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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闭嘴!”那人显然被她激怒。
玄烛轻笑了一声:“这样就生气了?看来我是说中了。”
“你知道什么!”
“我是什么都不知道,不过你拙劣的伎俩,随便猜猜,也出来了。”
那人不以为意,冷哼了一声:“我当你有几分本事?原来要靠猜。”
“那你要不要听听,我究竟猜到了什么?”
那人沉默了一会儿,撇过头去看着玄烛,声音低沉隐忍着愤怒:“那你倒是说说,你都猜到了些什么?”
玄烛起身,缓缓踱步,背朝那人说到:“他是司四时天地之序的神,虽然你心中不服,但他天生便是六界最尊贵之人。你嫉妒他,时时刻刻想赢他。”
“可什么人会嫉妒他呢?若只是寻常的贩夫走卒,自然只会仰望他,从来不会,也不敢想,如何去打败他。因为在他们心目中,他只是神,是他们即便穷尽一生,也无法触及他衣角的人物。能够嫉妒他,想打败他的,无论是在修为,还是在六界的地位,都不低。”
“这便是你所说的猜测?这些事情,即便是三岁小孩也能想得到。六界之中这样的人,不胜枚举,你这话说了也等于没说。”
“哦?你所说的不胜枚举,其实来来去去,统共也不过十数人罢了。先前在混沌海中遇见你,我变有了这样的猜测。只是这十数人。皆是六界之中,举足轻重的人物。出了混沌海之后,我并未找着机会,也不敢随意去查。可你却迫不及待的找上门来了。这说明什么?”
“什么?”那人刻意压低可声音,听起来有些阴沉得可怕。
“说明他,或者别人在查你。且快要查到你的头上了。若不是已经触到了你某些在意的东西,你怎么会这样气急败坏地抓了我?”玄烛双眸轻转,看了那人一眼。
那人的面容隐藏在兜帽之中,看不出神情。但玄烛的直觉告诉她,那人虽强忍着怒气,可心中早已怒不了歇。
“我早便与你说过,我之所以抓你,不过是因为他看重你,我便要让他痛不欲生罢了。”
“这只是你的说法罢了。”玄烛声音柔和,似乎是在讲述一个温暖的故事:“可即便你两次出现在我面前,都不断这样重复,给我造成,你抓我不过是为了看他痛苦的错觉罢了。其实你抓我来,不过是因为我的修为远远不及你。相对于对付他,我更好对付罢了。而以你的推论,在他心目中,我有极重要的位置。所以其实对你而言,我并非用来折磨他的工具,而是你最后的一层保障罢了。”
“那又如何?”那人听她这么一说,微微松了口气,说到:“工具也好,保障也罢。你终究是在我的手中,又有何区别?”
玄烛转过身,巧笑嫣然地看着他,脸上的笑容纯净得像是雪山之巅的白雪一般:“区别当然大了。若你当我是折磨他的工具,那我考虑的,便是要保命,没有谁会在乎一个工具的性命。可如果我是你的底牌,那便大不一样了。”
“有何不一样?”那人声音一紧。
“没有人会自毁底牌。甚至就算我自尽,你也会拼尽全力来救我。是也不是?”
那人冷哼了一声:“你太看得起自己了。”
玄烛低头,用袖子掩住朱唇,说到:“看来我猜对了。既然如此,那我便可以一心想着如何逃走了。”
那人声音突然变得凌厉起来,厉声吼道:“你以为你自己很聪明?即便你猜中了又能如何?你现在在我手上,我觉得不好玩了,便将你送走,你又能如何?你现在不过是个毫无反抗之力的弱女子而已,就连给他通风报信的能力都没有。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跟我说话?”
“我的资格,便是我这条命。”
那人突然身形一闪,欺身上前,掐住了玄烛的脖子,将她生生带离了地面。
“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掐断你的脖子?”
玄烛被他掐得喘不过气来,可面上的微笑未减:“你越是生气,说明我说的越对。”
那人慢慢加重了手上的力道。玄烛只觉得喉口越来越紧,几乎要窒息过去。
那人忽然一甩手,将玄烛甩在了地上:“今日若是在此处杀了你,太可惜了。枉费我费尽心思将你带到这里来。”
玄烛猛的咳嗽了一阵,好不容易才缓过来。玄烛缓缓地从地上站了起来,整理了一下裙角,将粘在衣服上的落叶小心摘掉。
“你瞧,我说的没错,你就是不会杀我。不过你那么气急败坏做什么,我话还没说完。”
那人的脸被兜帽遮住,但玄烛知道他正在死死的盯着她。
“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当然还有。”玄烛感觉身子有些不济,寻了一处平地坐了下来:“那少年,是你找来的吧?”
