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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慨侧头看看帅望,苦笑,这个小家伙,一直明白。他知道他要做什么,也知道冷辉与姚远所想,康慨淡淡地:“怪我这么多年,没有做出让人信服的事。”
帅望道:“你们韦大人也从没做过让你信服的事吗?”声音微微冷诮。
康慨一愣,嘴里责备:“什么叫你们韦大人?”
帅望道:“你这种想法,怕是你们韦大人回来,会抽你耳光。”
康慨沉默。
帅望也沉默,过了一会儿,笑:“你盗用我的主意啊!”
康慨道:“帅望,你跟着我,我不瞒你,你想看什么就看什么,想听什么就听什么,你说得有道理,我不会因为你是孩子就置之不理,那么,你是不是也应该给我一点信任?相信有些事,我可以提供意见,不管你有什么主意,同我商量,可好?”
帅望道:“我现在还没什么主意,等有的时候,我会告诉你。”
康慨道:“帅望,我在这里,你跟着我,我去王府时,你一定好好留在这里,跟着姚远,答应我。”
帅望道:“康慨,求生意志最重要。”
康慨揉揉他的脑袋,敲一下子:“什么康慨!”
帅望笑道:“你要是只想着怎么死,就不配做康叔叔了。”
康慨再敲一下:“好,不过是两个初出毛庐的臭小子,咱们老江湖了!”
帅望问:“冷逸达怎么死的?”
康慨道:“剑伤——”
帅望道:“怎么被发现的,那也是老江湖了。”
康慨沉默一会儿:“我去查。”
天底下哪有神探啊,逻辑推理谁不会?最重要的是调查研究,收集更多信息,更多证据,在广泛的事实基础上得到正确答案。(毛主席说过,没有调查研究,就没有发言权。
毛主席又说过:“世界上怕就怕认真二字。”
叹息,听说过没见过,有的说没的做。)
康慨的询问发出后,下午得到回信,因为冷逸达及其手下都已死亡所以没有准确消息,但是刚到的事后调查负责人冷颜同志认为冷逸达身上带的毒药,有使用过的痕迹,而且在温家兄弟用过的物品里发现有沾染毒药的痕迹。推断温家兄弟是中毒,然后发现中毒,疗毒,而后奇袭。冷颜推断,温家人中毒后,可能并不是使用解药,而是以自身功力将毒物逼出,这种能力可能是超出了冷逸达的预料,所以冷逸达在未做任何准备的情况下,一剑送命。
康慨把冷颜的调查报告送到帅望面前:“请看,毒药是没有用的。”
帅望一笑:“世上毒药数以万计,药性各不相同。不过,我不会用毒药的,温家人见自己家孩子被毒死,岂能善罢干休?”
康慨问:“你有什么想法?”
帅望道:“我在想。”
六十四,大型投毒活动
康慨同时收到唐家人送来的包裹,上写:“小心轻放,向上,阴凉,勿震动。”
康慨的第一个反应就是:“我可不可以不要?”
来人陪笑:“我家主人说了,务必请韦小爷亲收。”
康慨哭笑不得,他很想怒吼一声:“没收!”可是他不知道该如何保管这东西,乖乖,光看包裹上的注意事项他已腿软了。而且韦小爷就在他身边,笑嘻嘻地:“这里,我在这里。”
唐家人预计中的韦“小”爷,至少也是十几岁近二十的小爷,想不到小到这个地步,当即惊呆,陪笑着露出一个:“你不要再耍我!”的表情,拒绝交货。
康慨幸灾乐祸地不出声。
帅望笑问:“你家主人是唐振威吧?”
那唐家人一愣,脸上就有点微愠,可是唐长老来时一再吩咐,一定要对韦小爷恭恭敬敬,所以被韦府的小孩子辱慢了,他也只得当做小孩子不懂事,转过脸等着康慨吩咐。
康慨半晌终于道:“我看,应该问问你父亲的意见。”
帅望扬起半只眉毛:“唔,你说得对,这位兄弟,东西你拿回去吧,告诉我唐伯伯,我得同我爹请示完再收。”
那唐家人,当场汗就下来了:“这个这个!这东西万分重要!那个那个!”
帅望奸笑:“喔,重要啊,那就更得慎重了!”
康慨“呃”了一声,看表情象吃东西噎到,他自韦帅望狡猾的笑容中明了,这份大礼要是退回去肯定是乖乖不得了的,至于为什么不得了,康慨瞪着眼睛,见那唐家人汗如雨下,无助地望过来,他终于问:“是,炸药?”
唐家人不出声,只是出汗,然后呻吟:“请问府上还有别的姓韦的吗?”
康慨苦笑:“除了韦大人,就是这位了!”
唐家人瞪着韦帅望,半晌才勉强接受事实:“呃,韦,韦小爷!”
帅望笑:“是!”
唐家人双手奉上:“请韦小爷无论如何收下!”
韦帅望笑道:“我不要我不要。”
康慨气得,他预计这个东东,可能不但对韦帅望是份厚礼,对冷家来说也意义重大,他明知韦帅望在耍他,虽然看起来韦帅望是整唐家小子,可是他很明白韦帅望是在整他,所以他抬手在韦帅望的后脑上扇了一巴掌,韦帅望笑道:“嗯,如果你非要给我,我就收下吧。”
康慨伸手指着:“这这这,这东西!”
