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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章 那就放手去做()
伏羲收起掌中绿苗,揉了揉少女的发:“其实不止是因为这个。”
帝琉笙眼眶红红,“还因为什么,能把自己搞得满身是血?”
伏羲说到这里的时候,脸上的笑容冷了几分:
“因为他说了你的坏话。”
帝琉笙呆住,“就为这个?”
“他说我的琉笙是一个粗蛮、不讲理的女子。可你分明打小通读道藏三千,刻苦程度从不曾落后于任何一名帝子。他诋毁你,站在长辈的立场上将你说的一无是处。我作为你的兄长,必须要为你正名。”
伏羲的神色淡淡,“就算违背封印,也要给他应有的教训。”
“兄长”
帝琉笙泪眼汪汪。
“谢谢你。”
帝姬大人曾觉得,这个天宫里,更多的人都是冷冰冰的。
百心梨树花开不败,终日飞舞的雪白落花,也不能引起他们一丝一毫的慨叹。
没办法,时光在永恒的天界,几乎就是静止的。
在来来往往的人群中,除了紫烟、小海棠,还有那些一起在蛮荒作战的将领们,基本上就没有更多面孔了。
有的时候从战场回来,少女会蹲在梨树下,捡起一根细枝,随手拨弄着落英,一边没精打采的问自家兄长:
“是不是因为琉笙平时太喜欢恶作剧,所以天宫的人们都不喜欢我们,都不愿来这缜闳宫?”
彼时,伏羲就会温柔的抚着她的额发,轻声问道:“琉笙可知道,这缜闳宫的前身是什么?”
少女一脸茫然的摇头,“不知,莫非它原先不叫这个名字?”
伏羲帝子的神色中多了些许哀伤,“母妃原来就是被关押在这里,所以这个荒凉的偌大宫殿,本来叫做镇魂宫。”
镇魂宫,谐音缜闳宫。
“你说什么?”
少女从地面惊声而起,“不可能,大家不是都说,父君向来最宠爱的便是母妃么?”
伏羲将目光移向了别处,语气中带了些许无奈:
“父君这样做,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实际上,是在你出生以后,天上的这些神仙觉得镇魂宫这个名字听起来不吉利,才将之更名的。”
少女捏紧了拳,起身便要去天乾宫找天帝,“不行,我要去找父君问个清楚!”
“琉笙!”伏羲皱了隽眉,“不要胡闹。”
少女的脚步应声而停,“可是兄长”
“没用的。”
伏羲的面色积满了昏暗,“要是有用的话,父君早就先一步去做了。”
“我知道。”
少女捏紧了拳,“是因为我们还不够强,对不对?”
如果她足够的强,这帮人就再也不会因着母妃的缘故,对他们兄妹百般刁难!
“琉笙,哥哥从未逼迫你勤加修炼这幽冥眼,就是因为不想你承担更大的责任。”
“可是如果不是因为我有幽冥眼,恐怕你我早就死无葬身之处了!”
少女有些歇斯底里,“我发誓,从今天起,我一定会更加刻苦修炼这双眼睛,直到有一日,能够用它一窥天道!”
到了那个时候,他们就会明白她是多么重要的存在,明白天庭可以少了任何人,但惟独不能少了她帝琉笙!
“琉笙,你太任性了。”
伏羲看着她的一双清隽眸子里满是担忧。
而帝琉笙已经背转过身去。
“兄长,你不要再说了。”
伏羲明白自家妹妹是个倔脾气。她决定了的事情,别说十头牛了,连十头火麒麟都拉不回来!
所以
“既然如此,那琉笙,你就放手去做吧。”
伏羲抬起了双眸,神色和蔼。
“只是哥哥希望你能记住一件事。”
——“做错事的,是那些贪婪之人,而你并没有错。你只做自己愿意做的事情,这便足够了。”
第169章 不见了!()
元相府,明月阁。
趴在秋千的锁链上闭目养神了一会儿,少女把眼泪擦了擦,用灵气蒸发干了衣袖上的泪渍。
抬眸看了眼天色,她整理了一下衣裙,便起身朝着屋内走去。
曦禾小丫头已经伏在桌子上昏昏欲睡,似乎是等了太久,困得挺不住了。
元景月见此情景,不由得抿唇笑了笑,“这丫头,真是被保护的太好了。”
下意识的,她便想到了那个被自己封在里屋六角光幕里的女鬼钟儿。
“三天了,也不知道这姑娘考虑的怎么样了?罢了,还是尽早把她交到孟婆的手里,让地府的人帮忙开导她吧。”
少女一边想着,一边踏进了里屋的门槛。
然而,当她抬起眸来仔细看了一眼之后,这才惊然发现。
“钟儿不见了!”
里屋中,泛着幽光的六角光幕仍在闪烁。只是里面,已经空无一物。
别说活鬼了,连根头发丝都没有!
