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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飞瞅它一眼没去搭理,又看着身形越来越清晰的当扈说道:“且看它解救那呆子。”雪娅与云寒听罢抬头望,果见那当扈已然临空不远,疾如电掣俯冲而下。
朱罡列看着眼前的拳影越来越大,却没有几分惊骇,只是两只眼直勾勾的看着天际,嘴角划过一丝浅笑。
紫衣胖子见他如此,悚然一惊,暗道不好,拳势微住,急急忙忙向天上张望。
“唳”一声长鸣,那当扈见紫衣胖子已发现它开口一声长啸,长髯飘然而动,俯空起舞一般渐渐变长,倏然之间当空抽下。
“啊!”紫衣胖子瞬间大骇,不想那当扈相距甚远却也有如此攻击手段,慌忙抽身后撤,双足连点窜的老远。
长髯如鞭,掠影流光。“啪”的一声抽中玉石台面,力道之猛将那玉台抽的都有几分震动,回声不休。
紫衣胖子心中暗松一口气,后怕不已,若被那长髯抽实岂不要落个伤筋动骨的下场,还好他发现的早,躲得快。“这胖子委实可恶,他那灵兽早就放出却埋伏下这等杀招来诱我。”
“哼!”朱罡列冷哼一声,眼神冷冽,口中念念有词,以御脉秘法沟通当扈。
长髯颤动,颠颠而舞,不一会的功夫竟然又长长几分,如游龙一般扭曲晃动着直朝紫衣胖子冲来。
紫衣胖子如何也想不到那当扈的长髯竟如此难缠,慌忙跳窜来躲,将阵脉所传身法使到了极致,身躯扭动直若游鱼一般。
此时当扈早已来到台上,鸟身浮空,翔于朱罡列上空,那呆子也不招呼当扈救他,只是任它优先攻击紫衣胖子。
紫衣胖子左躲右闪,“抽,颤,劈,扫”当扈操控着它那长髯将攻击的花样尽都使来,将胖子逼的冷汗连连,狼狈不堪。
朱罡列嘴角噙着几分冷笑,看着那紫衣胖子的身影,半晌竟然坐了起来,“给朱爷全力出手,看你再暗算与我!”
紫衣胖子心中咯噔一下,看来那九封禁的效力已在渐渐消失,这当扈的长髯就够他喝一壶的,若再加上个朱罡列,那么情形岂不更糟。
他心中慌乱,未曾留意那当扈在呼喝之下又将本来护着朱罡列的长髯伸出攻来,一个措手不及被那几条长髯缠上身来。
“啊!不好!”紫衣胖子大叫一声,使劲挣扎几下,却也只是徒劳,转眼又被那其余长髯缠上身来,四肢身躯被颤个结实,再无法动弹分毫。
“哈哈哈哈!如今便落到朱爷手中。”呆子两手撑地,晃晃悠悠的站起身来,咧着嘴在身后抓了一把,将两张符箓抹了下来。
细观那两张符箓,只见非是那符脉法符所用符纸,而是如玉如丝一般略厚的帛纸,上面镶刻了一些简易的阵法,特有金属感的线条光华闪耀。
“啧,啧,好东西!”这呆子口中说着,却将那符翻手塞入自己须弥带中,台下众人看着惊呼不已,一个个暗骂那呆子惫懒。
紫衣胖子此时难以动弹,眼中直若喷火一般,气急败坏道:“好你个死胖子,为何不将其还我,反手自己贪墨了。”
朱罡列一愣,看着他撇撇嘴,反问道:“何有贪墨一说?这比斗规矩可有说战利品需要交还的?朱爷为啥定要还你。”
紫衣道人果真一愣,细想前情,那丹碧子还真未言过比斗之时战利品应与返还,不成想这呆子还真不顾同门之谊以此拿捏。
“嘿嘿,如今之势,乖乖给朱爷认输,若牙迸半个不字,定要尔后悔爹妈将你生出。”朱罡列此时胜券在握,学着紫衣胖子嚣张无比。
那紫衣胖子直恨得牙痒,仇深似海一般盯着呆子,朱罡列见他仍是不乖,拍拍落到玉台之上的当扈。“给这墩子点颜色瞧瞧。”
当扈得令,将长髯一绷,直若臂膀一般将那胖子分缚半空,两臂、两脚上俱都缠着长髯,整个人如一个提线木偶被摆个大字型悬于半空。
朱罡列看的高兴,干笑几声。“我的儿,这等姿态好生恼人,给你家朱大爷跳几段舞如何。”这呆子想到这,又一拍当扈,示意它玩弄紫衣胖子。
那当扈得他使唤,果将几条长髯拨来弄去,将紫衣胖子在半空之中摆弄着各个姿势,时而搔首弄姿,时而轻捻兰花,时而玉馨曼舞。
将那紫衣胖子臃肿的身子折磨的不成人样,惹得台下众人哈哈大笑不已,阵脉几个与紫衣胖子相熟之人满脸通红,一脸仇视的望着呆子。
朱罡列却如未见一般又将当扈使那人摆了几个羞人的姿势,他自个儿站在一边捧腹哈哈大笑,将之前的仇报了快意。
“我认输!”紫衣胖子不甘忍受,颓然无比的转头向守台长老说出此话。
“唉!”守台长老长叹一口气步上台来,挥手打出一道真元,当扈吃痛,将那些长髯俱都收回身边。“你这胖子,端得是个惹祸精。”
朱罡列冷哼一声,撇撇嘴道:“师叔说哪里话,你怎不见他之前羞辱与我,话说会哭的孩子有奶吃,只因他装了这一副可怜的模样便将责罪都推与我身,这货该打。”
“呃!”守台长老立刻哑口无言,如何也想不到呆子竟能搬出这等借口,愤愤然看他一眼也没说话,将那紫衣胖子接在手里,转头道:“此局是你获胜。那九封禁”
“莫来,莫来,休想将入我口的东西再吐将出去,便是爹妈来了也是不可,这比斗的规矩又未做此限制。”朱罡列见守台长老提起那两张符禁,一时情急,忙出口打断,生怕那长老将之讨要回去。
守台长老一瞪眼,拿这呆子无奈,回头看向紫衣胖子,却见那胖子向他摇摇头,又咬牙切齿的看着胖子。“师叔厚赐,今日之恨,来日必十倍讨还。”
朱罡列见他如此放言,斜睨他一眼。“我儿,何必来日,若是不忿,便再来一场,你划下道来,朱爷我接下便是,若皱下眉头便不是那好汉。”
“哼!”紫衣胖子见他牙尖嘴利,刚才丢了面子,越发不是那呆子对手,只得呸出一口唾沫,咬咬牙拂袖下台而去。
那守台长老摇摇头,走将过来将台面清理了一下,转头对朱罡列道:“如此可从了你的心愿?惹下那等对头,与你可有好处?”
