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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喝着喝着,就喝出了事儿。
今夜月色将后花园中的万物度上一层轻纱,渐渐的,柳紫梦觉得自己眼前似乎也像是蒙上了一层薄纱,她费力想甩掉眼前照着那曾层薄纱,半响后才发现这么做根本就是无济于事,柳紫梦视野模糊的透过那层薄纱看出去,她看什么都好像是两个的,还看得那么不清晰。
渐渐的连神志也变得不再清晰,凭着本能她抱着那喝完的酒壶在树上一摇一晃的摇着。
并不大清明的神思听到似乎有水声响起,她下意识的向顺着水流声音的方向听过去,隐约记起在这里好像是有个荷花池,心下突然机灵一动,若是能拿那清水凉快凉快也好,想着这么晚了,那荷花池又是偏僻的很,自当也没什么人去,想着就翻身下树,踉跄颠颠的想着闻着水声一路寻了过去。
荷花池在一轮明月下闪烁着细碎的银辉,宛若是碎了一地霏玉,喝的有些宿醉的柳紫梦勉强能看得清这碧绿的池水上,正漫散笼罩着缭绕的夜色,四周望了望未曾见到什么人,柳紫梦便放下心来依次解开外衣,中衣,里衣,溅起朵朵水花跳了进去。
虽然是秋夜,但这池水的温度却格外的高,柳紫梦舒心的在池中游赏了一番,似乎酒意也略微有些退减,这更让她来了性质,顺着右手边看过去,还有几盏盛开的莲花,她正要伸手去探,忽然岸边响起一阵细碎的脚步声。
柳紫梦伸出去的手僵直在空中。
岸边更近一步的传来脚步声,还夹杂着衣摆碰触到花草上发出的摩擦声。
这一惊吓,方才喝下去的酒醒了大半儿,柳紫梦僵直的看了过去,明月下,那人一尘不染的白衣却掩尽天地之光,素白的袍子上用银线秀成的精美花纹在夜风中缓缓流动,而那挂在腰间的流苏更加显得那人飘逸,淡然却深邃的目光正静静的打量着她。
柳紫梦抬头看着那人,两人大眼瞪小眼看了半晌,终究是潋流朔没忍住,皱着眉头问道:“你在这里做什么?”
柳紫梦素来自诩是一届妖王,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而今怵然生出这么一个幺蛾子,平日来的老成淡定早就抛的九霄云外,脸上跟着一阵青来一阵红。
她结结巴巴支吾了半响,才吭吧出一句完整的话:“喝,喝酒”
潋流朔略微挑眉的看了看她。
柳紫梦一张老脸憋的通红,谨慎且有恭敬的问了回去:“你,你大晚上的不睡觉,跑来这里,你,你是要做什么?”
“散步。”
潋流朔比她答得干脆利索。
而后发生的事让柳紫梦整个下巴都砸在了水面上,她余光瞥见潋流朔他居然在麻利而又利索的解着自己的腰带,柳紫梦先是一愣,脸再接着一红,虽然她是想和潋流朔发生点什么,但要发展到同池沐浴的状态她还是没想过的,有些代入感挣扎道:“那个,潋流朔上仙,这池子太小,想必是容不下我们两人,要不,您老换一个大点的池子?”
潋流朔依旧没有要停止的意思。
柳紫梦的脸憋成了酱紫色。
忽然,兜头一袍,潋流朔拖下的外衣当不当正不正的丢在了她的头上,柳紫梦一愣,思绪似乎有些明了,这潋流朔压根不是要战自己的便宜,他这是一种无声的提示。
柳紫梦顺着那袍子看下去,只见这一池水虽然是个碧色,但清澈的足以见底,而今,她就这样,没有任何遮拦的出现在潋流朔眼皮下。
她顿时觉得一阵天昏地暗。
红晕顺着脸盼儿一路滑倒耳根,就连两个耳垂都灼灼发着烧。
“你你你,快点,转过头去,不许看。”
还没等她说完,潋流朔早就背转着身子,身上紧着一件中衣,无声的站在莲花池畔儿。
柳无情慌忙的去找自己的衣服,眼睛溜了一圈才发现,方才自己迈入莲花池洗澡时,嫌着那身衣服碍事,脱完后便随手一丢,此刻她的衣服好巧不巧正丢在潋流朔站了那珠夕颜花下,照在阴影中,若不细看很难发现。
譬如要如何将衣服不动声色的拿回来,是个技术难题,她总不能清清嗓子,道:“那个,潋流朔上仙啊,你要是不忙,帮我拿个衣服呗,对对,它就在你面前。”
柳紫梦懊恼的将这个想法从脑海中刨除,她盯着潋流朔的背影看了半响,小心且有结巴的问道:
“喂,那个,你,你是不是闭着眼睛?”
