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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大人”沈庆春叫住她。
她心里一突,不动声色地问:“还有事?”
沈庆春不好意思地说:“我想看看大人这妆是怎么化上去的,跟真男人似的,想学习学习。”
吴玉无情拒绝她:“死心吧,不是化的,是真人皮。”其实是特殊材料做成的,但沈庆春这没见过世面的可怜孩子大约相信了,一瞬间白了脸色,还瑟瑟发抖地捧着自己的脸,估计害怕自己的脸也被扒拉去做面具。
“安心吧,你的脸我还看不上,这不还有雪娘在这里备用吗?轮不着你。”吴玉大气道。
沈庆春看看雪娘的脸,再想想自己的脸,很顺利地被说服了,松了口气。
吴玉也不着痕迹地松了口气,拉着雪娘去吃饭。
“对了,大人带回来那个女人怎么处理?”
不说吴玉差点忘了香雾这厮的存在,“她现在在哪?”
“柴房,我捆结实了,还没送过饭。”
吴玉竖起大拇指,“雪娘你真是我的贴心大宝宝。”
雪娘翻了个白眼作回应。
本来准备吃完饭去看香雾,想了想,决定捧着饭碗去看人。
柴房的门打开,香雾死气沉沉地睁开半边眼皮,似乎放弃求救了,只是在嗅到饭菜香味的时候鼻翼下意识抖了抖,肚子不受控制地发出控诉。
吴玉在她面前盘腿坐下,先大口大口把饭扒下去打扮完,才有闲心发问:“香雾姑娘贵人多忘事,真不记得我了?”
香雾死鱼躺。
“实不相瞒,我手里经营了多家青楼,但就缺乏你这样的才貌皆佳的领军人物,怎么样,有没有兴趣做我的花魁?”
香雾冷冷看着她,看样子恨不得冲上去咬自己一口。让她不由感叹风水轮流转,当初她也想一口咬残香雾白花花的俏脸蛋。
“是不是因为没接触过这行心怀忐忑?没关系,刚好我今天很闲,等会儿就带你去熟悉业务。”
吃完饭,换了身贵公子行头,斗篷也不穿了,戴上积灰已久的面具,大摇大摆地出了门。
香雾两手被绑住,绳子的另一头牵在吴玉手里,嘴里塞了块布,又蒙上了面纱。看着就是哪家嗜好特殊的贵公子带宠妾出来玩,并不显眼。
香雾不肯走,吴玉就硬拽着,中途还企图逃跑求救,被吴玉揪回来,肚子吃了一拳才老实了,看着吴玉的目光越发怨恨。
王都里最大的青楼落月楼,是吴玉代管楼产之一。她光明正大地走正门进去,手牌对着鸨母一晃,倾怜匆匆赶来。
“大人。”
她摆摆手,随便找了个房间把香雾丢进去,听倾怜汇报了她不在时候的情况,知道雪娘偶尔过来打理后就不听了,把香雾扔给倾怜,“帮我。”
倾怜取下香雾的面纱,看着发了一小阵呆。
“怎么了?”吴玉问。
“奴似乎在哪见过这位姑娘。”倾怜让人去把菲儿叫来,菲儿盯着香雾打量了一会儿,抚掌:“应该是百美图上有的。”亲自去端了盆水来给香雾擦干净脸,果然越发娇艳,只是神色难看,眼中全是愤恨。
吴玉摸摸下巴,她倒是知道香雾漂亮,但百美图排前的她见过不少,香雾又总是穿着男装,没有正经打扮,所以予她并没有太惊艳的感觉。
“大人,她叫什么?”倾怜问。
“香雾。”
菲儿喃喃:“奴记得百美图并没有这号人物。”
“香雾可能是后来取的,跟她通过一批不少‘香’开头的漂亮丫鬟。”当然,她就见过香雾和香茗两个,单论姿色,香茗是比不过香雾的。
想不起来,但十有八九就是百美图上有名的。
这么一想,当个头牌似乎还委屈她了,通常能上百美图的美人都是有哪方面,或多方面才艺加成的。
“呐,香茗会弹琴,你会什么?”吴玉蹲在她面前问。
香雾冷笑。
吴玉扬手就是一巴掌。
倾怜和菲儿都吓了一跳,纷纷后退一步低下头。
香雾懵了一瞬,顿时没有那么硬气了,咬牙道:“画。”
不用吴玉吩咐,倾怜和菲儿就把笔墨纸砚摆上了。
吴玉对香雾说:“现在呢,我给你一个机会,你要是真画得好,我就免了你当头牌去伺候男人,否则一次性给你叫十个大胖子压死你!”
240 第240章()
香雾不情不愿地拿起笔。
吴玉随口问:“今天好像客人不怎么多,姑娘也挺少的。”
倾怜答:“秦淮河那里有活动,不少姑娘被带出去玩了。”
她眼睛一亮,“什么活动?”
菲儿抢答:“听说是些文人在那里以文会友,也带相好的姑娘去充充场面。”
吴玉躁动的心立刻按耐不住了,非常想去凑热闹,于是踢了一下香雾,“喂,你要画多久?”
香雾咬住嘴唇,心里恨不得把她大卸八块。
“说话,想挨揍吗?”
