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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男子都忍不住朝她看了几眼,却恰好被她拍进了背景中。
这条残忍的照片下,有零星几个敷衍的字:不要找我了,我在国外度假
宿琪看到这里,眼眶骤然就红了。
陆安森那只踩在地板上没有放进鞋子里的脚,似乎也不需要往鞋子里塞了,迟疑的慢半拍后将那只脚放回拖鞋中,感觉到整个家都死寂了。
廖凡的电话打了过来,和陆安森隔着电话沉默了好久,才黯然说道:“我去火车站把铮哥接回来。”
宿琪没有能忍住,喉头刹时哽咽了一下,泪水便滑落了下来。
想到宿铮那个鬼样子消沉又落魄的坐在火车站大厅里,和形形色色在外打工准备回家的人挤在一起,等待着一辆开往从来没有去过的城市的火车,不由得要宿琪突然想到了五年前宿铮背着个背囊,用兜里那么点可怜的钱流浪到了湛市,宿琪失声哭了出来。
那是她哥哥啊,亲哥哥啊,她的心真的快要痛死了。
陆安森把宿琪捂在眼睛上的手拉了下来,用另一只手帮她脸上的泪水擦干净,沉默了片刻,重重释放出一声叹息,便把宿琪拉到怀里紧紧抱住了。
宿铮没有回来,两个小时后,廖凡打陆安森电话,告诉陆安森宿铮回公寓了。
沉重的低气压席卷在宿家的上空。
已经到晚上了,家里大大小小的房间陆续开了灯,灯火通明的大房子里,却没有人说话,而窗外的炮竹声焰火声此起彼伏,更是衬托着这间大屋子里的人心情是何等的抑郁苦闷。
宿琪一直没提去公寓看看宿铮,这是陆安森欣慰的地方,宿琪也没有说一句陆杨青的不是,今天晚上她格外的沉默,吃完晚饭打扫卫生,然后去了卫生间洗澡,连话都甚少跟他说上一句。
等宿琪洗完澡,陆安森去用卫生间,拿着衣服进去的时候,看见宿寄国从走廊那头走了过来,陆安森又走了出去。
“爸。”
“嗯。”宿寄国走到陆安森面前,淡淡点个头,便道:“你爸妈什么时候回来?”
“初五回来。”
“嗯。”宿寄国再度点了下头,又道:“等你爸妈回来了,我想请你家人吃顿饭,宿铮和你堂姐的事,就这么算了吧。”
尚且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宿寄国,只是那天看见陆杨青大清早跟个男人从酒店出来,就已然接受不了,认定陆杨青作风有问题,死活再不愿意答应这门亲事了。
陆安森心中泛起苦涩,好在那些更不堪的还没有让老人家看见。
陆安森点点头道:“好。”
宿寄国回房后,陆安森在卫生间里洗澡。
洗着洗着,右手突然重重地撑在了墙壁上,那条胳膊是那样的用力,以至于皮肤下浮起了非常粗的青筋,花洒下的水流中,热气腾腾,低垂着颈项的男人,终究是不忍,慢慢地滑下了眼泪。
他这辈子,如果说欠了谁,那么这个人一定是宿铮。
让宿铮离开家的是宿寄国,可是让宿铮背负这些难堪的过往的人,却是他。
那时候自私的他,只想要留宿铮在身边,好一直能得到远在圣彼得堡的那个人的消息,所以放任他堕落,让他原本就饱经风霜的心在堕落当中更加的饱经风霜,没有得到温暖,反而在一日复一日的醉生梦死中找到了灵魂的解脱。
如若这一生宿铮没有遇到陆杨青,还会不会遇到温暖的女孩呢?又有没有温暖的好女孩愿意接受这样不堪的宿铮呢?
如若这世上人人都怕人言可畏,再也没有好女孩愿意接受这样不堪的宿铮,那么宿铮是不是会继续堕落下去呢?
233 233。漂泊无依()
他日渐冰冷的心一天一天的封闭,到最后就无人可以进入那个地方了,他会不会彻底的进入黑暗世界呢?
陆杨青,你为什么给了他温暖,又要来亲手毁掉这份温暖?难道你不知道这对于一个伤痕累累的人来说,比不给还要残忍吗?
满脸是泪的陆安森掩藏在花洒下的水流中,不断地将压抑的情感发泄出来,心底也恨透了这个和他有血缘关系的女人。
等他回到房间,已经又是那样一副淡然的模样,看了眼靠在床头握着手机的宿琪,微微一笑问道:“在干什么?”
宿琪却没有回答,所以只等到他亲自上了床,靠在了宿琪的身边,才看见宿琪的手机中放大了陆杨青自拍的那张照片撄。
美艳的女人比十几岁酸甜果子般的小女孩还要漂亮好几分,她的身上全是成熟性感妩媚,找不到任何稚嫩懵懂,这样的女人对寻求生理刺激的男人来说像罂粟一般充满了致命的吸引力,而她美艳勾人的微笑下,脖颈连着胸口的那一片暴露的皮肤又满是可疑的吻痕。
一张自拍照拍的全是潮湿的荷尔蒙气味,握在手机上的指端竟然控制不住微微一抖偿。
“不要看这些了。”陆安森将手机夺走,放到了自己床柜这边,试图跟宿琪讲些别的转移她的注意力:“明天想吃什么?我刚刚看了天气预报,明天天气也不错,要不要陪你去公园走走?你不是想去公园走走吗?”
