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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浮云子等人相比,云羽、天羽、云狰三人倒是要镇定一些,不过同样也是有些难以接受的皱了皱眉,只觉现在的郎飞杀意滔天,如在尸山血海中走过数遭一般,再非原来那个整rì吊儿郎当不思进取的小鬼头。
天羽老道故意挪了挪身子,挡住方清寒与雪娅二人的视线,待要出言劝解郎飞几句时。忽然听得是一阵脚步声。却是惊云子耐不住心中的恐惧,闪身向着传送阵跑去。
就在这时,郎飞抬头看了他的背影一眼,喃喃说道:“你不该为虎作伥……丹脉,要你这种人何用!”话罢,忽然并指如剑,向着惊云子的背影一点。
“嗖……”一声异响传出,众人只觉眼前一花,一把剑柄处拴着九龙穗的银白sè飞剑倏然飞出,直奔惊云子后心而去。
郎飞并未掩饰飞剑破空的声音,惊云子自是可以听到背后的剑啸。回头看处,见只是一柄法器级飞剑,也没将之放在心上,只挥手在背后布置了一道真罡护盾,仍旧朝着传送阵跑去。
当惊云子回过头,向前又跑了约莫有一丈的距离后。《 纯》猛听身后传来一声“嗤”响,还没等他回头去看,骤觉后心一凉,紧跟着,胸口处一柄飞剑带着一道血箭透体而出。
“怎么……怎么会这样?”惊云子发出一声叹息的同时,双手捂着胸口的血洞软到在地。他到死也想不明白为什么只是区区一柄下品法器就要了他的xìng命。
宵云子之死吓呆了站在木云子一方的所有人,眼下惊云子之死更是唬破了那些想要趁机逃命之人的胆子。现如今他们望着郎飞的目光再不是之前的轻视、蔑视,再不是冷笑、yīn笑、讥笑。而是如同望着死神一般,心中满满的都是恐惧、惊惧、以及深深地畏惧。
惊云子可是有着炼jīng后期的修为啊,愣是被郎飞随手丢出的一把下品法器级别的飞剑夺了xìng命,有了这个前车之鉴,他们哪还敢跑?其中更有几个胆小之人竟是吓得面无人sè,两条腿直打颤。
从郎飞制住宵云子,再到一剑诛杀惊云子,全部过程加在一起也不过数个呼吸的功夫。就是这么短短光景,领头者被擒,俩爪牙丧命。直让人感觉恍如梦中一般。
不只木云子一方等人吓呆了,连云羽、天羽、浮云子等人也觉得眼前的场景是那么的不真实。
数百年来,整个长青界死于非命的炼jīng修士加在一起也不到十人。可刚才呢,不过捻指间,就有两位放在长青界任何地域都能算得上一方豪强的炼jīng境修士死在了郎飞手中。并且他们还不是普通的散修,而是丹门的jīng英弟子。
方才还在和自己针锋相对的二人转眼已是一具尸体,这让他们有些难以接受,但是不远处随着雨水冲刷涓涓而流的鲜血、郎飞身边悬浮的染血法剑,以及惊云子后心处拳头大小的血洞,无不提醒着他们这是真实的不能再真实的事实。
这一切木云子也看到了,他的修为被郎飞压制住,可神识却未受影响。对于宵云子、惊云子先后身死一事,他比任何人都要怕。或许在场的其他修士郎飞还有可能饶其不死,可独有自己,他绝不可能轻易放过,甚至……甚至会让自己不得好死。
“不……不……我不甘心,马上……马上我就要一统整个丹门了,我怎么能死在这里……”木云子挣扎着,扭动着,任凭他用尽了气力,郎飞的一只右手却似铁钳般仍旧牢牢的扼住他的喉咙。
仿佛察觉到木云子眼中的浓浓不甘,郎飞抬头看了他一眼,冷道:“木云子,当rì你在峰巅擒下我时可曾想到你也会有今rì?”
语毕,取下他右腕的虚空镯,轻轻摩挲着,眼中流出一丝淡淡的伤感。
“师父……”轻声低语一句,又将视线移至木云子身上,神sè转冷。“往rì种种,今rì我便连本带息一并将之讨还吧……”
话音一落,竟是将木云子一把横掼在地。
“咚”只听一声闷响,道人一头撞在玉石地板上,登时摔了个头破血流。
木云子来不及呼痛,更来不及擦拭额角滴下的鲜血。当体内真元又能调动的那一刻,他脑海中闪过的第一个念头就是跑。
可就在他预备纵身逃亡之时,突然,一道yīn影从天而降,“咔”的一声踏在他的左手手背上,骨断筋裂的爆响声传出的同时,更有一个冷酷的声音响起。“你不该用这只手玷污师父为我备下的喜服!”
“嗬……嗬……”木云子强忍着疼痛,刚刚吐出两口浊气,忽然,又见脸前白影一闪,继而右手手腕处再度传来一声爆响。
“这是你擅夺吾师遗物,轻取虚空镯内丹药的代价!”
