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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怕,”狐女轻声道:“叫姐姐。”
围脖眨着大眼睛看了半天,“呦”的叫了一声。
“好。”狐女开心的笑了,道:“你是叫围脖对不对。”
围脖看了冬晨风一眼,点了点头。
狐女忍不住摸了摸围脖,道:“很好听的名字,就是有些奇怪。”
刘璃突然道:“没什么奇怪的,它就是他的一条围脖,挂在脖子上取暖。”
狐女的目光立刻冷了起来,盯着冬晨风道:“你是谁?是围脖的什么人?”
冬晨风叹道:“我叫冬晨风,是围脖的仆人。”
冬晨风也不得不开始说谎了,不过自己从小伺候它,也算得上是仆人了。
狐女明显不相信,看着一离开自己手就站到了冬晨风脑袋上的围脖,问道:“他说的是真的?”
围脖又怔了一下,向前迈出两步探下头想看看冬晨风,但它还太小,探头也看不到冬晨风的脸。
冬晨风不能抬头配合,抬头它就会掉下去。
于是围脖想了想,点了点头。
狐女的眼中依旧疑惑。
刘璃急道:“千万别信他的鬼话,刚刚你也看见了,他就是围着它的。”
狐女眼前一亮,道:“对。”
冬晨风却笑了,道:“大家也看见了,它骑在我的脖子上,我是驮着它上的山。不会有错吧。”
两个女人愕然,已说不出话,冬晨风道:“外面风冷,可别把围脖冻到了。”
狐女不禁又深深的看了冬晨风一眼,最后道:“跟我走吧,家父闭关,先去见我师哥吧。”
冬晨风笑道:“如此甚好。”
狐女送走冬晨风刘璃二人,再次回到山门前,一会托腮看看天,一会低头看看看纵横十九道的棋盘,看上去心不在焉。
守门是她的职责,但求如本是一个冷清的地方。
也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会不会是那个有点胖乎乎却傻呆呆的围脖?
刚刚她还在笑的时候应该是,但现在应该已经想到了其它。
她眉头紧锁着,哀思和愁苦在一汪秋水中来回变换,就像是一个残忍负心的人,独留下了一个痴情的女子。
“师姐,想什么呢。”
夕阳之下,一个男子正站在狐女身前,满头金发熠熠生辉,手里还提着一个斗笠。
“金毛!你不是去游玩了吗?要过了年才能回来吗?”
那人笑道:“我哪里舍得下师姐,我这一想你,就赶紧回来了。”
狐女嗔道:“胡闹。”
目光一瞥,金毛身后,山门下似乎还有一道身影正在掠过来。
狐女很高兴的笑了起来,道:“又有客人来了?好热闹,难怪师哥就说最近要有很多客人来。”
一道身影纵起,落到她面前,却吓了她一跳。
他面色苍白,唇无血色,一双眼里也尽是红丝。可脸却是沉着的,没有表情。
他头缠白巾,一身丧服,秋风之中格外突兀。
李羽!
金毛提起手中斗笠,放在鼻子下轻轻嗅了一下,道:“这位朋友的长辈被人杀了,凶手的斗笠上有两股气味。
他顿了一下,抬起头用斗笠一指,道:“现在全都在里面。”
所指的地方,正是求如宫内。
第25章 会客()
求如的山门一点也不高,但很豪华,很气派,还有一种独特的风韵,求如的一众建筑错落有致,看上去就像是山间云雾里的一片缥缈的楼阁亭台。
和所有喜欢在山上开宗立派的一样,一半建筑在山里,一半建筑在山外。
冬晨风一进来才知道狐女所说的“外面风凉”绝对是客套了。
因为山腹里更冷,不仅寒冷,而且清冷。
满墙的夜明珠,幽深的走道,引路的是两条青油油的大蛇。
嘶嘶吐信,刘璃脸色越来越难看。
而围脖却很高兴,跳了下去,跟着青蛇一起跑。
冬晨风觉得人们说的水桶腰和水蛇腰其实是一回事。
这两条蛇有水桶那么粗。
围脖在它们面前就像是一根牙签。
不过青蛇好像很畏惧围脖,在道的两旁分别带路,围脖就在中间跑,也划着曲线,拖着长长的尾巴就像是戏子抖起来的绸带。
刘璃道:“你说,那个狐女就这样把我们这么交给这两条蛇了?”
冬晨风道:“让我说?”
刘璃道:“嗯。”
冬晨风道:“我不说。”
黄清儿告诉他有的时候装傻和保持沉默是处理一些问题的最好选择。
现在他深以为然。
“你”刘璃气结,却又忽然笑道:“你还不高兴了,不就跟你开一个玩笑,看把你气的。”
冬晨风笑了笑道:“我根本没有生气,但现在一看围脖,反倒很高兴了。”
刘璃讶色一闪。
冬晨风看着围脖继续道:“师父说,人生最大的问题就是寻找自己是谁。现在围脖这么小就已经开始了,我怎么能不高兴。”
刘璃睨了围脖一眼,笑道:“可它现在觉得自己是条蛇。”
“没关系,不是还有它的同族在呢么,它现在就只是在玩而已。”
“对了,你刚刚说你师父,你师父是谁?”
