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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在街道上游转,从前总是有纪单陪着,今天我一个人,呵,同一条街道……
我知道,今天我是见不到纪单了,也不知道以后还见不见得到!算了,算了吧,算了……
累了,我坐了下来,不知到了什么时间。
天空一点点的露出了鱼肚白,慢慢的,又再一点点的亮了起来,我就这样坐着,在这“臭水沟”(这里从前是一条小河,后来由于工业污染,变成了一条流不动的臭水沟)边上,坐了整整一夜,这一夜很慢长,但还是过去了。
我站起了身,可笑,我还活着,为什么还让我活着?老天,你是不是他娘的神经病?
昨天我明明是想死的,可是我却还活着,有趣的是,现在我连一点点要去死的念想也没有了。是啊,活着的人,原本都是没有勇气去死的,但他们却有勇气来承受,承受这活着的无限煎熬与苦痛。至少我就不想死,我只是感觉活的太累了,但我还是要活着,活到我该死去的那一天。
要活下去,就得有活下去的资源,比如说——钱。
我没有钱,所以我要想办法去搞,要不然钱从哪里来?问家里要!又或是,去干活?
没有人能养活自己一辈子,老爸老妈早晚一天会死去,我们只有靠自己,别无选择,是我选择了后者,我要去干活,安安心心的干活,老子不信,不信我一事无成,我孤儿同样是人,和你们一样,我是个大男人,不是个废物!
我起身了,我向前边的小商品市场中走去……
再说说这小商品市场,位于开发区正街,在卡门后面,我选择这里,有两个原因,第一,为了等待,我始终都不相信,我与纪单之间,就这么莫名其妙的完蛋了(后面事实证明,我当时的感觉是成全正确的,但结局却让我不知所以,还不如没有到这来过);第二,是出于无奈,因为我身上的两块钱,已经不能再容许我去到更远的地方。
那清晨的街道,冷冷清清,见不到几个行人,这地方是个不夜城儿,夜里灯火阑珊,但一到了白天,这街道上大部份的店,就都关门睡觉了,很有一种昼伏夜出的朦胧感,当然也会有那么几家拼了命挣钱,不管自己及他人死活的服装店及理发店照常开业,做他娘的昧良心儿工作。而后者,也正是我今后的长久行业了……
(何不来次大的转型?——上)
做出了要振作起来的决定之后,我又开始走上了我的“寻工作”路程。
我从上一条街道开始找,我一家家的店问过去:“请问,学徒工要吗?”
倒是也有几家对我有那么点兴趣,有意要“收留”我,然而他们提出的条件,却又头疼万分,要不就是要交押金啦,要不就是不包吃包住啦,要不就是只包吃不包住啦……
娘的,老子有这么多押金,老子有地儿吃饭有地方睡觉,你当我吃饱受了没事干,这么大清早的来这吃你的气?你说没有工资,老子二话不说,但这让我睡大街吃西北风的,就算我有心要留下,我怕自己身体也扛不上个两天。
出于种种原因,我把两条街都走的差不多了,可那些个服装店啊,餐饮店啊、理发店啊,没有一家有要把我留下的意思,这赶了数家店下来,听到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要不你去另一家看看吧。”
终于,我走不动了,我在一家叫“金叶”的理发店门口停了下来,我想坐下来,但这地不知哪个缺了德的,给我泼这么一地的水,这一刻,大脑中或多或少,是真闪过了一丝绝望的。
“绝望”?懂不?有几个人真正的在身心中领略过这个词?
不自觉的,我把手伸入了口袋里,这时“奇迹”(别激动,没有天外来客)出现了,我的手触到了一张软绵绵的“纸张”。
我心中一阵狂喜,忙把这救命的纸张也掏出来,果然是一张10元钱面值的钞票,我翻倒,娘的,这个时候,跳个十块钱出来,这是救命钱啊,这是一比巨款啊,哈,这都什么时候遗漏下的,呵,是哪个仙女姐姐在我不注意时放我口袋里的,噢感谢苍天,感谢大地。感谢我的那一时得意!
手中有了钱,我抬起了头,我挺起了丫的胸,此刻我他娘的信心十足(虽然形象还是很潦倒),我感觉阳光特别的好,空气也新鲜,连这他娘不知道谁倒的洗脚水,也变的香了。
那一刻,我大迈开了步子,走进了眼前的这一家叫做“金叶”的店,也许正是因为我的这种“乐观”与“精神”让我赢得了这得来不易的工作。
记得那天的情况大概是这样的。
我推开了门,我走近店里,我听到一个声音从门缝里传了过来,他说:“欢迎光临”。
丫的,这种感觉已经很久都没有了,我终于又重新的做回到一个客人了。
我心中那个激动啊,感觉那个敏锐啊,以至于让我一耳便能听出这说话的,是一个男人的声音(别好奇,有那么一些人说话本就是不男不女的),很有磁性,我不禁回过头,向这声音发来处看去。
的确,我的猜测是如此的准备,我看到了一个男人(最少外表上看上去不是一个女人),他三十七八的岁儿,一张国字脸,五官端正,长长的刘海上,染着一抹金黄,顺着额头,一直挂到鼻尖;他微微有点胖,但看上去却一点也不虚浮,一身的肌肉显得很结实,这代表这一个男性的力度及健康……
这,就是我入理发行业的第一个老板!