“一个时辰最少。”
吴玉可没工夫等她一个时辰,但把她单独放这里又担心倾怜她们镇不住,让她给跑了。思来想去,干脆先把人带过去,看完热闹再考虑怎么处置她。
说了决定,倾怜立刻给香雾找来一身精致的衣裙,菲儿则给她上妆。
吴玉看了一会儿,问:“你们在干什么?”
“大人不是准备带这位姑娘去充场面吗?”
“充什么场面?她压根不能见人。”打扮也打扮了,吴玉懒得再叫她换下来,和来时一样,把她嘴堵住,然后蒙上面纱,直接拉走。
坐上落月楼友情提供的马车,两人就朝秦淮河出发了。香雾一直不安分,一会儿跺一下脚,一会儿撞一下马车。
吴玉撑着下巴看她:“你在想什么?以为别人听见马车有奇怪声响就会来救你吗?你知不知道我是什么人?”
香雾不知道,但从他是一家青楼的主子能推出他大概和权贵有些关系,但那又怎么样?不说他不是权贵,就算是,权贵之上还有权贵,只要想办法让她遇到,她绝对有办法弄死眼前这人!
秦淮河可以说是整个王都最浪漫的地方,男男女女在这里纵情声色,当然,这样说太庸俗,应该说以文会友,红袖添香。
吴玉在国子监混的时候来这里玩过几次,人多热闹嘛,而且国子监管得严,她这些同窗不敢玩太疯,差不多点了就得灰溜溜回去。
也就是那段时间,秦淮河上多了一条大画舫,说白一点就是移动青楼,上面的姑娘不多,但各个才艺不凡,多数卖艺不卖身,极合那些自恃有文化人的胃口。
当然,和落月楼之类的老牌青楼是比不了的,再加上沈庆春入驻后,几家楼的姑娘姿色强势提高了不止一个档次。才艺平平又如何,大多数男人看重的还不是那张脸。
不过要是有机会的话,吴玉倒是很有兴趣将那条大画舫纳入麾下。
今晚的秦淮河果然热闹万分,上百条小舟众星拱月般围着那条大画舫。
吴玉租了一条小舟,顺带打听了今晚的活动规则。
很简单,就是打擂模式,大画舫派出姑娘展示自己的绝活,舟上的人进行挑战,姑娘点了头就算挑战通过,进入下一个环节。
据说最后的优胜者将会获得一个意想不到的礼物。
不过为了避免这些公子哥找了一堆各具才艺的人来挑战,特别规定每条小舟最多上两人,每一轮每条小舟也只有一次挑战机会。
吴玉好话说尽还塞了银两都没能打听出最后的大礼,只好按捺住,等最后公布答案。
她来得有些晚,第一轮挑战已经进入尾声。这一轮画舫派出一个擅长诗词的姑娘,挑战自然也是赋诗。
姑娘做的诗由舫上其他姑娘手抄,给各个小舟各送了一份,吴玉后来也没被冷落,加抄了一份送过来。
“果然超凡脱俗,人美诗也美!”吴玉竖起大拇指,毫不吝啬夸奖。
来送诗的小丫鬟抿嘴一笑,“公子有意参赛可得快一些,不然这轮过去就参加不了下一轮了。”
“好好。”吴玉笑眯眯地满口答应下来,转头踢了一下香雾,“会不会写诗,会的话来一首。”
香雾扔过来数把眼刀。
吴玉在她耳边低语:“给我表现好一点,不然剥光你衣服扔下河去,你看我敢不敢。”作势扯她的腰带。
香雾吓得花容失色,拼命点头,“唔唔唔”
吴玉向送诗的小丫鬟讨来笔墨,在警告了一顿香雾后,松开她的嘴,她作诗,自己抄录。
本以为要多给香雾一点时间酝酿,没想到她张口就来。吴玉很惊奇地快速写下,交给小丫鬟后,问她:“没想到你居然出口成诗,不简单啊。”
香雾冷笑:“你是不是傻,当然拿以前写的来凑数。”
“”
诗文传到画舫姑娘手里,远远对吴玉微微颔首,算通过了。
又过了半柱香的功夫,第一轮挑战结束,挑战成功的有六十多人,这些人的小舟允许前进一段距离。
吴玉看见自己和大部队拉出距离,兴奋之情油然而生。人生嘛,当然要朝着峰顶前行,然后一览众山小,享受众小山的羡慕嫉妒恨。
诗完之后是书。
能来这里玩的人,肚子里或多或少有点墨水,诗写不好,字还不会写吗?
门槛低,要求就要相应高,姑娘写的是行书,要求挑战者也写行书。
时下最流行的三种字体是楷、行、草。而这姑娘的要求就完美地避开了吴玉擅长的小楷和狂草。
罪恶的蹄子再次戳向香雾,“会不会写行书?会的话回家哥哥请你吃猪蹄,不会剥了你衣服扔河。”
她敢不会吗!
香雾的手也得了自由,甩了甩僵硬发麻的手,趁吴玉不注意狠狠瞪了她一眼,吴玉则向小丫鬟讨了些糕点,这种重要时刻可不能让香雾饿死,要死也要等到她拿到神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