韦帅望笑道:“你硬要我收下的啊,打得我脑袋好痛,下次递给我个眼色就行了!”
康慨哭笑不得。
另一方面,冷辉的侦察工作却很顺利,他很快就在京城外发现了温家两个孩子的踪迹,原因很简单,人家丝毫没有掩饰行踪的意思,两个孩子一路游山玩水,不错过任何一个热闹地逼近京城,甚至在近八百米宽的大江上,不耐烦等船渡,兄弟俩手拉手表演了一手水上飘功夫,害得附近的农民以为天神显灵,不住膜拜,若干年后,还修了个二郎神庙,据说该神会保佑渡江的船只云云。
这样的声势,冷辉想找不到寻不着也难。
不过,听了两个小孩儿的神迹之后,冷辉终于重新审视了一下眼前的形势,他很明智地没有走近温家小子千米以内,并命令他的手下也保持相当的距离。
然后冷辉向康慨报靠了好消息:“人是找到了,住址在这里。不过……”
康慨沉默,过了一会儿,问帅望:“你怎么想?”
帅望问:“他们现在,正在做什么?”
冷辉道:“他们,在逛集市。”
康慨苦笑,他们如临大敌,人家在逛市场,啥叫举重若轻?
帅望道:“那么,我去看看能卖给他们点什么。”
康慨沉默一会儿:“不行!”
帅望翻白眼:“你不会想让我隔空念咒弄死他们吧?”
康慨道:“别不自量力,你不用走近,他们就会发现你身上的冷家功夫,虽然你只是个小孩子,可是一旦他们觉得自已身上有异状,那会怎么样?”
帅望十指紧握,半晌:“好,他们在逛街,我去他们的住处看看。”
康慨道:“告诉我你不会轻举妄动!”
帅望道:“你可以同我一起去,如果你没觉得我做什么奇怪的事的话,他们应该也不会发现。”
康慨默然,他全无主意,真是可悲,他真的一点主意也没有,唯一能做的不过是全力支持韦帅望,可是,他是一个成年人,不能让一个小孩子冒生命危险来救他,他必须在保证韦帅望生命安全的基础上支持韦帅望,可是判断什么事能送了韦小爷的命,还真是一件相当困难的事,想当初谁能猜到韦帅望的一封信会召来唐家掌门啊?虽然几至灭门的是唐家,可那个惊险劲也不是正常人受得了的。
帅望道:“来得真快,这样的话,他们很可能今天晚上就动手,啧,我父亲一定赶不回来了。”
康慨看了帅望一眼,无言。
帅望微笑:“康慨,你有什么打算?”
康慨沉默一会儿:“冷辉,你听帅望的指挥,但是韦帅望不能离开王府。让姚远看着帅望。”
帅望问:“你呢?”
康慨沉默。
帅望笑:“你打算把伤亡减到最小,自已死在王府向王爷交待吗?”
康慨淡淡地:“我并没打算死,不过,王储身边不能一个人也没有。可是,我们这些人全聚在王储身边,也没必要,是不是?”
帅望嘻笑:“不过,你的预计里好象忘了考虑一件事。”
康慨看着韦帅望,沉默。
冷辉就站在一边,听着一大一小两位代指挥的对话,忽然间明白自己不但是个白痴而且是个混蛋。他一向错看了康慨这个人。
帅望道:“给冷家报信,然后拖时间。”
康慨沉默地站着,看着韦帅望。
帅望也站在那儿,沉默,脸上有一种坚持的表情。
康慨终于道:“我想,你内心深处是明白的。”
帅望微微露一个询问的表情。
康慨笑了:“你只是不愿承认,你韩叔叔已经把我们当过河的卒子给牺牲掉了。”
帅望沉默地在站在那儿,他的沉默里有一种凶狠的冰冷的愤怒,不过他依旧维持着平静的表情,康慨却在他的平静里感觉到韦帅望的谴责。
康慨并不内疚,他不想伤害帅望,可是,他必须把真相指给韦帅望看,为什么?康慨也不明白,他为什么觉得自己有必要把真相指给韦帅望看,哪怕这真相是一种巨大的伤害。
韦帅望把韩青当成圣人,那是不对的,韩青不可能是圣人,圣人做不到冷家掌门的位子,孔丘是圣人,所以被赶得到处跑,韩青不是。
帅望沉默一会儿,缓缓道:“我父亲会回来的。冷家的后援,也会到的。所以——,康慨,给冷家发急信。冷辉,趁那两兄弟不在,你去他们住的店,给他们的饭菜里下点巴豆,不要能杀死人的,就象平时吃坏肚子那种程度就行,因为,我不希望今天夜里就看见他们。”
冷辉道:“他们也许在外面吃。”
帅望笑:“也许回去吃。好,在外面吃就更好,你去集市上,把有可能的食物都洒上巴豆。”
冷辉呆住。
帅望轻声:“别放多了,我不喜欢死人。”
可是如果有人因此而死,韦帅望也不介意担当。冷辉呆呆地把目光移到康慨脸上。康慨也瞪大眼睛。
帅望道:“再派你手下扮成郎中,备好解毒的药,以防外一。”
六十五,信任危机
康慨半晌道:“帅望,你想过后果?”
帅望沉默:“少量的药,不会致命。”
康慨道:“不足以伤害到武功那么高超的温家人。”
帅望笑:“既然冷逸达的毒都伤不到温家人,我并没有想要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