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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剑要短上
一尺有余,剑锋冷若银冰,,也不知冷的是心,还是剑?剑身薄若蝉翼,几乎透明。东方玉惊道:“我想我没猜错吧?”
这一句话说的极其突兀,无头无尾,但那女子却明白了东方玉话中之意,冷冷说道:“你猜得没错,这的的确确便是‘无情剑’!”东方玉笑道:“有情剑客无情剑?有趣有趣!
”女子眼神中闪过一丝坚定,幽幽说道:“只有杀了你,我才配得上此剑剑名!”
话音尚未落定,无情剑如涨开锋芒,随女子身形向东方玉刺到!冷剑幽光,如含星月之光。东方玉身子一让,便将女子这一剑让过。女子更无迟疑,一连十二剑,如漫天飞星,快
若一剑,几乎是在同一瞬间,指向东方玉全身各处要害。清炼剑光,在冷月素辉之下,影绕成团,寒光剑影,将东方玉各大要穴,尽都盖住。
但见东方玉,足下未动,身形如幻幽魅,轻飘移动,女子一连十三记必杀剑,竟是未能沾到东方玉半片衣角,神情悠然从容,一如先前一般,双臂横抱胸前,面上挂着微微笑意。
女子心中惊骇之极,殊不知东方玉也在暗暗吃惊。这女子一连刺下的十三剑,看似手法相同,实则不然。女子第一剑,出剑极速,落势却缓。第二剑却缓出急至,第三剑剑劲内蕴
不放,第四剑却剑劲外敛。一连十三剑,女子竟是换了十三种不同剑势。
若是一般武林中人,对此当然很难看出,但东方玉心思缜密,眼力极佳,武学造诣犹高,岂是一般武林中人可以比拟?
正自吃惊之间,女子缭绕剑影绕归一剑,纵身跃起,全力一剑,朝东方玉心口猛刺!东方玉恬淡一笑,未见他如何出手,无情剑剑尖,竟已被他夹在右手中、食两指之间。女子神
情大变,运劲想要带回宝剑,不想东方玉两根指头便如铁铸,不论怎样都难带回。倏地一股绵延涌长的虚柔大劲,顺着无情剑击到手臂上来,登时整条臂膀震得木麻发软。
东方玉借机向后一扯,无情剑从女子手中脱手而出。待女子再回过神来,东方玉身影已经消失在茫茫月色之下,耳边还在回荡着东方玉的话:“杀去心中所爱,乃为断情之举,是
绝情之人所为,非无情也。既然心中有情,又何苦逼自己做无情之人?无情剑东方代为保管,他日姑娘若能想通东方的今晚所赠之言,无情剑东方必定双手奉还!”
女子望着东方玉身影消失的方向,眼神中闪过一丝凄怨迷离的复杂神情。久久,女子望着月亮,重重的“哼”了一声,身形一顿,跟着消失在茫茫黑夜之中。
一处郊野荒林,女子身形在林外落定,长长地树影盖了过来,将女子身影窈窕修长的曼妙姿影盖住。林间枝叶交横,道道月光如银华光柱,穿梭林间。女子站在树林之外,双手慢
慢移到腰间,解开丝带,一身夜行黑衣掉落在地,压低了周围芳草,着装在内的蓝衣,现出在冷月清辉之下。
背后冷风紧啸,强流气劲,排山倒海般袭来,一只大手,如掌出云雾,穿透黑夜,向女子肩头搭来!女子眉头一皱,现出厌恶之意,脚下急急顿地,身子向前飞出。身后男子从黑
暗中飞出,他轻功看来远胜这女子,只一个转身便已抄道女子身前,横身拦住她去路,手一探,往她心口抓来。
女子面露鄙夷,险险的收住身子,向后急退。见到男子并指凌空虚点,情急之下,连忙身飞半空。十数道彩光气剑,从男子手指间刺出,凌厉异常,如实剑般击在女子先前伫立的
空地上,激起层层沙石尘土,滚动翻扬。尘埃落定,女子又缓缓的落下身子,身形尚未完全落定,万丈彩光云澜的气剑刺到身前,瞬间将女子身形罩住,女子身子四周,被气剑映
的光彩流蕴。
眼见女子这次再无力躲避,就要在这彩光剑气之下颜消玉陨,十数道气剑,却如悬丝般悬在女子身前三尺之地,不再往下刺。男子手一收,十数道气剑登时烟消云散。女子幽幽的
眼神,带有几分怨恨,看着男子。
第六章 清心之感()
第六章清心之感
借着月光,依稀看到那男子一袭青衫缓带,容貌颇为昳丽。带有几分玩腻的意味,男子款步走到女子身边,凑到她耳边,说道:“罂粟妹妹这么漂亮,我怎舍得伤害你?”女子下
意识同男子保持了一些距离,冷冷的说了两个字:“薛碧!”
