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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晨风看了看围脖,沉吟了一下,等朵朵回过头的时候冬晨风的佛语已经垂了下来。
冬晨风道:“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朵朵好像是很好奇似的上下打量了一下冬晨风,道:“看来我刚才是说错了,你是傻了。”
冬晨风眉头一皱。
朵朵继续道:“白大人和方侯爷的相互试探要结束了,他们真的放开了手脚。”朵朵一指突然又刺出一根冰锥的云居阁,“谁还能活?”
冬晨风默然。
朵朵道:“虽然你可能不太怕死,但七叶留在那里绝对会影响到白大人的。”
“咳。”她又咳了一声,“况且我还想活呢。”
冬晨风的脸色渐渐舒缓,但眼底依旧深沉,他沉声道:“既然如此,那趁此机会我想问你几件事。”
“问吧,我就知道你要问。”
“你和冥鬼王有什么关联!”
“我想你只要不是一个傻子就应该想到了,那天晚上我和白骨老头奉命破除冥鬼封印,本来准备的已经够充分,也有十足的把握,可在最后关头竟突然闯入了一道气息,也没想到七分之一的冥鬼王竟也有着这般无尽的伟力,怒啸挣扎之下法阵几乎尽毁,若不是我不惜一切的催动‘血灵狱魂阵’力挽狂澜那可就真的彻底功亏一篑鬼入人间了。”
“奉命?奉谁的命?”
“神冥!”
“神冥?”冬晨风眉头一皱。
朵朵看了冬晨风一眼,道:“你没听说过?”
冬晨风点头,道:“没有。”
“我听说过!”忽然一阵香风袭来,一条盈盈的倩影踏着一道晶莹的流光飞了过来。
“呀!姐姐,是你来了。”
刘璃落了下来,却看也没看冬晨风一眼,盯着朵朵,道:“你是神冥的人?”
朵朵笑了笑道:“是,也不是。”
刘璃脱口道:“为什么?”
朵朵勉强的撇撇嘴,道:“任务失败了,我就已经不是了。”
“那你快告诉我,你们破封冥鬼,到底是想要干什么?”
“我也不知道,道主下的命令我们只需要执行。”
“道主?道主是谁?”
朵朵叹了一声,道:“没人知道他是谁。”
刘璃不再问了,很少见的她沉默了起来,眼中光芒闪烁,也不知在思考着些什么。
冬晨风看了刘璃一眼,自觉心中有愧,待刘璃问过后,才对朵朵道:“朵朵,那你能告诉我,冥鬼王为什么会在我身体里吗?”
朵朵的笑容已不在了,她又叹了一口气,道:“我也不知道,或是那时它主动选择了你。”
冬晨风神色一动,道:“为什么。”
朵朵眉头一皱,道:“不知道。或许是因为你最弱,最易侵入夺舍,当然也可能是有其它原因,也许就是因为你命不好。”
“那好,我再问你最后一个问题”冬晨风的神色忽然肃了起来,道:“牧羊的事情,你怎么解释?”
朵朵笑了笑,道:“他只有在我身边才是最安全的,如果我不让他跟着我,他就会被神冥派来追查的人或者是其它自诩正道的人抓到,然后搜魂炼魄,死的很惨很惨。”
朵朵又龇着牙摇头道:“很惨很惨~”
冬晨风低头沉吟了一下,又再抬起头,看着朵朵,道:“那你又为什么要夺去他的神志?”
朵朵又是一副看到傻子的嫌弃表情,无奈道:“你觉得那个小伙儿会乖乖的站好听我的话?再说了,如果你是追杀我的人,无论正邪,杀了我之后还会去多费手脚去杀一个被我抓来自保却又不太中用的傀儡吗?哼,我对牧羊只是用了最低端的操控,没了鬼气他自己就会慢慢好起来的。”
朵朵又白了冬晨风一眼,道:“俞长鹤心肠好的很,现在他岂不是很安全?”
