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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开几乎瞬间便想到了对策,调动着盘旋在膻中的四股灵气,向着这森寒灵机包裹而去。
他专心的感受着体内变化,随时准备应对。
四股灵气交构的网向着森寒灵气覆盖上去!
预料中的激烈对撞却并未产生,叶开不由得一呆。
“竟然……相融了?”
这森寒灵机,与种灵气仿佛同源而生,竟然完美的交缠在一起,一起在膻中穴中盘旋流转起来。
“莫非…是我对这漆黑圆珠‘滴血认主’的缘故……”
叶开心中有些疑惑,但是此刻他无心去想,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他此刻所要做的,就是一并操控这五种灵气继续向下,完成剩下的洗炼步骤。
灵气自胸至腹,一路下行,直到双脚足心处,再一个回转,喷涌向上,运转周天,向着头顶百会冲击而去。
叶开全身的经络窍穴都舒张开了,浑身几乎每一个毛孔都在欢呼雀跃,这是对最后桎梏的冲击!
此时此刻,漆黑圆珠仿佛也在喜悦,它猛然挣破金丝链子,一浮而起,升到叶开脑门之处,飞舞旋转起来。
叶开此刻却进入了一种先天至静中。
无名,万物之始。
这种状态难以名状,譬如世间万物初生的状态。
他心神似有还无,对外界一无所感,整个人仿佛置身于黑暗的混沌中,灵动的风,闪烁的雷,深寒的水,炙热的火,弥漫的血,五色五相,围绕在他周围,同样静止在这混沌里。
“我是谁?谁是我?”
一点灵光突然泛起,这是来于己身心里的拷问,这是来自万物初始的拷问,这是来自脉象相属的拷问,这是来自至玄之道的拷问。
叶开早已斩得凡尘,心灵透彻,他就要作答。
但这时,漆黑圆珠却陡然一转,从他的眉心之处没入!
漆黑圆珠冲进识海,却陡然化作一个玄而又玄的符文。
“我是谁?谁是我?”这符文陡然发出一声问询。
这一问出,叶开透彻的心灵仿佛蒙了一层尘埃,原本的答案竟然再也回答不出来,心神再度沉寂下来。
混沌之中不记年,不知过了多久。
他突然福至心灵,指着这符文,答曰:
“我是我,我非我,我还是我,尔亦当如我,此字该为‘开’!”
这答案刚落,这心神中的混沌世界陡然演变起来。
“轰隆!”
闪烁的雷突然震响,仿若这世界里的第一道光。
漆黑圆珠所化的这个“开”字,便崩碎开来,化作一片荒芜漆黑的广袤大地。
风,带着清气,缓缓上升,化作一片空芜的天空。
火,化作热,化作光,主一切阳。
水,化作河流,化作湖泊,主一切阴。
夹杂着电闪雷鸣,混沌的心神空间中,地,风,水,火不断演变,演化天地阴阳,造就山川湖泊。
弥漫的血化作无穷的生机,一个世界缓缓形成。
………………
……………………
申府。
白发老者罡气环身,身形如电,眨眼便掠至申若南跟前。
他重重拂袖,原本四射的寒霜剑气便化为虚无。
救下这一行人,这老者暗暗戒备着步云飞,头却微微撇过,问道:“怎么回事!”
“阿爹!”
“见过老祖!”
见他到来,申若南一行人仿佛有了主心骨一般,精气神都好了许多。
申若南佝偻的身躯凑上前去,迅速将之前种种一一诉说。
白发老者听得眉头大皱,眼神冰寒,他微微颔首,示意明白,随后轻声嘱咐道:
“矿脉灵机混乱,怕是出事了,你速速带人去查看,这里有我。”
“什么?”
申若南听到矿脉出事,也是大惊,也不顾自己狼狈的模样,带着残余的几个申家修士,迅速离开。
这时候,步云飞亦是散了霜雪煞气,从空中缓缓落下,他看着白发老者,掌中三尺锋芒轻颤,雀雀欲试。
“步云飞!你添为仙门中人,却伙同他人,坏我申氏灵矿,乱我申家,今日便要叫你命丧此处,知晓人外有人!”
白发老者怒道,他自忖自己在罡煞期巅峰的修为,对上这堪堪混煞的小子,必然是十拿九稳之事,是以纵然说话中带着愤怒,亦是一副居高临下的口吻。
伙同他人?
却不知此话入耳,步云飞却是一愣,若有所思。
不过他是何等骄傲之人,自有不屑解释,尤其是这老者这般态度,叫他好生厌恶。
步云飞嘴角露出一丝讥诮笑意,说道:
“老鬼,废话忒多,做过一场便是!”
话音刚落,他手中青锋便向前斩出,周身煞气凝聚成两道寒霜剑气,向着白发老者疾刺而去,竟是抢先发出攻击。
这还不止,他只堪堪混煞的境界,竟然对境界差距仿若无视,整个身形一掠而起,主动向白发老者直直冲去。
一往无前!
