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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烛深吸一口气,朝门口撞去。这木门并不结实,被玄烛一撞,便歪歪斜斜,还掉了半片。
呃……忘了自己力气大了。
不做停留,玄烛撞开门后撒腿就跑。
她挑的自然不是给阮娘的路线,反而冲着人多的地方跑,一边跑还一边喊着“放我回去!我要回家!”
这边动静不小,自然是惊动了春香阁中的众人。
玄烛步伐诡异,看似跌跌撞撞,跑起来极慢,可就是追不上。
更何况,玄烛似乎不嫌事大。一路跑下来,见着什么砸什么,拿到什么仍什么。特别是灶房外那些待宰鸡鸭羊兔,都被她扔了个遍。顿时后院里鸡飞狗跳,乱作一团。
最终,一群丫鬟婆子,侍卫家丁,再加上几个雅山弟子,皆追在玄烛身后,绕着春香阁跑了足足两三圈。
那些个丫鬟婆子,虽然干惯了粗活,却哪里受过这样的折腾。跑了一两圈后,一个个气喘吁吁地坐在游廊上骂娘。
那些侍卫家丁也好不到哪里去,明明见着那小姑娘就在跟前,可别说抓了,连裙角都摸不到。
莫不是到了关键时刻,激发了她体内的潜能?
院子里这般热闹,自然也惊动了本该在主楼里享乐的客人。
“师兄,你这可好生热闹。”从川坐在榻上,就着身边美人的手,吃了颗葡萄。
他与安博师出同门,只可惜,安博天赋比他高,自拜入师门起,便更得师父宠爱。从川自幼便知自己在天赋上比不得安博,但无论他如何努力,安博如何漫不经心,他永远都比安博差一点点。
虽然最终,他们二人双双成为雅山四长老之一,可安博为二,他则为三,仍旧差了一点点。
那该死的一点点!
“呸!”从川将嘴中的葡萄籽吐在地上,眼神却充满着阴鸷地盯着安博。
安博将他的眼神尽收眼底,却不甚在意,嘴角勾起一丝讥笑,给自己斟了杯酒,仰头喝下。
他从来都看不起这个师弟,勤奋由于,机智不足,是个愚蠢至极的家伙。
“安博长老。”一名雅山弟子神色匆匆地走到大厅中央,单膝跪下。
“何事?”
“您昨日带回来的那名女子……跑了。”
“跑了?”安博脸色微变。
“没……没跑……”
“呵!”从川冷笑一声,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冲安博说到:“师兄手底下的弟子,可要好好教导教导了。这跑了还是没跑,我都糊涂了。”
听到从川绵里带针的讥讽,安博脸色更沉了,冷声问跪在地上的弟子:“怎么回事?”
那弟子不敢含糊,匆匆将刚刚的事情说了一遍。
安博越听脸色越难看,倒是从川饶有兴致地听着:“师兄,您是贵人事忙,所以对手下弟子太过于宽松了。怎的连个小姑娘都追不到,还让人家耍着玩儿?”
“哼!总比你被一个小姑娘赶出了望洲要好。”安博袖子一挥,大步离开。
“啪!”从川将手上的酒杯摔在地上,酒杯瞬间四分五裂。
“师父。”站在他身后的沈廷小声提醒他不可太过失态。
从川轻咳一声,望了沈廷一眼,说到:“我们也出去看看。”
安博赶到后院的时候,后院已经乱做一团。就连养在灶房外的几只老母鸡也来凑热闹,扑腾着翅膀朝安博头顶上飞去。
见到这样的场景,安博脸色阴沉得吓人,右手一挥。
“砰!”的一声,那只扑向他的母鸡瞬间被击飞,砸在院墙上,鲜血迸裂而出,溅了一墙。
院子里原本乱成一团的人,被这一声响吓得瞬间安静了下来。都瞪大了眼睛看着怒气冲天的安博。
“哟,师兄,这儿这么热闹,可比你上面那些舞姬跳的精彩多了。”从川跟着赶来,见到的便是这满地狼藉的场景。
几个婆子丫鬟跌坐在地上,发髻乌糟糟地,还插着几根枯草。
“人呢?”安博怒不可歇,压低了声音尽量让自己看上去冷静一些。
“刚……刚刚还在这里……”一名雅山弟子四处望了望,声音有些发抖。
安博扫视了院中一圈,眼神似乎要将院中的人挨个掐死。
“让让!让让!”安博身后突然响起一阵少女的惊呼。
无论是在雅山,还是这一年来在外面,安博皆是高高在上,被人捧着,哪会听人说让便让。
安博听到有人要他让,一脸阴沉地转身。
玄烛端着一个木盆,朝他的背影冲了过来。正在安博转身见到她的一刹那,她的脚突然磕到了一块凸起的地砖,一个趔趄,摔在了地上,手中的盆子飞了出去。
“哗!”
安博刚一转身,便被一盆散发着恶臭的水,淋了一身。
安博站在原地并未动弹,任由那些其臭无比的水滴,顺着他的头发、衣角,一滴滴地落下,猩红的双眼里充满了杀气。
玄烛顶着阮娘的面容,一脸害怕的模样,怯懦地说到:“我……我叫你让开了,你为何不让?”
