会发生的事?」
风裳衣咧嘴一笑,抚刮著下颚,一副急色鬼样。「老实说,我比较喜欢看到你继续留在房里会发生的一切,至少是便宜了我嘛。」嘿嘿。
红彩染上宇文琅琊的脸庞,尴尬及无措是他唯一的表情。
风裳衣受不了诱惑地轻哀,又搂住宇文琅琊。「宇文弟弟,你这模样好可爱哦……」他舍不得放手,真想化身成宇文弟弟的腰带,一辈子挂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