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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功法问题……”
一袭黑衣的楚无影板着脸;活像谁欠了他无数灵石;回答也是一如既往地简洁。
齐休不疑有他;将诸事交待妥当;便和楚无影结伴;通过楚红裳安排的安全路线;直接赶往稷下城。
御兽门总山;某处洞府里;一名身着黑白道袍的男子盘膝端坐;五指轻轻在身侧小几上轮流弹着;深邃的目光落在手边一片木简上;透露出一抹迟疑。
“哒哒哒……”
指节敲击小几;发出有节奏的碰撞声;一刻不停。
忽然;洞府之内飞进来一张拜帖;男子眉头一皱;小几上的木简便已不见;他捏个法诀打开防御法阵;才慢悠悠起身迎客。
“玉鹤兄;你考虑得如何了?再不走;就要赶不上了”
来人却是当年反出楚家的楚希钰;当然;如今已改名叫做希钰了。甫一进门;便开门见山地问道;语带催促。
“我停留在圆满境界已有不少年;家师认为伤势早愈;纯粹是因为心境问题;一个阿猫阿狗都能去的试炼;恐怕对我无甚帮助……”
此时的玉鹤完全没了当年的风采;连一个小小决定都难以判断。
“哎呀”希钰真心有些替他着急;努力劝道:“你天天打坐;又能有何帮助?出去撞撞机缘;再不济;就当散散心也好嘛”
“唉”
玉鹤长叹口气;也不说去;也不说不去;只是沉默不语。
“你看看你现在;哪像是金丹圆满;要结婴的人”
劝来劝去;玉鹤只是摇头;希钰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于脆不顾身份;强行去扯他的袖子;大声道:“好歹是我双胞妹妹生前的面子;才能从齐云裴家搞到这两件信物;你就当替我杀掉楚夺之后;再一次帮我的忙;受累陪我走这一趟;陪我去;如何?”
希钰把话说到这个份上;玉鹤实在是无法推辞;终于点头;答应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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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三十八章 试炼众生相()
第四百三十九章 饮酒又高歌()
修真门派掌门路;第四百三十九章 饮酒又高歌
对何玉;齐休有点自己的打算;但想在南宫家的注视中搞小动作;这种难度和风险实在是太大了。茇阺畱尚除非有把握让何玉永远不被南宫家抓到;否则任何对他的帮助都有可能是自掘坟墓之举。
而且以何玉的人品……
齐休不是个狠不下心的人;但楚秦门是他的执念和寄托;何玉毕竟是当年一起南下;一起在无名小谷拼命的弟子;清凉瀑里;他也出过力;香火情还是有一点的;对他于这种诱骗出卖的事;念头实在是难以通达。
“就是这样”
打定主意;再给何玉一次机会;如果他对自己无保留地信任;那么一定要放他条生路。如果他仍是那种唯利是图的人;那自己也就不用纠结了。
全知天眼扫荡了几遍;才找到何玉所在;原来他没有穿惯常的白袍;而是披了件灰不溜秋的斗篷;只露出下半边脸;悄然缩在大殿里最不起眼的角落。
“听说南宫家在稷下城外布下天罗地网;就是为了抓他;没想到他仍有那个本事钻进来;也有那个胆量钻进来;真是个为了大道前途;可以抛弃一切的人……”
怎么一想;对何玉的厌恶又削弱了一分。
“我到那边去看看;你去把齐云楚家的人找到;大家在一起;好有个照应。”
先将楚无影打走;便往何玉那儿走去;南宫家的人才移开目光;装作和齐休并不相熟。
两边正好在大殿的对角;距离颇远;又不想过于暴露目的;只得装作与人交际;脸带微笑;边走边和熟人打招呼
还好现在各家修士已来得差不多了;多宝阁、广汇阁、灵药阁乃至南林寺;凡有生意往来的各家里;总有见过一两面的青年才俊;厚着脸皮一路道好;倒也能混过去。
离何玉站立处只有三丈远;对方仍旧把头埋得低低的;根本没有和自己打招呼的意思。
心里稍有些不舒服;将将准备直呼其名时;“何玉好哇;你竟敢来这里”不防被两个人抢了先;他们不顾脸面地在殿中暴喝出声;怒气冲冲地一前一后;将何玉围住。
这下;几乎将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
看那两人是栖蒙派服色;应该是何玉的同门;齐休略一皱眉;停住脚步;将自己隐没在人群之中;又偷空回头;对南宫家的人打了个问询的眼色。看对方微微摇头;示意并不是他们的安排;便暂时不去搀和;先看看情况再说。
“门中江河日下;你却好;一走几十年”
年纪稍大一些的中年人;应该是何玉的师兄;当年黑河峰下探宝时齐休就见过;他指着何玉的鼻子;对围观众人气愤地大声诉说着:“这人当年贪图我门派洞玄灵地;百般乞求;先师感其诚意;才允其半路拜入门中。而后百余年供给;什么好的都紧着先给他用;盘弄出个前途远大的金丹中期;他呢?先师陨落之后便一走数十年;召之不回;形同叛门而出门派受人欺辱;从不提供一丝一毫的帮助;而且我们整理先师遗物后;又现许多宝物下落不明”
“大家评评理;这种败类;有何资格参加试炼?”
