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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世上法器万千,虽也分个优劣好坏,但最终还是要看使用法器之人的修为深浅。
玄烛手中的剑,一看便知不是凡物,可能已经达到了神物的级别。可若是修为浅薄之人手持神物,依旧发挥不出它的威力。
这般气势与威压,这丫头究竟修为有多深厚?
真书心中越是惧怕,指尖的速度便越快,笛声也越是急促。
那些着了魔的雅山弟子,更是疯狂地向甬道洞口堵去。
一群弟子堵了上去,还未入洞,后面一群又蜂拥而上,踩着前面一群的身体冲了过去。
一群踩着一群,一层一层叠着,到不像是活人,反倒是像一群失了心智的尸体。
真书嘴上浮现一丝笑意。
被堵在甬道之中,饱受鲛灯与贪兽的术法折磨,纵使修为再深厚的人,也终有精疲力竭的时候。
还未等真书笑意散去,忽然一道白光划出。那层层叠叠的雅山弟子,被生生地划开了一道路。
中间的弟子,直接被劈成两半,瞬间血肉横飞。
那白光带着寒气,飞散的鲜血在空中便凝聚成鲜红色的血冰,映照着夕阳的余晖,闪着耀眼的光芒。
玄烛面无表情地站在那条尸路中间,冷眼望着真书:“你真要将你这些弟子的命,都葬送了,你才要罢手是吗?”
雅山数千名弟子,已经死了十之七八。剩下活着的,也皆受了重伤,可他们感觉不到疼痛,拖着残肢断腿,还想要冲向玄烛。
偶有几个冲过来的弟子,玄烛也不像方才疲于应付,手起剑落,便挑断了他们的手劲脚筋,留他们一条性命,却也再也不能动弹。
真书见状,将手中的弟子朝地下一扔,狠狠地啐了一口:“没用的东西。”
“这便是名门大派?便是人界人人敬仰的雅山?”
真书将袍子一撩,从乾坤袋中掏出一柄剑,缓缓地将它从剑鞘中拔出:“名门正派?我从来都未曾说过我雅山是名门正派,那不过是你们,还有那些最底层的蝼蚁的臆想罢了。”
“这天道哪里存了什么名门正派,不过是谁修为深厚,谁术法更强,谁位更高,权更重罢了!”
“我若是有了这世上最至高无上的权利,我说谁是名门正派,谁便是名门正派,当受万众敬仰,我说谁是邪门歪道,谁便是邪门歪道,当受世人唾弃。”
“小皎兽,你不谙世事,是不懂这天道。你说若不是神界之人,天生便拥有强大的修为,他们又怎会受六界膜拜?便是那司四方大地的主神,哪一个不是有着一身移山填海的本事?”
“呵!天道?不过如此!不过你不要担心,你不懂也没关系。很快你便可以不用想那么多了,我会好好利用你这一身精纯的灵气,助我成为神上之人!”
玄烛看着他将手中的剑慢慢拔出。
那剑极细,细到只有一指宽。且它通体透明,倒像是用极纯的寒冰打磨而成。可那透明的剑体之中,又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游走,仿佛是蛇,又仿佛是只小豹子,总是一闪而过。即便玄烛目力极好,也仅仅捕捉到了它的影子。
可即便是玄烛看不清那黑影,也不由得心中一沉。
她在绢丝上见过这剑。
有灵性之物称为法器,这法器,大多以精怪化成,或是修为深厚之人炼化而成,可遇而不可求。
可还有一种东西,比法器要容易得到的多。他们以杀孽为引,聚以怨气,凝于普通器物之上。
真书手中拿着的,便是这种邪物。
玄烛眯了眯眼,紧了紧握着剑的右手。
看着这剑的模样,这杀孽造得定然不轻,至少有上千人死在他的手中。
“小皎兽,接下来,你可要好好应对了。”
真书话音一落,顺便便像直离弦的剑,朝玄烛射过来。玄烛刚想侧身躲闪,可在半路,他又忽然化作一股黑雾,与那剑中的黑雾一模一样,瞬间消失了。
玄烛心中大骇,赶忙朝四周张望,却丝毫不见他的踪迹。
忽然玄烛身后一痛,一剑划在她的背上。
玄烛立刻转头,便看到真书那张脸,正朝她阴森森地笑着。
玄烛提剑转身,想要朝他砍去,可刚将剑提起,他又化作一股黑雾消失了。
玄烛再次四下张望,却依旧不见他的踪迹。
突然,玄烛胸口被一股力量击中,直直被打退了一丈,才勉强撑着剑,停了下来。
而她方才所站之处,真书正立在那里,满脸玩味地看着她。
“才这么一会儿便不行了?你方才的傲气呢?”
玄烛擦了擦嘴角的血,将身子立起来:“方才不过是让让你,你还真当你拿着那破剑,便能怎样?”
“好大的口气。”
真书身形再次化作一股黑雾,瞬间消失,可眨眼功夫,便再次出现在了玄烛面前。
与玄烛面对面,不过半尺的距离,玄烛可以感受到他温热夹杂着酸味的气息,喷在她的面颊上:“你倒是再让让我?”
