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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必他爹娘的婚姻生活很和谐。
言烟和言景耳濡目染之下,这对兄妹,才相较其他的兄妹要亲热得多。
“其实……我也可以跟我爹一样的。”言景耳根刹那间红得欲滴血。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脑袋发热说出这么一句话来。
只是没过脑门就说出来了。
“你说什么?”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声音有些小,如蝇蚊。
陆夭漫没有内力听不到他在说什么,问道,“你说什么?”
言景刚刚是无意识说的,这会儿与她的双眼对视,心中一慌。
哪里还说得出口。
目光触及石桌边角放的一个木制的棋盘,随手拿了一颗黑子放在中间,“你会下五目棋?”
这是陆夭漫闲暇时自制的棋盘,黑白棋子是用玉石抛制的。
为了打发时间用的。
晴儿不在后,她没事的时候,左手白子,右手黑子,左大脑与右大脑比赛。
在她以前的那个时代,这叫五子棋。
原来这儿叫五目棋。
她还以为这里没人会玩这个呢。
“会,你会下吗?”陆夭漫立刻来了神,想跟他一较高下。
言景点头,“略懂。”
“那我们来下一盘试试看谁厉害。”陆夭漫手执一枚白子,落在黑子的旁边。
两人落子的速度都很快。
时间如白驹过隙。
陆夭漫盯着棋面,一手支着下巴,一手落子。
这叫略懂?
这技术杠杠滴好不好。
“等等,我刚刚那一步走错了,我要悔棋。”陆夭漫跟个小孩子一样赖皮起来。
将刚刚落下的白子重新拿起来,换了个地方重新放下。
“好。”
“不行不行,这儿你不能下。”
“嗯。”
“还是不行,这里也不能下。”
“行。”
“哎,等等!这枚棋子放错了,我重落。”
“成。”
“赢了一局不算,三局两胜!”
“听你的。”
接连三局,陆夭漫连输三局。
耍赖都输。
她记得她棋艺并不差啊。
感情她遇到高手了。
她竟在高手面前班门弄斧。
言景掸了掸衣服上的灰,“耽搁你这么长时间,你快去午睡吧,我回丞相府了。”
“嗯,好。”陆夭漫没有抬头,仍低着头看着棋面,研究自己这盘到底是怎么输的。
从哪里开始就注定了她会输。
“小漫。”
“嗯。”
言景清澈的眸子认真的凝视着她,“什么时候累了,想嫁了,跟我说一声,丞相府的大门永远为你打开。”
265。第265章 言景(八)()
言景清澈的眸子认真的凝视着她,“什么时候累了,想嫁了,跟我说一声,丞相府的大门永远为你打开。”
由于陆夭漫眼睛一直注视着棋盘,大部分精力都放在棋盘上,分心听他的话没有听清楚,“嗯?”
等她抬起头问他说什么的时候,言景清瘦而颀长的身影消失在了漫园。
瑶园里。
一向温柔美丽的陆云瑶,妆容已花,发髻已乱,如泼妇般将房间里能摔的东西都给摔得稀烂。
“好个小贱人!之前想依傍萧卓,现在来勾…引言景!”
“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东西,真当自己颜比花娇,貌美如仙。”
“言景是你想勾…引就能勾…引的吗?他是我的!”
陆云瑶嗓子都快嘶哑了,嘴中仍骂个不停。
丫环们个个都退到了屋外,生怕伤及了自己。
真发起脾气来,二小姐比大小姐要可怕得多。
大小姐顶多一顿痛打,二小姐却是会让人生不如死的。
摔了东西还不解气,忿火中烧之下,拿起一指长的绣花针,奔到了屋外,就近抓了个丫环。
对着丫环的脸猛的扎去,“我扎死你!我扎死你!”
“啊!”丫环一阵惨叫,痛苦的捂着脸。
陆云瑶将她扔到一边,拽住另外一个丫环的头发,直接将那名丫环的头皮都给扯掉了,手中的银针对准那名丫环的眼睛刺过去!
可怜的丫环直接成了瞎子。
院子里的其她丫环一窝蜂的逃出了瑶园。
生怕逃慢了,下一个遭殃的就是自己。
纪氏来的时候,场面惨不忍睹。
夺走陆云瑶手中的绣花针,双手按住她的手,不让她乱动,“瑶儿啊!你醒一醒!”
“你这是怎么了啊?”
“你快点给我醒一醒!”
“现在不比以前,你这副样子,若是给你爹看到了,只会令他更失望!”
“快醒一醒!”
陆云瑶整个身体都在颤动,眼泪漱漱漱掉下来,“娘,女儿恨那个小贱人!恨哪!”