冬晨风想了想道:“一个老和尚。”
刘璃一怔,讥笑一声,道:“你简直比我还能胡诌,苍龙湖是道观,当我不知道?”
冬晨风点点头道:“知道你自己是胡诌就好。”
刘璃一瞪眼还待再说些什么,两条青蛇忽然分开两边爬去,前方有光射出,路也开阔了起来。
冬晨风没理会刘璃跟着青蛇迈进了前面的大厅,然而刚刚迈进一步却又顿住了脚,因为谁看到了眼前这一幕都会觉得有些怪异。
如果不是狐女故意想让他们绕路,就是两条带路的青蛇被围脖追的迷了路。
宽阔的厅堂,一条青石长桌,两排石椅,好像所有的东西都是石质的,整个厅室都是在山中剖出来的,自然而然的有一种大气古朴的感觉。
这些并不怪异,怪异的是充斥了整间客厅的光。
幽暗里霍然而来的光亮确是会让人惊讶。
但冬晨风觉得奇怪也不是这个,而是光的方向,那该是求如山山门的方向。
自然的阳光,还带着秋日里的清凉,冬晨风的眼睛很好,他甚至能看见长廊外远天上的白云。
而自己是从侧门进来的。
“贵客临门,白某人有失远迎,恕罪恕罪。”
一个温和而富有磁性的声音,主座之上端坐着一人,阳光照在他的脸上,也是一个很温和的人,正面带着微笑向冬晨风和刘璃打着招呼。
没有仆从也没有侍女,更没有等待,冬晨风直接见到了白寒本人。
两条大蛇爬到两个石椅旁,盘卧不动,只有一颗蛇头高昂吐着信子。
刘璃连声道着“不敢不敢”,很随意的和冬晨风在蛇旁的石椅上落了座,冬晨风刚刚坐下忽然又触电般的站了起来,拉过还在呆呆的仰头看着大蛇的围脖,轻轻放在石椅上。
自己笔直地侍立一旁。
又觉较一旁的刘璃太矮,只好把尾巴盘好留在椅子上,把围脖端正的放在了桌子上。
刘璃掩嘴发笑,白寒有些不知所以,道:“少侠,您这是?”
冬晨风朗然道:“妖狐围脖特来拜见先辈,只因年龄尚幼,还由我这个仆从随行照顾。”
白寒只是讶色一闪,微笑着点了点头。
只有围脖回头看了看自己盘着的一圈圈的尾巴,觉得自己更像一只青蛇了。
白寒道:“二位朋友,不知从何处而来,对求如可有何吩咐?”
冬晨风道:“吩咐不敢,但在下确实是有事相求。”
冬晨风以为白寒在客厅相候应是早知有客人要来已有了准备,更一刻不想耽搁,便直言相告。
不出一刻钟,相关的事情已经说的很清楚了,无关的事自然是不会说。
白寒沉思着。
他态度虽然恭敬有理,却从未从主座上离开或者站起来过。
只有两条青蛇用头托来了两个果盘。
冬晨风当然没有心情吃果子,围脖却喜欢吃但大部分的注意力依然还是放在了青蛇身上。
青蛇是青色的,如果有蛇脸应该也是青色的,但幻化成人形的妖可能就有了人的脸色。
冬晨风以前是一个小和尚,香火不多,常常只能下山化缘,于是早就见惯了俗尘。看人脸色自然也是常有的事。
比如说眼前,白寒奇异的表情下明显是在为难,而且是在为难如何拒绝。
一个无关轻重的小人物,一个无关紧要的命案,似乎都没什么大不了的。
一个有威望又有身份的人物怎么会为了这些出头?
冬晨风悄声对刘璃道:“我们走吧。”
却不想刘璃秀眉一挑突然大叫了一声道:“走什么走?”
冬晨风立时尬在原地,不知所措。
刘璃继续道:“我可是过来拜会风狸前辈的,见不到是绝对不会走的,要走也是你自己走,和我有什么关系?”
冬晨风恍惚一怔,竟不知自己是在何时,已经将她当成了是与自己同路的人。
是她的年轻狡黠天然给人一种亲切的感觉,还是自己的心里已放缓了对她的提防?
冬晨风的心里忽然觉得自己有些奇怪,立刻又肃起了脸。
而刘璃的嘴角却又扬起一个挑衅的弧度,眼珠在冬晨风身上瞟来瞟去,看他一脸呆滞,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愉悦。
可她仍不愿意放过冬晨风,嘻嘻笑道:“不过么,就算你要走也要看围脖大人的意思呀,对不对?”
围脖正趴在桌子上斜瞄着蛇,一下一下的学着它吐着舌头,不过却全都舔到了身前的大红苹果身上。
围脖可是对她没有丝毫好感,此刻一听刘璃冲它张口,立刻全身一震,然后就见空中有红芒一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