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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乐接过手帕,就在这时,花六忽然蹬脚上前紧紧抱著了他,周乐但觉她全身一片火热,又滚又烫,不禁吓得手足无措,两颊通红,急忙低头问道:“你干什么!”
花六把身子紧贴著他:“你只说一句,今晚想不想要我?”
周乐听罢,心中一惊,连忙伸手把她猛力一推,人已退入房内,然後是“嗙”的一声,关上了门。
花六见状,简直不相信眼前的事实,但觉全身被人用一盘冰冷水淋下,落汤鸡般站在门外,心中又羞又怒,充满了无限的怨恨——
司马琳在“蘅芜楼”上喝著那酲玉冰烧,初时只感到入口辛辣,後来喝完一杯又一杯,便渐觉芬芳味美,甜如香蜜,这时,忽见一条人影从门外飘入,长发披肩,醉眼一看,只觉得那人脸如春杏,含羞答答,风情万种,全身散发著阵阵幽香,直迫过来。
那人吹熄了灯,房内立时变得一片漆黑,司马琳在黑暗中隐若听到一阵“悉索”之声,迷糊望去,见那人似在脱去身上的衣裳,转眼间已脱得乾乾净净,一头长发披在胸前,司马琳见状,但觉口乾舌燥,心如鹿撞,全身上下燃烧著一股奇猛的烈火,把五脏六腑烧得热血沸腾,尤如江河暴涨,大豆般的汗珠滚滚而下。
转眼之间,那人已把司马琳推到床上,她自己也上了床,爬到司马琳的身上,长发遮盖著她半边脸蛋,司马琳只感到眼前人有说不出的娇羞无限,蚀骨销魂,禁不住伸手沿她发尖慢慢移动,一阵香软温热便从她身上传了过来,那人闭上眼睛,司马琳按捺不住,跄然一个翻身,便把她压在下面!
蘅芜楼外,依然是狂风怒吼,冰雪乱舞,寒透心扉;蘅芜楼内,却是太阳东升,中天日丽,又有谁知道,冰天雪地之中竟包藏著一个骄阳似火,骄阳似火之外竟封闭著一个雪地冰天!
~第四十回移花接木~
戊辰年正月十六,清晨,雪停了。花六披著一件银孤鹤氅,无精打彩地走上了蘅芜楼,要找司马琳问话。
从窗外望去,司马琳的房中,隐若透著些微灯光,花六轻轻敲了两下房门,叫道:“小琳...”
这时,房门忽然打了开来,花六抬头一望,骤见风玲立於门前,身上只穿著一件单薄的红色衬衣,两颊微红,长发披肩,不禁吓了一跳,说道:“你干吗...”
话未说完,风玲早已一手把她拉入房中,关上了门,说道:“六姨,我已跟了小琳!”
花六惊道:“你...你昨晚没去找司马琛么?”
风玲穿上绿色大褂子,说道:“我已经决定了,我要嫁给小琳!”
花六连忙走近床前,揭开帐幕,见司马琳正睡得香甜,不禁说道:“他...你昨晚跟他....”
风玲披上黑色斗蓬,轻轻说道:“他昨晚喝了很多酒,暂时不会醒来。”
花六瞪大了眼:“你你你...给他吃了蚀骨消魂散?你...”
风玲说道:“我对不起小琳,但若不是这样,我无法留在玉剑山庄,留在师兄的身边!”说罢打开房门,正欲离去。
花六问道:“你要去那里?”
风玲回头说道:“我现在要去天道堂找你爹爹,请他来给我提亲呢!还有,小琳不知昨晚那个人就是我,你先别告诉他...”
话未说完,她已走出房外,下楼而去,只剩下花六呆呆对著宿醉未醒的司马琳。
风玲走了不久,花六见司马琳仍然未醒,也不便再三逗留,正想打开房门,就在这时,忽见一人没头没脑地撞了进来,花六定睛一看,吓然是那个口不择言、不可一世的沈亭,但见她捧著酒酲,一身酒气,呆呆地向她笑了一笑:“你在我房中干什么?”
原来沈亭昨晚到风玲那边喝了许多酒,她一向贪杯,不喝至烂醉也不肯罢休,这时却模模糊糊地撞入了司马琳的房里,醉倒在地。
花六见状,心中灵机一动,想出一条计策,当下把她扶到床上,脱掉她身上的白色斗蓬和羊皮小靴,沈亭不知袖里,一个转身,已钻入司马琳的被窝里去。花六咀角一笑,把帐幕垂下,暗忖:“你这小鬼今次还不裁在我的手上!嘿!”
这时,蘅芜楼外,周乐和司马琛正踏雪而来,二人来到司马琳的门前,见房门虚掩,不禁推门而入,但见房中一片凌乱,地上又是衣裳又是酒酲,司马琛走近床前,叫了一声:“小琳!”
周乐说道:“他昨晚定是喝多了...”
司马琛插口说道:“哼!现在是什么时侯了,还不起来,成何体统?”说罢一手揭开帐幕。
二人朝帐幕内一看,不禁楞在那里,但见沈亭和司马琳睡在床上,满身酒气,司马琛面上一阵红一阵白,呆呆立著,不能说话,周乐瞪著眼睛,极力抑压著心中的怒火,也不管沈亭酒醉未醒,一手便把她从床上拉了起来,叫道:“初七!”