“噗……因为他反应慢啊!”一个调笑的声音突然闯入,玄烛抬头,便看见坐在屋顶上啃着苹果的江九歌。不,应该是江随。
第39章 娇娘()
“江公子。”从川见到江随,笑嘻嘻的上前行了个礼。
自从上次从望州城狼狈逃走后,从川还从未这么开心过。
今天是怎么了?好事一桩接着一桩?
先是看着安博被一个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小丫头,泼了一身潲水。还被渚城江氏,这位连掌门都极力结交的江公子撞了个正着。
安博这个雅山二长老的脸,都丢到东海去了!
看到他不开心,他也就放心了。
谁让安博总是压在他头上,而且每次都压他一点点,就那一点点!
“从川老儿。”江随不易察觉地朝另一面墙头瞟了一眼,嘴角勾出一丝笑意。
他望向的地方,炙羽迎风而立,身姿卓然。
他身边,一名女子着一袭月白纱裙,随风微微扬起。柳眉凤目,腮若桃花,容颜无双。
二人立于一处,一直静静地看着院中的情形。
见江随从墙头越下,炙羽脸色有些不自然,阴沉地吐出两个字:“走吧。”
问玉挠了挠额头:“不是怕她出事,特意跑来瞧瞧吗?怎么现在又要走了?”
“不用了,那边的事比较重要。”说罢,炙羽便消失了。
问玉翻了个白眼,却也是乖乖的捻决,消失在墙头。
“安博长老,今日不是你递了帖子宴请我?怎么这番景象?是我找错了地方,还是来错了时候?”江随笑嘻嘻地朝安博走去,还未靠近,便闻到那一股又馊又酸的气味,赶忙捏着鼻子,拧起眉头。
渚城江氏,虽然算不得什么正儿八经的修行世家,但在人界修仙门派的心目中,却是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
这并非是因为江氏那数不尽的富贵,而是江氏手中,有着一群性格极为孤傲的医师。这些医师不仅精通岐黄之术,且练得一手好药,于修行裨益良多。
江氏将这些医师藏匿得极好,平日里各大修行门派根本找不到那些医师在哪,只能从江氏手中购入大量的灵药。这才使得不是修行世家的江氏,能在人界各大修仙门派前横着走。
安博对面前这个玩世不恭的少年没有一点好印象,但无奈他是江氏家主,为了那些灵药,他不得不忍。
“是在下招待不周,还望江公子见谅。”安博黑着一张脸。
他当然看到了江随那一脸嫌弃的表情,但他不能朝他发作,只能强装镇定地朝身边的弟子使了个眼色。
那名弟子立刻会意上前:“江公子请随我先去主楼休息。”
江随听言并没有动,而是饶有兴趣地走向玄烛,蹲了下来。
玄烛望着他凑过来的脸,有种想冲上去咬死他的冲动。
他为什么会在这里?而且还和雅山之人很是熟稔?难道他也与雅山的人同流合污?
“安博长老,你倒是个会享福的,弄了这么多美人在这春香阁,夜夜笙箫。不过这儿美人儿多倒是多,但都是些庸脂俗粉,实在是无趣啊……”江随将最后一个字拖得很长,盯着玄烛的双眸熠熠发光。
安博忍受着身上那股难闻的气味,逼着自己耐着性子陪他说话:“江公子慧眼如炬,这些凡俗之人,确实难以入江公子的眼。”
江随笑盈盈地盯着玄烛:“不过我看这小姑娘挺不错,机灵可爱,天然纯真,对我胃口。”
“这丫头蛮横莽撞,怕是会让江公子扫兴。”
“不不不……我就喜欢她这蛮横莽撞的样子,甚是有趣。”江随一把将玄烛从地上拽进怀里,一手搂着她的脖子,将她的脑袋死死地摁在自己的怀里。
玄烛想要挣扎,江随却凑到她耳边,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低声说到:“烛妹儿,你这会儿要是反抗,我一转身,安博便会撕了你泄愤。”
玄烛心中一惊,见他已经撞破了自己的身份,便也不再挣扎。
江随在之前弃她而去,她虽然心中恼怒,但他说的也并无道理,只是作为被舍弃的人,她心中总是有些疙瘩。而自认识以来,他对她向来也不算有恶意。
见玄烛暂时放弃抵抗,乖巧地依偎在他的怀中,江随笑了笑,对安博说到:“你看,安博长老,你小姑娘不是挺可爱的吗,是个会讨人欢心的美娇娘!你说她刁蛮任性,大概是你不会怜香惜玉吧!”
玄烛听了,借着身体遮挡,暗暗在江随腰上扭了一把。
江随疼得身躯微微一震,努力保持着那一脸玩世不恭的笑容,一把捉住玄烛的手,放到嘴边亲了亲。
玄烛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亲密动作,惊得打了个机灵,却又强忍着不好发作。
“呵呵呵……”安博皮笑肉不笑,有些尴尬:“既然如此,那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