第二十四章 祖孙作别遗信物 脉相成迷心存疑()
一处地下通道的入口处。
申若南带着几个残余的修士匆匆赶到。
这几个人几乎全部衣衫不整,都显得很是狼狈。
“哎!”
申若南想起此前种种,想起申家的遭遇,突然感到一阵悲伤,很是重重的叹了口气。
跟在她身旁最近的年轻修士闻声看来,正好瞥见此景,伸出手拉了轻拉了一下她的衣袖,说道:
“祖母,此事全皆赖我,若非我事前未曾打探清楚,诱了柳敏前来,也不会惹来那个煞星。”
申若南听到他此言,却轻轻摇了摇头:
“此事是你太爷爷和我一起做的决定,取九阴少女,以这邪阵转灵,提升我申家灵脉。只是此事本就有伤天和,如今只是劫数到了罢了。若不是……”
说道这里,她却未继续说下去,而是停顿住了,从芥子袋中取出一块物件,神色变化,拿在手里看了又看。
这物件是一块长约三寸,宽只一寸的森森白骨,四个角被打磨圆润,被做成了令牌形状。
申若南拉着这年轻修士走到一边,咬牙把这白骨令牌塞入他手中,道:
“妙海,这地下矿脉你便不要去了,这令牌你需视若性命,务必保管完好。申家你却不要再回,立刻动身往北,去离州,你有这令牌在身,到时便自有人来寻你,他们会教你如何行事。”
这话竟有些交代后事之意,听得申妙海一惊。
“祖母!”他嚎了一声,急忙问道:“难道局势败坏到如此境地了吗?有太爷爷在,难道还收拾不了这步云飞吗?”
“那倒也未必。”
申若南宽慰了他一句,接着说道:
“不过都说,人的名,树的影,那步云飞声名赫赫,怕是不好对付,我也不敢说阿爹就必胜。只是不管怎么说,此是我申家后手,也是老成之计,若是这次我申家得以保全,我和阿爹自会想法子与你联系。若是……也算是保住了家族的存续。”
“祖母……”
申妙海还欲说些什么,却被申若南挥手打断,她顺势抚了抚申妙海的肩膀,最后说道:
“好孩子,勿要再多言,去吧!”
说完便挥挥手,转身过去,带着其他修士进了地下通道。
“都给我打起精神来!这矿脉是我申家立足之所,事关重大,不容有失……”
申妙海捏着令牌站着,看着众人的背影渐渐消失,听着自己祖母最后的话语远远传来……
他急忙追到洞口,却终究没有跟进去,又回头看了看申府的方向,流下一行浊泪,他顿了顿脚,转头朝着另一个方向而去。
……………………
漆黑圆珠借着五股灵气冲击百会之机,在叶开心神空间里演了一出天地初开的天机变化。
待这一变化完成,这世界便又瞬间缩小,再复化作一颗漆黑圆珠。
五股灵气便裹挟着它,直冲百会!
“轰!”
叶开只觉得浑身上下,骤然一轻,仿佛身上有什么枷锁被冲开一般。
五道灵气从百会穴喷出,风,雷,水,火,血,五色五相在叶开头顶,背后绽开,显露出万千气象。他们泾渭分明,却又浑然一体,玄之又玄,茫茫难测。
…………………………………
申若南带人赶到的时候,便正看到这个场景。
她凝气多年,自然认得这是开脉之后显露出的脉相。
心中自然一股怒火上涌。
“孽障!竟偷我申家灵机行开脉之事!”
申若南大骂一声,挥手就甩出一张符篆,符篆入空便燃,化作一团火球向着叶开飞去。
见她动身,身后六个修士也取出兵刃,向着叶开冲去。
“嘭!”
“砰!砰!砰”
火球在空中仿佛撞到什么一般,爆裂开来,化作星星点点,四处散开。
这六个修士也同样撞在空处,被阻挡在外面。
“是阵法!”
申若南招手换回六人,看下四周,便发现了那等距的几个阵盘。
“这阵盘皆聚引灵和守护之用,倒是不凡。”
“不过等这阵中之人,开脉结束,脉象消失之时,这阵法便也不攻自破,到得那时,便是此人之死期!”
申若南目光闪动,恨声说道。
听她这么说,六人皆是兵刃在手,做出一副戒备的姿态。
却不知她嘴上如此说道,不过是给六人注入些信心,其实心中亦是不安。
她虽然说不上见多识广,但也不是毫无似毫见识,能够以女流之声执掌申家多年,绝不是目光短浅之辈。
但以她的见识,看着这空中的脉象,却是非常不解。
须知每个人开脉之后的脉象,虽都各有不同,但总有规律可循,总在那三品九级之中。
三品九级的脉相分类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