沈亭睁开一双睡眼,见周乐站在面前,脸色煞是难看,心中好生奇怪!
周乐铁青著面,沉著问道:“你在这里干什么?”
这时,一把女子高声说道:“一男一女睡在一张床上,还有什么好事干出来?”
司马琛抬头一望,见花六打扮得花枝招展,正从门外进入,不禁厉声说道:“这件事与你无关,请你出去!”
花六瞅了周乐一眼,冷哼一声:“嗳!出去便出去,反正这种事,谁也管不著!呵呵!”
说罢瞧了沈亭一眼,眉毛一扬,便一摇一摆地踏出门外。
沈亭听了花六的讥讽说话,早已酒醒了,连忙站了起来,向周乐说道:“师父,你想到那里去了?”
周乐一听她发话,满腔怒气不自觉地冲了上来,骂道:“你看你,死性不改,一喝酒便胆大妄为,连自已干了什么事也不知道!”
沈亭但觉头昏脑胀,不禁说道:“你干吗发这么大的脾气?这件事有什么了不起,我们不过是酒後糊涂,不知怎地睡在一起...”
话未说完,周乐早已怒不可歇,禁不住伸手朝她脸上狠狠一掴,“啪”的一声脆响,沈亭白嫩的脸蛋上立时肿了一片,又滚又烫,这一下出手,不但令沈亭和司马琛吓了一跳,连周乐自己也始料不及,呆呆站在那儿,望著那只热烘烘的手掌,悱悱然说不出话来。
沈亭先是一楞,接著柳眉一扬,大声说道:“好啦,我是睡在他的床上,那又怎样?我们干了又怎样?你们管得著么?哼!”
说罢拾起地上的衣物,夺门而去,头也不回,这时侯,司马琳已悠悠转醒,想起昨天的事,不禁脸上一红,又见司马琛站在床前,铁青著面,连忙叫了一声:“大哥!”
司马琛瞪了他一眼,冷哼一声:“你不要叫我大哥!”
周乐心中早已乱成一片,现在见司马琳已醒了过来,知道他们兄弟二人必有话说,不禁拱手一拜,说道:“对不起!告辞了!”——
晚上,周乐一个人在房中站又不是,坐又不是,精神恍恍惚惚,想起这几个月来发生的种种事情,不禁长叹一声,他本来便是孑然一身,浪迹天涯,後来受了沈泰山的重托,收了沈亭为徒,师徒二人一路上结伴而行,亦师亦友,谈天说地,何等写意!
周乐一边想著,一边坐了下来,不自觉地从怀中掏出那颗晶莹通透的赤红玛瑙,看了又看,忽见中心似有几点灰灰白白的尘垢,急忙捻起衣袖来回轻轻压擦,心里不知怎地,烦燥纳闷,今早掌掴沈亭的片段,一再涌上心头,不禁又是心痛,又是後悔!
这时,但听见一阵清脆的敲门声,一个男子声音从门外传入:“周乐,你快出来!”
周乐认得这是司马琛的声音,忙把玛瑙收进怀里,上前去把门打开,问道:“司马兄...”
司马琛说道:“我们这次都怪错了人!”
周乐奇道:“怪错什么人?”
司马琛说道:“你跟我来!”
说罢领著周乐来到“琉璃堂”上,但见堂上坐著一个黑袍老人,背插长剑,神色凝重,右边立著花六和风玲,二人低下了头,满脸惶恐,不敢发话;左边立著司马琳,但见他脸无人色,目无表情,周乐见状,心中不知何故,有一种说不出的恐惧。
黑袍老人向周乐望了一眼,见他穿了一件鹅黄褂子,温文尔雅,实而不华,不禁上前拱手一拜:“这位一定是周乐周公子!”
周乐还了一礼,说道:“在下正是,老前辈是...”
司马琛插口说道:“他便天道堂的老堂主,人称落花剑客花万愁。”
周乐拱手一拜:“原来是花老堂主!”
司马琛说道:“他是来替风玲说亲的!”
周乐听罢,向司马琛抱拳说道:“恭喜司马兄..”
话未说完,司马琛插口说道:“你恭喜我干什么?要娶她的人又不是我!”
周乐奇道:“不是你是谁?”
司马琳大声说道:“我!”
此话一出,周乐不禁吃了一惊,问道:“你要娶风玲?昨天晚上,你不是跟...”
司马琛指著花六说道:“这件事情全由她一个人闹出来的,你问她最清楚!”
花六只管低著头,不敢望周乐一眼,这时,风玲上前说道:“周公子,我们对不起你,更对不起沈姑娘,昨晚跟小琳在一起的...是我,并不是沈姑娘,那是六姨用了移花接木的计策,趁她喝得烂醉的时候,把她抬到小琳的床上!”
周乐听罢,先是一楞,彷如木鸡般钉在那里,一动不动,接著不知怎地,竟然忍不住脱口笑了出来,喃喃说道:“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
周乐一面呢喃,一面转身离去,竟然忘记回话。
这时,花六从後面高声说道:“周乐,你的徒弟沈亭在正午之前已经离开玉剑山庄了!”
周乐听罢,才回过神来,转身望了花六一眼:“什么?”
司马琛说道:“这一次,她说的是实话!”
周乐惊魂不定:“她走了?”
司马琛剑眉一扬:“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