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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歌一贯风流邪魅,这么一番蜜里调油的好话,早将碧落哄得心花怒放,她的语气便再不如先前那般气愤懊恼,而是一派温情娇羞道:“又来哄人,我才不吃你这一套。”
只听她语气,凤歌便知道自己灭火成功了,遂得意一笑,却仍旧柔声细语道:“好妹妹,这回可不生我的气了吧?”
一句“好妹妹”,几乎唤得碧落的心都软了。相识多年,他一向都是客套地唤自己医生“右护法”,又或者是碧落,何曾这般亲昵过?
碧落抬头瞥了他一眼,低头绞着帕子笑道:“谁又要和你生气来着?没的气坏了自己,多不划算。”
凤歌亦跟着哈哈大笑,趁热打铁道:“好妹妹,你既然不生我的气了。那我先前嘱托你的事情,是不是就能重新考虑一下”
谁知碧落一听到这里,立时就变了脸色,冷哼道:“我说你怎么忽然转了性子,对我这般好声气起来,原来还是为了她。你果然是很在意她啊,为了她,竟肯对我敷衍起来,我是不是该感谢她大病了这一场呢?”
“你”凤歌原本欲发作,但想着自己此来的目的,终究还是忍住了,努力和缓道:“碧落,你非要如此尖锐刻薄地与我说话么?这些年来,我虽则未曾回应过你的感情,但自问对你尚算是不错吧。你我名为君臣,但我何曾在你面前拿捏身份过?如此我头一回有求于你,你果真不肯给我半点面子?”
这一次,凤歌总算是学聪明起来,从头到尾只字不提辛夷,只论自己与碧落多年的情谊,也算是转移了那一位的敏感点。
果然,碧落这一次并未如头几次那般言辞激烈地否决他的请求,而是低头沉吟不语起来。
见她似有些被说动,凤歌再接再厉道:“碧落,我晓得你一向最心软,是断断不肯教我失望的。此番你若肯帮我一次,则凤歌会一辈子记得你的恩情。倘若来日你有所求,我必定竭尽全力为你办到。碧落,我已经说了这样多的好话,同意与否,你倒是说个话啊。”
听见这一句,碧落终于抬起头来,清丽的杏目内盛满渴望殷切的光芒,不确定道:“果真我帮你将爹爹请出山,你便会竭尽全力允我来日所求么?”
眼下凤歌一心牵挂着辛夷的病情,自然是对她有求必应的,遂语气热切道:“当然。你且说说,你想要什么?但凡我所有,便没有不能给你的。”
彷佛看穿了他的想法,碧落的眸色略暗了暗,片刻后才道:“奇珍异宝、绫罗绸缎,这些我都不稀罕。我想要的,是你能给我一次机会,一次与辛夷公平竞争的机会。我知道,在你心中只有辛夷一个人,然而我却看得出来她对你早已不是昔年那般情深。倘若你肯,请给我一个机会,至少让我和她公平竞争一次,即便是失败也能甘心。你,肯不肯答应我?”
“这”凤歌迟疑了,他不是不知道碧落对自己的心思,却没有想过以她的骄傲竟肯为了争取一个公平竞争的机会卑微至此。
见他迟疑,碧落心头一紧,追问道:“怎么,你连一个争取幸福的机会也不肯给我么?还是说,在你心中,我连一个争取幸福的机会也不配?”
听她自伤至此,凤歌连忙摆手道:“不是不是,我绝没有这个意思。”停顿一下,他似下了好大的决心般道:“好罢,既然你执意如此,则我答应你就是。”
而这样简单的一句,却让碧落高兴得掩面而泣,着实让凤歌看得唏嘘不已。
曾几何时,辛夷对他亦有不亚于碧落的深情追随,但他却眼盲心盲地辜负了。或许便是因为这一点,他对今日的碧落有些异乎寻常的同情不忍,是以才许给了她一个渺茫无期的希望。
只是这一回他却大大的错了,一时的不忍,或许给另一个人留下的将是永生难忘的伤痕。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
有时若于一个人无情,则永远不给她半点希望才是真正的仁慈。只是这一点,凤歌却要到很久很久之后才能明白。
第124章 是何关系()
三日后,碧落果然信守承诺地将她的父亲——昔年魔界备受尊崇的巫医长老夜清扬给请了过来。
当侍女禀报夜长老驾临时,凤歌高兴得立时站起身来,摆手道:“快,给本座引路,本座要亲自去迎一迎夜长老。”
如此喜形于色,就连恹恹卧床数日的辛夷亦不禁起了兴趣,忍不住问:“那位夜长老是什么人,怎么他来了你竟这样高兴?”
这几日,为着身上不好的缘故,虽则凤歌日夜守在辛夷身边,两人间的对话亦寥寥可数。此刻听见她开口询问,凤歌不由高兴地转过身来,神秘一笑道:“夜长老是一位极重要的客人,是我再三设法相邀来桃源做客的。待一会儿他来了,你自然就知道了。”
辛夷默然抿唇,终究没有继续追问下去,只是颔首示意他可以离去了。
而待凤歌走后不久,她终究忍不住问屋内侍立左右的侍女:“你们知不知道这位夜长老是什么身份来历,又是来做什么的?”