说罢,真书一剑刺向玄烛的腹部。
第112章 破剑()
这一剑猝不及防,玄烛避无可避,只能让那柄细长的剑穿透她的腹部。
玄烛能够清晰的感觉到,那剑自穿入她腹部的一瞬开始,便有一股力量,窜入她的血脉,在疯狂地吸收她的血液与灵气,仿佛要将她啃食干净一般。
玄烛抓住真书的剑,任由它劈开她手心的皮肉。
“这剑还真是件宝物。”玄烛面色有些惨白,却依然挂着笑容,吃力地说到:“也不知真书掌门为了这宝物,杀了多少人。”
真书眼中的阴翳转为浓郁的嘲讽:“既然你今日注定在死在这里,那便告知于你,替我祭剑的,大概是你今日杀的十倍之数吧。”
真书加重了手中的力道,那剑又没入玄烛腹中一寸:“当初我逮了另一只皎兽,便是用这剑削了他的手脚,剜去他的口鼻的。这剑中的怨灵,会将吸取你的气息与灵气,你也别妄想引来六界之人。恰巧我之前抓的那只皎,兽被人救走了,便由你来替他好了。”
真书手中再度用力,剑身全部没入玄烛的腹中。那剑身,仿佛带了倒勾一般,将她腹中的血肉,生生撕开。
玄烛闷哼一声,眉头紧蹙,唇上已无一丝血色。可她依旧嘴角含笑地冲真书说到:“你说你这老头,还真是冥顽不灵。说好了,待会儿若是弄坏了你的宝贝,可别哭鼻子。”
“你倒是试试!”真书咬着牙,轻轻旋转手中的剑柄:“不过别说,你这一身灵气,倒是比之前那只要精纯的多。你说你作为皎兽,究竟为何能够修行呢?”
玄烛只觉着腹中的肠子都要被他搅成一团了。
玄烛咬着牙,突然提起手中的骨剑。真书见状,立刻侧身,防止她朝自己刺过来。
可谁曾想,玄烛手腕一提,将剑轻轻一抛,反手握住,催动灵气,那剑眨眼变成了一把匕首。玄烛猛地一用力,直接将那匕首插入了自己的胸口。
“你疯了!”真书被她的举动吓了一跳,大声吼道。
匕首插入的位置正是心口,这样的深度,定是已经伤了心脉。
玄烛脸上的笑意更深,手腕上的力道也更大。
“噗——”的一声,玄烛将那匕首拔了出来,顿时鲜血外涌。
那一刺,果然伤了玄烛的心脉,伤口处便像是一个小的泉眼,温热的血液不断地汩汩涌出。
心脉上的伤,与其它地方的伤远远不同。
这伤口一处,玄烛的皎兽之躯,立刻感受到了威胁,不自主的拼命汲取四周的灵气,以护住心脉。
而这样的举动,却让插在她腹中的剑兴奋不已。
玄烛的身躯汲取的灵气越多,它便越是兴奋,无比贪婪的吮吸着体内汲取的灵气。
而它吞噬得越多,也愈加兴奋,甚至不自觉地颤抖起来。
得不到灵气的汲养,玄烛的身体也几近疯狂地汲取更多的灵气。
还不够……还不够……
玄烛抬手又是一刺,这一刺,没入胸口后,玄烛往下一扯,生生劈断了自己三条肋骨。
还……真是疼啊。
玄烛嘴角浮现一丝惨笑。
这伤口一出,玄烛的神志已经有些模糊,可即便如此,她也能清晰的感受到,四周的灵气朝自己涌来。
以前……以前受伤的时候,也未见这般。仿佛现在,她身体汲取灵气的能力,变得比以往强了许多。难道是因为修行的原因?
天地之间未经运化的灵气,本四散飘零,无色无形。
可现下,玄烛却可以清楚地看到,那些灵气在空中聚集,仿佛一条条溪流一般,聚江成河,最后汇入她的胸口之中。
而那剑中的黑气,也因为汲取了如此之多,如此精纯的灵气,而越来越大,越来越浓郁,且躁动不已。
而同样兴奋不已的,还有真书。
这灵气,似是比之前那只皎兽还要精纯许多。
望着这漫天汇聚的灵气,他仿佛已经醉在了无尽的素晖酿之中。
只是为何这小皎兽要这般?难道是不堪折磨,一心寻死?那可不行!
思及此,真书欲将剑拔出来,却被玄烛一把握住。他使了使力,那剑纹丝不动。
玄烛此时已经扔了骨剑化作的匕首,双手握住真书那把邪剑。
“老头儿,你对力量,还真是一无所知啊……”说罢,玄烛手上猛地一用力,那柄剑发出一声微弱的“咔”的声音,剑身上竟出现了一丝裂纹。
真书见了大骇。
这剑身是以玄铁、冰玉与鲛丝炼化而成,非千象万虎之力莫能摧,即便是一般的神界之人,也无法如她这般,将这剑生生折出裂纹。
这究竟……是为什么?
真书一直以来的镇定,到了此时瞬间不复存在了,这剑是他最后的法器,若是真被她给折了……
玄烛方才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