这位师兄义愤填膺地说完;人群里鸦雀无声;没人应和。
大家都是金丹修士;年纪最小的也活了好几十年;一面之词;哪个会去贸然相信。
何玉仍旧埋着头;甚至连站姿脸色都没变过;好像对方说的人不是自己一般。
见没人响应;师兄有些下不来台;急眼了;于脆伸手;直接往何玉琵琶骨锁拿过去;“我这就把你带回去;以门规处置”
“在城主府里动手;何玉这师兄是个猪脑子啊”
齐休心里暗暗吐槽;这位师兄说的话;其实和早年自己得知何玉叛门后的心情九八不离十;他甚至有些幸灾乐祸;谁叫你们当年挖楚秦门的墙角;结果现在怎样?竹篮打水一场空吧?该
不过稷下城妫家哪能容得这样闹;都不用主事的出手;参与试炼的一位稷下城金丹后期修士便越众而出;板着脸训丨道:“你当这是什么地方;散开”
主人说话;再闹估计就要被赶出去了;何玉这两位同门讪讪退开;只拿眼睛死死盯着他;一副试炼过后还要继续找麻烦的架势。
雷声大;雨点小;这场闹剧起得快也消得快;人群又去忙着各自的交际;而何玉;仍旧一动不动;仍旧不一言
略等了等;南宫家修士的精神力骚扰又来了;估摸着时间也差不多;齐休再度上前。
“怎么;和师兄弟闹矛盾了?可是他们排挤与你?”
装作关心;先起个话头;用传音之法送过去。
何玉不答;活像个木头桩子。
“咳”心里有点恼火;加大了些传音的力道;“你怎么回事难道连我也不认得;连我也不想认了吗?”
何玉终于有了反应;先是喉结上下动了动;然后缓缓抬头。
齐休才现;他整张脸煞白;一丝血色都无;毫无神采的眼睛和自己对视了那么一瞬;又把头低了下去;继续埋在斗篷的阴影之中。
“是掌门师兄啊……”
他的传音十分微弱;甚至有些气若游丝的感觉;应该是受了不轻的伤;但开口一声掌门师兄;真是把齐休叫得心肝一软。
“你气色怎如此之差?可是受伤了?我带了些药在身上;伤在哪了?”
关心的语句;可就全出自他的真感情了。
“我没事……”何玉不肯说。
“唉你怎把自己搞成这样……”
还想关心几句;南宫家修士像催命一样;精神力催促再次过来。
齐休马上知道;对方肯定有跟自己【听真之耳】类似的天赋技能。
想了想;再度开口道:“这次试炼结束后;我有事要你帮个忙。”
“噢。”
何玉轻轻答应一声。
这就同意了?
齐休负罪感真叫是瞬间爆棚;“到我家思过山来;你没有问题吧?”怕他是受伤糊涂;乱答应的;特意追问了一句。
“没问题。”何玉这次的回答仍旧很短;但已明确无疑。
齐休眼睛一酸;终于打定主意;怎么也得找个机会;向他示警。
反正本命不惧读心;只要何玉那边不出问题;南宫家就抓不住把柄
这是个绝大的冒险;而且是为了素来自私的何玉;但齐休就是想帮他一把。
“那么就说定了?”
“好。”
暂时到这;先得瞒过南宫家的人再说。
跟何玉简单告别;这次对方只稍稍点了点头;看样子他除了这有助结婴的试炼;真是什么都不关心。
转身往回走;脑海里突然回忆起展元来;“掌门师兄;你偏心哪”他大骂自己的模样仿佛仍在眼前;齐休不禁苦笑摇头。而南宫家修士;此时已然悄悄隐没在人群之中了。
何玉之事先告一段落;便准备着和楚无影汇合;全知天眼再度扫开;现他正在大殿正中;被楚问揽着肩头;走又走不脱;板着脸正在生闷气。
楚问是金丹后期修士;性格很怪;不太跟齐休甚至南楚门亲戚打搅;甚至和楚神通都不怎么对付;常年在外云游;结交的都是一帮;怎么说;就像现在这样……
五、六位修士;就在齐休刚刚在和何玉说话的当口;在大殿中心围成一个小圈子;左手酒壶、右手酒杯;正在吟诗应和;有文思稍慢者;就尽饮杯中之酒。
除了楚问一位齐云道家修士外;另外几位都是做儒生打扮;不知他们喝的是几阶性烈之酒;几巡之后;便个个都有醉意。
这帮人喝醉了就狂态尽显;有人甚至开始脱光膀子;有人开始对壶豪饮;本来的诗文也不对了;开始唱起七零八落的辞赋;什么兮什么兮的;一边唱;一边还跳。
几人嗓子意外地不错;高歌之声悠悠绕梁;还偶有意境深远的词句;给人大道以点点启。
在场除了些崇理派的儒生;还有些和尚尼姑远远避开外;大都乐呵呵地看戏;有些人或是起哄;或是帮他们出主意对诗;场面越来越乱;但气氛极好;有一种随性洒脱的风范。
这倒颇符合稷下城的气质;他家修士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