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弹指功夫,张大虎追上,此时郎飞几人也已走出密林,来到刚才张大虎所指的土丘之旁。
感受着四周浓郁的阴气,郎飞回转头,指着乱葬岗道:“张大虎,你还记得七年前将欧阳夫人的尸身埋在何处吗?”
张大虎闻言,哆嗦着摇摇头,抹着冷汗道:“小爷,你是不知,当时我心中着实害怕,哪还记得住埋藏方位,而如今已经过去七年,这乱葬岗比以前又大了不少,别说是方位,就连那大概范围也已很难分辨了。”
郎飞闻言皱起双眉,在坡下来来回回走了数遍,最终回头问道:“张大虎,这乱葬岗中所埋之人可尽皆陵阳大牢中身死的犯人?”
张大虎点点头,又摇摇头,道:“好教小爷知道,要说陵阳牢里的犯人,这其中却是占了大多数,只不过除此之外还有些百里之内暴病而死无人收敛的过路之人以及无倚无靠、又没亲友的破落户。”
听得张大虎解释,郎飞点点头,想及千阳大牢的规矩,这小子复又问道:“这陵阳大牢里的囚犯,是否足踝处亦有身份标识?”
张大虎一听连忙点头,道:“不错,大周律规定,罪责轻者只绑身份标牌,罪责重者还要锁上脚镣。”
郎飞点点头,喃喃道:“那就有办法了。”话罢,他闭上双目,在张大虎疑惑的目光中,放出神识,直刺入乱葬岗土层下方的埋骨之所。
张大虎不明所以,可是雪娅等人却知道郎飞在干嘛,眼见他这番肆无忌惮的作为,朱罡列略有些局促的道:“飞哥儿这么做可算得上是搅人长眠,万一万一真蹦出个绿惨惨、晃悠悠的鬼来,岂不是也要牵连咱们。”
“你这呆子,在那千阳大牢的石窟之时也没见你怕的这样,怎么才过了一天的功夫这胆子就如此不济了?”
闻听王子服的奚落,呆子回头看了眼不远处一片高矮不一的坟头,缩缩头,悄声道:“在千阳,那尸窟离城不远,在城中鼎盛的阳气镇压下哪能生出什么鬼物。可这里就不同了,你看周围环境,尽是些荒郊野地,狐丘孤岗。你再瞧瞧这如风缭绕的满山阴气。这等状况下,若说果真出现些什么鬼啊、怪啊的实在是顺理成章之事。”
“你啊,我看是早先听了张大虎的话,先入为主,在这自个儿吓唬自个儿呢。”
见得王子服对他的推断嗤之以鼻,朱罡列正待反口相讥,这时,先前紧闭双目的郎飞突然睁开眼来,接着凝神望着张大虎,一脸肃容的道:“张大虎,我且问你,这里果真是陵阳大牢抛尸的乱葬岗?”
张大虎闻言心中一凛,急忙点头道:“对啊,却是此地无疑,前两天牢中还病死一个,被我那班牢中当值的小兄弟掩埋于此。”
听到张大虎的回答,郎飞脸色愈沉,指着身后的乱葬岗道:“若是果真如你所言,那这岗上靠近外围的坟坑中怎么尸骨全无,仅余一张空空的草席?”
第二百零二章 坟场恶斗(上)()
“这”张大虎正在沉吟,忽然,一旁的朱罡列却仿佛被踩了尾巴,大叫道:“死人都从坟里爬出来了?有鬼,果真有鬼。 ”
他这一喊,不仅是张大虎,连方清寒也表情一变,满脸怯意的钻到郎飞臂弯之中。
“公子”见未寻到母亲遗骨,雪娅虽然焦急万分,但听到此间有鬼,也忍不住犯了女人的天性,脚下一动,靠近郎飞几分。
“鬼,鬼在哪?出来出来”一群人吓的打颤,只有小芸这天不怕地不怕的小妮子一下蹦到坡上,对着岗上坟场喊道。
正在众人害怕的害怕,兴奋的兴奋,表现出两种极端的情绪时,郎飞突然向着身周之人打个手势,接着拉起一脸激动的小芸,闪身跳至乱葬岗一侧的灌木丛中。
“怎么了?”见到郎飞如此举措,呆子知道定是有事情发生,于是悄悄靠近郎飞,轻声问道。
“嘘。”郎飞手指按唇,轻轻点了下漆黑的树林。
“哗。”正在几人随着他的指向看去时,密林中突然刮过一阵山风,接着一个飘飘荡荡的人影自远处徐徐飘来。
“鬼鬼啊。”望着那轻飘飘,浮空而来的魅影,朱罡列上下牙齿打颤,怪叫之声刚刚出口便被郎飞一把捂住:“你这夯货,鬼叫什么?你给我仔细看看,那是人。”
“呃。”朱罡列闻言一愣,再次向树林瞧去。这次他看的仔细,借着林间洒下的散碎月光,只见一个全身黑衣、斗篷遮脸的人影正御空飞近。
“原来是人,竟还是个修真者。”朱罡列一愣,不解的道:“大半夜的,这人跑坟地来干嘛?”
