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应该已是子夜了。
张残手持阿红给的令牌,没有任何阻拦的下了山。
力达这个人,张残决不能留。
力达身上的伤势还那么严重,他就愤愤难平,绝不愿和张残同处在一片山峰之上,可想而知他对张残的仇怨何其滔天。
话说回来,就算他选择安心的养伤,像是没事人一样继续呆在山上,那么源于对这份隐忍的忌惮,张残同样也不会放过他。
反正就是一句话,力达非死不可。
已经彻底的撕破了脸,那么就要彻底的把事情做绝。不然,后患无穷。
张残闭上了眼睛,他的精神力如一张无限蔓延的蜘蛛网样,不断的像四周辐射。
他昨晚刚和力达激斗了一场,对于力达的气息,仍旧可以轻而易举的辨认出来。
并且,在真龙之血的火毒发作的那段日子里,张残眼瞎耳聋,却锻炼出了极为灵敏的嗅觉。
毕竟力达伤在要害,纵然有人扶持,他也行动不便。所以哪怕他已经下山数个时辰,张残还是很轻易的嗅到了淡淡的草药味和血腥味。
张残泛起一丝冷笑,旋即如离弦之箭一样,破空而去。
即便现在时值子夜,就算没有如此明月,张残何等内力,依旧视若白昼。
道路两旁的无数树木,像是飞掠一般,迅速的远离了张残。
或许是因为凌菲答应会委身下嫁的原因,或许是因为如风一般的速度激发了张残的某种快感。
他一边高速的冲刺着,但是居然心里是绝对的平静。高速冲刺和绝对平静,也不知道如何完美的糅杂在一起的,总之,张残虽然有些不解,但是他却知道,这绝不是一件坏事。
他的心境,又有了一个提高。
那么自然代表着,他的武功也会因此而有不小的进步。
只是半柱香不到的时间,张残已经完全把握到了力达的行迹。
他一个人,并没有他人扶持,此时正在三里之外,拄着一根木棍,忍着剧痛,一步一摇,蹒跚而行。
他紧咬着牙关,脸色也不知道是因为伤势未愈合还是因为疼痛,过分得惨白着,豆大的汗珠,也如雨水一般,湿润了他的所过之处。
这家伙居然没有因为脱水而昏厥,看来他驱使着他能坚持走到这里的,不只是仇恨,更多的是意志。
好吧,这种意志也是为了日后来找张残报仇,所以,归根到底,还是因为仇恨了。
传天说过,能让绝望之人坚持继续活下去的,绝不是什么所谓的求生的信念,只有爱,或者恨。
张残没再多想,只是锁定了力达,继续朝他飞奔。
力达虽然重伤,但是高手的直觉和感官犹在。
他猛地颤抖了一下,转而骇然转身,望着他的身后,即张残这个方向。
虽然,力达根本还未看见张残。
三里地的路程,张残飞驰之下,几个呼吸便已横跨。
一阵风一般,张残笑着站定,立于力达的三丈之外。
几十里地的奔袭,张残面不红气不喘:“力达兄要去何方,张某不妨送你一程。”
力达居然彻底放开了,他脸上没有任何的惧色,双拳紧摆,双目喷火:“张残,我做鬼都不放过你!
原来他听得懂汉语,而且还会说汉语,不过发音很生硬也很古怪。
张残依旧微笑着:“张某可以满足力达兄的前一个愿望!”
这自然就是在说,张残会让力达成功变成鬼了。至于他变成鬼以后,有没有胆量来找张残,那就另说。
“力达兄死后,尸身怎么处理?”张残这次倒不是讽刺,而是真心实意的在问。
人死则灯灭,有什么仇有什么怨,也都可以完全放下了。所以力达的尸体,无论是烧了还是埋了,只要不是太过麻烦,张残会满足他的要求。
不过看样子,力达似乎并不领情,恶狠狠地盯着张残:“请张兄剁成肉泥!”
张残点了点头:“举手之劳!”
别看力达重伤,但是仇恨和困兽之斗的刺激下,张残依旧不敢有任何的大意。
他的气机牢牢锁定着力达,力达本就受了重伤,再加上重伤之下一路坚持到这里,整个人早已经摇摇欲坠,下盘不稳了。
闷哼了一声,虚弱至极点的力达,再不能抵抗张残的杀机,扑通一声,坐在了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兄台走好!”
力达只是抵抗了张残的杀机和气机不到两个呼吸,便已经筋疲力尽,再没有任何还手之力。
眼看出手在即,忽地,张残心生感应,望向了力达的身后。
一个全身黑衣,戴着高帽人,腰间挎了一把苗刀,正像是散步一样,施施然而来。
这个人,一定就是前一阵子杀了苗人,魔教,和华山派子弟的那个凶手了。
张残深吸了一口气,转而微笑道:“竟然在此地碰见不服兄?”
