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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少女一瞬间愣住的神色,穆澄回眸看着她,用沙哑的嗓音,再一次态度真诚的重复了一遍。
“我说,我叫墨玉。”
***
玉衍星君阴沉着脸回转而来,一身云纹蓝衫随着大殿上的雾气飞扬。
天帝心中焦急帝琉笙的情况,害怕她已经暴露,遂率先发问道:
“玉衍,你的天眼可有看到什么吗?”
天帝的内心显然极为担忧,害怕玉衍星君真的看出来什么。
那样的话,他的小十四在人间可就危险了。
和天帝一样心急如焚的,还有人群之中的紫烟清君。
此时此刻,他正随着众仙的视线一起,紧张的注视着玉衍星君。
绝对不能被人发现她还活着!
幸而玉衍星君听到天帝的问话,只是一脸懊恼之色。
他叹息着摇了摇头,“臣下界的时候风雨交加,云雾缭绕,无法看清具体的情况。陛下还请赎罪,臣无能。”
一语出,顿时令天帝和紫烟两人暗中长舒了口气。
天帝都快要笑出声来了。
心道:孤就喜欢你的无能!你以后要是多瞎眼几次那才叫好!
尽管天帝内心高兴地忍不住想要仰天长啸,然而表面上却还是得做出一副极为失望的模样。
“玉衍啊,不是孤说你,你平日里不是自称你那天眼可以与十四的眼睛媲美么?怎么到了真正要派上用场的时候,却连小小几片云彩都能挡了你的视线?”
天帝这一番话完全是在故意挤兑和嘲讽。
把无辜的玉衍星君说的十分委屈,他有心想要为自己辩解,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最后只得满腹哀怨的退了下去。
玉衍就想不明白了。
方才下界传来的波动,确实是幽冥眼无疑。可是方才他下界盯了那么久,都没有看到十四公主的影子。
莫非真的是自己感知错了?
十四公主,应当是真的已经灰飞烟灭了。
遂抱拳一礼:
“臣有些事情想不明白,先告辞了。还请陛下原谅臣,臣一定会尽早查出方才天劫的来源。”
“那你去吧。”
“谢陛下宽恕!”
玉衍星君皱着眉头一走,天帝和紫烟清君顿觉心中同时松了一口气。
两人视线相对,均在对方的眼底里看到了一抹心惊,与深深地担忧。
琉笙一人独闯凡界,以后需得格外小心了。毕竟不是每一次,都会有如此好运。
今天这一番闹下来,天帝已经深感自己有些坐不住了。
要不是这些老不死的都把他盯得紧紧的,他早就直接飞奔去凡界,找他的亲亲十四了!
可现在天界正是风头最劲的时候,他作为琉笙的父亲,不适合有任何异动。否则,就一定会被群臣们看出破绽来。
“看来,也只能去拜托那个人了。”
天帝叹息一声,尔后身形一闪,便消失在了大殿上。
而同时随天帝一起离开大殿的,还有朝着玉衍星君离开的方向无声无息默默追去的紫烟清君。
徒留下还沉浸在方才的天地异动中震惊不已的群臣。
太白星君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可是到底不对劲在哪里,他又实在是说不出来。
最后只得悻悻作罢,“诶,十四公主的事情暂时就到这里吧。诸位,陛下丧女之痛未愈,此时根本无心听我们议事。反正说再多也没用,大家还是散了吧,等陛下情绪稳定一些了再说。”
“太白说得对,我们还是先散了吧。衡秋,你负责跟着陛下,必要的时候多加安慰。”
“是。”
***
大齐边境,十万里森林。
山洞中水滴的声音清晰可闻,所以少年还不算大的音量,少女听起来却是分外清晰。
“我说,我叫墨玉。”
帝琉笙一下子呆在那里。
半晌,突然蹦出一句:
“你说你叫魔芋?”
少女晃着脑袋,“嗯这东西伴着酸菜腌起来吃味道不错,嚼劲和弹性嘛也很好”
穆澄:
遂寒着脸再次纠正:“是水墨的墨。”
“那就是墨鱼了?烧烤的绝配!”
穆澄捂脸。
再也不想跟她讲话了,心好累。语言不通,根本无法交流!
好嘛。
帝琉笙也放弃了这个逗比话题,老老实实的叫出了他的本名。
“其实我觉得比起叫你墨玉,还不如叫你榆木脑袋和木头呆瓜要好。毕竟,你这么闷葫芦,这么呆反应还迟钝!”
穆澄看了她一眼,倒也不反驳。只是低了眸子,状似无意的问道:
“那你呢?你以后可以凭借这个名字找到我,可是我却没有办法找到你啊。”
少女闻言,下意识的就要把自己的身份脱口而出,“本帝姬的名字”
然而说到一半,就立马悬崖勒马,急忙改了口道:
“本帝姬的名字哼,凭什么要告诉你!”
