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炙羽不知为何,往日里与她同塌而眠,她身上有着淡淡的馨香之气。可今日,这馨香之气,似乎变得浓郁起来,勾人心魂。
难道是因为那壶酒的原因?
他自出生以来,便从未醉过。他司四时,除却天下之间,秩序紊乱,其它之事,他皆漠不关心,所以也从未有过什么事情,能够让他心起波澜,更别说求醉了。
原来,醉是这种感觉吗?
炙羽盯着玄烛的面容,只觉得脑子越来越沉。
“热……”
玄烛有些难受,两颊上的潮红越来越深。她扭着身子,踢开盖在她身上的锦被,伸手扯开衣襟,露出颈下一片雪白的肌肤,和一角胭脂色的肚兜。
胭脂色肚兜,隐在衣襟之下,有一抹莹白。
那是绣了什么?
炙羽盯着那一抹莹白发呆,似是那衣襟之下,藏了天大的秘密。
他从来没有这样渴望去知晓一些东西。他是天道之表,什么事情在他眼中,皆是一片了然。可现下,他盯着那一处莹白,却有冲动,想要撕开她的衣襟,好好瞧一瞧,那莹白的丝线,究竟绣了些什么。
“嗯……”玄烛轻哼一声,翻了个身。
炙羽猛地惊醒,发现自己的手竟不知何时,已经快要触到她的已经。
他像是被烫了一下一般,缩回手。
玄烛微微睁开迷蒙的双眼,看了炙羽一眼,忽然坐起身子,伸手勾住他的脖子,往后一仰,便将他带到了床上。
玄烛双手抱着他,闭了眼,又睡了过去。
炙羽的脸颊,恰恰贴在了她方才扯开衣襟的地方。雪白的肌肤近在眼前,两团柔软隔着薄薄的衣襟,抵在他的下巴。
现下不止是玄烛,便是连向来冷清无波的炙羽,双颊也变得通红无比。
那团邪火,不知又从哪里蹿了出来,在他体内疯狂的叫嚣。
炙羽动了动,想要挣脱,却被她抱得更紧。无奈之下,他只能捏了个术法,让她松开手。
离开禁锢之后,炙羽坐到一旁,闭目盘腿,行了一周清心诀。
睁开眼后,炙羽看着躺在床上,毫无睡相的玄烛,露出一丝苦笑。
原来不知不觉中,他已经中了她的毒,且如此之深。竟然好靠清心诀,才能稳定心神。
待到心中的邪火彻底消除了,炙羽合衣躺在了玄烛身边,离着她有一尺的距离。
他轻捻了个决,房中的烛火瞬间熄灭。
不知是因着燥热难耐,还是春夜撩人,玄烛睡得很不安稳。
烛光骤灭,玄烛一下子惊坐起来。
“为何不点灯?”
“睡觉了。”
“点上灯!”玄烛闹着,不肯安睡。炙羽无奈,只能又捻了个决,点了几盏灯。
玄烛这才满意地躺回床上,侧卧着,盯着炙羽。
“你真好看……”说罢,还伸手在炙羽的脸颊上摸了一把。
炙羽只觉得,体内那好不容易压下去的邪火,一股脑全都蹿了出来,甚至比方才更甚。
“该死!”炙羽低咒了一声,却惹得玄烛咯咯直笑。
“你居然也会骂人了……”
炙羽看着她笑得肆无忌惮的模样,粉嫩的双唇,格外诱人。他突然有种冲动,只想将她摁在怀里,狠狠地亲吻一番。
可他心中清楚的知晓,若是他这般做了,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第196章 下药()
炙羽想翻身起来,在行一周清心诀,却被玄烛一个转身,压在了身下。
玄烛趴在他的胸口,笑嘻嘻地看着他。敞开的衣襟里,春光一片。
“你不乖,不好好睡觉。”玄烛伸出一根手指,轻轻地在他的唇瓣上点了一下。
炙羽只觉得他就快要压不住那股邪火了,伸手便想将她推开,却被她一把抱住腰,死活不肯撒手。
“放开!”
“不放。”
炙羽声音又压低了几分:“放开!”
“不放!”玄烛打定了主意不放手,笑着说道:“我一放手,你就跑了。”
玄烛在他胸口蹭了蹭:“真硬。”
她伸出一只手,轻轻拨开他胸前的衣衫,结实的胸膛在昏暗的烛光下,展露无遗。
玄烛盯着他的胸膛,咽了口唾沫:“原来你的胸膛,这般好看。”
说罢,她伸出一根手指,轻轻地在他胸口画着圈。
她的手指轻轻掠过他的胸膛,酥酥痒痒的。炙羽人不知打了个颤,身体一僵,捉住了她的手。
“别乱动。”
玄烛一怔,忽然笑得更加放肆:“原来你怕痒啊!哈哈哈……”
她忽然在他的腰间挠了一下,炙羽下意识地朝旁边一躲,却引得玄烛一阵笑:“原来是真怕。”
得了肯定,玄烛更加肆无忌惮地逗弄炙羽。一会儿挠一下他的腰,一会儿又抓一把他的胸。
炙羽被她惹得有些烦躁,干脆一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玄烛盯着炙羽的双眸,不再嬉笑,烛火映在她的眼中,时明时灭。
炙羽一下看愣了。
这是他的姑娘,他的姑娘……
玄烛舔了舔嘴唇。
可就是这样一个细小的动作,却像是一把火,将原本就满身燥热的炙羽,彻底点燃。炙羽觉得自己再也控制不住了,他的意志,随时随地都有可能崩塌。
玄烛定定地看着他。
他从未见过这样的她,少了几分少女的娇憨可爱,多了几分女人的柔媚温情。
“炙羽……”她朱唇轻启,柔声唤他。
“嗯。”
“我知晓,神界之人没有人界成亲那一套。既然两人真心相悦彼此,在一处便好了,我也不在乎那些。今夜……”玄烛微微垂下眼帘,几分怯懦,几分娇羞:“今夜便让我们在一处可好?”
