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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厉表情淡淡的，似乎并没有因此有一点的紧张，依旧一副慵懒清闲的模样。
萧清绝眉峰一凛，冷视着程尚书。
程尚书知道太子看着他。
但是他必须说出来。
当然，程尚书也是言景说通的。
言景只是写了封信，程尚书就配合着言景演戏了。
程尚书本来就跟萧厉有仇。
认为二儿子程浩，三儿子程帆的死都是陆夭漫和萧厉害的。
凡是能让仇者痛亲者快，拆萧厉台子的事儿，程尚书都很乐意做。
凤颜揪着自己的衣角，一副很担心的样子，急急的道，“萧大哥才没有欺君瞒上。萧大哥的脸是最近才恢复的，我可以作证。”
她不说话还好，萧厉和陆夭漫还可以有话应对。
结果，凤颜对应的话赤果果的将萧厉的身份给暴露了。
陆夭漫敢肯定，她一定是故意的。
以凤颜的智商，绝对不可能这么蠢。
别人说什么，她就一下子紧张全盘托出。
看来，程尚书跟凤颜已经连成一脉了。
凤颜喜欢萧萧，但她却帮着程尚书，到底想做什么？
完全沾不到边的两个人连成一线……
那凤颜和程尚书中间必须还存在一个人。
背后指使之人。
陆夭漫费劲脑汁想了一通圈，都没有想到那个人是谁。
皇奶奶是不可能的。
首先排除。
因为她不可能下毒害自己演戏。
柯皇后也不可能。
她苦心让萧萧这么多年都戴着面具，没道理拆自己儿子的台。
绝哥哥……
虽然程尚书是绝哥哥的岳丈，极有动机。
但也被她排除在外了。
她从小被绝哥哥带大的，她相信绝哥哥，绝哥哥不会背后使用这种计策的。
秦贵妃……
她儿子萧卓右手被废之事，现在的事就够她忙活了，应该没心思搞这么多的妖蛾子。
毕竟，在绝哥哥没有从太子之位上下来。
萧卓希望萧萧能牵制绝哥哥。
如果完全呈一边倒的形势，那萧卓就更不可能实现他的野心了。
那么……
陆夭漫目光在众妃与百官之间游移。
一个一个的进行排除。
竟然都被她给排除掉了。
最后，目光落在了言景的身上。
822。第822章 面具掀，萧厉真颜现世（十三）（）
陆夭漫看着令她觉得越来越陌生的言景。
思考着要不要将他也排除掉。
两天前，言景出现在寿安宫。
与太后中毒时间对上。
理论上来说，他是最大的嫌疑人。
不过，容嬷嬷替他作证，证明不是他。
一团线越滚越大，陆夭漫越来越摸不清背后人想要做什么。
想毁了萧萧吗？
柯皇后脸略白，她看了眼凤颜，虽然有些生凤颜的气。
但一下就过了。
毕竟，凤颜是她心里头定好的儿媳。
而且，厉儿不可能一辈子都戴着张面具过日子。
是时候，让萧腾见见厉儿的脸了。
萧腾就算想处置厉儿。
只要有凤颜在，凤颜一根筋吊在厉儿身上。
萧腾便不会拿厉儿怎么样。
柯皇后顺着凤颜的话道，“是啊，厉儿的脸最近才恢复的。颜儿医术不错，多亏了她，若不是她，厉儿恐怕得躲在那张面具下过一辈子。”
事已至此。
萧厉淡然的掀了自己的面具。
手一震，面具便裂开了。
露出他那张惊绝天下，魅惑苍生的脸。
皇帝看到他那张脸，手背青筋鼓起，额头青筋鼓暴，“刚刚恢复？”
“是的。”柯皇后极为镇定，没有因为皇帝脸上的怒火方寸大乱，完全就是国母之风。
三十多岁到五十岁的官员没有见过先皇的脸，所以觉得没什么。
可是六十岁以上的还未还休的元老们却是见过这张脸的。
尤为的清晰。
与先皇一模一样！
程尚书盯着萧厉的脸道，“皇上，微臣觉得王爷这张脸似乎在哪儿看到过。”
先皇在位的时候，程尚书并未当官。
程尚书属于大器晚成的，将近四十岁的时候，才平步青云。
在职也就十年的样子。
而萧腾却在位三十多年了。
显然程尚书并没意识到萧厉的脸会引发什么。
皇帝语气鸷冷，“你看过？”
那些元老们均倒吸了一口冷气。
有几个眼中带着泪花，想来是想到了萧厉生父，先皇的事迹。
程尚书从怀里摸出一张通辑令来，将通辑令上的男子与萧厉的脸仔细的比对比对之后，惊道，“为何王爷的脸，会与通辑令上的脸一模一样？难道杀害六公主的凶手是王爷？！”
萧姗没死之前，凤颜并不在东木国。
凤颜不知道其中缘由，听到程尚书的话，一时不知道怎么说话。
