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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你就不懂了,我们老祖是楚老祖的徒儿,还能不留点联络的手段!?”
“总之,楚家人来,对我们,对门派来说肯定是好事!再怎样,楚家人不会跑来害我们。”秦师姐说道。
藏经阁的中年修士也表示赞同“反正事已至此,再坏也坏不到哪去,我们又做不了什么,想也无用,就在此等消息罢。”说完干脆席地打坐,闭目修炼去了。
众人一想是这么个道理,于是不再胡乱猜测,各自坐下静静等待消息。这时有人发现齐休还倒着,一边脸贴在地上,鼻涕眼泪流了好大一滩,还在边哭边念叨什么,赶紧把他扶起来又劝慰了一番,这才止住。
这一等就等到后半夜,那边广场之上的比武都打完了,一个流云宗的男修夺得了掌门之位。三派修士也渐渐散去休息,对三派和楚秦门意义重大的一天终于结束了。
秦师姐怀中的小孩白天睡得痛快,到现在却精神抖擞,哭得天摇地动,日月无光,她干脆化了张隔音符罩住,和几个女修在里面慢慢哄着。
众人又累又饿,心中挂念着以后的前程,一个个你看着我,我看着你,互相瞪着发呆。倒是齐休这一天也真是哭得累了,一辈子都没流那么多眼泪,靠在门上昏昏睡去。
门突然开了,一个三派弟子站在门口对里面大声说道“齐云派的楚师叔吩咐诸位去大殿见他。”众人轰然站起,心道终于来了。
齐休本来就靠在门上,出来时也在前面紧跟着引路的三派修士走着。忽然肩膀被人拍了一下,一个年轻同门对他身上一指,说道“齐师兄,你道袍下摆脏了。”
“哪?”
齐休停下来顺着手指的方向低头查看,时值夜晚,看不太清楚,只得把下摆撩起来凑近了找,耳边传来一阵压抑的轻笑声。抬头一看,藏经阁的中年修士已经被那几个同门簇拥着走到最前面去了。
齐休哪还不明白这是被耍了,“哎……算了。”秦师姐跟上来轻声劝道。她和几个女修走在最后,自然把一切看在眼中。
如今刚出囹圄,就有人开始勾心斗角了,齐休只感到一种精神上的无力,一句话也不想说,朝秦师姐点了点头,默默地跟在后面。
被领进正殿,门楣和中堂上的楚秦门匾额早已被取下,新的还未挂上去,空荡荡的。
殿中分宾主对坐着八位修士,一侧依序坐着三派的三位筑基修士,和刚夺得掌门之位的那位流云宗男修,人人手执茶盅,慢条斯理的品茶。
另一侧上首坐着一位气度非凡的中年男修,锦袍玉带,道袍上朵朵白云好像正在缓缓移动,如雾似幻,玄奥非常,想必就是齐云派的楚家修士。
第二位老者不知是何来历,正在闭目养神。
第三位坐着的竟是一位非常貌美的女修,十六七岁的样子,正睁着大大的眼睛好奇得看着众人。
一位年轻男修坐在最下首,正是第四代掌门,秦斯言。楚秦门的赤袍配上俊美的容貌和白玉一般的肤色,真真生得一副好皮囊,此时正盯着地面不知道在想什么。
藏经阁中年修士带着众人一圈见礼,坐着的诸人包括秦斯言都没什么表示,只有三派那位新任掌门稍欠了欠身,算是回了一礼。
“还有要事,我就长话短说。”
楚家修士缓缓开口说道“我家老祖本来不欲管楚秦山之事,只是最近我楚家另一位老祖在南疆蛮荒之地开宗立派,那边人烟稀少,便拜托过来,让从齐云这边迁一些修士和凡人过去,充实人口。我家老祖想说正好你们也失了存身之处,便让我来问问你们可原意去那南疆?若是愿去,你们楚秦门还可继续以独立宗门存在,也算帮老祖留一点香火情。到了南疆,托庇在楚家另一位老祖之下,也无人敢欺辱你们。如何?”
众人面面相觑,也不知该答应还是不答应,这种事不是应该掌门决定的么?于是都望向新任的秦掌门。
但秦斯言还在盯着地面,不发一言,就像那里有朵花一样,藏经阁中年修士对着他开口问道:“该如何决断,还请掌门示下。”
秦斯言还是那副样子,三派修士那边几位端着茶盅,脸色似笑非笑,似乎憋得十分辛苦。秦师姐按凡人辈分是秦斯言长辈,看这气氛有些不对,便上前凑近轻轻唤道“斯言?”
结果对方还是一动不动。
楚家修士脸上闪过一丝不豫之色,重重的咳嗽了一声。这下秦斯言有反应了,像被扎了屁股似的一跃而起,梗着脖子吼道“我喜欢安红儿!”
“诶?”秦师姐根本反应不过来,“什么和什么啊!”
“噗!”
