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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哪里摘?”谭漓刚想转过头去却被他捏着下巴又转了回去。
“乖,别乱动。”他附在他耳边低声道,“少儿不宜观看,别回头。”
温热的呼吸轻轻呼到敏感的耳廓,谭漓抿了抿嘴,忍不住反驳了一句“我早就不是少儿了。”
“好好好,你不是少儿。”一边用哄骗小孩的语气回应着着,臣乾小心翼翼地动用起羽毛君里的本源火,将粘连在他发中和背后的长相跟树叶一毛一样的虫子揪下来烧死。
梦魇树叶其实是一种妖兽,虫妖,长相跟树叶很像,又喜欢挂在树上,因而有了这么个树叶的别称。
极清淡的薄荷香,但一想到这玩意的出处,涅盘的本性作祟,臣乾还是没忍住嫌弃地挪了两步。好在谭漓还在独自纠结着,不然怕是又要玻璃心破碎开始作天作地。
难以想象这么多的数量都用在他身上是有多大仇。
这剂量完全可以让谭漓睡到世界末日了。
“漓漓啊。”
“嗯?”
“你有没有什么仇人或者,关系很糟糕的朋友?”
“没有。”谭漓回答的斩钉截铁,“我不会留下仇人的命等着他来报复。”
“那朋友呢?”
手下算不算?
“也没有。”谭漓的声音一点也听不出失落一类的情绪,但接着臣乾把他转过身来,力道温柔地揉了揉他的头发。
“小孩子嘛,总要活泼点,多交点朋友以后行事才会方便。”
手下应该比朋友还好用一些?
“这样你以后也不至于会遇到惨到事事都要亲为,没有一个人帮你的局面了。”
手下当然要把所有事情都做好,至于不忠诚的手下,砍掉就好了。
“还有,朋友和小弟是不一样的。”看出谭漓那点小九九,臣乾无奈地敲醒他。
“人如果没有个可以交心的朋友会很孤独的,傻漓漓。”
人如果没有个可以交心的朋友是很不好过的,傻表弟。
那我需要做些什么?
啊,你的话只要微笑就好了。
什么是微笑?
微笑就是啊,你看我,这就是微笑。
左边嘴角上扬度数34度,右边嘴角上扬度数28度。
哎呀我不是让你模仿我,微笑就是,发自内心的笑,懂吗?
哦不好意思啊,我忘了你才刚刚接触这个。
是这样吗?
都说了不要学我啊小混蛋!你等会,我去拿根筷子。
哎?你这不就笑的挺好吗?
通过网络信息检索,人微笑的最佳角度为35度,两边嘴角平衡为佳。
表弟啊。
是。
你看,人是一种智慧生物,所以我们是有感情的,你知道吗?
是的,人的感情受脑内激素控制,从而表现在面部表情和肢体动作上。
好好好你就这么理解但是你得知道,如果你想变得更像个正常人,你就应该试着理解这些感情。
人是很复杂的生物,你必须要先懂他们,才能做出相应的回应。
是。
你能理解吗?
能,但我暂时没有关于人类感情变化的详细资料,暂无具体解析方法。
人不是数据,也不是机器,是生物,生物你懂吗?生物是有感情的,你现在要做的就是适应人群。
抱歉。
这种时候要说谢谢,不要说抱歉。
是,谢谢。
去掉是的!
谢谢。
唉。
“可我有你啊。”谭漓忽的朝他笑开,那张倾国倾城的美人脸上勾起个漂亮的弧度,黑曜石般漆黑的眼睛专注地看着他,长长的睫毛小扇子一样轻轻地刷动着。
“你难道,不是我的朋友吗?”
“还是说你是我的什么?”他们站的位置正在墙边,谭漓索性一伸手将他困在了两臂间,仗着身高的优势低头,表情略有些邪魅狷狂。
“我啊。”臣乾仍然非常淡定的样子,面对这种仿佛下一秒就会失控的局面,就连语调也保持着一成不变的优雅韵律,“我是你的优乐美。”
“啊?”
“没什么。”臣乾眼睫毛颤了颤,伸出一根指头戳在他的额头上,再慢悠悠地推远些,侧过脸去看着他身后的天色“你知道今晚月色很美是什么意思吗?”
“月色?现在可是白天?”谭漓抬眼看了看天空,太阳正高高悬挂在天上,一点也不像有月亮的样子。
“嗯,是白天。”臣乾点头,然后走出了他的壁咚圈。“不过今晚的月色或许很美呢。”
谭漓隐隐觉得这其中有些什么含义,但他对臣乾了解太少太少,以至于只能听懂他表面的那层意思。
“谭漓。”待走出几步去的时候,臣乾罕见地没挂上那副笑眯眯的表情,也没再喊他漓漓,只是声音略有些愉悦地低声问道“今晚要不要跟我一起看?”