陆夭漫斩钉截铁的道，“这不可能，通辑令上的男子绝对不会是萧大哥。皇后娘娘与凤颜公主刚刚都说了，王爷的脸是近日才好的。而六公主却已经死了几个月了。”
“那为何王爷会与通辑令上的男子长的一模一样。”程尚书不肯放过任何一个能扳倒萧厉的机会。
“世上相似之人，多的是，有什么稀奇的。我觉得程尚书倒有些大惊小怪了。”陆夭漫语锋凌冽，目光看向皇帝，话锋一转，“如果说是王爷杀害的六公主，那么也就是说，王爷这张脸不是近日才恢复的，而是一直以来都是完好如初的。这样的话，就得追根究底，从王爷的身份谈起……”
823。第823章 血屠之夜（一）（）
陆夭漫说得极隐晦，她相信皇帝一定听得懂她话里隐含的意思。
只要皇帝敢定萧萧的罪，她相信柯皇后一定会将萧萧的身份公布于众。
其实，她大约也猜出来萧萧的身份了。
这几天，她没闲着，查了下史书。
尤其是着重查了下上一任皇帝的史记。
虽然被封藏，很难寻得。
可还是被她寻到了。
史书上描画着先皇的容颜。
与萧厉如出一辙。
当时，陆夭漫就已经明白了。
现在，萧萧是否会被定罪，全凭皇帝的一句话。
皇帝眸光森冷，渐渐敛收。
他看到萧厉一直追着陆夭漫不放手，甚至为了陆夭漫抢言景的婚时。
就已经猜到，通辑画像上的人是萧厉。
当初，他不惜将陆夭漫打入天牢，让言景严刑逼供，问出通辑令上男子是谁。
也是为了想除去御太子。
因为，他怕看到御太子出现。
若是被有心人士利用，他的皇位便汲汲可危。
他是不会将太子之位让给先皇，也就是他的兄弟的儿子的。
哪怕是他不喜欢的儿子，也是他的血肉。
他都可以钦点。
唯独萧厉不可以。
因为，萧厉不是他的种。
皇帝缓步踱到程尚书面前，将他手中的通缉令拿过来，一点一点的撕掉，语音凉漠，“程爱卿看错了，通缉令上的男子并非是厉儿。厉儿乃六公主的哥哥。作为哥哥，怎么可能会对自己的妹妹下毒手。记住，朕以后不想再听到这等话了。”
程尚书察觉到皇帝眼底潜藏的威胁，惶恐的道，“微臣知错，是微臣糊涂，认错了人。”
“好了，都退下吧，哀家累了。”
太后发话，所有人都告退，离开寿安宫。
皇帝没有离开。
他知道太后定然是有话要跟他说的。
母子这一刻竟是这般的默契。
待人都走了，太后一改温和的脸，脸色大变，“腾子，怎么回事！”
众人都走，太后私底下都是叫皇帝小名的。
皇帝知道太后说的是什么，实话实说道，“母后，萧厉并非我亲生。”
“荒唐！以前为什么没有察觉！难道你跟皇后圆房的时候，她非处子之身？”这是太后有生以来，第一次发这么大的火。
柯皇后也不是等闲者，皇帝跟她圆房的头一晚，她熄了火，让身边的宫女代替了她。
那丫环她训练过几天，学她的声音学的很像，体形也极相似。
黑灯瞎火的，所以皇帝并未察觉出什么。
待第一晚过后，柯皇后便将那宫女灭口了。
所以，到现在都没有捅穿。
当时，皇帝没察觉到什么。
现在终于意识到，柯皇后在欺骗他。
皇帝有口难开。
太后经历的事情太多，见他这副模样，便知道他被设计了。
用了好长的时间才平复心中的怒意，“你打算怎么处理这件事。”
“自然是让这件事永远沉下去，萧厉乃御太子，儿臣若是承认了他的身份，那皇位就不能让给清绝，而是得退让，让给萧厉了。”
“你知道就好，还有呢。”
“儿臣暂时还未想好。”
824。第824章 血屠之夜（二）（）
太后果断的道，“今晚，该处理的人，就都处理了吧。”
为免夜长梦多，有些人是留不得了。
皇帝懂太后的意思，知道她也是为了自己好，为了他能保住皇位。
为了让他的血脉在皇位上延续下去，才动杀念的。
皇帝问道，“那萧厉呢？要不要现在一起处理了？”
“腾子，你要我怎么说你，都在位这么多年了，难道有些事不能完全自己处理吗。”
“儿臣知错，儿臣不该为这点小事惊扰母后。”
太后轻叹一声气，“现在，还不是动他的时候。那个凤颜公主在这里，而且一心想嫁给他。若是现在动了他，只怕那丫头不会善罢甘休。再说了，你没有一点计划，也杀不了他。”
“母后说的是，待这段时间过了，儿臣再行想办法。”
太后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