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遥远郁闷。
康慨看到遥远悻悻的表情,微微觉得好笑,更多的是,代她悲哀。遥远是个不错的伙伴,可是,她心中所想的,永远不可能。
帅望跑过来:“康叔叔!”扫一眼遥远,当她透明,回过头来继续冲着康慨笑:“猜我今天找到什么?”
康慨扬起一只眉毛:“我不是来同你玩的,帅望,你想想,你又淘什么气了?”
帅望怒目圆睁,想说我没有,想了想,倒底底气不足,气馁:“哪天啊?”
康慨被逗笑:“哪天!臭小子,你从你来的那天开始数,哪天没淘气?”
韦帅望道:“所以啊,你就直说吧,让我从头猜,咱什么时候能聊到主题啊?”
遥远听得快翻白眼了,韦帅望无疑属于永远教育不好的那一类,他对自己的淘气即无羞耻心也无是非观。
康慨看了遥远一眼,遥远知趣地:“我先走,你们好好谈。”
康慨笑笑,问帅望:“小子,你跑到你爹书房里去了,是吧?”
帅望瞪着无辜的眼睛:“真的吗?”
康慨道:“案子上的东西是我放的,有人动了我知道。”
帅望笑嘻嘻地:“啊,门上又没写书房两字,我哪知道哪儿是书房啊。”
康慨笑:“你不知道,我还以为你是特意到书房去找什么东西呢。”
帅望红了脸:“我?我怎么会!康叔叔,总把人往坏处想,可不好啊。”
康慨道:“唔,这样子,错怪你了,我这就回去把守门的警卫好好拷打一顿。”
帅望眨眨眼:“呃,这个那个,嗯,啊,哼!你才不会!”
康慨苦笑,揉揉帅望的脑袋:“那你记住了,凡是门口有守卫,告诉你不许进的地方,你都不能进。还有,上了锁的地方,要征得你父亲同意,用钥匙打开,不是用你的那种铁片做的钥匙,是专门为那把锁配的真正的钥匙。”
帅望咧咧嘴。
康慨知道小家伙没听进去,威胁一下:“不然,我告诉你父亲,揭你的皮。”
帅望笑着咧咧嘴,做个怕怕的表情。
康慨苦笑,沉默一会儿:“有一次,书房里一封信被拆开过,拆开的人把信重放回去,可是被你父亲发现了,从你父亲最后一次看过信,到发现信被人拆开过,换过三班警卫,十个人,包括带这三个班的头目,他们都说没有人进去过,十个人,一个接一个被砍下脑袋,那个不到二十岁的小头领,是自杀的。所以,帅望,只是我发现了没什么,如果你父亲发现了,你可能没机会解释,已经有人流血死亡。明白了吗?”
帅望张大嘴,目瞪口呆,然后明白这是完全可能发生的事,这是事实。他沉默地看着康慨,没再出声。
康慨被帅望那双清澈的目光盯着,竟不由自主移开眼睛,过了一会儿:“我不该在你面前讲这种话,我是怕——如果真的因为你淘气死了人,你会内疚的,是吗?”
帅望点点头。
康慨拍拍帅望的肩,无言。
帅望问:“康叔叔,你为什么要为我父亲做事?”
康慨垂下眼睛,沉默。
帅望问:“如果你不喜欢他做事的方式,你为什么不离开?”
康慨笑:“你长大会明白的。”
帅望道:“你可以向韩掌门请调。”
康慨点点头:“我会考虑。”
帅望叹口气:“我也不喜欢他,可是我身不由已。”
康慨被韦帅望的无奈表情逗笑:“他是你父亲!”
帅望道:“惨就惨在这儿,被他整死都无处喊冤去。”
十一,换防
韦行远远见康慨正在同帅望聊天,脚步微顿了顿,看到两张正在苦笑的面孔。
韦行站住,想了想,帅望已看到他父亲的影子,当即立正,康慨一惊,也看到韦行,忙迎过去:“大人!”
韦行摆摆手:“行了,别跪来拜去的,晃得人心烦。”
康慨笑道:“是,听大人吩咐。”
韦行问:“冷辉有消息传过来吗?”
康慨道:“有。”
韦行道:“说。”
康慨道:“有变动。”
韦行问:“就这一句?”
康慨道:“是!”
韦行道:“上次恭亲王不是已经同刺客接上头了吗?难道——”
康慨道:“看样子,恭亲王觉得那个人还不够稳妥。”
韦行深思一会儿:“如果冷家上一辈的高手还不够稳妥的话——”他苦笑,比那个人更厉害的刺客,就连他也挡不住了。
康慨道:“或者,冷非觉得,大人已回京,动手有风险,或者,他还不想同整个冷家对抗。”
韦行道:“不论如何,我明天要进宫去同王爷谈谈。”
康慨愣了一下,象与王爷谈判之类的事,韦行不必同他说,却听韦行道:“你准备一下,我要说服王爷,把太子带到这里来。”
康慨大惊:“大人!那样的话,我们的责任太大了!”
韦行回过头来,微笑:“太子死了才有责任,怎么?你先考虑后事了?”
康慨迟疑:“可是——可是,请大人同掌门商量一下!这样做,已经不是暗中保护太子安全,这样,会让冷家成为江湖人口中的走狗,大人!”
韦行道:“别人不会知道。”
康慨道:“如果太子死在这里——”
韦行沉默一会儿:“他不会死!”