看她一副死都不肯吐露名讳的样子,穆澄长睫微敛掩住了眸子,淡粉薄唇轻启:
“这交易不公平。”
第17章 结缘()
“谁又知道你告诉我的是不是真名。”
帝琉笙装作一脸不屑的样子,顿了顿,又小心翼翼的用眼角瞄了一眼他,发现穆澄面色平淡,并没有生气,这才大着胆子岔开了话题。
“你就别愣着了,咱们以后说不定永远都不会再见面了,干嘛老是纠结名字这种问题?”
顿了顿,又喋喋道:
“而且你看,外面天色也已经不早了。今天我们俩差点丧命好几回,你就别跟我斗嘴了,咱们还是早点休息吧?”
穆澄闻言幽幽看她一眼,并没有出声回应。
帝琉笙试探性的伸手扯了扯他的衣袖,美眸忽闪,“喂你该不会这么小气,还在为这种事情生气吧?”
穆澄摇了摇头。
“那你倒是开口说句话啊,不要老是不讲话。”
穆澄还是沉默。只是他倒不是生少女的气,而是他的嗓子越来越疼了。
今晚要是再不服下碧幽果,可能明早起来,他就会连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少女不知他是嗓子疼痛,全以为他是故意不理自己,所以语气间有些哀怨。
“你知不知道,我最害怕的就是沉默。真的很害怕。”
每当对方沉默不语的时候,帝琉笙的脑海中就会不由自主的浮现出四百年前,那个寂静无声的世界。
那个时候的她举剑而过,耳边除了鲜血飞溅之时的惨叫声,便再无其他。
可她从不认为是自己错了。
她明明给过那些人机会开口的,是他们自己一句话不说。
即使她耐着性子一一询问过去,却还是没有一个人能够回答她的问题。甚至,连开口骗她都不肯。
所有的人,都只给她一个答案:
那就是茫然无措的摇头。
她恨透了这种无声的沉默!
这种无声的沉默,甚至可以杀人于无形!可以轻易地就把人们之间曾经的深厚情谊磨得粉碎!
穆澄似乎也是发现了她眼底深处的抵触,知道自己可能碰到了她心中禁忌。
顿了顿,终是心软了。
没有甩开少女拽着他袖子的手,穆澄强制运起灵力压下喉咙间的刺痛,轻声一叹:
“既然你不想说,那便不说吧。”
说完这句话,他下意识的便握紧了掌心那枚尚在散发出灼烫温度的红莲印记。
这是他与少女之间的精神烙印,是少女无论如何都甩不掉的标记。
他们的契约已经签订,缘分已结。
即使无法得知她的名讳,他也依旧能够凭借着这股灵魂痕迹,从茫茫人海中把她找出来。
没有注意到穆澄因为忍受疼痛而微微蹙着的眉,帝琉笙神色一喜。
遂凑近了些许看着他墨玉面具下的那双清隽双眸,“你真的不生气?不怪我隐瞒你?”
穆澄闻言负手,嗓音稍清朗了些许。
“你说你从天而降,且被人追杀寻找,想来也是处境危险。也许少一个人知道你的下落,对你也会相对安全吧。”
她不说,他也就不问。
因为穆澄相信,以他的手段,一定可以查到他想要知道的。
“嘻嘻。”
少女的心情似乎一瞬间变得很好。
笑吟吟的背转过身去,她偏着脑袋道:“既然没事的话,那我就睡了哦。今天真的太累了!若是有什么事的话,都等着明天再说好吗?”
穆澄闻言也没有反对,只是环顾四周环境,思忖片刻,便伸手给她指了一处干燥的角落,“你就睡在那里吧,我来升火。”
“好。”帝琉笙也看了一眼那角落。
这才发现,在这个潮湿的山洞中,那是唯一一个还算得上干燥暖和的地方。
外面下着雨,大风又冷又寒。帝琉笙不由得担忧的看了一眼少年那略显单薄的身躯。
“要不,你就睡在我旁边吧?不然这一晚上下来,你会得风寒的。”
帝琉笙并不讨厌这个表面上对自己不理不顾,实际上却待人温柔的精致少年。
更何况他都已经把安睡之地让给了自己,她虽没心没肺,却也不能太过分了不是?
穆澄闻言面上不动声色,然而看着少女不加掩饰的为自己担心的神色,他还是有几分得意的。
不过他决计不会表现出来,嘴上下意识毒舌:“男女有别,原来你已经迫不及待的要和我同床共枕了。”
“墨玉,你!”
侥是帝琉笙这么厚脸皮的人,也被他这话调侃的老脸一红。
看着少年调笑戏谑的神色,她气哼哼的一脚踢开地上的枯草,就直挺挺的躺了下去,连一块巴掌大的地儿都没给他留。
整个人都以一种霸道的“大”字姿势横躺在那里,口中嘟囔:
“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方才我真是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