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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乾一言不发地坐在看台上地看着最后几场比试。
越是到最后,其实就越没有什么好看的了。实力悬殊过大的基本上都是被一套秒掉,根本没有什么机会窥见其身手套路。
眼看着那个跟他同名的红衣少女非常简单粗暴地把对手一脚踢下台子,臣乾感应到什么,突然看向坐在他旁边不远处的一个穿着银边黑底长袍的男人。
男人正皱眉看着台上的少女,像是在思索什么似得,待臣乾目光收回去的时候,男人却转过头来看了他一眼。
红色的眼睛。
余光只瞥到这一点,没看清长相,臣乾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却没办法形容出来。好在男人的目光也没在他身上停留太久,只是浅浅看了一眼,就又转回去看台上抱胸等着结果的美貌少女。
下一场便是谭漓的,少女下场后他仅用了不到半分钟就把对手打趴下踢下了台子。
看这种碾压的局确实是没什么意思,但臣乾余光里却看到男人很感兴趣的神情,正是对着台上的谭漓的。
怪人一个。
他这么想着,知道下一个轮到他了,便走下看台往擂台那边走过去。只是经过那个陌生男人身边的时候,冷不丁听到他说“你没有修为。”
那声音很好听,像初春融化的第一捧雪水,花瓣上滴落的清澈的晨露。
无端让人觉得很亲近。
臣乾的脚步顿了顿,没作反应,又继续走向那台子。
待他走远,新上任的宗主大人仍盯着他的背影,好似那样能看出朵花来一样。
良久,他才抚摸着手心那片漂亮的鸟羽轻轻叹了口气。
第57章 季无夜()
穿着奇异服饰的少年身量纤细,但并不瘦弱。
顶着一张平凡到扔大街上都找不出来的的大众脸,他背着一把再普通不过的灵剑,也不像别人那样飞跃上去,而是一步一步地踩着台阶慢慢爬上去了。
“这是排行第一的那个,好像叫季无夜?”
“之前怎么没见他出来过,你记得有这个人没?”
“没见过这人出手过啊。”
“看他穿着也怪怪的,你见哪国人穿成这样?北冥和月煌两国怕也不是这么穿的吧。”
“呔,这人长的也不怎么样,你说”
台下的窃窃私语台上的少年自然听不到,却被台下端坐着的男人收入耳中。
这少年的背影,跟某人略像啊
刚刚切菜一样干掉了前宗主的现任宗主大人莫名盯着他的屁股看的一脸深沉。
就是长的太丑了。
想起心上人的盛世美颜,谭宗主便放下了心底那点隐隐的猜测,又专心地盯着少年的屁股背影。
的确越看越像啊。
台下视线火热,但台上的少年并没有把注意力分给他,而是看向了飞身而上的对手。
不幸中的万幸,流火宗的这个制度虽说是为了省事,但确实给了他自救的机会。
只要干掉这个最弱的,他便能摸清楚同这些魔修的战斗套路了。
要速战速决。
臣乾对自己说,然后他拔出了背后剑鞘里的灵剑。
与此同时他的对手也在看他。
台上有层灵石搭出来的屏障,不仅能防止台上术法乱飞出去造成无辜人士伤亡,同时也能隔绝声音避免干扰。
所以台上的人说些什么他们是听不到的。
张章的实力其实也算不得特别弱,他的优点在于他的脑子比寻常人要聪明数倍,且过目不忘。算是个心思极其灵动之人,放在凡间都能做个出名的谋士大臣。但在修真界,且是一言不合就打起来的魔修界,碰到需要打斗的场合,他就不太好过了。
无他,只因这人灵台聪慧,根骨在一堆天之骄子里却是极差的,仅能堪堪通过入门的底线。且因为是穷苦凡人出身,也没有什么天材地宝和优质功法供他修炼,便是条件恶劣,他还是凭着聪明的脑子和辛苦修炼出来的一点修为往上爬。
一个没灵石没功法又没有根骨的散修,再想修炼,撑死也就修到入门的脱身四阶为止了(等同于道修的炼气期),以他的根骨想再往上修炼,要么有个好的功法,要么就得有足够的资源。
流火宗的土豪程度哪怕在道修界也是赫赫有名,虽说入门要求极其苛刻,一旦入选,哪怕是做个外宗弟子,得到的待遇也绝对是其他小宗派精英弟子的十倍二十倍不止。
尽管知道希望渺茫,他还是来了,先是耗尽不多的底牌宝贝九死一生从第一关的秘境里出来,又动用心思让几个脑子拎不清的先内斗起来,无暇去找他麻烦地安稳渡过了第二关的乱斗,等听到第三关规则的时候,他就知道他没戏了。
特别是在看到前边几个修为比他高上许多的脱身期七八阶的被砍西瓜一样砍死踢下台后。
也不是不想争取一把,但他知道他要面对的是谁。
那个叫季无夜的绝对是在场实力最强的,也是手段最狠的他曾亲眼看到他手指头不动地将脱身九阶差一点大圆满的一个阵修轻松反杀,强大到这种程度,已经不是想争取便能胜过的了,况且他保命的底牌也在过第一关的时候尽数耗尽,早已翻不出什么浪花来。
若是碰到前边叫臣乾和谭漓的那种不耐烦染上血的,输了怕是还能捡一条命回来,可见识过季无夜杀人连灰都不给人剩下的狠辣手段,不消说别的,他的确是怕了。
大不了就主动卖个弱,进外门便外门吧,资源还是有的。毕竟保命要紧,能活下来才能继续修炼,倘若命都没了,便得不偿失了。
张章看着少年平凡的脸上毫无波动的冷漠表情和残忍无情到仿佛死过十个道侣的眼神,(臣乾:?????)暗自决定开场就认输算了。
主动给大佬省点麻烦他还有活命的机会呢tut。
臣乾拔出了灵剑指向他,淡淡颔首。
他已经做好了一场恶战的准备。
然后就看到那个叫张章的少年用一种惊恐的目光看了他几眼,就自己后退几步跳下了台子。
臣乾:???