“嘘。”转眼人影渐进,郎飞忙示意众人噤声,细观来人的举动。
“嘿,正好。”一道嘶哑的声音传来,接着黑衣人轻飘飘的落在岗上,他抬头看了眼月色,点点头,轻轻拿下斗篷。
“啊。”看到那人的面容,郎飞身下的方清寒忍不住轻呼一声。这是怎样的一张脸啊,眼眶凹陷,脸颊干瘪,眼下不见鼻梁,只有两个黑洞洞的窟窿,再往下,自耳根至下颌竟然血肉全无,只有白惨惨的一截下颚骨。便是连郎飞看了,心中也直发毛,这等尊荣,虽不是鬼,却也相差不远了。
“什么人?”听到灌木丛中的异响,黑衣人凹陷的眼眶中精光一闪,直朝郎飞等人藏身之处望来。
暗道一声糟糕,几人忙低头钻入草丛,大气都不敢出。
黑衣人等了片刻再听不到声音传来,又见及山风刮的草叶乱飘。他也收回注意力,将目光转回岗上坟场。
“好险。”郎飞暗舒口气,轻抬起头,露出两只眼细观那人举动。
黑衣人此时已走到乱葬岗中心位置,接着在腰间摸出一杆黑气缭绕的破烂长幡,将其一下插在坟场地面,然后他屈膝盘坐下来,嘴里念出一段饶舌的口诀,最后一指点在长幡之上。
“簌簌簌簌”坟场地面响起一连串的土层松动之声,接着一道道诡异的裂缝出现,紧跟着,其中又射出无数道青紫色的光芒,在与月光的对冲下将坟场周围映的妖异之极。
“鬼鬼火。”随着青紫幽光渐盛,裂缝中竟然浮出一团团摇曳不定的鬼火,在呆子惊恐的目光下,徐徐没入那杆黑幡之内。
“我说怎么有些草席内尸骨全无,却原来是被这妖人拿来祭炼邪兵了。”黑衣人的一举一动早就在郎飞神识的监视下,此时一见眼前情景哪还有不明白的道理。
正在郎飞暗暗心惊之时,黑衣人那边变化又起,只见他手上法决一变,竟然捏起一缕缭绕的黑气,接着轻衔着往地面一拍,以嘶哑的声音大叫一声“疾。”
随着黑衣人话音一落,那些裂缝里渐渐飘出缕缕灰气,接着凝聚成一团,变化为一张张或哀伤、或欢乐、或忧郁、或愤怒的脸庞。
“竟然是残魄。”见此情形,郎飞心中一惊,忍不住暗骂黑衣人阴毒。
所谓残魄,乃是人死之后魂归地府,所余的七魄没了束缚就会在天地间游荡,随着日月交替、阴阳轮转,七魄中的大部分最终会被天地之力消磨,剩下的那小部分,则会在尸身极弱的阳气吸引下得以保存。而世俗之人口中所说的先祖显灵,大多便是因残存的七魄不同,由其代表的喜、怒、哀、俱、爱、恶、欲所衍生出的不同表象。
“聚魄。”约莫半柱香的时间后,待那些残魄成形,黑衣人低喝一声,接着手中长幡一扬,黑气竟然形成一眼漩涡,将那些在半空飘荡,哀嚎不休的人脸一个个尽皆吸入长幡之中。
等到所有残魄没入,长幡表面突然幽光一闪,那些缭绕的黑气竟又变得稠密几分,而幡面上亦出现一张淡淡的鬼脸。
“哈哈,快了,快了。”待到长幡上变化一止,黑衣人一下跃起,将长幡拿在手中轻轻摩挲片刻,叹道:“嘿嘿,只需再来十数次,宝贝可成矣。”
话罢,黑衣人又将长幡插回地面,待略缓心神后再次继续刚才的流程。
此时郎飞不再监视他的一举一动,而是将神识伸入土层,细细感觉黑衣人炼骨取火之所。
“不好,从这遗骨的腐烂程度看来,差不多已有五年之久,若再让其向内,雪娅之母的尸骨必定也会遭其毒手。”神识渐渐深入坟场中心,感受到一具具骸骨正在黑衣人的法决下快速腐朽,郎飞心中大急,再顾不得权衡利弊,突然之间自灌木丛中跃身而出。
“妖人,住手。”听得身后风声,黑衣人的施法本已停下,此刻闻得呼喝,立刻一手扯过长幡,回转身,眯眼瞧了下郎飞,嘶声道:“你是什么人?”
“自然是前来阻你之人。”未待郎飞答话,小芸等人也自草丛中走出。而朱罡列这呆子,见黑衣人是人非鬼,胆子也壮了起来,闪身走至郎飞身边,指着黑衣人大骂道:“掘人坟墓,毁人尸身,你这贼子就不怕厉鬼寻仇?”
“哈哈,笑话,本道爷巴不得多来几只厉鬼寻仇,也好早日成就了我这宝贝。”黑衣人轻拍几下长幡,自顾自的道:“这长青界正道昌隆,对于我们邪修来说虽有几分险恶,却实是祭炼魔宝的好地方,道爷此来本打算低调行事,因此特地找了些偏远的小城小邦,怎奈何却还是被你等长青界的修士撞上。”
“什么?你竟然不是长青界的修士?”听到黑衣人之言,几人同时一惊。郎飞眉头一皱,指着他道:“你分明是一邪道妖人,又是怎么通过长青别院的呢?”
黑衣人冷冷一笑,道:道爷自然有办法。”话罢扫了几人一眼,接着道:“小子,你有时间去想此事,还不如多考虑考虑自身安危。安心藏着多好,说不定能捡回一条小命,却不想你们竟自寻死路,这等微末修为还妄想阻止道爷。”
“呸,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筑基境又如何,朱爷又不是没斗过,怕你怎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