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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点东方景遥没说，听了金燕的话他已经迫不及待的要让那两个杀人凶手付出代价了。
商徵羽想了想也是，答应道：“好，以免夜长梦多我们现在就走。”
随后东方景遥就带了一批身手高强的人随行去皇宫，为了掩人耳目几人绕路走，一路上都小心警惕，索性一直没遇到什么危险。
来到皇宫里，几人赶紧去了皇甫域的寝宫。
“参见太子殿下。”门口值夜的太监低头行礼，心中对于东方景遥几人的出现甚为意外。
东方景遥点了点头，随后道：“我要见父皇，你赶紧进去通报。”
那小太监闻言一脸为难的道：“可是皇上现在已经就寝了，殿下要不等明日一早再来。”
小太监的话刚一说完东方景遥的脸就阴沉的吓人，语气冰冷的道：“摆在你面前的只有两个选择，一，立刻进去通报，二，死。”
那小太监听到最后一个字时忍不住身子一颤，他可不会认为面前这个人是在跟自己开玩笑，颤声道：“殿下稍等，奴………奴才这就进去通报。”
没一会儿，那小太监就再次出现在几人面前，传达了皇甫域的旨意，“请殿下入内。”
当皇甫域看到东方景遥三人时，不由得微微一怔，待得几人行过礼后方问道：“你们这时候来见朕可是有什么重要的事？”
在说这句话的时候皇甫域的视线一直没离开一旁脸色苍白的金燕，他总觉得眼前这人很熟悉，但又想不起来。
东方景遥也不打算墨迹，直接进入主题，凝声道：“我母妃是被人害死的。”
东方景遥这句话瞬间把皇甫域在金燕身上的思绪给拉了回来，略显激动的道：“你说什么？”
待得东方景遥重复了一遍后，皇甫域才确定自己没有听错，神色复杂的道：“你怎么知道？有何证据？”
当年，众多太医全都一致说东方鱼是因突发急症身亡的，就算皇甫域觉得意外但也从心底接受了这个事实。
406。第406章 自欺欺人（）
不等东方景遥说话，金燕已然开口，“民女金燕见过皇上。”
听到金燕两个字皇甫域明显身子一震，随后沉声道：“金燕，朕记得母后以前有个贴身婢女就叫金燕。”
金燕点了点头，“正是民女。”
“当年母后已经恩准你出宫养老，为何你如今又出现在这？”皇甫域心中已经隐隐感觉到了一些什么。
随后金燕把在景王府说的一番话再次在皇甫域面前述说了一遍。
皇甫域听完已是脸色大变，他一直都知道自己的母后不喜欢东方鱼，但从来没想过她会对东方鱼动了杀心。
沉默许久后，皇甫域突然冷声道：“大胆奴婢，你可知道污蔑当朝太后是何罪？”
金燕没想到自己说了这么多，皇甫域竟然不相信自己的话，“皇上明鉴，民女说的每个字都是真的，如有丝毫谎言民女愿被天打雷劈。”
皇甫域冷哼一声，“朕从来不相信这些所谓的誓言。”
闻言金燕也慌神了，一时间竟然找不到话说。
这时，商徵羽突然开口道：“当年本来东方鱼再过两天就会成为母仪天下的皇后，而就在这个时候她突发疾病身亡，金燕也在这个时候被太后恩准出宫，皇上不觉得这一切太巧合了吗？”
这些皇甫域心中何尝不明白，只是他实在不愿意去相信自己最心爱的女人竟然是死在自己的母后手中。
“无巧不成书，你们又如何能肯定这一切不是巧合。”
“到底是无巧不成书还是皇上您自欺欺人，相信皇上心中比谁都清楚。”商徵羽淡淡的说道。
闻言皇甫域呵斥道：“大胆，谁许你这样对朕说话的。”
“当初你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如今连个公道是不是你也不愿意为她讨回来？如果你想继续懦弱下去的话，好，这个公道我亲自来讨。”
从皇甫域刚才质疑金燕的话时东方景遥就已经在压制自己的怒火了，如今见他吼商徵羽，他哪里还能忍住。
看到东方景遥转身已经走到门口，皇甫域怒吼道：“站住。”
待东方景遥停下，皇甫域才继续道：“你要去干什么？”
东方景遥嘴角浮现一抹冷笑，凝声道：“杀人偿命。”
说完东方景遥直接打开门，准备去太后的寝宫，此时的他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杀了太后为自己的母妃报仇。
谁知他刚打开门就看到太后一脸苍白的站在门口，在瞬间的愣神后，东方景遥冷笑道：“既然你自己送上门来，我也不用费神了。”
其实太后早就听到风声赶来这里想阻止这一切，奈何还是晚了一步，她知道皇甫域心中已经信了金燕的话，她也注定逃不过这一劫。
尽管心中已经充斥强烈的不安，但她依旧故作镇定，侧身从东方景遥身边走了进去，随后淡然道：“这就是你对自己皇祖母说话的态度？”