“好。”
莫名答应了这么个奇怪的约定,谭漓就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身影渐渐浅淡,最后像团无形的空气,逐渐蒸发在熙熙攘攘的人群里。
“那我便先走一步,你找到地方便可,不必深入。若你找的早些还有空闲,便先去茶馆找那姚姑娘回合,小心看着点,她一个人在那指不定会碰上什么意外。”
“好。”
待到彻底看不见臣乾的身影了,他才从储物戒中取出一个纸质的小本,把方才臣乾说过的每一句话都仔仔细细记下来。
“说好了要陪我百年,我怎么觉得你好像随时要离开一样。”他低垂着眸子,很小声地感叹了这么一句。
或许是小时候养成的习惯,他并没有用玉简记录,而是寻了跟臣乾当年给他的那本功法材质相似的黄纸,订成一本,将自相遇以来他说过的每一句话都仔仔细细记录到上边。
其实他也想以灵力为引,以丹青作墨,将他的每一样情态姿势都印在纸上。
或许画的多了,还能堆上满屋的画卷,时不时拿来回忆一下。
只不过天赋这种东西并非人人都有,即便他的修为涨势再逆天,拥有的权势再大,他不会画画这种硬伤,却依然无药可治。
所以当年的小谭漓在黑着脸撕掉一堆看不出人形的火柴人后,又接连撕掉了更多找来的画师根据形容画出来的不知道是什么鬼的跟臣乾一点点都不像的红衣美人。
其实画师也挺冤的,毕竟技法再高超的画师,也没有办法根据“两个眼睛,一个鼻子一张嘴,长相举世无双,气质高贵,容貌妩媚”这种一点作用没有的信息还原出谭漓想要的样子。
所以谭漓最终还是跟个痴恋高冷男神的迷妹一样,把男神同自己说过的包括哦,啊,让一下在内的所有语言都记录在本子上,心情激动的时候就开始数本子上的字数。
在臣乾不知道的时候,谭小美人的人设早不知道崩到了哪里去。
不过男神的话还是要听的,谭漓捏了捏那片完好无损的黑色树叶,朝着感应到的阴煞之气最重的地方走去。
臣乾站在公主府内院的房顶上,雪白的袍子被风吹动,也撩动着乌黑如泼墨般的发丝轻盈地飘起。只是他对自己使了个隐身术,这飘然若仙的样子便无人能窥见半分。
怎么说呢,虽然白衣的颜色很扎眼,但穿一身红进去估计会被当成妖怪叉出来。虽然他施展隐身术后也根本没人看得见他就是了。
公主府外院里侍卫很多,也有大批公主自己篡养的暗卫和恶犬,总之是防备森严,连只蚊子都进不去。
但这阻碍不了一个散仙期大能的脚步。
他从房顶上跳下来,再姿态优美地落地,一尘不染的白袍上未有一丝皱褶。
完美。
不紧不慢地推开紧闭着的木门,他便同里边那个意图割腕但却怕疼下不去手所以一手拿着并不锋利的剪刀一边满脸纠结的相貌清秀的女子对上了视线。
“你是何人?”她有些无措地问道,再看到那张俊美中带着点邪气的的脸,忽又挣扎般地眨了眨眼,手上的动作僵硬在那里。
“与其问我是何人,不若让我先问问,你,又是何人?”他抬腿走进来,身后门便啪嗒一声自己关上了。女子见状捏着剪刀,把自己往床上缩了缩,却没有大声呼喊求救。
“我我是,我是长乐公主。”她低头看了看那剪刀,又看到了那双嫩白纤细的手指,上边浅红色的蔻丹均匀地涂在了修剪得体的指甲上。却让她又忍不住小声地惊叫了一下,好在她这次克制住了自己的声音,婢女下人们也习惯了她这两天时不时大喊出声,因而若非她开口喊人,便没有人会循声进来。
“你不是。”臣乾一步一步向她走近,脚踩在地上没有发出一点声音。但自称长乐公主的女子却一脸被吓到的表情,看着他一步步走过来像是听到有重锤声踏在地上一样。“怎么,不敢承认?”
女子顿时面如金纸,哆嗦的跟个筛糠一般。
抖了一会,臣乾听到她小心翼翼的声音,“你到底是谁?”
“我是界外之人。”臣乾眯起眼睛看着她,“想必姑娘也是。”
她乍然睁大了眼睛,“真的?你,你也是?”
臣乾没否认,后退几步坐到了桌边看着她。
女子咬了咬下唇,目光在他和剪刀中间游移,还是稳了稳情绪开口问道“你也是,穿越到这里的?”
“对。”
“那你能不能带我回去。”她猛然抬头,满是希瑞的目光看向他。“你有没有办法能回去?”
臣乾摇头,在她失望地黯淡下目光的时候又开口道“办法暂时没有。所以我想找你了解一下情况,说不定就能有共通之处。我跟你一样,也在寻找回去的办法。”
“你想怎么了解?”
“回答我几个问题就可以。”
“好。”她抬头看着他,那张俊朗的脸给他增添了不少#长的那么好看一定好人#的微妙感。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