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帅望过去握住韩青的手,韩青瞪着他,怒目,韦帅望,你做了什么?你不可在我面前擅自决定!
帅望跪下:“慕容剑是朋友!”
韩青瞪着,你的朋友?!
帅望道:“师父,他要是想杀我,不会来救你。”
坐在韩青身后的慕容剑愣了一下,嗯?是啊,对啊,如果他父亲真的决定废了韦帅望的功夫,那么治好韩青的伤,怕不是一个好主意吧?
可是——
韩青看着帅望,无声地挣扎,不!决不能在情况未明的时候接受人恩惠。帅望刹那红了眼圈,轻声:“求你!”然后低下头,额头抵在韩青膝上,求你。
韩青微微心软,这个孩子!
这个孩子啊,他怎么忍心拒绝?可是——如果慕容真的要对韦帅望不利的话,他怎么可以接受他的帮助而做出妥协!
不过,如果他不接受帮助,连做出妥协的姿格都没有。
韩青慢慢闭上眼睛,如果慕容氏真的是好意,他就接受吧,如果不是,那就为了帅望背信弃义一次吧。
韩青轻轻捏住帅望的手,小家伙。
慕容剑到这时候,才隐隐约约觉得,他父亲让慕容琴来做决定也不是没有道理的。谁想决定这些乱七八糟的麻烦事啊。
冷辉虽然崇拜韦帅望,可是见韦帅望带个人进去,一两个时辰没出来,他当班就要结束,下一个班的人来了看到他不好交待,只得进来看一下,却见韩青头上热气滚滚如同开了锅的蒸气一般,这一惊非同小可,虽然不明状况,可是知道造成这种状况不是一般功力的人能做到的。当下也不敢进去,转身就跑。
五分钟后,韦行已风一般赶过来。
韩青正在同慕容剑同学亲切会唔,韩青抱拳:“大恩不言谢,慕容少侠。”
慕容剑还想说点什么,韩青已开口问:“少侠,你对韦帅望的事有了新的决定吗?”
慕容剑沉默一会儿:“嗯,实际上,并不是我的决定,实际上——”
帅望笑道:“实际上是我想跟他回家去玩。”
韩青沉下脸来,怒喝:“住口!”
韩青转过头去看帅望:“任何时候,任何情况下,不可以向我说谎!这是做我弟子的规矩,韦帅望,你听明白了吗?”
帅望沉默一会儿:“对不起。”
韩青厉声道:“也轮不到你自作主张,轮不到你做决定!”
帅望沉默。
韩青怒喝:“你听到没有?”
帅望低声:“啊。”
韩青回过头去,恢复从容平静:“那么,慕容少侠的决定是什么?”
慕容剑沉默一会儿:“我没权代表慕容家做任何决定。”
韩青点点头:“慕容氏家教甚严,那么,少侠此来何意?”
慕容剑沉默一会儿:“我是来问问,问问帅望可愿意跟我一起回去?”
帅望轻声:“我已经答应。”
韩青怒问:“答应?你可以不得到任何人的允许,擅自决定自己的行动吗?”
帅望肯定地说:“我已经答应了!”
韩青怒视韦帅望,可是在他内心深处,只有悲哀,即使韦帅望再长大五岁也仍是躲在父母身后牵衣角的年纪,可是小家伙一而再再而三地站出来承担责任,再怎么样的信赖与娇宠也不能让小家伙象对父母一样理直气壮地耍赖,别人的头上有屋顶,小家伙的头上是青天白日或乌云大雨。
韩青缓缓地坚定地说:“我不准!”
帅望抬头:“师父教过我言而有信!”
韩青问:“我没教过你尊重师长吗?你可以不问自专吗?”
帅望道:“尊重只是态度,诚信却是人格问题。我答应慕容剑了!”
韩青点点头:“我也答应过你母亲照顾你,如果我今天让你去,就是我食言。不过,你不用担心你的诚信问题,因为你去不了!非不为,是不能为!”
韩青一只手捏住帅望肩膀,就要点他要穴。
慕容剑抬起手,韩青回头看他,韦行站直身握剑。
慕容剑慢慢缩回手:“我不会……”但是:“我是觉得……”
慕容剑沉默一会儿,他不太擅长言辞,半晌才道:“我是觉得,如果韦帅望跟我一起回去,对大家都好一点。”
韩青看着慕容剑,如果不是慕容剑的表情很诚恳,这句话很容易就可以理解成一种威胁,但是,有些人天生长得诚实可信,慕容剑无疑是其中的一个。看看他的脸,就知道他在诚恳地表达内心深处真实想法,而不是在说谎。
韩青沉默下来,如果慕容剑内心深处觉得韦帅望同他一起回家,对于解决这个冲突是有好处的话,韩青是不是可以信任这个判断呢?
如果希望双方友好解决,当然是冷家上门解释比较有诚意,可是慕容家与温家都坚决拒绝冷家人近他们方园五十里以内,原因当然是冷家那无所不用无所不至的手段。慕容剑觉得韦帅望只是个小孩子,所以做此提议。韩青看看帅望,小帅望真的只是一个小孩子吗?他苦笑,慕容,你可是挑了我们冷家最危险的小孩子。可是让韦帅望独自跟随慕容剑回家,如果慕容卓决定对韦帅望不利的话,他们就全无挽回余地;再者把自己弟子送去任人处置,未免太丢冷家人的脸。
韩青半晌道:“我带帅望去向令尊解释。”
慕容剑一愣。
韩青淡淡地:“我自己带帅望,在慕容家对面的镜泊湖畔等候处置。”
慕容剑再次发愣地看看韦帅望看看韩青,韩青问:“少侠觉得呢?”