这四日来,侍女们亲眼所见自己少主对这位玉山来的女仙呵护备至、礼遇有加,便知未来魔界的女主人多半就是她了。此刻听她问话,忙不迭答道:“回玄女的话,说起夜长老,那可是大有来历的一位人物呢。他是”
“他是我爹爹,亦是魔界退隐已久的巫医长老,此番是凤歌他嘱托我将爹爹他老人家请出山来的。你且猜猜,是为了什么?”
熟悉的女音撞入耳膜,随着一双素手挑起帘幕,女子俏丽多姿的身影立时出现在眼前,竟是离去三日的碧落。不知为何,她竟是赶在凤歌和夜清扬之前,先回来了。
见到是她,辛夷微微一怔,随即微笑点头致意道:“碧落姑娘,好久不见。一向可好?”
“好,我可好得很呢。眼下我爹爹既来了,只怕我的日子会过得更好。只是我担心我的日子一好,有人的日子便要难过了呀。”
说这最后一句话时,她已莲步轻移来到辛夷床前,俯身在女子耳边低喃轻语,悦耳动听的声音中却充满了挑衅的意味。更不提她说完起身,抱肩居高临下的挑衅目光,彷佛是在无声宣战。
若在从前,辛夷只会一笑置之。但这几日她与凤歌朝夕相处,感受到他对自己无微不至的照顾,若说心中毫无动容只怕也只是自欺欺人。正因如此,此刻当她觉察到碧落对自己无声的挑衅与示威时,心中竟微微的添堵。
她勉强笑了笑,正要开口说话,却听见一道中气十足的陌生男音从门外远远传来:“碧落,你这个坏丫头,又在胡闹什么呢?说好了陪着爹爹来向少主请安,怎地一回头你倒跑得个无影无踪了?”
碧落听到声音后一脸喜色,再顾不得理会辛夷,转身飞奔向门口,挽住正缓缓进门的一个中年男子,撒娇道:“爹爹,当着凤歌的面,您老人家就不能不训斥人家么?好歹也给人家留点女儿家的颜面好不好?”
见一向豪迈泼辣的碧落当着人前撒娇,就连辛夷亦看呆了眼,一时倒忘了先前的不快。
这位魔界退隐已久的巫医长老生得面容清俊,言行举止间颇具侠气,并不如辛夷所想的那般虎背熊腰、面容粗犷。
而夜清扬仰首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随后满脸宠溺地拍了拍碧落的脑袋,佯怒道:“没上没下的丫头,少主是君,咱们是臣下,谁许你这般没上没下直呼少主名讳的?看来是我往日对你管教不够。”
碧落便娇滴滴地摇晃着他的手臂不依不饶唤:“爹爹,您老人家就不能饶我一回么?我一向是这样唤他的,不信你问凤歌,是不是这样?”
眼下有求于人,当着夜清扬的面,凤歌自然不能不给足碧落面子,遂微笑点头道:“的确如此。我和碧落从小一起长大,不是亲兄妹,感情却胜过亲兄妹,她唤一声我的名字自然没什么不可以的。”
说完,他便暗暗朝辛夷眨眨眼,显然是想撇清干系,以免她误会自己和碧落的关系。
而辛夷因了他这一个小小的举动,原本黯淡的心情忍不住阳光明媚起来,她实在想不到他竟如此聪明,在不扫夜清扬和碧落面子的情形下,又极好地向自己表明了真心。
若说在场的人中有不高兴的,大概便是一厢情愿的碧落了。她冷哼一声,极为不忿道:“都说了多少遍,我不做你的妹妹。从前不做,现在不做,往后更不会做!凤歌,你可别忘了你答应过我的事情!”
说罢,她挽着夜清扬的手略略后退了一步,目光中满含警惕的神色。让人毫不怀疑,假若凤歌的回答不能如她所愿,则她会立时带着夜清扬转身离去。
当着辛夷的面,凤歌显然是极不愿意提起这桩事的,只见他神色一僵,随即含糊道:“我凤歌答应过的事情,什么时候又不作数过了?只是碧落,你也该晓得我的性子,我这个人一向吃软不吃硬,是最不喜欢别人当面要挟我的。”
听出他话语中微微的不喜,碧落连忙摆手道:“你误会了,我绝无要挟你的意思。一向以来,只有你欺负我的份儿,我何曾敢勉强你说什么做什么了?我方才语气激烈了些,也不过是怕自己好容易等来的一个承诺化作泡影罢了。”
对于这对小儿女神情中的异样与话中有话,夜清扬轻捋胡须,只作充耳不闻,显然不打算插手过问的。
只见他轻咳一声问道:“对了,未知少主让碧落请老夫过来是要给哪一位看病?难不成,是躺在床上的那位姑娘?”
此刻听他提起,凤歌才想起正事,遂郑重道:“不错,我就是想请夜叔叔来为辛夷看一看。前几日,她突发的心绞痛过一次,当时情形十分吓人。我素知夜叔叔精通此道,遂冒着打扰夜叔叔清修的干系,也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