帝姬大人的心中升起了无尽恐慌,一个可怕的想法突然冒了出来:
“普通的鬼魂,是绝对没有办法从我施加的缚鬼结界里跑出来的。除非”
少女的瞳孔猛然圆睁。
“除非,她已经变成了恶鬼!”
只有恶鬼,才能触碰到凡间的事物。
在普通鬼魂眼中宛若雷刑一般的六角光幕,在恶鬼的眼中,却连一层薄薄的面皮都不如!
少女的眼中满是昏暗之色:
“钟儿啊钟儿,你可知道,恶鬼是没有转世投胎的资格的。本帝姬一旦找到你,就是你彻底魂飞魄散之日。”
*******
皇宫。
御书房,偏殿。
“小生叩谢丞相大人。”
殿下,站着一个年轻人。
他穿了一身崭新的烟青素袍,上绣苍翠竹叶,满身书卷气息,远远看去,竟有了几分兰芝玉树之感。
元枼闻声终于从堆成山高的奏章前抬起头来。
看了一眼殿下的年轻人,元丞相上下打量一番,这才轻轻“嗯”了一声。
“你换了身新衣裳,脱了那麻布衫,本相都快有些认不出来了。”
年轻人闻言,面色一变,吓得直接跪倒在地,颤颤巍巍道:
“丞相言重,晚生惶恐。丞相若是不喜欢这身衣服,晚生脱了便是!”
元枼有些无奈,只得把手中奏章暂时扔在一边。
“本相何时有过这般意思?你这年轻人,不必这么战战兢兢。你既是本相推荐上来的人,本相自然盼着你好,哪有叫你越活越凄苦的道理?”
年轻人急忙擦了擦白净额头上溢出的冷汗,应声道:
“是晚生误会了,大人勿怪,原谅晚辈的口不择言。”
元枼也懒得跟他扯这些有的没的,遂直接切入主题道:
“沐辰,你可知道,为何年年落榜的考生那么多,本相却独独推了无权无势、毫无出身可言的你上来?”
沐辰愣了一愣,这才谨慎的缓缓开口答道:
“其实晚生在来之前,也想过大人这么做的缘由。想来想去,只想到了几点理由。”
“哦?”
元丞相露出了一副很感兴趣的模样,遂直接丢了手中竹笔,向身后椅背一仰。
“你且说说看。”
第170章 我不如他()
沐辰作揖应了是,便开始想当然的脱口而出。
“第一个原因,可能是因为,晚辈出身寒门,与大人您当年的际遇有着几分相似之处。大人见我连着六年科考,都无甚收获,因而心生同情,这才举荐了我。”
元丞相没有吭声,只是理了理书案上的各样卷宗,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沐辰咽了咽口水,莫名的就觉得有些心慌。
但仔细想了想,他还是决定继续直言下去。
“第二个原因,可能是因为晚辈才华出众。丞相大人不忍心见到小生这般的人因为区区姓名缘故,而被屡屡刷下去,所以”
“才华出众?”
这回,元丞相的脸上明显的出现了一抹不赞同。
“沐辰,你太自负了。”
“丞相何出此言?”沐辰有些尴尬的立在那里。
元枼一边理着宗卷,一边语气轻淡的开口:
“你的成绩,按照太史院的排名来讲,虽说能够过关,但绝不是最为佼佼者。”
沐辰垂了眸子,“这是因为他们看我出身贫寒,阅卷不公。”
元丞相闻言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随后,在案上众多卷宗中翻找了一阵,将这一期太史院选拔新科状元写的文策找了出来,径直抛到了沐辰手中。
“你看看这个吧。看完,说一下你的感想。”
沐辰疑惑接过,“这是?”
“今年的科举状元荆晟,在最后一场策论考试中临场写的东西。”
荆晟,荆家世族出身。祖上曾两度为相。其父乃现任翰林院宗长,是位德高望重的集大成学者。
荆晟应该算是一位名副其实的名门望族子弟。
与平民出生的沐辰,是完全不同的出身、地位、以及生长环境。
沐辰拿了那篇文章,开始细细品读起来。
起初他还有些不以为然,总认为这种高高在上的世家子弟都是些酒囊饭袋之徒,根本写不出什么有真才实学的东西。
然而,他越看,越心惊。越看,越觉得自己目光短浅。
“沐辰,你是不是觉得,看完荆家小子写出的策论,你会觉得你在考场时写下的那篇东西,虽引经据典头头是道,但很幼稚?”
沐辰恍惚着合上了卷宗,愣愣的,点了点头。
“让本相来告诉你为什么吧。”
元丞相将卷宗收回,小心放好,抬眸看着沐辰,负手悠悠道:
“荆家小子读书刻苦,是因为他有一个严苛而又古板的父亲。他父亲觉得,荆家为相已久,如今却被本相夺了荆家应有的荣耀,所以对荆晟逼得很紧。他所涉猎的书籍比起你来,更为珍惜少见、也更为广阔繁多。在文采与条理思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