台下观众:???
臣乾一路盯着他跳下去,然后刚开始审资质的那个狐狸眼男修便出来宣布结果。
张章跳下去之后仍觉锋芒在背,深恐大佬不满意看到他,马上加快了脚步一溜烟跑没影了。
这一局赢的有些莫名其妙,丝毫不知道自己进入战斗状态后眼神有多可怕的臣乾略有些茫然地又一步步走下台子去。
台下的都在议论这一场也结束的太快,定然是姓季的气场太强,王霸之气一出,硬生生把那修士吓退了。
也有的在说他说不准是私下第二轮乱斗时手段狠辣,让人怕到不战自败。
更有的说他好像真的随手一击就把一个排名靠前的修士灭的连灰都没剩下,真是魔修中的魔修,手段太残忍了。那人说起来的时候一脸后怕,好像真的经历过一样。
臣乾:???
略有些懵逼地回去看台,之前坐在他附近的一些看他过来马上挪的远远的,也有些虽不敢靠近,却偷着用眼睛余光瞥他。
方才碰到的红眸男人已经不见了,但仍有一些赤红的火灵气聚集在那里,像是被什么东西吸引而来的。
他没放在心上,回去座位上闭目养神,顺带思考下接下来的计划。
第三轮的擂台赛并非一场就完了,而是分成好几轮。
规则还是这样,按照排名差最大的两个对打,等到最后剩下十个修为差不了多少的,再抽签来打。前几轮是为了快速刷掉修为不济的,后边则是测试综合实力了。
想到这,他其实也有点小小的郁闷。
本想趁着这一场能找个最弱的试试身手,没想到就直接认输了。
他不记得他有做过什么吓人的事情教人怕成这样啊
而且看周围人这样子,臣乾似乎可以预见到接下来几场的尴尬局面了。
果不其然。
在经历了对手在他拔剑后各种主动跳台认输,或是他还没出招就倒地吐血假装被打的很惨的种种浮夸演技造成的尴尬场面后,他就这么顺顺利利直接胜进了最后的一轮。
臣乾:???
等到最后一轮要开打的时候,他还处于满脑子黑人问号的状态。
但好在最后一轮里,除了他都是些实力相当的高水平天才们了,不至于会故意认输。
臣乾:???等等为什么要庆幸他们不会认输?
不管内心如何复杂,该战的还是要战的。
他的运气还是很好地抽到了排名靠后的一个,排名第十,叫董柯,是个用大刀的男修,和臣乾这种一场没捞到打的不一样,他是硬生生一场接一场砍下来的,打的十分尽兴,刀刃上的凹纹都隐隐犯红,是尚未拭净的血。
看来是个砍人不会留手的。
臣乾还是一步一步走上台子,一边把长剑拔出鞘来。
这个动作他做过很多次了,已经熟练的不能再熟练。
等待对手上台的时候,他反而不担心了,甚至有闲心去想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想了一遭有的没的,他把目光投向自己握着剑的手上。
没有茧子,也没有什么划痕,很完美的手,完全看不出它曾经被血染红的样子。
其实从前他是没杀过人的。
和平社会,除了某些极端情况,也很少有需要同人动手的时候。
他有底气是因为他砍过不少比人更难缠的存在。
这个时候董柯已经一跃跳上了台子。
他用的大刀也算是重兵,同开场看见的那个用斧子的男修却要强上不少,单看身形就要灵活不少,再者他也不是单靠蛮力的。
其实用什么武器这些条件对臣乾来讲也没有多重要。
毕竟如果对面是个普通凡人,再强也是被碾压的份,这种自信他还是有的。
唯一棘手的便是对面有修为,能用法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