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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奎此来只是为了拜一拜三清求个心安,客栈里黄莺还不知如何了,却哪里有心思去吃斋饭,当下拱手道:“在下还有事,告辞!”不等道长出声,已自回身出了三清大殿,按着来路疾奔而去。
拜了三清,施了香火,大奎心中却是坦然了许多。不到片刻,大奎已经回到了客栈,刚一进后院的门,便即听到一声嘹亮的婴孩啼哭声。
大奎三步并作两步奔到了产房门前,心中却是急切万分。过了盏茶时间,一个婆子出了门来,见了大奎便一连声的道喜:“恭喜张大人,母子平安,夫人为您生了位公子。”
仿佛身周的一切皆是那么的美妙,看到谁都是一脸的菩萨像。大奎想蹦起来,想告知天下所有人自己做了爹,想告诉所有人自己有了儿子了。
强压住心中想蹦起来的喜悦,大奎抬步便要向产房闯,他想看看黄莺,看看自己的儿子。谁知那稳婆伸手拦道:“此刻房内正在收拾,大人且稍安勿躁。”
“哦哦哦,我等会。”大奎一顿见这稳婆还在这里站着,不禁心中疑惑。不禁道:“去忙吧。”那稳婆闻言却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大奎身后的刘宗巨在一旁轻声提醒道:“大人该打赏。”
大奎不由的一拍脑门,怎么把这茬忘了。大奎呵呵笑着由怀中取了钱袋出来,这钱袋还是黄莺绣的,大奎自然不能送人。
“手伸出来。”大奎笑着道,那稳婆连忙双手掌底合拢虚捧着伸过了双手来。大奎将钱袋中的银钱尽数倒在了这稳婆的手中。一时间银豆子,铜钱等满满堆在了稳婆双手中,虽皆是散碎银钱,但也足有十余两。稳婆脸上笑成了花,连忙躬身道谢复又转身进了产房。
大奎等了盏茶时间,才有稳婆来唤。大奎进了房,急急走进内室,却见到床榻上的黄莺脸色煞白,显是失血过多。就在黄莺的身边襁褓中,便是大奎的宝贝儿子了。
大奎走到床前,丫鬟小红端了圆凳放在床前,大奎轻轻坐在了床边。看着黄莺一脸的憔悴,大奎不禁心疼万分,拉着黄莺的手轻声道:“夫人辛苦了。”
黄莺的脸上露出了会心的笑容:“夫君放心,我没事。”简简单单的几个字,却是明显的底气不足,大奎点点头示意黄莺不要说话。
站在身后的小红笑道:“老爷,看看公子吧。长得很像夫人呐!”
大奎不由的满心好奇,站起身去看襁褓中的小家伙,可真是漂亮啊。小脸粉嘟嘟,却正睡的香。俗语有云:新生孩儿丑似驴。但大奎怎么看自己的儿子都漂亮,看脸型眉眼还真是像黄莺。长大必是一个美男子,说不准便是个小什么安。大奎一时间竟忘了黄莺说的那个傻子都知道的美男子‘潘安’。
在稳婆的指点下,大奎抱起了自己的儿子,乐的在房中来回走动,竟是不舍得再放下。房中众人见到大奎如此,均是替他高兴。
大奎一边抱着孩子玩,一边吩咐丫鬟去厨下端了参汤来。
太祖皇上闻之大奎即将为人父,特赐了两只天山雪参,此刻正好为黄莺补身。
黄莺喝了参汤后,便因体虚早早睡了,稳婆劝道:“大人,孩子身子骨太嫩,不宜久抱。还是快放下吧。”大奎闻言这才警醒,依言将孩子又放回了黄莺身边。
“你等今夜在此小心伺候,本官令有赏赐。”大奎此言一出,房内众婆子皆是满心欢喜各自躬身道谢。大奎转身出了房来,院子里众人齐来道贺,大奎开怀笑道:“来来来,众位且到前堂随本官喝酒,不醉不归啊。”
院内众人齐声叫好,拥着大奎去了前堂饭厅。
刘宗巨,吴涯,狗剩,石头,扫帚,簸箕,板凳加上大奎,八个人围了一大桌子。
席间石头问道:“张大人,公子叫什么名字啊?”
大奎呵呵笑道:“还没起名字。”
众人不禁起哄道:“大人给公子起个名字吧!”所有人都知道让大奎胸无点墨,如此说却是有些恶作剧。
大奎身边的侍卫,叫什么他记不住,但是却各自给取了名字。你看看在座的狗剩,石头,扫帚,簸箕,板凳五人这名字起得,朴实无华简单好记。
第三十九章 小镇杀劫()
见到众人起哄,大奎却是一脸囧态,自己肚子里有几滴墨水,自己还是知道的。
本来打算回到苏州请冯师爷起个名字,毕竟冯师爷饱读诗书,起个名字岂在话下。但如今众人问起,大奎却是有口难言。
不经意间,见到身边的刘宗巨却是坐在那里自斟自饮,当即大奎心中有了主意,不禁笑道:“这里应该属刘宗巨刘大人学问最是高深,不如就请刘大人赐名吧。”大奎此时却是有病乱投医,他也不知道这刘宗巨到底是如何高深。
刘宗巨喝的小脸通红,双目迷离已是有了几分醉态。闻言苦笑道:“在下如今已是庶人一名,如何当得大人之名。”话虽是偏颇,但却尽露颓废之态。
大奎哈哈笑着道:“却不论你是什么身份,既是有缘与我张大奎坐到一起喝酒,那么咱们就是朋友。来,张某先敬兄弟一杯。”大奎说着当先自饮杯中酒。
刘宗巨呵呵笑了两声,点点道:“大人胸襟广阔,在下便高攀了。”说着给大奎和自己满了杯中酒,这才端了酒杯一饮而尽。
大奎亲自持了酒壶给刘宗巨满了酒,这才问道:“兄弟认为犬子叫什么名字好?”说着注目刘宗巨,一脸的期待。
刘宗巨沉吟片刻才道:“人之一世不进则退,恰如逆水行舟。唐代诗人李太白曾有诗云: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刘宗巨话音一顿,望定大奎笑道:“依不才之见,公子便取名张长风如何?”
