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八个劲装大汉,分站了八卦之位,缓缓向前逼进,不徐不疾,脸上一片冷肃,不发一言。
徐凤眠望了望包西左手银圈,回头低声问寇洵,道:“寇叔叔,那包西手中的白圈圈,也能作打架之用吗?”
寇洵道:“那是一种奇怪的外门兵刃,名叫护手圈,能用这等兵刃的人,必得身负上乘武功,才能以小制大,发挥妙用。”
徐凤眠似懂非懂的啊了一声,双目又投向场中。
这时,包东身后两只黑毛巨犬,突然仆下身子,作势欲扑。
那八个手执鬼头刀的劲装大汉,已然迫近到两人六八尺外,但却一齐停了下来,不再逼近。
包东运用目力,遥向酒僧、饭丐望去,只见两人并肩盘膝而坐,对眼下的情势发展,视著无睹、心中暗暗发急,忖道:天蛟帮声势浩大。这两人今日如当真的袖手不管,只怕今日之局,是凶多吉少。
只见那站在两丈开外的招魂手常明,突然提气一声长啸。
八个执刀的劲装大汉闻得啸声,陡然齐齐攻上,刹那间,寒芒展布,囚面八方攻了上来。
包东一挥手中金算盘,宝光四射中一阵金铁交鸣,封开了四柄鬼头刀。
包西左手护手圈,右手铁笔,齐齐抡动,封开另外四柄单刀,正待挥笔反击,八个劲装大汉,却突然齐齐跃退。
包东看强敌进退有序,各攻一刀后,自行跃退,分明是一种奇门阵势,刚才一招,不过存心试敌,阵势尚未发动,心中更是惊骇,这天蛟帮的盛名,果不虚传。一面默查敌阵变化,一面施展传音入密之术,对包西说道:“老二,强敌布的是一种奇门阵势,刚才一刀,不过是测验咱们功力,阵势的变化,尚未发动,看他们站立的方位,暗含八卦,且不可恃强硬闯,待为兄的查看出破阵的方法,再一鼓而进,击溃敌阵,保存下真力,准备对付那天蛟帮主。”
债阎王包西,微一点头,代表了回答。
两方成了一种僵持的局面,过了一盏热茶工夫之后,仍无动手迹象。
包西等的大感不耐,左脚一抬,欺进了一步,右手铁笔一招“风凰点头”,疾向巽位攻去。
他铁笔出手,阵势迅快的起了变化,刀随人转,分由四方八面攻了上去。
包西左手护手圈,右手铁笔,同时展开了迅快的招数,圈守笔攻,凌厉的攻势中,门户却又守的十分谨严。
金算盘包东原想在查看出敌人的阵势变化后,一击成功,但经包西这一扰,局势大变,对方攻势一经发动,立时如江河堤溃一般,汹涌而来,似是个个都忘去生死之事。
第21章 : 青衫儒士()
大变的形势,迫得金算盘包东不得不挥动兵刃,出手拒挡。
聂仙儿冷眼旁观,看闽滇双贾和强敌搏斗之情,心中暗暗想道:闽滇双贾之名,果非虚传,这八名强敌,攻势猛恶,非同小可,而且身法之中,还似是暗含着奇奥的变化,闽滇双贾竟然能硬凭武功,听风辨声,挡住了八名强敌的猛攻。
忖思之间,双方已恶斗了十几个照面,八个手执鬼头刀的大汉,攻势更见灵活,八刀结合成一片刀山,分由八方迫压而上。
闽滇双贾登时被这弥漫的刀光包围了起来,远远看去,但见一片白光翻滚,不见闽滇双贾的人影。
徐凤眠长长吁了一口气,暗道:完了!看来,今夜那胖子和瘦子是死定了。
突然间月隐光消,天色更加黑暗起来,徐凤眠抬头望去,只见一片浓云,飞驰而来,掩去了月光,眨眼间星隐云层,寒风狂啸,大雪纷纷而下,场中搏斗,已然看不清楚,只见白光闪转在雪地上。
只听一声惨叫传来,似是有人受了重伤。
徐凤眠目光已难见丈外景物,不知何人受伤。
正自惊愕猜想之间,忽觉眼前白影一闪,聂仙儿长剑突出,同时觉着身子被人抱了起来。
身侧的寇洵、裴祯,齐声怒吼,铁笔单刀,一齐出手。
狂风呼啸,夹杂着汪汪狗叫,划破了深夜寒山中的沉寂。
沉沉的夜色,急速的变化,徐凤眠己无法看清四周的形势,但他却已觉出,聂仙儿已和人动上了手,而且拼斗激烈。
狂急的旋转,使徐凤眠觉出聂仙儿似是陷入了苦战的危急之中。
徐凤眠长长吸一口气,使惊乱的心情,激动的情绪,逐渐的平复下来,第一个闪转脑际的念头,就是早些离开聂仙儿的怀抱。使她能专心一意的对敌。
他不知一个人抱着一个人,再和一个武功相若的人动手相拼时,吃亏有多大,但他却深觉聂仙儿抱着自己定然是个累赘,心中想到,口中立时高声叫道,“姐姐,快放开我。”
聂仙儿以为他受到伤害,不禁吃了一惊,急急问道:“凤弟,你怎么了?”就这微一分神,肩上已然受了敌人一掌。
这一掌落势甚重,打得聂仙儿闷哼一声,身不由主地向前冲了两步,吐气出声。
徐凤眠虽未看到,但他已隐隐觉出,聂仙儿似是已受了伤,心头大急,叫道:“姐姐,你受了伤吗?”