“要你管!”朱罡列是个刺头,除开郎飞能治他一治,连那天羽子都赶当面腹诽几句,何况是他,一时将那守台长老气的涨了一脸酱紫,这呆子才卖个得色,志得意满的走下台来。
“下一场!”守台长老吃了呆子的憋将一腔怨气尽皆发泄到下一场出战之人身上,眼若利剑一般,将那上台之人寒的一个个心下发慌。
“这老头,脾气忒差劲了些。”朱罡列走回人群,与郎飞身边站定,还不忘调笑台上的长老。
郎飞一脚将他踹了个半扑。“小爷自知是个惹事的主,好事你学不来,偏偏此等事还要学小爷一般,嫌招灾不够是不?”
朱罡列默默爬起,拍拍屁股之上的灰尘,抱怨道:“飞哥儿,好教你知,那远处三个老家伙都未怪罪于俺,怎你先教训了。”
郎飞表情一窒,抬眼望去,果见远方那三个老家伙平心静气的在那开颜畅谈,混无半分怪罪呆子的意思,他不禁心中一愕,抓抓头不明所以。
那呆子见他吃瘪,挑挑眉头,心下得意至极,再观远方几人神态,也是心中充满了疑问,一时又有几分惴惴不安,台上之时只顾快意,哪曾顾得这许多,怕不是天羽子那老道想要秋后算账,唬的他将那眼角余光有事没事便向三老道之处扫几下。
第六十八章 周天剑法()
“师弟,你那徒孙可是个不肯吃亏的家伙,着实是个异数啊!”云羽子望着朱罡列鬼鬼祟祟的神态不禁哭笑不得。
“偌大一个宗门,便也该有几个这等性子之人,若都一味的和为贵、行仁治,岂不是落了这大门大派该有的威风。”天羽子摸着膝上平方的巨剑,眼中精光闪烁,却是对朱罡列有着几分赞许。
玄羽老道瞅瞅躲在郎飞身后的呆子,不禁哈哈一笑。“此让我想起师弟年轻之时,也是此等性情,一人一兽一柄巨剑,就因那大秦帝国皇帝口无遮拦,恶了丹门几句便被你生生将之在内宫寝殿击杀,当时以你那小小身份惹出轩然大波,若不是师叔护下还不知被大秦境内宗门追杀多久呢。”
“咳,咳!”天羽子老脸一红,遥想当年,不禁感慨万千。“当时年少气盛,因那大秦君主四处寻什么长生之法,后来还真被其征讨四方之时偶得一丸长青丹,说什么延寿百二乃是小术,污我丹门没甚手段,正巧当时下山历练,此时被我听闻,心中忿怒,这才夜入秦国宫闱,赏他转生之途,好教他知晓什么叫做手段。”
“师弟杀性不减当年啊,那狰如今可好?久未见师弟唤出。”云羽子看天羽子抚剑之时神情,心中平添几分寒意。
天羽子叹口气,将剑收起,腹诽道:“那傻货,如今都化形了,却还如当年一般贪那酒物,整天流连在丹门辖地酒肆之中,如无急事,便是我唤它都半搭不理的!”
“想是还在醉酒!”云羽子打个哈哈,想想还是灵兽期的狰,半点也不奇怪如今化形的它做出这等事情。
玄羽老道也想起了以前的几分趣事,同样哈哈笑个不停,天羽子心中再添几分堵,又默默嘟哝几句,摆摆手道:“莫提他,莫提他,该他醉死过去。”二人这才止住笑意,转头又观台上争斗。
台上争斗依然如火如荼的进行之中,又比了几场,朱罡列那呆子见远方老道果然对他并未深责,不觉安心下来,又是跑到他那御脉之中相熟的师妹师姐中一阵卖弄。
天色渐晚,夕阳的余晖透过云层温柔的洒下,雪娅轻揉着秀额看着最后一场比斗之人走下场来,轻轻道:“公子,去寻师祖,且回峰去。”
郎飞摇摇头,安抚下雪娅。“稍安勿躁,今日就不跟师父一起返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