康慨道:“大人!太子的死活不重要!他死了,会有别的王储产生,我们也不是朝庭的侍卫,我们不过是在保护太子这件事上尽点力,换取朝庭对冷家的好感。大人,万万不能涉入宫廷斗争太深,大人这样做,会让我们在出现意外时无法转弯,不得不与皇家某一成员共存亡!冷家是个大家族,不能承受这样的风险!”
韦行沉默。
康慨道:“大人如果一定要这样做,我会向韩掌门呈报。”
韦行有点意外地看一眼康慨,咦,这小子从示如此强硬过。
康慨被韦行看得有一点气馁,是啊,冷家同他有什么关系?他不过是冷家枝枝蔓蔓上入不了族谱的一个超远房亲戚,冷家是死是活与他何干?康慨叹息一声,慢慢转圜:“我想,大人会与掌门商量。”
韦行沉默一会儿:“你应该知道如果我们失手,会有什么后果。”
康慨苦笑:“是!”真是犯傻,如果失手,韦行顶多受顿训斥,可是冷家一定会要求韦行杀掉不中用的手下。这样看来,如果只是从自己或自己的同伴的利益考虑,康慨对韦行的决定应该拍着巴掌赞扬才对。
想到这儿,康慨隐隐觉得,韦行这么做,其实是把他们的压力转嫁到自己头上。如果太子死在太子府,杀掉当值的手下已经足够,如果太子死在韦行的府里,韦行非为此负全责不可。
康慨沉默一会儿,真的是这样的吗?韦行是没想到这一点,还是真的——?
康慨半晌道:“大人对下属的爱护,令康慨感动,不过,还是请大人以大局为重,谨慎行事。”
韦行点点头:“你说得对,这样,太子仍留在太子府,我去太子府。”
康慨瞪着韦行,过了一会儿,惊觉失态,低下头,沉默了。
韦行看着帅望,小家伙没有走,知道韦行不喜欢他在一边听着,已经退开,远远地注视,目光中,似为康慨担心,韦行深思一会儿:“同孩子聊得挺开心?”
康慨陪笑:“唉,是,小公子非常聪明。”
韦行看他一眼:“是吗?你既然同他这么投缘,就多照顾他点。把你手上的人,先交给遥远,你多照顾府里的事。”
康慨脸上的笑容与血色“唰”地一下就退了下去。
韦行看他:“嗯?”
康慨忙道:“是!”
韦行离开:“马上。”
康慨道:“是!”
帅望见康慨脸色大变,过来问:“怎么了?”
康慨道:“没什么。”已经恢复正常,只是目光里有一点疲惫。
帅望问:“是因为我吗?”
康慨深吸一口气,摇摇头:“不,是大人的事,同你无关。”
帅望道:“他,不喜欢你同我多说吧?”
康慨终于挤出一个笑容:“怎么会,你父亲要我多照顾你呢,等下,我闲下来,可以再同韦小侠过过招。”
帅望沉默。
康慨往府里后园走去,他的人马,驻守在后园二道门外。康慨不断重复:“冷静冷静,平静下来!”
他努力控制,可仍有一种受伤的感觉。表情平静,背却驼下来。这,会不会是韦行要除掉他的前奏?韦行相信李强,所以直接把李强叫回来问话,也正是因为相信,所以遭遇到反抗,反应强烈,当场击毙。
对他,会不会采取比较策略的方式除掉?
先夺去他手里的人马,这样,他就再没有反抗余地,损失最小。就是对待亲信李强,也是先哄他放下兵器!释他的兵权,是不是李强事件的另一种版本?
康慨在二道门前停下来,深思。
他现在有反抗的余地吗?一样没有。他手里的人马,不是自己带过来的,是韦行分配给他的,这些年来,他对手下不错,可是——当初,那十个人被砍下脑袋时,他也没敢为他们出头。现在,要手下借人头给他?他没把握。
即使那些人肯跟着他,也一样打不过韦行。
没有反抗余地。
人家借头给他,他把人家带上死路吗?
除非——劫持那孩子。
康慨在门前沉默地站着,良久,他轻轻舒口气,不!不必了。
如果韦行真要杀他,不必死伤更多的人了。
他是冷玉手下,在冷玉失事时,就已该死。
即使他逃走,能从这里逃出去,天涯海角,会永远被冷家追杀,他自己被追杀也就算了,别的人,如果肯跟着他,那是什么样的情谊,他能让跟着他的人也亡命天涯。
不!不必死伤更多人!
康慨深吸一口气,振作精神,露出平时一样温和的笑容,推开门,向他手下的住处走去。
十二,谁是兄弟
康慨一出二门,当值的手下迎过来,康慨道:“叫兄弟们来一下。”
康慨手下好手有十来个,管事的也有十来个,有名有姓的都到康慨的房间集合。康慨站在圆桌边上,微笑。
先进来的赵钢笑道:“大哥这是想请我们吃一顿啊?”
康慨笑道:“吃一顿打。”
赵钢哈哈笑:“大哥出手豪爽。”
赵钢站在一边有说有笑,康慨微笑应答,陆续进来的人纷纷问候老大,康慨也微笑点头,人全了,康慨才咳一声,沉下脸来:“大家坐下,我有话说。”
知道会议正式开始,众人依次坐下,静候。
康慨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