“如果可以,陆安森,我真的不想我哥遇到陆杨青。”
陆安森的手,止不住地颤抖了一下。
“或许我爸说的对,陆杨青这个人本身作风就有问题,所以那个坐牢的男人跟她才是绝配。”
宿琪的话说的这般过分,可以说已经上升到侮辱人的地步了,但是身为陆杨青本家人的陆安森,却是一个字都说不出口。
脸色苍白了下来。
“我哥被唐婉瑜背叛过,现在又被陆杨青骗了,但是这也是他咎由自取,谁叫他没有眼光,选的都是些什么烂女人,不怪别人,怪他自己窝囊,我不心疼他,他遇到这个事,算他倒霉。”
宿琪将枕头放放好,躺下便侧对着陆安森睡了。
如若陆安森再听不出宿琪说的全是一通反话,那他就不要当她的老公算了。
半夜时分,久久不能入睡的宿琪果真发出了非常克制而压抑的哭泣声,陆安森听见了,说不上来那种刺痛的心痛感觉,挨近了宿琪只把她搂到了怀里去。
“明天我们去看看宿铮吧。”
“……嗯。”终于在陆安森的怀抱里把压抑释放,宿琪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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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不知不觉结束了,宿铮和陆杨青的关系也似乎就这样结束了。
自那日陆杨青将她国外度假的照片发到群里后,宿铮没有再找过她,一个人安安静静地又开始了一成不变的生活,与陆安森等人见面时也绝口不提那个女人了。
看起来似乎是遗忘了,其实谁都晓得宿铮心里承受的是什么,大家商量好了,在宿铮面前不提陆杨青,至于他们究竟要怎样,留待有了机会再说吧。
日子就在这样的状况下流逝了,新年也结束了,恒丰开始上班。
上班的第一天,宿铮就跟宿寄国出现在了恒丰的公司会议上。
也许投入了工作之后,精力有了用处,一旦忙起来,根本没有时间想其他事情,时间一久,宿铮好像完全忘记了陆杨青,生活让工作填充的满满的。
大半个月结束,陆杨青有没有从国外回来,没有人知道,“兄弟姐妹”那个群,自宿铮和陆杨青闹分手以来,再也没有一个人在里面发过言,大家很有眼力的避开了一切让人尴尬的话题和事。
又过了大半月,恒丰的会议上,将汤山希望小学的筹备案彻底提到了议程之上。
去年汤山工地出了人命案,赔偿了受害者家属几十万,当地政府对恒丰有了点意见,宿寄国打算开年之后在汤山贫困山区建一所希望小学,从而拉拢一下那边的政府和市民。
会议之上,穿着西装的宿铮,头发梳理的一丝不苟,也才一个多月,人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瘦了下来,脸颊越见修长,眼神越见深邃,聚在人多的地方总是扮演着那个最不起眼的人物,话本来就不多,如此就越来越少,但是提到汤山希望小学的案子时,宿铮率先表示他愿意去当地负责这件企划案实施。
宿铮的私人生活,恒丰的人有所耳闻,老员工们都有听说过宿铮曾经在湛市做过那种性质的工作,新员工来到恒丰,也会从老员工的口中听到这点八卦,表面上大家对宿铮客客气气,私底下常常议论他。
有怜悯他的,也有看不起他的,但是宿铮的私人感情,大家知道的不多,更是没有人知道,宿铮和自己妹婿的堂姐谈过恋爱。
会议结束后,宿寄国把宿铮叫到办公室,商议希望小学那件事。
宿铮站在宿寄国的老板桌前,眼神看着宿寄国,却透过他看到了更远的地方,注意力明显不在上面,宿寄国只得叹叹气,让宿铮先回办公室去了。
当天傍晚,宿寄国批下了汤山希望小学这件企划案,总负责人是宿铮。
宿铮拿到了宿寄国亲手盖章的批复文件,当天晚上回家开始收拾行李,默不作声将衣柜里的衣服一件件拿出来,折叠整齐,有条有理的放进行李箱中。
坐在床边的宿琪看的好不是滋味。
贫困地区条件艰苦,宿铮这一走就是一年半载的时间,再见面已经到她生小孩的时候,可他并不想去那个陌生的地方啊,他完全是为了逃避陆杨青才做出了这个决定啊。
“我早习惯了漂泊,去哪里都无所谓。”
曾经宿铮对宿琪说过这样一句话,现在拿出来讲,也是特别合适的,对宿铮而言,确实是去哪里都无所谓的。
眼看着宿铮将衣服一件件放进了行李箱,基本上一个衣柜里的衣服都掏空了,宿琪只好默不作声地离开了他的房间。
晚上,陆安森过来接她回他爸妈那边,途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