可怜的十四岁的慕容剑,啥时候考虑过这么复杂的问题啊,他倒是觉得,咦,冷家人没有象父亲说的那样六亲不认十恶不赦啊,看看,这个掌门大人,为了一个别人家的孩子,要独自历险呢。慕容剑对韩青的决定实在是没啥感觉,行吧?这样子,他算是没把犯规的韦帅望放跑吧?基本上——没做错什么吧?
慕容剑眨了眨眼睛:“嗯,——”如果你愿意去,我没啥想法。
韩青忍不住微笑了,如果将来是这个慕容剑当家,倒也是武林之幸,冷家之幸。
慕容剑沉默一会儿:“掌门的意思我明白了,我想,家父会考虑掌门对待这件事的态度的。”
微微拱手:“晚辈告辞。”
韩青还礼:“慕容,你的恩德韩某不能在这件事上回报,他日有机会,自当效劳。”
慕容剑回头看他一眼,笑笑。
如果韩掌门是冷家人的代表,冷家人看起来真的没什么可怕啊。
八十五,
韦行见慕容剑经过他身边时微微侧头,也点个头,慕容剑微微低头躬身。
韦行看着那个少年飘然而去,心想,咱们冷家一遇到慕容家真是一点尊严全无,府邸内外,任人来去,这口气还真不好咽,怎不让人杀机顿现。
帅望见他父亲眼光有内容,忍不住提醒:“慕容剑治好我师父的伤。”
韦行看他一眼,你师父,啊,哼!
然后问韩青:“你自己去?”
韩青道:“伤势好得差不多了,功夫也恢复大半,应该没有问题。去的人多,象示威。”
韦行沉默一会儿:“是我让他练的。”
韩青看看他,倒笑了:“没什么了不起的,谁会想到这么倒霉。不过——”
韩青沉默一会儿:“冷家以前似乎也有人试过,可是——”效果没这么明显啊!韦行苦笑:“帅望刚拿到那个秘籍个把月,而且,我还没来得及看。”
韩青瞪着韦行:“你的意思是?”小小的韦帅望无师自通,且有如斯效果?
韦行道:“有时候,人同功夫也讲缘份。”
韩青道:“也许同帅望的体质有关。”
以前有人练过,那个狗屎人好象就是冷恶,不过,冷恶的功夫没有什么明显的进步,韦帅望身上的效果却如此之明显,真让人讶异。是因为胎里打通经脉?还是因为冷良那一掌?
或者——其他什么未知的原因?
韦行道:“我去。”
韩青笑:“谈判交涉,不是你所长。”
韦行喉咙里咕噜一声,大意是,你固执起来好比一头牛,有个屁所长。
夜里,韩青把两份秘籍拿去细看,看了又看,思之再三,有些问题,实在不是一个月能解决的,比如某处同某处,没有十年八年功夫根本不可能达到啊。
韦帅望就算真的是天才——也不可能一天顶人家一年吧?
韩青深思,忽然听到里屋传出惨叫声,他冲进去,看到帅望溺水般挣扎。
韩青过去按住帅望:“帅望!”
帅望惊醒,惊恐地瞪着眼睛,苍白的脸,紧绷的身体,看到韩青,才轻轻“啊”了一声,缓缓放松,全身都瘫软在床上,他看着韩青,张开嘴想说什么,噩梦,可是他又沉默了,然后慢慢露出一个微笑:“师父。”
韩青问:“噩梦?”
帅望点点头。
现实不比噩梦更惊人吗?可是噩梦仍会吓到韦帅望。
梦到什么?帅望不想说,韩青也没问,他握住帅望的手:“睡吧,我陪着你。”
帅望侧过身来,微微蜷起身子,鼻子里闻到熟悉的味道,忽然间一颗心落到实地上,身上每块肌肉都回归原位,整个人松下来缓缓地向无边无际的黑暗中沉下去沉下去,再没有知觉,没有声音没有图象,没有梦,韦帅望关闭了什么感应器官,安安稳稳地睡了一个没有梦的觉。
清晨,韦帅望醒来,看到韩青睡在他旁边,嘴角忽然不受控制地咧开来,绽放一个大大的笑容,他伸手捏住韩青鼻子,韩青睡梦正酣,忽然受袭一惊而起,韦帅望大笑。韩青看看窗外的青天,太阳刚露头,以前这个时间离韦帅望起床至少还差一二个时辰,韦帅望离家后,真是养成了不少好习惯。不过,还是象以前一样淘气,不管韩青睡醒没有,他醒了,就开始捣乱,韩青怒道:“臭小子,老子没睡醒,你就敢起床?”把韦帅望按住上下其手,帅望挣扎狂笑,笑得喘不过气来:“救命!饶命!哎,我再不敢了,救命!救命救命!”
两人见招拆招,刹那交手十几招,韦帅望终于一屁股从床上摔到地上,一边笑一边惨叫,一边钻到床底下去,再不出来。
韩青大笑:“你出不出来?”
帅望摇头:“我不出来,你进来吧。”
一只脚准备好了,给韩青当头一脚,看他敢进来。
韩青笑道:“那我再睡一觉。”
帅望在床下踢床板。
韩青笑着起床穿衣:“节奏感不强,韦帅望,你该学点乐理了。”
门开,习惯早起的韦行已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