闻言东方景遥满脸嘲讽，嗤笑道：“原来你还记得你是我皇祖母，当初你杀我母后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你是我皇祖母？”
407。第407章 以命抵命（）
“哀家没想杀她，是她一直逼哀家，哀家是不得已。”到了这个时候太后依然不觉得自己有错。
听到太后的话东方景遥心中那仅剩的一点祖孙情也彻底消除，然而不等他说话皇甫域就一脸痛心疾首的道：“母后，真的是您，真的是您杀了我最爱的女人。”
说到这皇甫域似乎已经心痛的说不出来，顿了顿继续道：“你说是她逼你，实际上被逼的走投无路的人是她，她知道你不喜欢她，但又不想让我为难，所以尽管她在你那受尽了委屈也从来不在我面前抱怨一个字，反而处处维护你，
时时告诉我你为人母也不容易，天下没有无不是的父母，让我不要因为一些小事惹你生气，更是在你因为封后这件事绝食时苦苦哀求我放弃这件事，她的忍气吞声换来的是什么，是无辜惨死！”
说道最后皇甫域已是双眼通红，语气近乎咆哮。
皇甫域的话让一直故作镇定的太后神色终于起了一丝变化，她从来没有否认过东方鱼的贤惠，如果她愿意安心做她的妃子，她是绝对不会痛下杀手的。
闭了闭眼睛，太后沉声道：“如今说这些也没用了，说吧，皇弟想要如何处置哀家？”
闻言东方景遥毫不犹豫的代替皇甫域回答了她的话，“以命抵命。”
“皇帝也是这样想的吗？”没有理会东方景遥的话语，转而看着皇甫域问道。
闻言皇甫域沉默良久，垂在身侧的双手更是抑制不住的颤抖，如果此时站在他面前的不是生他养他的母后，他会毫不犹豫的选择世间最残忍的刑法取了她的性命。
可这个人不是别人，而是他的亲娘，纵使他心中在恨，也无法亲手杀死自己的母后，但如果不处置太后，东方鱼不会瞑目，东方景遥更不会就此善罢甘休。
看出了皇甫域内心的挣扎，商徵羽想了想，随后沉声道：“王子犯法与民同罪，皇上当初没有保护好自己心爱的人，如今连一个公道也不愿意为她讨回吗？”
商徵羽的话勾起了皇甫域心中的一幕幕回忆，是啊，他根本不配为人夫，东方鱼跟了他这个一国之君，日子却过得不如一个普通老百姓。
这个女人，委屈了一辈子，到死都在处处为别人着想。
“即日起，母后你就去清华寺诵佛念经吧。”终究皇甫域还是做不到亲手结束自己母亲的性命。
闻言东方景遥脸色一沉，双眸冷然如冰，在众人都没反应过来之时伸手掐住了太后的脖子。
见状众人皆是大吃一惊，看着太后已经渐渐变红的脸颊皇甫域急声道：“你干什么？快住手。”
东方景遥根本没有理会皇甫域的话，只是冷声道：“既然你要当缩头乌龟，这份公道就由我亲自来讨。”
商徵羽也没想到东方景遥会突然出手，虽然她也觉得太后确实该死，但皇甫域亲自下旨和东方景遥私自了结是完全不同的概念。
如果太后死在东方景遥手中，那么他就会背负上杀人的罪名，这自然是商徵羽不愿意看到的。
想到这商徵羽赶紧上前抓住东方景遥的手道：“东方，冷静点，你这样只会害了你自己。”
408。第408章 血浓于水（）
此时的东方景遥哪里听得进商徵羽这些话，缓缓加重自己手上的力道，“哪怕是同归于尽我也要她为母后陪葬。 ”
东方景遥是一个极为固执的人，这一点商徵羽从未怀疑，见自己劝说无用商徵羽反而平静了下来，反正最后不管结果怎么样，她都会在他身边。
突然，商徵羽感觉腹部一阵剧痛，跟上一次在祁王府的感觉一模一样，她死死咬住嘴唇，强作镇定。
然而加速的剧痛根本不是她能忍得了的，终究是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见状东方景遥毫不犹豫的松手抱起地上的商徵羽，紧张的道：“小雨点，你怎么了？”
此时的太后也仅剩下一口气，被松开的瞬间就跌倒在了地上大口的喘着气。
皇甫域让人去为商徵羽传太医后，连忙去把太后扶了起来，“母后，你没事吧？”
看着皇甫域眼底真切的关心之意，太后那浑浊的双眼突然就红了，下一刻已是老泪纵横。
血浓于水的情意终究是无法抹去的，她的儿子还是这世上最在乎她的人。
而她却因为一个自己喜欢的皇孙而亲手毁了自己儿子的终身幸福，这一刻她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心痛，她不是一个好母亲，他却是一个好儿子。
抬起颤抖的手掌抚上皇甫域的脸颊，“域儿，母后对不起你，是母后错了。”
木已成舟，如今追究这些也无意义，皇甫域沉痛的闭了闭眼低声道：“别说了。”
虽然此刻东方景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