玄烛犹豫片刻,忽然抬眼看着他,眼中满是坚定:“炙羽,要了我。”
炙羽身子一僵。
他何尝不想要了她。若他只是个普通人,他或许早已将她变成了自己的妻子。
她是他绵长无波的生命中的一个变数。他早就知晓,她已经不知不觉,刻入了他的骨血之中。
可是不行……不可以……
他为她安排的一切,绝不可以……
他想起小时候,那时母亲还陪伴在他的身边。母亲是那样美的一个女子,可不知为何,即便是他想尽办法逗她开心,可她的双眸中,总有散不去的愁云。
直至母亲将他交给祖母,离他而去,他才知晓。
那散不去的愁云,是与父亲的离别。
她总是说,他的父亲,是个顶天立地的男人,是维护天下苍生的英雄。可这个男人,救了天下苍生,却将最深沉的哀愁留给了自己的亲人。
而他的祖母,那个看上去清冷高洁,心性洒脱的人界女子,虽不像他的母亲,以那样一种方式,结束了她的哀伤。可她却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活在混沌海之下。她选择了另一种方式,祭奠她心中的爱情。
她替他的祖父养育子孙,替他守着曾经压在他肩上的六界苍生。
她看上去快乐欢喜,可这看不到尽头的年华岁月,却是她最深沉的哀思。
他不能让她也变成那样,若是在他离开之后,将无限的思念与离愁都留给她,他终究是不舍的。
可在这明灭闪烁的烛光下,他的意识却渐渐模糊。
炙羽微微用力,咬破了自己的舌尖,这才让自己的神识清明起来。
伸手拿开玄烛缠在他脖子上的胳膊。
玄烛却不死心,挺起身子朝他的唇上吻了上去,却尝到了一股浓烈的血腥味。
炙羽一狠心,将她一把推开,从床上翻身而起。
他忽然看到了一旁的烛火,微微皱眉。
“你在蜡烛里下了药?”
玄烛伸手抹掉嘴角的血丝。那血,不是她的,是炙羽的。
她从未想过,为了拒绝他,他居然宁可咬破舌尖,保持清醒。
玄烛露出一丝苦笑,心中一片寒凉:“不仅是蜡烛里,还有酒里。为了防止你发现,两种药都是无色无味的,且单用都不会有何影响。可一旦相遇,则药力无可抵挡。”
“可你也喝了那酒。”
“是,我也喝了。”玄烛自嘲地笑道:“所以我这才巴巴地,往你身上贴。”
玄烛整了整自己身上的衣服,说到:“我是不是很贱?居然为了与你……做出这样的事情,真是不要脸。”
炙羽冷声道:“你需要清醒一下。”
“清醒?”玄烛冷哼一声:“从知晓自己心悦你的那一刻起,我便清醒不了。”
不知何时,她的脸上,已经挂满泪痕,眼泪大颗大颗地从她眼眶中滚落:“自从知晓自己心悦你的时候起,我便再也清醒不了了。人界有首歌谣怎么唱的来着,士之耽兮,犹可说也。女之耽兮,不可说也!以前我总是听不明白,不知晓那是什么意思。如今倒是明白了。只是,明白得太晚罢了。”
炙羽皱着眉头看着她。
玄烛起身,将身上的衣衫整好,又披了件外衫,朝屋外走去。
“你要去哪儿?”
玄烛脚步微顿:“我去与司徒瑶睡,我身上药效未退,免得再做出什么丢人的事情。”
说罢,便推门离开了。
炙羽楞在原地,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习惯了运筹帷幄于天下的他,竟有些不知所措。
忽然,一只莹白的鸟儿飞到他身边,落在他的肩上,在他耳旁耳语了一阵。
炙羽的眉头越锁越深,直至那鸟儿化作一缕青烟,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炙羽似是有些累,缓缓走到一张椅子边,有些颓然地坐了下来,抬头看着窗外的夜色。
月光之下,竹影斑驳。春夜静谧,一切都是祥和美好的模样。
可又有谁知,这祥和的盛世之中,隐藏了多少能够毁天灭地的危险与阴谋?
炙羽叹了口气。
第1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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