就算看不到这黑衣人的相貌,张残也感应得到他的面色轻松。
就算他把自己全部都伪装在黑衣高帽里,张残依然可以轻易的辨认出,他正是不服全藏,一个东瀛国能征善战,并且手下杀戮无数的铁血将军。
不服全藏微笑着望着张残,虽然他的面貌掩在高帽的黑纱之后,张残还是从他的隐藏着的眼神中,读到了他必杀自己的信息。
“张兄意外的,并非是在下的出现,而是在好奇,为何在下会在此地出现,不是吗?”
说到“此地”二字的时候,不服全藏加重了语气,显然是在故意突出这二字。
第490章()
张残乍一见不服全藏出现在眼前,心里自然惊疑不定,在脱口而出的时候,也成功的被不服全藏,抓住了他心里的顾虑之处。
他本以为不服全藏此时此刻,应该还在率领东瀛人正围攻佛山城,但是值此紧要关头,不服全藏却能抽身来到这九寨十八沟里,莫非,佛山城已经城破论陷?
试想一想,倘若佛山城守城成功,击退了东瀛人。那么,兵败如山倒之下,不服全藏的当务之急,自然是回退海南,稳固军心,以防止被乘胜追击之下,连好不容易占领的海南也一并丢失了。
所以,不服全藏出现在“此地”,只有一个可能,即佛山城城破。
那么,城破之下,曲忘,顾所愿父女,中原武林同道的性命如何了?好吧,虽然所谓的中原武林同道,张残真正关心的,只有杜媛媛一个人的生死。
而且,个人的生死,还是小事。因为若是东瀛人攻破佛山城、继而长驱直人,接下来面对的,便是这九寨十八沟的少数民族的部落。
然而现在的九寨十八沟里,又不是抱成一团,众志成城,反而被划分成了苗人联盟和反苗联盟。因此,内乱还未平复,这些少数民族自然就更加不是东瀛人的对手了。
如果连这九寨十八沟也遭到沦陷,整个大宋以南,便会成为东瀛人的后花园一样,东瀛人进可攻退可守,完全的来去自如,随时随地都能咬你一口,随时随地都能发动全面进攻。
现在,来分析一下整体形势。
大宋以北,则是宿仇的金国,在虎视眈眈。
大宋以西,蒙古人占领大同府之后,也具备了挥军而下的资格。
大宋以东,按理说,隔着海岸,高丽人没那么轻易的就打过来。但是谁又能保证高丽人会不会伺机而动,在大宋三面受敌的时候,突然如隐藏的毒蛇那样,给你致命一击?
因此,毫不夸张地说,若是东瀛人又占据了佛山城,大宋将陷入四面受敌的绝境之中。
“张兄为何不说话?”不服全藏此时已经摘下高帽,一双绝对没有任何感情,宛如野兽般的眼睛,漠然的望着张残。
不服全藏何等高明,张残的顾虑,他早已猜的八九不离十,不然的话,他也不会着重的点出“此地”二字。
而想到佛山城城破之后,所带来的一系列的恶果,本来能言善辩满嘴跑火车的张发,此时此刻,早已随着不服全藏出现在“此地”,变得心里波涛汹涌,翻江倒海了,又哪能有心情说出半个字?
甚至他很清楚,自己此时此刻,心绪波动之下,很有可能逃不过不服全藏的毒手,但是这些,他都没有过多的去理会,因为缭绕在他心头的,只有一个,大宋该怎么办?
下一刻,张残就应该或多或少的,去感谢不服全藏了
不服全藏见张残气息散乱,脸上因情绪的波动而阴晴不定、这是一个绝佳的出手机会。
然而当他朝着张残迈了一步,张残气机感应之下,忽然之间,所有的杂念,所有的顾虑,如阳春白雪一样,消融得一干二净。
他的眼前。也只剩下不服全藏这个可怕的对手了。
他的心,就如刚才飞驰而来时的那样,是绝对的平静。
“张兄果然是性情中人,危及自身体时,居然能轻而易举的把所有的顾虑全都抛之于脑后。”不服全藏微笑着说
其实他就是在挖苦张殊,嘲讽张残在面对自身性命安危的时候,关于大宋以及百姓社稷的疑虑,至少在“性命安危“的这一刻,就全都没有去费神思考了。
言下之意,就是说张残自顾自身,不顾家国。
张残不动如山,波澜不惊,淡淡地说:“留得有用之身,总比悲怆就义明智得多。”
不服全藏点了点头,旋即又看了为达一眼。问道:“这位朋友,是张兄的仇人?”
张残点头应是:“确实如此,不知不服兄可否先让张某将之解决,然后你我再一分高下不迟。”
不服全藏也是哈哈一笑:“张兄的仇人,在下很乐意保他一命。”
随后不服全藏冲着力达做了一个请的动作:“朋友尽管离去,有我在这里,张兄根本不能伤你分毫。”
力达先是恶狠狠地盯着张残一眼,但是他却没有对张残留下什么场面话,反而朝看不服服全藏冷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