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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永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样的人,但他明白不管他如何的不愿意,他拒绝不了七叔的要求,他不能让他第一次就失望,他不能对不起七叔对自己十几年的养育和栽培。他是一个把情分看得比生命还重要的人,有这种情怀的人,对自己恩重如山的人几乎是没有选择的余地。
你说,他该怎么做?他能做得只有一件事:带上该带得东西,骑马上路。
因为他想通了一件事:事情或许没有他想得那么糟。
阿永临走时,七叔还做了一件让他很意外的事:给他取了一个名字——永南山。
原因也很简单,阿永这个名字听着像个下人。在江湖中走动,名字就是一个人的金字招牌,质地过不过硬,外表一定要光亮,就像人的脸蛋一样,求不到美丽招人爱,也要求个端正不招人歧视。
包袱里除了黄金白银外,还有三封七叔的手札,阿永需要的信息就在里面。
他要找得第一件东西就是先古鲁之重宝“璵А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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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传鲁庄公在长勺之战中用曹刿为将战胜了齐军,归胜途中,鲁庄公心中高兴催马驰骋,不料马失前蹄,把鲁庄公掀翻在地,恰好滚落在一口古井旁。待庄公爬起身来,突然发现眼前的井中有异彩闪动,他心中疑惑,就令人在井内查看,果然打捞出一方天然美玉。此物形如瑟,声如磬,流光溢彩,宛如天授。
鲁庄公意外之中喜获宝物,让著名的玉匠镌刻上铭文:鲁之璵В苤谔臁C糠昙漓耄蹙鸵┓畛隼从胂茸娑曰啊B彻怀鹜鲆院螅饪橹仄骶筒恢颉�
据说被楚国国君赏赐给了带兵的大将,也有说是被亡国之君鲁顷公的孙子带出了都城,还有传说是管理王宫内库的总管乐赞藏了起来。
总之,在千年以后,能知道这件东西去处的没有几个人。
因为,它握在普通人的手中,有时就是祸患。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道理再简单不过了。藏有它的人除非王公贵胄、豪族世家,即便如此也没人敢张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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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阜在哪里?
曲阜就在泰山以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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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阜城里有没有酒楼?
当然有,还很多。大大小小,形形色色,生意看上去都不错。
曲阜城里有没有一个叫“胖掌柜”的酒楼。
有,一个规模很大的酒楼。
阿永毫不费力就找到了它。酒楼的掌柜还真的是个笑容满面、白白净净的胖子,他的脸就像刚出笼的白面馒头一样,让人看着喜欢。
阿永看着他在笑。
胖掌柜也在看着阿永笑,可笑着笑着他就不笑了。
因为他看见了一件比笑还有趣的东西。
阿永脖子上的东西。
那是把一个个小铜环串成一个圆圈的东西,它就那样挂在眼前这个人的脖子上。
他从来没有看见过这样古怪的东西,也从来没见过蹲在桌上抓肉吃的奇怪动物,更没见过吃东西还生怕油污皮毛的怪物。
怪事总有它怪的道理。
想知道,别人如果不说,那只有自个问了。
于是,胖掌柜就小心翼翼地问道:“请问这位少爷,您脖子上那叫什么宝贝?”
“一个只有我自己才能解开的连环。”
“您那串在一起的圆环无缝无隙,怎么可以解得开?”
“需要解开的时候我就能解得开,不需要解开的时候世上很少有人能解开。”
“您那条小狗很乖巧吧?”
阿永叹了口气,:“它哪是乖巧的小狗,分明就是一只喜欢捣乱的兔子。”
胖掌柜敛起笑容:“我明白了,您脖子上挂的是九连环,桌子上坐得是‘东郭逡’。”
“你总算明白了。”阿永笑着说道:“你问完了吗?”
“该问得都问完了,不该问得你打烂我脑袋我也不会问。”
“那我能问你吗?”
“知道的我绝不会隐瞒,不知道的你问了也白搭。”
“好。”阿永说道:“在这里我吃饭用不用付钱?”