“小杂种……我跟你拼了……”堂堂一代人仙,竟如一条死狗般任由郎飞折磨。木云子何曾受过这等羞辱,顿时狗急跳墙,竟是忍痛驱使真元,挥手向着郎飞双腿斩去。
莫说现在的他,即便全盛时期也休想碰到郎飞半根毫毛。木云子一式不中,正yù再斩第二下时,忽听接连两声脆响自他身后传来,继而一股剧痛沿着两腿袭来。
“你不该已这双脚践踏师父的尊严!”
四肢传来的疼痛刺激着木云子的神经,对于郎飞的话,他此时已然无力反驳,唯有嘴角还在痉挛似的抽动,偶尔送出一声声痛哼。
到了这般地步,郎飞仍是不想给他个痛快,一步迈到木云子头旁,右手抓下,抓着他的后脖颈将其拎了起来。
“你不该出口侮辱雪娅,也不该拿义父义母的xìng命威胁我,更加不该用你这张狗嘴去吞下师父为我准备的丹药。”
“咔……”郎飞的话音才落,再度传来一个骨骼爆裂的声响。只不过这次还多了一些鲜血滴在地面上的啪嗒声,以及牙齿撞击在地面的叮叮闷响。
木云子的下颌整个扭曲的不成模样,鲜血自他歪歪的嘴角处一滴一滴坠下,而口中除了上面一排牙齿还残存着几颗外,下面一排竟是全部被郎飞的一拳给打落下来。
他想呼痛,想说话,想咒骂,可话到了嗓子边,却只是发出一阵含混的呜呜声。
“对了,忘记告诉你了,你说的那些绑架我父母之人可是金钟山?”郎飞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嘴角露出一个残酷的微笑。“若是他们的话,那你紧赶几步,或许还能在黄泉路上见他们一面。”
木云子的目光变了,怨怒中更添了无尽的骇然,他拼命的说着胡话,拼命的扭动着身体。
云羽老道等人的目光也变了,从郎飞的话中透露出的讯息来看,只怕金钟山完了……难怪之前听到青牛镇乡民被绑架一事后仍是神sè如常,却原来那些人已经全部死在了他的手上。“嘶……”众人倒吸了一口凉气,好狠!
“也罢!我这就送你上路吧……”看着手中挣扎不休的木云子,郎飞脸上忽然多了几分厌恶之sè,左手微微一动,引着身边的飞剑一下刺入木云子的左胸。
眼看木云子在抖动几下后已经变形的头颅向着身侧一偏,登时没了气息。郎飞吐出一口浊气,挥手将之丢在一旁,而后迈步向着早已唬得面无人sè的佟云子等人走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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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零八章 新官上任三把火()
“师弟……凌云师弟,你行行好,放过我吧。”郎飞向前迈进的每一步都像是一计闷锤砸在佟云子心头。最终,郎飞来到这些人跟前时,佟云子竟是支持不住,“咚”的一声屈膝跪倒在地。
“师弟,我知道错了,看在你我往rì的情分上就饶过我们这次吧……”前面有带头的,后面二十多人“呼啦”跪了一地,即便是少有几个骨气尚在之人也被身旁的交好兄弟强拉硬拽的跪了下去。
郎飞见状皱了皱眉,原本他还想再惩处几个寒一寒这些人的心,可全没想到这些家伙竟是些软骨头。一则双方并无什么深仇大恨,二来他也没沦落到滥杀人命的地步。是以,到底该如何处置他们还真的有些犯难。
“飞小子,法不责众,既然木云子已经死了……这些人,就放他们去吧。”云羽老道望了木云子的尸身一眼,长叹一口气,说道。
木云子虽是个不折不扣的小人,可怎么说也算是丹门之人,他从小上山修行,一步步修炼到眼下境界,这一切老道士都看在眼里。可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他开始步上邪路,渐渐被嫉妒与权力蒙蔽了双眼。
本以为有自己等人的打压,再通过浮云子的钳制,能够让他懂得收敛一些。可何曾想到他仍旧是执迷不悟,不但唆使金钟山去对付一干平民百姓,更是为了将郎飞斩草除根不惜来到云羽峰逼宫。他所作的一切,最终导致了他的败亡。可恨却也可悲。
听到老道的话,郎飞脚步一顿,回头看时,见天羽、云狰二人也对他点点头,遂沉吟片刻,说道:“即是三位师叔求情,那便饶你们不死……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纯》今后二十年,全给我去后山面壁思过。”
“是,多谢首座不杀之恩……”能活到这把年纪,又有哪一个会是傻子?木云子一死,丹脉首座之位又空了下来。谁来做?浮云子吗?可眼下有郎飞在,他是玄羽老道的唯一弟子,又是废掉木云子之人,若他能接掌丹脉首座,则之前这一切可以说是为了清理门户,实乃顺利成章之事。
可若是推举浮云子的话,则xìng质就变了。休说现在郎飞的身份已不是丹门弟子了,就算还是,也要被扣个残害同门的帽子。偏偏他的修为又高的离谱,在场之人谁都不是他的对手。为了宗门的面子,也为了自己的面子,最好的选择就是把他捧到首座之位上。
一则显得众望所归,郎飞脸上光彩,对他们而言,也可以缓和一下双方的矛盾。二则又保住了丹门的面子,还有自己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