冬晨风恍然,心头对朵朵的疑虑终于得以放下,眉头刚要舒展,云居阁方向却突然又传来一声惊天的巨响。
冰冷的气浪冲天而起,整座阁楼在轰然巨响中荡然无存,七根冰锥霍然直插天际,白寒一身白衣猎猎作响,独立在最高的一根锥尖之上。
远夜高空,山巅明暗,高天明月仿佛与他只有一线之遥。
箫声高昂悠长,远山回响。
冰冷气浪中冬晨风几人已身如浮萍,强定住身形,然而下一刻已不必再费力,“咔嚓嚓”一阵响,脚下已被寒霜冻结,身体已和脚下的山石紧紧连在了一起。
以七根冰锥为圆心,整个山顶在一瞬之间已变得霜白一片。
朵朵神色一凛小手一挥站到了七叶的身前。
围脖又被吓得缩成了一团,钻进了七叶怀里。
当空之下,侯爷双眼发着慑人的紫光,“呀!”猛然一声高喝,双手高举头顶霍然一束紫光迸发而出,一条紫金战戟凌空劈下。
“轰!”天地仿佛都被劈开了。
力之所极,紫色刃光一闪千里,划开了整片天空。
开山裂冰,整座山都在不断的震荡。冬晨风已被震的一阵眩晕,忽然背后又是一阵刺痛,就好像是被谁狠狠地踢了一脚,隐约之间听人咬牙怒骂:“你骨头不是很硬吗!”冬晨风在这剧烈的疼痛之下又再次的恢复了意识。
白寒扶摇而起,猎猎白衣下双目凛然,手上玉箫猛然一挥,忽然一声清啸声震百里,浩荡不息。已被破开的冰晶不坠不落,纷纷如雨飘洒,却是在向天空落去,冰雨凝聚不散如海波荡漾,猛然间光华一闪,千山如昼,一只冰晶凤凰在光华中冲霄而去。
凤鸣齐天,天地一色。
遥望月空,冰凤衔月。凤翅忽然一展,俯冲而下。
侯爷怒喝,身如跃鲤般腾空直上,周身紫气腾腾如蛟龙怒号,昂首狂嘶一声战戟直破苍天。
龙凤相击,天地已没有了颜色。
狂暴的气流中,冬晨风就如飘絮般要被吹向高空。
又是像被人踢了一脚一样,全身一顿被狠狠地砸了下来,冬晨风根本来不及痛呼立刻横剑刺入山石,人才像旗子一般被钉在了上面。
许久之后。
风声渐小,尘埃将息,漫天冰晶垂落,亮亮晶晶如繁星点点飘落向人间。
白寒立在冰雨之中面色冰寒,望着霸气狂傲再次攻来的侯爷,手上玉箫一转,飞身迎战。
虽然修仙之人多修有剑术身法,但与巅峰武者相斗时仍少有人会选择近身作战。
因为那无异于是以彼之短攻彼之长。
而白寒却愿意选择这样的一种方式。
用短兵去接战戟!
两人已要冲到一起,涛涛紫气中侯爷的身躯朦胧而高大,只可以紫气中看见一双光芒四射的眼,战戟扬起,就如百战魔神一般势不可挡。
忽然,白寒颈间竟有晶丝一闪,在漫天晶光中毫不起眼。
晶莹而坚韧,剑锋一般锋利!
极速之中,他只要再近三寸就会毫不留情的撞上。
那本是连一瞬都不到的时间!
千钧一发,白寒的瞳仁竟突然紧缩,如飞箭般的身子嘎然止住。
晶丝并非静止,它似乎一抖反向白寒勒了过去,白寒猛地仰首躲避,同时立起玉箫迎上晶丝。
刹那间,“呲”地一声响,就如利刃擦过坚硬的玉石,寒芒飞逝,白寒的发丝已丝丝飘落。
同一刹那,发丝刚刚分离,白寒扬的头仍在上扬,他的咽喉正完完全全的暴露出来!
虚空突又一阵颤抖扭曲,一道清亮剑光霍然而出直取向了白寒的咽喉!
第58章 真情!()
他已无法再躲,无法再避,更无从招架。
他甚至都来不及思考。
这一剑在虚空中隐匿,算好了时机,运好了力道,为的就是要取他的性命。
如果没有那一道碧影,一道纵贯青空如长虹冲破云霄般的碧影的话,那纵是白寒有旷古通今之能,风华绝世之姿,怕也是要立刻饮恨九泉。
“叮!”青竹击飞了短剑。
迄今为止还没有什么宝剑是花子的竹杖都打不飞的。
虚空里跌出了一道身影。
满头乌黑的长发挥洒而下,披覆着白莹莹的月华,竟比此刻雨落般的冰晶更加的耀眼动人。
她的容颜也让人们惊艳异常。
花子却悚然,棍影一顿,突然反身迎向了霸气无边的侯爷。
侯爷愕然,随即怒极,道:“叫花子,你要干什么?”
花子一棍凌空砸下,道:“自然是杀你!”
冰雨倒卷,碧紫相撞,一道涟漪扰了视线,狂暴风声也立刻激荡了开去。
“你和白寒”
“你猜的没错!我和白寒就是一伙的!”花子舞棍如风,气浪涛卷,剑眉立竖盯着侯爷,道:“可惜我来的实在是有些晚了,只好唱一出戏给你们看,只可惜我们连兵器都扔了,你们这群老狐狸却还是不愿动手。”
侯爷怒发冲冠,挥戟怒喝:“小贼欺我!受死!”
“现在,我终于可以畅快了!”花子棍影如青莲花盛开,朵朵压下,已战在了一起。
有谁会想到,花子竟是白寒请来的帮手?
难怪他们的眼神如此奇怪,难怪他们始终也不曾死战。
难怪花子说他们丐帮是因‘信仰信念’而存在的。
他终究不是那些为了仙草而趋之若鹜的人。
可他是否已完全知晓白寒的行径与为人?
弑师?逆乱!
其实,善恶之分,太过肤浅,正义与否,谔谔人口。
流言止于智者,违世却无有归期。
是否在所有人都不知道的背后总是有着些不足为外人道的真相?
知我心者,同之则安。
花子一定是足够了解白寒的。
那干青云而直上的豪气来着无比坚定的信念!
真情总是要对值得的人才有价值。
无论是友情。
或是爱情!
此时,漫天的冰雨也终于落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