聂仙儿道:“我不要紧,你好吗?”
她声音带着轻微的颤抖,似是这一句话,用了很大的气力,才说了出来。
徐凤眠心中愈急,情绪更乱,想到聂仙儿为敌所伤,全是抱着自己,不能全心全意的施展武功所致,立时大声叫道:“姐姐,放开我,我……”
高手相搏,最忌分心,聂仙儿独对两个高手围攻,仗着聂家剑法精奇的剑招,虽然吃力,但如能心无挂虑专心一志的和人家动手,就是有着徐凤眠的累赘,也可以支撑一阵时间不败。
徐凤眠的自疚关心,大声叫喊,弄巧成拙,反而招致了聂仙儿的受伤之祸。
聂仙儿又听他大声叫喊,心下更是惊骇,“急忙问道:“凤弟,你伤的很重吗?”
徐凤眠道:“我很……”忽的肋间一麻,知觉顿失。
……
……
不知道过了多少时间,徐凤眠从晕迷中醒了过来。
睁眼看时,红日满窗,停身在一个古老的庙字,自己正躺在一堆厚厚的稻草上。
这个荒凉的庙字,供案上积尘盈寸,蛛网封绕。
神像上色彩剥落,已看不清楚是供奉的什么神位。
徐凤眠揉了揉眼睛,目光转动,只见数尺外并肩坐着一个身背大葫芦,满身油污的大和尚和一个蓬发破衣的老叫化子,身前横着一支竹杖,和一个破了一个大口的铁锅。
两个人似乎都很疲倦,头上的汗水,仍然历历可见,正在闭目运气调息。
徐凤眠自从随雪茹学得打坐吐纳之术,已知两人正在运功调息,也不去惊扰两人,缓缓挺身坐起了一半,忽觉肋间一阵剧痛,不自主主地躺了下去。
幽寂、荒凉的古庙,听不到一点声息,徐凤眠定定神,想起那一夜的惊险际遇。
他记得聂仙儿和人动手,在生死一瞬的险恶环境中,仍然关心到自己的安危,他记得正回答聂姐姐的问话时,肋间一麻就晕了过去,以后什么变化,他已无法知道。
这些际遇,似乎就在眼前,也好像已过了几年一般。
突然间响起一种苍劲的声音,道:“小娃儿,你醒了吗?”
徐凤眠道:“我醒了,噢!你们可知道我聂姐姐在哪里吗?”他边答边转头望去,只见那说话之人,正是老叫化子。
满口酒气的大和尚,忽地睁眼,说道:“你姐姐已被两个做生意的救走,你不用太担心。”
老叫化子又道:“为救你性命,我和半戒师兄,已经耗了一日夜的功夫,内力损耗极大,好不容易把你救活,你现下伤势未愈,体能尚未全复,如若想留得小命,最好是不要讲话。”
徐凤眠口齿启动,正想说话,那满口酒气的和尚抢先接道:“哈哈,你如果现在就死了,只怕永远见不着你的聂姐姐了!”
徐凤眠怔了一怔,果然闭嘴不说了。
酒僧半戒回顾了饭丐一眼,施展传音入密之术说道:“叫化兄,你说包东、包西,能不能保护聂仙儿闯出那天蛟帮的重重埋伏?”
老叫子道:“据老叫化看,那闽滇二贾武功不在咱们之下,闯出重围,倒非难事。”
两人谈话之间,突然一阵步履之声传了过来。
闭目想着心事的徐凤眠,已被那沉重的步履之声所惊,转眼望去,只见一个长髯飘飘的中年道人,大步行了进来。
此人面如满月,一身青绸宽大的道袍,背插宝剑,手执拂尘,足着云履,一派仙风,飘飘出尘,一个十六七岁的黑袍道童,紧随在他的身后。
酒僧、饭丐目光微一轩动,似是已看出了来人是谁,但却立时紧紧闭上双目,装出一副入定未醒之态。
那中年道人,目光一掠酒僧、饭丐,便转注到徐凤眠的身上。
徐凤眠看那道人,面目端正,不像是恶人,心目中胆气一壮,盯着那道人望了一阵,目光又转到那道童身上。
只见他穿着黑色的道袍。眉目清秀,脸色白中透红,相貌十分俊雅,心中暗暗忖道:这一大一小两个道人,不知是何来历?
那中年道人手中拂尘一挥,一片灰土飞扬,扫了一处两尺见方的静地,盘膝坐了下来。
那道童却站在背后,一语不发。
徐凤眠看那道人席地而坐之后,竟也闭上双目,暗道:这道人身佩长剑,只怕也是个身负武功之人,如若他不认识这酒僧。饭丐,决计不会在破落的大殿之中停留,如若他识得酒僧、饭丐,为何不肯招呼两人一声。
只听殿外一阵哈哈大笑之声传来道:“这座破落的古庙,大殿尚甚完好,且进去歇一会儿再走。”
声音由远处传来,话一落音,人已进了大殿。
徐凤眠此时心情平静异常,早已把生死之事忘去,侧目大殿中又多了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