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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
“阁下贵姓大名?”
“恕难见告。”
“那么,在下只好擒你归案了。”
“在下倒要领教尊驾镇八方的名号,是否浪得虚名。”
“叶某自不会藏拙而挟技自珍,绝不会令阁下失望!你们共有七个人,还有两个呢?”
门口突然传来柴哲的声音:“区区在此,不劳动问。”
当众人讶然回顾的刹那间,端木长风突然打出三枚他极为珍惜,极少使用的家传霸道暗器绝脉问心钉。钉长仅两寸,细如牛毛,钉尾成圆形而内凹,如果射入经脉,可利用血液反冲回流之力,逆经而上,循主经脉直抵心室。如果经脉细小,则堵死经脉致人于死,霸道万分。在八尺以内发射,可破内家气功。发时几乎无影无形,很难躲避,防不胜防。
绝脉问心钉射向镇八方,相距只有八尺。。
同一瞬间,他拔剑冲上出招。
镇八方命不该绝,眼角发觉有人移动,警觉地移步闪身,剑出鞘的声音亦已入耳。
他不愧称黑道克星,虽未发现暗器,但已心生警兆,闪身时一掌斜拍护体,横挪三尺避开正面。
绝脉问心钉贴身一掠而过,他身后一名同伴身躯一震,“咦”了一声。三枚问心针有一枚射入这位同伴的左胁,两枚发出两声轻响,贯入木壁中只露出一星钉尾。
中钉的人未感到痛苦,不住低头察看胁下。
镇八方却听到了细小的问心钉入壁声,还不知是啥玩意,以捷逾电闪的手法拔剑出鞘,“铮”一声暴响,将端木长风刺来的剑崩开,剑虹再吐,以可伯的速度反击,锋尖不差毫厘,点在端木长风的心坎上,冷叱道:“你想死?该死的东西!丢剑!”
古灵本已冲上,蛇纹杖即将攻出,见状大吃一惊,僵在当地。
金眼雕与其他四位同伴,皆已撤剑在手,恶斗一触即发,形势紧张。
中钉的同伴突然“哎”一声惊叫,剑失手坠地,身形一晃,摇摇欲倒。
金眼周伸手相扶,急问:“尚兆七,你怎么了?”
“我……我这……这里痛,浑……浑身发麻。”中钉的尚兆七颤声答,眼神流露出极端痛苦的表情。
镇八方突然拍剑疾挥,“啪”一声响,剑脊拍在端木长风的右耳门上。
端木长风一声未出,仰面便倒。
古灵正想抢救,镇八方已先一步俯身将端木长风的脚抓住向后带,喝道:“将这家伙弄醒,用重刑迫供,问问他用的是什么暗器。两位贤弟监视着这些人,谁敢反抗,格杀勿论。”
说完,走向木壁察看。他一招将端木长风制住,连古灵也惊呆了,谁还敢乱动?
站在门口的柴哲突然大叫道:“大祸将至,你们还要自相残杀,岂非愚不可及?”
“你胡叫个什么劲?”一名大汉厉声问。
“下面住的二十六名骑士,有四名是汉人,为首的叫汤豪,他是投靠番人的汉奸。其他二十二名,中有六名是苏鲁克族最骁勇的十八勇士,另十六人皆是可力敌一二十人的勇悍番人。他们假扮旅客,混入栅内。刚才他们已向经过的那批番骑通了暗号,即将里应外合屠尽咱们这些人。你们却先行互相残杀,真是自找死路。八爪苍龙即将发动袭击黑蝴蝶一群人,少不了各有死伤。番人正好求之不得。老兄们,省些劲准备对付番人算了。”柴哲朗声说。
“你吓唬咱们么?”金眼雕冷冷地问。
柴哲向后举手一挥,出现了梭宗僧格。梭宗僧格将一个没有裹毡巾,昏迷了的骑士丢入。
“在下用计擒来了一个人,诸位谁会番语,不妨加以拷问,用不着吓唬你们。”柴哲冷笑着说。
“咱们带了通译,苏鲁克人不敢撒野。”金眼雕傲然地说。
柴哲冷笑一声说:“当番人开始屠杀时,你的通泽大概也活不成。”
蓦地,无为居士与闵老人同时出现在门口。
“你们如果再不走,所有的人都不会饶你们。要打要杀,可去对付那些番人。对付自己人,老夫第一个不依。”
无为居士阴森森地说。
“柴哥儿已通知了其他的人,即将在番骑大举来袭之前,解决那二十六个内患,你们参不参予其事?”闵老人沉声问,语调平和,但神态却不友好。
镇八方当然知道利害,众怒难犯,他不得不改变态度,用剑挖出一枚绝脉问心钉,瞥了一眼说:“在了知道暗器的来历了,走!回去再说。”
五个人带了行将昏迷的尚兆七,大踏步出室而去。
当古灵救醒端木长风,走出室外时,外面已形势紧张,几乎所有的人全都到了楼下的广场中。
汤豪与二十四名同伴,在东北角近栅门处列阵。
柴哲在闵老人与无为居士的卫护下,带着擒来的俘虏,站在汤豪的对面两丈左右,将俘虏向下一丢,用汉语叫:“姓汤的,你说,你是不是苏鲁克族的走狗汉奸?说。”
汤豪扬了扬手中的单刀,叫道:“废话少说,你们想怎样?”
“在大批番骑来袭,你们里应外合之前,咱们必须擒住你们。你们是投降呢,抑或是拼命?”
