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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儿,你过来一下。”老板娘在叫我,用的还是她是淡淡的,柔媚的声音。
“哦。”我丢下手中的擦桌布,随老板娘走进内间,心中想着,丫的,不是看上了我,让我在这儿把自己的初夜给她吧……
“孤儿啊。”老板娘的表情温和的说:“我觉得你这人太过沉闷,不是很适合做我们这一行的工作……”
说罢又看看天,我的心沉到了谷底,丫的,我做错什么了我?
“今天这天色也不早了,你就在这儿再睡一晚吧,明天再试着去找找,看看有没有比这更好、更适合你正的工作吧。”老板娘说。
“呵呵”我干笑两声,装傻道:“老板娘,你这是什么意思?是不是我什么地方没做好?你可以提出来的,我这人很虚心求教的,能改我一定改。”
“呵,孤儿,你没什么地方不对,你做的很好,只是我觉得你应该是个有所作为的人,别窝在这小店中儿,把你给耽误咯。”
“呵”我冷笑:“倒也看不出,我是一个不寻常的人了,呵,老板娘,你的意思是说,我被开除了对吧,直接点,我不是孩子了,别绕那么大个弯儿,把大家搞得都发晕。”
老板娘点点头。
“呵,居然被开除了,我孤儿也不望着,留在这儿,受你的这一夜施舍,明了吧,该清的清,该算的算,你给我把工资结了,我二话不说,立马走人,只是下次你要再想开除一个谁时,请你看一下准时间,这么大半夜的,你就没有为你的员工想一想?人家不是都说买卖不成,仁义在吗?你这也太不道德了……”我心中无比愤怒,丫的,老子现在口袋中一毛钱没有,你赶我走,这不是逼我去跳楼吗?
不想老板娘却也一声冷笑转过身道:“哼,你才做了两天,哪里会有工资。”话罢叫了一声:“标子,你带孤儿去收拾一下东西,他说他今晚就走,不打这儿住了,我们也别强求了他啊。”
我们店的店长标子走了时来,说了声哦,然后就冷冷的看着我,说“那走吧。”
我心中那个恨啊,丫的,那一会,杀人的心老子也有,娘的,这不明摆着出了牛圈,进了狗窝吗?
“哼,你当我外来人好欺负是吗?你倒是赶一赶试看看,我不告的你鸡犬不宁,老子把孤儿这字儿,倒过来写了。”我狠狠的说:“我就不信了,这世道一点王法也没有。”
店长与老板对望了一眼,好像很有默契的用眼神交流了半分钟(丫的,一对狗男女),然后二人同时点点头,店长从口袋中拿出两张20元的钞票,往我身上一丢,说:“我平常打发叫花子,也就这个价钱。”
那两张钞票在我身上,滑到地下,我握紧着拳头,然后……缓缓的弯下身,拣起了那两张钱,在店长的那防贼般的冷眼中,我回房间收拾完了自己的东西,夹包走人,出到门口处,我仿佛还然听得到从身后转来的阵阵冷笑声。
出了店门,已经是夜里近十点,我的大脑一片昏沉,我从未想过,自己居然也有这么一天,会为了这平常看都不想看的四十块钱,与人家吵架,吵完,还得去感受那别人不屑的眼光,弄成了现在这个样子,除了冷笑,我想不出任何办法。
我在这西湖边上游走,如一只无家可归的狗,口袋中只剩下最后40块钱,我不能再去网吧,就这点钱,怎么能再随意挥霍?
忽然间我又觉得,我的明天是一团迷雾,我现在就走在迷雾中,那未知的悬崖边沿,我必须把每一步都走的很小心,一个不留意,就有可能掉下悬崖,粉身碎骨……
我没有地方可去了,我只有不停的在这马路上走,走的时快时慢,我只有走,只有不停的走,似乎我一停下来了,那折磨人心的魔鬼便会侵入到我的心脏深处,让我走火入魔。
但人总是要停下来的,是个正常人,都会感觉到累。我感觉到累了,于是我就在这西湖边上的一个长椅上躺了下来,在充当了一个晚上的蚊子点心中,我度过了一个无比煎熬的夜晚,那一刻,我真的连跳下湖去,一死了之的心都有。
近八月份的天气,一夜下来,也不会感觉到寒凉,第二天,我一早便被这西湖边上练习太极的老太太老大爷们放的音乐给吵醒了过来,我迷迷糊糊的擦了擦眼睛,坐下来开始思考。
“我现在要到哪儿去?再去找工作吗?”