“只要是南北十三省,标有‘胖掌柜’的商号,你不但可以不付钱,还可以拿钱,多少都行。”
“好。”阿永又说道:“还有没有其它的可以提供?。”
“有,人力、物力、消息、马车、男人、女人都可以。”
“好,很好。”阿永说道:“那你给我找一个叫曾三眼的人。”
“在这个地方,要找一个人比抓一只老鼠还容易,等你喝完这壶茶后,这个人的一切动向,包括他今天吃什么饭,见什么人,上了几次茅房,你都会知道的分毫不差。”
阿永对这个答案很满意。
这,就是他不知道的七叔隐藏得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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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中有个很特别的赌坊。
它有个很特别的名字:半价赌坊。
这的确是一个闻所未闻的赌场。
只要进入这个地方,除了公平、公正、公开之外,进入赌场的每个赌徒都会享有一项独一无二的待遇:只要是输了钱的人,可以拿回一半输掉的赌资。
至于怎么核实,怎么计算,赌坊的主人自有一套精准的方法。
这样看来,赌坊的主人真是一个有情有义,大方豪爽的人。其实不然。因为,他有他地算计。
你可以这样想:卖柴禾的始终就是那些樵夫,剃头的只有会剃头的去做,打兵器的也只有那几家铺子,而好爱赌博的,一定只有那些有限的人群。几乎所有的赌场里,常年累月耍赌的至始至终都是那一群人。输光了本钱的赌徒,当然是不能再踏进赌场的,为了保证赌坊不会冷场,就要让输钱的人有钱可赌。
借钱给他们再赌?这实在不是个长久之道。
想让赌坊岁岁年年的红火下去,一定要有高明的手段。
于是,“半价赌坊”的主人就煞费苦心地想出了这个办法。
这个办法就是给输钱的人留有余地,可以细水长流。毕竟,输钱的总比赢钱的多。
财富这东西,只要有人在,它就会不停地流转,不停地创造。
他的想法之所以和别人完全不同,是因为他想一辈子只干这么一件事。
一辈子只想干好一件事的人,他不是十分的好爱,就是十分的固执。
有了这么优惠的条件,“半价赌坊”的生意自然就爆满,声名自然就会远播,财源自然就会广进。
第4章 鬼手三眼()
“半价赌坊”的主人就坐在他那把铺有豹皮的黄杨木椅上。
鸟中之王称凤凰,木中之王为黄杨。能用这种名贵的木料打造成一把椅子本就十分难得,够资格用这种木材做家具的人那一定得手艺顶呱呱,名头响当当。为了做这把椅子,“鬼手”曾三眼特地从京城请来了御制工匠,花费三个月打磨而成。
能花费这么大代价做成的椅子,是不是坐着会更舒服?至少在曾三爷眼里,看着它就像在看着“牡丹苑”里的万禾姑娘一样让他满足。
“鬼手”是他的徽号,三眼是他的名。
曾三眼的第三只眼睛就长在两眼的中间,它不是一只视物看人的眼,只是个形似眼睛的胎记,但你又不得不承认它是一只眼,因为它长得太像。这本来不是值得炫耀的相貌,可算命看相的术士说它是天眼,日后必有富贵,所以他的爹就给他更名叫曾三眼。
不管他长有三只眼还是三十只眼,只能说明他的面相特异,能证明他能耐的是他的手——他的手能把各种赌术玩得出神入化,能让各类赌具移形换位于呼吸之间,无论多么高明的赌徒都绝对看不出来,所以他就有了“半价赌坊”。
当阿永走进来的时候,他只是静静地注视着,什么也没说。
一个无名无势的后辈小子,无厘头的指名道姓要见他,这让他心里很不高兴,可他不见又不行,因为他手下看场子的大熊小虎拦不住。
“半价赌坊”拦不住的人,他总有两下子。一般来说,有两下子的年轻人,火气不但冲而且敢拼命,所以曾三眼决定好好看看这是个怎样的年轻人。
现在他看见了,看得清清楚楚。
这果然是个不多见的小辈。
那挂在脖子上的连环和蹲在肩上的怪兔,就像个杂耍卖艺的“兰子”,一脸笑嘻嘻的表情哪像有事,简直就是来串门聊天的。
“我姓永,名南山。”阿永说道。
“嗯。”
“我找你有事。”
“嗯。”
“这件事对你不一定有好处。”
“那也不一定有坏处。”
“你说对了。”阿永拍手笑道:“你真是个爽快的人,一点就通。”
曾三眼终于坐直了身子,锥子一样的目光盯着阿永。他真想捏断这家伙的喉骨,对故弄玄虚的人他一向讨厌,更何况是一个来意不明的人。
阿永无视他的目光,接着说道:“我有钱。”
曾三眼说道:“我也很有钱。”
“你虽然很有钱,但你还是需要钱。”
“怎么说?”
“你只要开业一天,就说明你觉得自己的钱还是不够多。”阿永叹了口气,“可我不同,我每天发愁钱花不完。不管我吃多贵的菜肴,穿多贵的衣裳,逛多好的窑子,可还是用不完,所以我想来向你讨教,怎么样才能把数不清的钱财花掉。”
曾三眼眼睛眨了眨,说道:“你来问我这事,算你有眼光,我有个法子保证你不但可以花完钱,还能保证你花得痛快,花得彻底,花得干干净净,你愿不愿意试一试?”
“好,好极了,你说话一定要算数。”阿永高兴地说道。
“其实这个法子简单的就像和女人睡觉一样,当你睁开眼,什么事都解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