“哎呀,兄弟果然高才。来来来,为了我儿张长风,大家敬刘大人一杯。”众人齐声叫好,大奎当先端起酒杯来敬刘宗巨。
却听刘宗巨悠悠叹道:“我已经不是什么大人了。”说着刘宗巨再次独饮一杯。
说来也是,好好的一个三品刑部侍郎,说裁撤便裁撤了,放在谁身上也会意志消沉。大奎心里明白,刘宗巨原为元庭在宁国府的地方官吏,后反元跟从江南义军。如今太祖皇帝大肆缉捕贪官元探,刘宗巨虽是毫无劣迹,但并不为太祖皇帝信任。
不光是刘宗巨,但凡曾是元庭的官员,俱在怀疑范围之内。经此一番波折,所有曾为元庭效过力的大明官员,十有**都被裁撤。为此太祖皇帝早有准备,江南各地早已广设书院招纳学子。此番波折一过,新任的各地方官员却多是书院中的学子就职。
大奎不禁感叹吴王的深谋远虑,但此时却是更加同情刘宗巨的遭遇。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啊。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大家吃饱喝足便各自回房休息。大奎的卧房就在黄莺房间的隔壁,临睡前大奎又去了黄莺房中,他还要再看一眼黄莺及自己的儿子。
岂料刚一进门,却遭到一个稳婆的数落。
“哎呀大人啊,夫人如今正在月中,却如何能见风寒?大人切记不可随意出入这间房啊……。”稳婆明显的是个长舌妇,当下喋喋不休的说了一大堆的注意事宜。大奎心情好,却是不住介的点头答应。
如今虽是初春,但夜晚却也颇有冷意。稳婆只等大奎身上的寒气退了,这才许他进入内室。大奎见其他稳婆都各自在外间椅子上睡了,这有这个长舌妇般的稳婆值夜,心中不禁有些感激。
进了内室,见到两个丫鬟都在这里伺候。见到大奎各自见礼,大奎笑了笑来到了黄莺床前。见到黄莺气色好多了,这才放下心来。再看自己的儿子张长风,在襁褓中睡得甚是香甜,大奎直觉满心的甜蜜。大奎怎么也看不够,站在床前半响竟没有要走的意思。
一边的小翠轻声道:“老爷,夜深了。早些去歇着吧。”大奎闻言这才明白过来,当下恋恋不舍得出了房门。
大奎回到自己的卧房竟是辗转反侧,兴奋地睡不着。‘自己有儿子了,张家有后了’大奎满心的喜悦,不知过了多久才悠悠睡去。
桃花镇上来了一个货郎,一身青麻布衣挑着挑子。一路走一路吆喝:“针头线脑虎头鞋,胭脂水粉拨浪鼓。”声音洪亮,所传及远。
大奎刚刚洗漱完毕,听到街上叫卖声不禁好奇。为官久了,少在市井走动,些许民情也快忘记了。记得儿时,自己最喜欢到济州府的街上看卖糖人的老头做糖人。每次看到别人家的小孩都有钱买糖吃,自己没钱只能在一边流口水。每次走五里路到济州城内,也只是为了看看人家做糖,看看别人家的孩子买糖吃糖,自己却从来没吃过糖,记得那一年自己刚刚七岁。
在济州府也时常能见到货郎,也是这般叫卖声。听到街上的吆喝,大奎不禁想起了济州老家。大奎突然想出去看看,如有中意的东西,也好顺便买两样。
大奎找到自己的行李,由箱柜中找出几两碎银子揣在身上,便出了房门穿过客栈前堂来到了街上。
听那货郎的口音,倒也像是山东地界的人,只是不知为何却流落至此。那货郎此时就将担子放在镇中心街上,依旧在扬声吆喝。此时天色尚早,小镇上行人甚少,这货郎的身前却也有个青衣汉子在摊位上挑拣。
但凡货郎的货物皆是任由买主挑拣,相中了才说价钱,这个规矩大奎是懂的。
来到货担前,大奎低头去看货担中卖的东西。这货担却是两只一尺见方的竹柜,竹柜分上下三层可拆分。此时货担的两只竹柜已拆开摆在了地上,卖的东西琳琅满目确实不少,大奎不禁蹲下身来伸手挑拣。
大奎看到一把桃木梳,其做工精美一看便不是凡品。大奎不禁心中疑惑,这桃木梳做工如此细致,却不知要多少钱?黄莺的如水长发正当有此精美的梳子梳头才算适宜。大奎不禁伸手去拿,岂料同在挑拣货物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