被女子称作“薛碧”的男子笑道:“天元宗数万门人当中,也就只有罂粟妹妹不叫我少主,叫我薛碧!不过,我就喜欢罂粟妹妹这豪情直爽!”一向冰冷的女子,忽然笑了,说道
:“你可知道我名为‘罂粟’,是何意?”薛碧道:“我当然明白。罂粟花,美得让人陶醉,让人沉迷,却又让人痛不欲生,生不如死!既能让人爽到天上,也能让人比在十八层
地狱当中,还要痛苦。”说到此,男子现出轻佻之相,说道:“就像是妹妹一样,让我心醉,却又折磨得我心中痛痒难熬。”
罂粟冷冷的哼了一声,神情又恢复了以往的冰艳清冷。悄悄地背过身去,背对着月光,将背影留给了薛碧,不再多看薛碧一眼。她这副爱理不理的摸样,终于激起了薛碧心中怒意
怒声道:“义父来让你杀东方玉,你任务没有完成,‘无情剑’也被抢了,还敢爱上义父大敌!你可知死罪?”罂粟嘴角露出一丝嘲讽之意,蔑视的轻轻一笑。
薛碧怒气更甚,喝道:“你敢笑我?”罂粟冷笑道:“亏你还叫宗主一声‘义父’,却还不能揣透他老人家的意思吗?”薛碧怔了一下,罂粟不急不缓的说道:“东方玉自十五岁
出道江湖,十余年来,所遇敌手,未有能够接住他三招的。以他武功,天元宗内,恐怕便是你宗主义父,也无必胜的把握吧?宗主若是下决心要杀东方玉,绝不会只派我一个人来
!至于无情剑被夺,这事我自会向宗主请罪!”
薛碧被说的无言以对。良久,薛碧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说道:“罂粟妹妹果然聪明,可是你应该知道,聪明的人,不论男女,都不会有好下场的。”罂粟道:“这,就不劳少主费
心了!”薛碧走到罂粟身边,弯身往前一探,头向罂粟脖颈间伸去,清兰蘼香淡淡,萦绕满鼻。小声道:“不过,我倒是很喜欢聪明的女人。”
嘴巴一努,就要去亲她雪白娇嫩的脖子。罂粟身子连忙向旁一避,冰冷清瞳中,怒气如火,“啪”的狠狠地抽了薛碧一巴掌后,便脚下顿地,飞身离去。
薛碧被罂粟一巴掌抽的火辣辣生痛,白脸上留下一个深红色的巴掌印。伸手按拂住被她一巴掌抽到的地方,望着罂粟消失的方向,恨恨的,自语道:“臭娘们,让你骄傲,早晚有
一天,我会将你压在我身子下!”时当八月十五中秋佳节,地处荆楚三湘之地,距东方玉那场轰动武林的挑战,已经过去了两个月有余。因为东方玉月余前,突然从太湖水云香
榭失踪,已经沸腾了的江湖,才渐渐平静了下来。而三湘之地的百姓,此刻却因佳节的到来,陷入了欢乐的海洋之中。毕竟,对一些只求一日三餐温饱的普通老百姓而言,刀光剑
影、快意恩仇的江湖武林,实在太遥远了。
船在江心,随着浪涛逐流。东方玉站在船头,负手而立,凝望着悬挂中天的月影圆盘。月光如凉水一般,从九天之上缓缓泄落,洒在江面,与一江秋水相交溶。眼前,水光、月光
交溶的美景,东方玉心中却没有沉醉之感,眉宇之间,似有淡淡的、若有若无的忧愁。心神也被为另一件事情萦纡满心。
此次来见陆向宗,他真的可以给困扰了自己几年的那个问题,一个圆满的答案?
风正一帆悬,乌蓬小舟顺着江水急速而行,江水两岸景色在眼中一闪即过。湘湖大地上,人头攒动,朴实的民间百姓,此刻正在庆祝佳节,璀璨烟火,在天空绽放,炫彩夺目,江
水也被映出光彩。远近不时有冲天火焰,平地亮起,极显得耀眼,远近数里均可看见。东方玉心里清楚,这是有人在“烧火塔”。
所谓“烧火塔”,是将用砖瓦堆积起来的石塔,放入稻草、野穗点燃。相传,当初元终灭宋政,汉家江山尽沦入夷狄胡族之手,然而,汉室遗民始终未曾屈服,中原各地,有汉民
以中秋“烧火塔”,作为起义反元信号。时为大明嘉靖中期,汉室江山恢复已近两百余年,“烧火塔”却作为民间习俗,流传了下来。
江岸,不时传来婉灵女子的莺韵歌声,不时有描眉画眼的莺燕女子倚栏伫立,面涂脂粉浓妆,向大街上频频挥手招呼,正是一些青楼烟花之女。
船再顺着江水往前行了里许路,缓缓在一处码头上停下,东方玉付了船钱后,款步走上岸陆。
满街的人流如同潮水,挤得东方玉抬步难行。似他这般俊雅潇洒的青年男子,穿着又颇为不俗,身上又像多有藏金,自然成为各风月场所争相招呼的对象。但东方玉显然不对这些
庸脂俗粉感兴趣,看都不看一眼,孤身一人走在大街上。
就在这时,一个青年男子忽然来到身前,拱手抱拳道:“敢问这位公子爷,可是复姓东方?”声音娇脆脆的,煞是好听。东方玉怔了一下,向说话人看去,那是一个极其清秀俊美
的男子,长眉若柳,身如琼葩嫩蕊。如同云深草密一般的紫丝琼发披在雪白颈后,面容五官无比清秀精巧细致。额前丝发下,细眉如长剑般上轩,配着的却是一双桃花眼,整个人
看来轻狂放浪,眼中却不失时机的闪过一丝精明之色。
一个男子能长成这样,也是天下少有,东方玉脑海中忍不住出现“娇艳欲滴”一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