呵,我的心都冷了,哪儿来的热情再去找工作,我现在只想找个地方,好好的睡一会,自然而然的,我又想到了顺子,我忘记了自己曾经立下的“我孤儿不挣到,决不回来”的誓言,坐上了回顺子家的大巴车。
当我提起电话,拔去那在大脑中无比熟悉的号码时,我的手在发抖。
“喂,阿顺,我,孤儿……嗯 ,我现在过来……不用接,真的,你忙你的,我自己回去……”
通了电话,我一颗悬着的心放了下来,顺子没有嫌弃我,他一如既往的,把我当成他的一个朋友,当我是一颗“黄金”,他还说要放下工作来陪我,我不忍心,我说:“顺子,忙你的吧,我只想睡一会,真的,我好累。”
顺子没再说什么,他只答了一声“哦”之后,他挂了电话,他知道我需要什么,我不需要陪伴,真的,那一刻,我只想睡一会……
第17章·真情可贵、“甜蜜姐”、这件事我做错、雪上加霜
(真情可贵)
一觉睡醒,顺子已经下班了,他看着我醒过来,叫我起来去吃饭,我点点头,和他一起出了门。
这一觉,我睡的很香,就好像是真的睡在了自己家的大床上。
吃过饭后,我们也如从前般的去玩耍,去看电影,直玩到夜里近10点才回家,那天我是很开心的,有阿顺这样的一个朋友,谁都该感觉到庆幸才对。
“孤儿,你感觉到不舒服,就先玩几天吧,不必急着去做别的事情,我这里还有600块钱,给,你400百,我200百,你先用着,再过几天,我们公司会接一个大的工程,我试着去努力一下,看看能不能再把你弄到我们公司里来上班,虽说这工作是累了一点,但你活着也踏实不是。”
在那段艰难的岁月里,顺子的这句话,是我听的最为温馨的几句话之一(虽然后来顺子没有把我弄到他的公司里,但我却知道,为了这事,他是去真正努力了的,一个人只要努力了,不管一件事有没有成,都很值得让人感动)。
这一段文字,其实我是最想给我的爸爸妈妈看的,在我坐牢的那段年月里,我父母有一次来接见我时,提到过顺子,他们说我对顺子太过义气,把握不住分寸。这刻我只想告诉他们,爸,妈,人家顺子没欠你儿子的,你儿子才是背了人家的一身债,那份情,我用一辈子也还不清。
(“甜蜜姐”)
空闲着的日子,空洞、慢长,这是无比难熬的,这个时候,我常常会想想纪单,想想“葡萄”,想起她的那句话:“孤儿,你什么时候回家?我好想你。”
是啊,我什么时候才能回家,我也同样想你。
不知不觉,又一个十天在转瞬间流逝,人的这一生,又有多少个十天,是在无形中流走的,走在那让人感觉都感觉不到的一眨眼间。
看来要入顺子他们公司的可能性是微乎其微了,我的心开始烦燥,我不想再这么虚耗下去,我不想老是拖着人家顺子的后腿,我要去试着找个工作,试着就在这附近找一个可以做一做的工作。
好在我省吃俭用,这十多天来,顺子留给我的钱,我还没有全部花光,口袋中还有百十来块钱,出去走动走动,该不会有太大问题。
顺子对于我这一想法,也表示了赞同与肯定(由此可见,要入顺子那公司的可能性不是“微乎其微”而是他娘的根本就不可能了)。为了方便联系,顺子把他自己的手机留给了我,而我则快速的换上了自己从前卖掉手机的那张卡,激了20元话费,有如在等待奇迹般地,等待着纪单给我打来电话,却不想,这一等,居然等了一年多……
记得那天,我步行着走到了江边的一个繁盛小街,在那里很顺利的找到了一家不是太大,却也不能算小的饭店,里面的人事部经理,是一个二十七八岁的女孩(人?),她叫做田蜜(这名字,我到现在依旧记忆犹新)。
我喜欢叫她“甜蜜姐”,她人很好,就如她自己的名字般,长的很“甜蜜”不说,她还有一副好的心肠,十分的善良,说话的声音也很好听。
记得第一次见她时,那是8月中旬的天气,热的蚂蚁直在地上哭爹喊娘,可甜蜜姐的那般话,却也如一阵春风般的,在我的心中凉爽。
那天,我接到要求面试的电话,忙穿好衣物,兴匆匆的出了门。
这家饭店(不好意思,名字又忘记了)的人事部门口,我静静的等着,听到一个很“甜蜜”的声音从那人事部的门内传了出来。
“孤儿,你进来。”
我怔了怔,然后推开门走了进去。
人事部中只有一个人,这个人就是“甜蜜姐”,此刻她正在翻看我的资料,我就那样呆呆的看着她,她长的并不是很美,但工作时的样子,却是很吸引人的,我看着她,目不转睛,就像是个鉴赏师在观赏一副世界级的名面(我也知道这样做不是很礼貌,但我就是忍不住要看,我心中在想,丫的,为什么都是人,你就坐在这看我资料,我却只能傻傻的看着你呢?)。
“你叫孤儿?”她抬起了头,问我。
我忙点点头,转了转身,不敢再正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