贵为荷花观主的筑基女修竟然道心失守,一口茶水喷到了地上,然后拿茶盅遮面,身体笑得一抖一抖的。另外那几个三派修士也是憋得十分辛苦。
这边楚家修士以手扶额,不知道在想什么,但是他身边的老者睁开双目,看着秦斯言一脸赞赏得连连点头,而那名十六七岁的绝美女修害羞地将双手蒙在脸上,连脖子都红了。
秦斯言再迟钝也知道说错了话,但事已至此,只有厚着脸皮继续说道:“我喜欢安红儿,可是她们湟后安家没有修士能继承家门,所以只许她招婿,我以前和师父说过,可是他死活不许。如今我是掌门了,自然能做我自己的主。”
“你……你要入赘?”秦师姐过来人,顿时就明白了。
“嗯,我当上掌门,立刻就去安家把事儿提了。这事已经定了,我只要和安红儿在一起!”秦斯言回道,然后深情和旁边的女子对视一眼。
“你这个畜生!师父那么待你,你……”
齐休气得发抖,师父尸骨未寒,门派存亡之时他居然只想着去提什么亲!之前以为秦斯言没辜负师父的眼泪,全他妈白流了,这什么扯淡的结果!
“你个畜生!”齐休冲上去只想揍他一顿,什么都不考虑了。
秦师姐也流着泪,喃喃的哭诉道“斯言,你是秦家长房嫡传的子孙啊!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入赘!”
“哼!”那名老者一挥衣袖,状若疯虎想冲上去打人的齐休便被扫倒,在地上滚了七八圈,跌得鼻青脸肿。
藏经阁中年修士倒是很冷静,先想想了措辞,开口道:“秦掌门,他们安家无后想着招人入赘,可是你们秦家长房也就只你一人了啊?难道你就对秦家没点责任?”
秦斯言脸上闪过痛苦的神色,恨声道:“秦家,你看这么多秦家人,互相争斗,陷害,勾结外人!”
说着手一指堂上那空着的匾额处,“这个门中,从小到大,秦家人对我只有嫉妒,欺压,哪里像一家人!掌门,我不想做!秦家人,我也不想当!”
他取出一个木制令牌,“这掌门令牌,今天我就还给你们!”盯着二十多人一个个看过来,看到还坐在地上,一脸呆滞的齐休。
他在门中除了师父齐掌门,就对这个经常给他送东西的齐师兄印象最好,心中做了决断,说道“掌门之位,今天我便传予齐师兄了!”将令牌掷到齐休怀里。
“从此之后,楚秦门与我再不相干!”说罢便一头冲出大殿。
“秦哥哥!”
那名叫安红儿的绝美女修也急忙跟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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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殿中演闹剧()
修真门派掌门路;第九章 殿中演闹剧
“嘿嘿,小孩子家不懂事,我安七代他们给诸位赔罪了,等到正式行大礼之日,再请各位到湟后安家吃酒。茇阺畱尚告辞,告辞。”老者神色难掩得意,冲殿中众人施了一礼,摇头晃脑得走了。
三派修士站起回礼,目送老者离去,这楚秦门的笑话,他们今天是看了个饱。可没成想这出闹剧,还在继续……
藏经阁中年修士看着齐休怀中的掌门令牌,目光是再也移不开了,心中念头闪电般打了几个转,终于下定决心,给之前作弄过齐休的那名同门打了个眼色。
那名同门会意,点点了头,走过去将掌门令牌从齐休怀里捞到手中,跑回来交到藏经阁中年修士手里,口中说道“这齐师兄不是当掌门的材料,张师兄修为人品俱是上上之选,我们只听他的,该他来做掌门。”
他口中的张师兄,就是那位藏经阁中年修士。还有几个同门也齐声应和,都是簇拥在张师兄身边的人。
齐休被摔得不轻,情绪又激动过度,根本就没注意令牌的得失,一直坐在地上发愣。
但是旁边的秦师姐却是反应过来了,赶忙去张师兄手里争夺,尖声叫道“什么齐师兄张师兄,这掌门是我老秦家的!齐掌门传给了斯言,刚才不过是斯言小孩家性子,被妖精迷住了眼。等我们去劝劝他,他本来就是聪明绝顶的人,定然会回心转意,掌门自然还是他的。拿给我,拿给我!”
跟着张师兄的那几个同门赶紧挡在前面,把秦师姐拦住。还是那位之前作弄过齐休的同门说道“你这老女人,好没道理!秦斯言刚才明明已经和我们楚秦门划清界限,退出门派了,难道我们还上赶着去求他不成。他十八岁了,你还真以为他是小孩子啊!”
“那也轮不到你们!人家楚家是看在我们老秦家面子上才来帮忙的,轮不到你们外姓人!”
秦师姐平常人颇和善,这时却疯了一般扑上去抢夺令牌,谁挡着就对谁又抓又挠,然后一叠声的叫骂开来“你们这些外姓狗,终于露出狐狸尾巴了,平常在我们老秦家槽子里面拱食,一个个吃得肚儿溜圆,看准机会就反咬一口。”
秦师姐骂得难听,张师兄也憋不住了“各位前辈都在这里,你别血口喷人!你们老秦家的秦长老第一个带人上山的,我们几个外姓修士,反而在藏经阁为门派拼到灵力耗尽才被人拿住。你说这话亏心不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