“老板,你帮我把这头修一修,好吗?”我对他说。
“来,这边坐。”他一边点点头,一边把我引到了一旁的一张椅子上。
这时,我打量了一下这个店,发现它不大,直接点来说,它还有点小,最大不会过30个平方(加上后堂),但装饰整修的却也很是优雅。粉的结白的墙壁,东面挂着一些绿色的塑造枝叶点缀物;七八个镜台布置的也很整齐与协调,;不远处是一个冲头床;右边摆放着各种在当时我没有见过的药水;门口处还有一个卖女孩子饰品的小货架……
但这个店的人员似乎不多,我纵观全店,也就只看到这眼前不知是伙计还是老板的正帮我弄头发的胖男人,又或是太早了,大家都没来上班吧(结果证实,我的后面那推测是百分之两千的正确率)……
“要洗吗?”那老板模样儿的人问我说。
我摇摇头:“就剪一下,可以吗?”
我虽然在上一秒做了就算死也要把自己打扮的漂亮一点的决定,但口袋中只有十块钱,能弄出来怎么样个东西!还不如只剪一下呢,等下还可以留下个五块钱吃早餐!
“当然可以,你们顾客提出来的要求,那位于我们来说,就等同于臣下面对皇帝的圣旨”那男人一脸夸张的表情,逗得我哈哈一笑,现在明白为什么女孩们都爱出入于理发店了,也许这并不是因为她们真的有多少头发需要做一做,很多人不过是花钱,来这种地方买个开心与轻松罢了。
“对了,你现在在干什么工作呢?”那男人一边给我修起了头发,一边和我聊着天。这氛围真的蛮轻松,让人很容易忘记一些自身潜在的烦恼,我想,如在以后有机会做一个杀手,我就把杀人地点,第一个选择在理发店,当人家正在沉醉时,他冲上来,一刀子,呵,干脆利落,杀人于无形之中。
“没什么事情做,闲的很慌。”我说。
“没有工作好啊,我是想闲下来,都不可能啊,一个字——累,不如你们般的洒脱自在。”这男人开始朝我头上喷水,我心中暗骂,娘的,你是站着说话不腰痛。
“怎么剪?”他把一切理发前的“前奏”都做完了之后,停下梳子问我。
第19章·何不来次大的转型?——中、下
(何不来次大的转型?——中)
我看了一下那镜子中已经一点点不认识的自己(从前我头发很长,我一直引以为荣,短短的几个月时间,我已经被剪去了3次头发,早便已经面目全非),一笑苦笑道:“随便,你看着办吧,都这样了,我想再剪也该剪不出个所以然。”
男人淡淡一笑,说了声“小帅哥,对自己一定要有信心,一个人连信心也没有,那就真将成为一个永远的失败者了。”
他开始在我头“动刀子”,他剪起头发来很认真,一副一丝不苟的样儿,他用的是牙剪(后来我才知道,剪短发大多都用牙剪),剪动起头发来的时候,很是洒脱,我和他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我忽然发现,这丫的,原来很会说话,说出来的话好听,中听不说,还有很多一语双关的词句,很是有趣,并富有“哲理”。
我看着他,就在镜面里打量他,这人在我心中,留下了一种很是睿智,并且高深的形象(后来才知道,这是一种典型的老狐狸皮囊)。我心中忽然的冒出了一个想法,这种感觉很强烈,我想,我要拜他为师——必须得。
我开始变得热情(谄媚),我和他聊天,我问上问下,做出对他和他所有的一切都很有兴趣的样子,这男人刚开始时好奇的看我,但慢慢的,他也习惯了我的“随和”,和我聊起了他,他自己,还有他的店。
从聊天中,我知道,他叫阿辉,是江西人(南昌的),这家“金叶”店是他开的,店里员工总共7个人(包括一个老板娘,还有一个是老板娘的侄女,一个做饭兼又学徒美甲的小女孩,一个店长兼发型设计总监,一个中工,两个学徒,还有阿辉他自己),由于天还早,一群人都还没过来上班,阿辉由于昨晚与人喝酒喝的晚,就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