玄烛感觉到那人身形一顿。
“那少年是妖界的人。我虽然不知道你通过什么方法将他引了过来,但他在你捉走我的过程中,起了很关键的运用。那么这个人,要么就是你的人,要么就是你刻意安排的。”
“不过我看那少年,修为深厚,虽然不及炙羽,但应当与你差不多。即便差,也差不到哪里去。”
第162章()
“且以他这样的心性,断然不可能被你控制。”
“你为何确定是我将他引过去的?”
玄烛直愣愣地看着他,仿佛在看一件很奇怪的事物:“我没有确定。我不过说说罢了。可我那么一说,你的身子微微顿了顿。虽然你极力掩饰,但仍旧被我看见了。这便是你自己承认了。”
“这些尚且不说。那少年一开始说的话,应当也是你刻意引导的。让我有一种熟悉的感觉,让我想起混沌海中你曾经说过的话,让我忍不住地怀疑他。这样我便会惴惴不安,会警惕,让我更加轻易地发现你。重要的是,即便你的计划失败,我也能替你祸水东引,将所有罪责归到那少年的身上,往妖界引。是也不是?”
那人没有说话。
玄烛瞥了他一眼,收回目光,继续说到:“方才我有说,六界之中,敢嫉妒他的,来来去去也不过十数人。而你因为有人查到你,所以将我抓来。能因此擒住他,当然是好事。但机会太小,你更想的是,打乱正在查你的人的计划。让他们去怀疑那个少年。”
“试问一个人,如果要嫁祸,会嫁祸给谁?自然不可能是与自己极为亲密的人。所以,你不可能是妖界之人。原本就只有十数人,这下有除去了四个。”
“而人界之中,登仙之人里,虽也有修为深厚的。可他们自出生以来,便对神界之人顶礼膜拜。这种信念被刻在骨子里,不会轻易改变。所以他们也不会是。同样的,你也不会是兽界之人。这样又去除了三个。”
“剩下神,魔,鬼三界,总共数下来我能想到的十一人。你说还用多久,你的身份便会被知晓?”
玄烛从身边摘了一朵山茶花,放在鼻尖上嗅了嗅,继续说到:“说实话,从你开始到现在,对我说的每一句话,我都不信。你将我捉到天馐岛,让我变成这个叫做阿杏的姑娘,其目的,也并非如你所说。而是你无法将我带去别处,只能暂时将我藏在天馐岛上罢了。”
“说实话,一开始,我怀疑你便是天馐岛岛主。可后来一想,你不会将他引到你的地盘。他太强大,一但到了你的地盘,查你太容易了。你将我隐藏在这里,但你发现天馐岛岛主与淅泽有些渊源。岛上有些术法,保护岛上之人,让你无法将我藏匿。所以你只能用我替换了哑奴。”
“可我若是哑奴,那我暴露在他面前是迟早的事。你只能铤而走险地造了这么一个局,虽然冒险,但却可以让我相信,你无时无刻不在盯着我。一但我有所异动,便会杀了我。若是我自己都不想求救,那即便他有心寻我,也无从下手。是也不是?”
那人一直听着玄烛说着,沉默着没有说话。听到玄烛突然发问,这才出声说到:“我一直想不明白,七百年来,他都是一副生人莫近的模样。即便是名动天下的女子,在他面前使劲浑身解数,也不见得能得他一眼青睐。可为何是你,长得普普通通,修为也低得可怜。怎的就入了他的眼?不过现在……”
“现在怎么了?”玄烛横眼望着他。
那人慢慢走到玄烛面前说到:“现在我倒是有几分明白了。虽然你一无是处,但却算得上有几分聪明。这倒是与其他的那些蠢笨女子不同。你现在在我手中,捏死你便普通捏死一只蚂蚁一般简单。要不,你便弃了他,跟我怎么样?”
说罢,那人突然欺到玄烛面前,右手一勾,揽住玄烛的腰,将她往自己身上一带。玄烛便紧紧地靠在了他的胸膛上。
他的胸膛十分结实,这身形,应当也是个俊郎少年。可玄烛的心中却无比厌恶。
正当此时,玄烛突然伸手,猛地拉下他的兜帽。
“找死。”
那人反应极快。兜帽还没完全落下之时,便一手护住兜帽,一手一掌将玄烛打了出去。
玄烛本就受了内伤,方才又离着他这般近,生生地接了他这一掌。身子如破败的风筝一般,飞了出去。
正当那人还欲上前,忽然一个白色身影一闪而出,接住了玄烛。白色身影后面,紧接着闪出一个红色身影,朝他袭来。
玄烛问到熟悉的气息,紧绷的身子在瞬间便松懈了下来,靠在炙羽的怀中,轻轻嘟囔了一句:“你穿白色不好看。”
那人朝这边看了一眼,一掌朝红衣少年击去。
少年抬手欲挡住他这一掌,却迟迟未接到掌风。
那人趁着这一瞬,立刻转身逃跑了。
少年还想去追,却被炙羽叫住。
“别追了,你追不上他。他修为比你高。”
少年撇了撇嘴,说到:“那便这么放过他?他居然将我当猴耍。咦……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