“咱们拼命。”汤蒙大叫。
柴哲改用番语叫:“苏鲁克族六勇士,出来答话。”
应声出来了六个身材结实粗壮的番人,其中之一叫:“汉客,你们已死到临头,愿降者不杀。”
“他说什么?”无为居士向柴哲问。
“他说我们已死期将到,投降者不杀。”柴哲照实答。
无为居士上次被番骑赶回,灰头土脸狼狈万分,余恨未消,不由无名火起,身形一闪,便远出丈外。
番人不由分说,大吼一声,火杂杂地欺上,钢刀一闪,连肩带背就是一刀,凶猛绝伦。
无为居士不退反进,身形像电光一闪,在钢刀未下的刹那间,撞入番人怀中。左手一挥,便扣住了番人持刀的右膀,右手疾扬,“噗”一声闷响,拍中番人的天灵盖。
番人连人也未看清,身躯一颠,接着钢刀脱手,人摇摇晃晃向下跌坐。
无为居士左手一抖,番人的身躯突然凌空倒飞。他左手一带,番人仍向后倒飞,但右手已齐肩而折。他将断手丢在脚前,鲜血洒落在雪地上,猩红触目,冷笑道:“不知死活的番狗,便宜了你。”
番人砰然跌落在两丈外,声息全无,脑袋已变了形,毡巾散落,气息已绝。
六勇士之一,在一照面之间便被对方赤手空拳所击毙,所有的番人全都大惊失色。
“杀!”一名番人情急大叫。
所有的番人包括场豪在内,全都发出可怖的呐喊,同向前冲,钢刀飞舞。
柴哲奔向汤豪,一面大叫:“快杀,迟恐不及,若是走脱了一个,咱们将埋骨西番。”
杀声震天,人群大乱,双方接触,惨号倏扬,动魄惊心。
远远地,胡笳声长鸣,飞舞着的雪花挡住了视线,狂风劲烈中,四面八方出现了无数朦胧骑影,呐喊声如无际传来的殷雷,人马如潮。
茄声凄厉,万马奔腾,狂风呼啸,杀声震天。
碉栅内的那些武林成名人物,已不再顾忌什么武林规矩了,抛弃了个人的恩怨,一致对外。在柴哲下令速战速决下,一拥而上,只片刻间,二十五名番人和汉奸,死伤大半,一部份冲向栅门逃命。
栅门附近。赤杨堡主江湖暴客谢星一行十二人,奋不顾身把守住要道,来一个杀一个。
混战中,表现最出色的是,无为居士、九现云龙、云梦双奇、八爪苍龙等等几个老前辈。
闵老人只是虚应事故,连一个人也没杀到。
柴哲追逐汤豪,只因所有的人,穿的全是番装,短期间很难分辨出身份,所以场豪能乘乱冲出人丛,直奔梯口。
梯侧人影一闪,一个身材不高的人抢出,长剑疾挥。
“要活的。”柴哲急叫。
剑虹倏止,汤豪乘机一刀急挥,“当”一声暴响,刀被剑震得反向外荡。
柴哲到了,双拳发如电闪,“噗噗噗”一连三记重拳,全捣在汤豪的胁腹上,最后一掌劈中耳门,汤豪仰面便倒。
柴哲一把抓住汤豪,向截住汤豪的人笑道:“谢谢你,兄台。”
那人颔首为礼,突然一跃两丈,冲入混战中的人丛。
柴哲一怔,心说道:“咦!这人的眼神,我觉得有点眼熟,似曾相识哩!他为何不打招呼?”
他无暇多想,先拉脱汤豪的肩关节,将对方的毡巾撕成条状,把汤豪捆了个结结实实,塞在梯下藏好,方回头奔出。
恶斗已经结束,二十余名番人,在百余名武林高手的围攻下,后果不间可知。总计活擒了八名,其他全死了。而这群武林高手中,只有十一名受了伤,内中两人伤势稍为严重,其他并无妨碍。
恶斗刚结束,五六百番骑已经冲到,形成合围,箭如飞蝗,杀声震天,四面八方同时进攻。
碉栅中的人各守方位,躲在栅后准备搏杀破栅而人的番人。楼上,十余把强弓不停发出冷箭,将冲近栅门的番骑一一射杀,居高临下以逸待劳,而且倚壁掩身,因此箭无虚发。
番骑向栅门连冲三次,皆被逐回,雪地上人马的尸体零落。只有五六名番人翻栅而入,被栅后的人解决了。
久久,番骑终未得逞,遗尸近四十具,死马数十匹,攻势顿挫,最后终于像潮水般退去。
众人皆心中凛凛,直至番骑全部隐人风雪中,久久方敢喘出一口长气,各自返回住处休息,所有的人,在拷问俘虏迫出口供后,无不对柴哲另眼相看,暗暗佩服。
柴哲带了汤豪回到楼上的住处,向古灵说:“灵老,请派人把守室门,不许旁人接近,咱们拷问这位姓汤的家伙。”
文天霸自告奋勇,把守住室门。
柴哲弄醒了汤豪,解了绑,坐下冷冷地问:“汤兄,你是不是肯合作呢?”
汤豪倚坐壁根下,肩关节尚未接上,痛得额上青筋跳动,肌肉抽搐,脸色灰败,喘息着说:“要杀就杀,汤某早将生死置之度外,我怕什么?”
“哼!我知道阁下嘴上不怕死,但眼神却透露了你阁下贪生的秘密。阁下,只要你从实供来,在下饶你一命,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希望阁下相信柴某的诺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