纪氏也知道言景来府里看陆夭漫的事情,还特意带了土特产给她吃,却连提陆云瑶的名字都没提过,“娘知道你受了委屈,不哭了,不就是一个言景,我女儿能嫁更好的人。”
“女儿只想嫁给他。”以前对言景还没有这么强烈的恨嫁感。
可是,现在她不能怀孕,不能生子。
这样一来,她只能嫁给言景。
嫁给言景是她唯一的出路。
因为言景的身份,他必须守欲…念。
嫁给他的话,婚后不会跟其他大户或是皇子小侯爷一样,娶一大堆的女人摆在后院
纪氏想了想,觉得还是有必要告诉她一件实情,“昨儿个晚上,皇了派人送了一道圣旨,已经撤消了你跟言丞相的婚约。”
撤消?
也就是根本就不存在过。
俗话说得好,皇上的话,一言九鼎。
下了的圣旨是不可以更改的。
只能和离,或是休弃。
可皇帝没有,而是直接撤消了陆云瑶跟言景的婚约。
这可以说是将言景放到了一个高到不能再高的位置。
整个东木国,也就言景能得到皇帝的这般赏识与尊重。
“为什么?这不可能!”
266。第266章 危机四伏(一)()
“皇帝他脑子有问题吗?”
陆云瑶没有想过,皇帝撤销她跟言景的婚约,对她来说算是一种保护。
若是直接休弃,那她名誉可就全毁了。
她非但不念恩,还背地里骂皇帝。
甚至将所有的过错都算在了陆夭漫的头上,“一定是那个小…贱人唆使的!”
“难怪言景一回京就直接见那小贱…人!”
“那小…贱人到底使了什么狐媚术,将言景的魂都勾走了。”
纪氏连忙捂住了陆云瑶的嘴,“哎哟!你骂陆夭漫便也就得了,你怎么能骂当今的圣上!这若是被揭发,可是得掉脑袋的!”
“娘,女儿不甘心哪!女儿实在不甘心哪!”陆云瑶气的撕扯自己的头发,若不是纪氏抓住她的手,恐怕连自己的头发都要扯掉。
“你这是做什么,不就是一个男人,怎么能自残!”纪氏恼她不过。
陆云瑶一直是她的骄傲。
现在,她的骄傲已经不成形,纪氏的痛心不比陆云瑶少。
“这不是一个男人的问题,娘,女儿……女儿不能怀孕了,女儿终生都不能怀孕了。”陆云瑶眼睛里的血丝都快崩出来。
再不复往日的神采飞扬。
“你说什么?”纪氏还不知道这件事,乍一听,紧握陆云瑶的双手猛的一松。
陆云瑶直接摔倒在地,趴在地上痛哭,“都是那小贱…人害的!是她害的!若非她,我怎么可能不孕?若非她强灌,我怎么可能喝下那碗绝育药!”
她不能生孕的事,知道的人很少。
这种事她自然是不会外扬,服侍她的丫环也不知道这件事。
刚刚因为她做法太过凶残,院子里的丫环早就跑光了。
连被伤的两个丫环,也跌跌撞撞摸出了院子。
只剩下陆云瑶和纪氏母女二人。
纪氏整个身子摇摇欲倒,本来保养尚可的面容,一下子仿佛苍老了十岁,“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喽!难道欠她母亲的债,要我的两个女儿来偿还吗?”
“有她没我,有我没她!”陆云瑶牙龈紧咬,上牙下牙咬得打颤,牙牀都渗出了血。
再加上她狰狞的面容,活脱脱一副血僵尸的模样。
若是这模样被人看到,还不得被人嫌弃死。
姜还是老的辣,纪氏比她稳重多了。
伤心了一刻钟后,情绪稳定下来。
“不要哭了,再怎么哭都于事无补,一切得向前看。你只当跟之前一样,没跟言景订过婚,不过空欢喜一场罢了,可陆夭漫不同了,陆夭漫因为你横插一脚,她跟言景的婚事就此泡汤。就她那副尊荣,以后再也找不到好人家了。怎么说,你都赚着,要哭也该她哭,你哭个什么劲。”纪氏一声斥呵,心中伤神却不得不振作,之后又安抚陆云瑶。
她若垮了,恐怕两个女儿永远都翻不了身。
陆云瑶哭声小了些,心中略微舒坦了点,可眼睛里仍迸发出浓烈的仇恨,“娘,女儿要她生不如死!”
从她说陆夭漫害得她不能生孕后,纪氏就已经在盘算怎么设计陆夭漫了。
267。第267章 危机四伏(二)()
纪氏擦干陆云瑶脸上的泪,“是我的女儿,就别哭哭蹄蹄的,丢人现眼,为娘自有妙计。”
陆云瑶一听她说有妙计,立刻止了哭,“什么妙计?”
“最近天气炎热,已经连着许多天没有下雨了,东木国其它城区许多地方出现了干旱,皇上和太后都认为是天灾,打算在两天后去骊山祈福求雨。”
“皇上和太后都去?”
“皇上乃一国之君,自然去不得。太后乃皇上的亲生母亲,她代皇上去是一样的。”纪氏眼里充满了算计。
“娘的意思是那小贱…人也会去?”陆云瑶不傻,一点就通。
“你爹早上上早朝回来的时候跟那个新进门的汤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