见潋流朔的背影既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柳紫梦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她要亲手拿回衣服。
她湿漉漉的兜着潋流朔方才丢给她的外袍,小心翼翼的从水中一点点的挪出来,谨慎的顺着潋流朔背后挪了过去,经过潋流朔时,她特特观察了一番,好在这人够君子,浓密的睫毛微微阖着,还好,他眼睛是闭上的。
她小心翼翼从那珠夕颜花下捡起来她的衣服,刚想转身,右脚踩上了那袍子,左脚这么一绊,整个人摔了出去。
她一声惊呼。
预想中的这一摔一定很痛,可奇怪的是半响都没有接触地面的触痛感,只觉得周身瞬间被一个周身凉凉的事物所包围,那人指尖的温度顺着自己裸露的皮肤一点点的渗入她皮肤的肌理。
抱着她的人正是方才还闭着眼睛的潋流朔。
他同她实在贴的太紧,潋流朔身上隐隐散出的檀香缭在她鼻端,而他一双手又压得紧,她清晰的听见他那擂鼓般的心跳声,她脑中顿时停止思考,左手不知道拎着什么东西,此刻砰然一声落地,潋流朔的眼睛甚是漂亮,浓密的睫毛下一双乌黑的眼仁正倒影出她一脸呆愣的脸。
柳紫梦呆了。
她第一反应的事儿是觉得两人就这样抱着这事儿终究不太像回事儿,便寻思着怎么开口,右手抓住的一块软绵绵的东西被她随手一晃,方才还眼眸淡然的潋流朔目光微微变了变,目光很快的在她周身浏览了一番,抱着她的手臂有些微微发僵,她一愣顺着潋流朔的目光看向自己,自己的衣服随着左手的那一滑早就跌落在她脚边,而方才潋流朔扔给她的外袍亦同随着那衣服跌落在一起,自己左手拿着的那个暖绵绵的东西正是自己艳红色的肚兜,柳紫梦只觉得天旋地转,自己一丝不挂的正被潋流朔抱在怀中,她想死的心都有了,也不知道是自己此刻是该起身还好,还是就这样让他抱着好。
第297章 婚姻大事1()
僵持着,潋流朔略微尴尬的一手抱着她,闭着眼睛将地上的衣服捡起来一把塞进她的怀中,将她往桃花树的阴影中一方,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后花园,徒留柳紫梦一人欲哭无泪。
自打那天后,柳紫梦在府邸中就未曾再见过潋流朔,直到她重反妖界的前三天,忽然听到有关潋流朔的消息。
自从一百年前她将仙界战神执墨的元神封印在洛水之巅,仙界一直没有能拿的出手的大将来统帅三军,皇榜一张接一张如同飞雪般洒向六界,招募有识之士,然而那些侥幸能通过层层筛选去面试却都不中意天帝老儿的眼,反倒是不知道这天帝老儿不知道从那听说了潋流朔的大名,反倒有意将他招收为战神,顶了执墨的职位。
虽然这只是苗头,却惹恼了一个人,这人就是执墨拜把子的兄弟,掌管仙界十万仙界大的副帅都统,也是仙界三大天王之一的蛮栾。
蛮栾这个人柳紫梦是了解的,力大无穷,却是有勇无谋之士,当年她和执墨那一场惊世之战时,蛮栾正被天帝老儿外出公干,等他回来时,他那好大哥只剩下一具保存完好的躯体,这蛮栾也曾来千紫殿找她报过仇,却每次被莲花妖耍的团团转,最后溃不成军而败。
而这一次,蛮栾针对的却不是她,而是潋流朔,自打这蛮栾听闻天帝老儿有意要立潋流朔为仙界新一任战神,接替执墨的位置,一下子,说什么也不干了,他觉得这战神的称呼自打盘古开天辟地时就应该是执墨的,岂有说换就换的道理,况且他相信执墨他迟早有一天是会回来的,他去闹,天帝老儿就像是什么也没有发生过,蛮栾说的大多是左耳出右耳进,横竖就是任尔芸芸说什么,我都听不见的态度。
蛮栾的气一时间没出发,就想起了潋流朔,他觉得若是自己都得赢潋流朔,这天帝老儿自然是没办法将他一个手下败将立为新一代战神的。
可他一个月内下了十二次的战书,潋流朔愣就是没搭理过他,这让蛮栾由愤慨变为生气,再由生气憋到内伤,这一次,索性抓了个人,直接逼潋流朔出手。
而蛮栾选中的这个人正是四大上仙之一的白菡烟。
这一次潋流朔说什么都不得不去了。
柳紫梦最初听到这个消息略略一愣,蛮栾,他这次办事居然长脑子了。
反正自己也是闲来无事,柳紫梦便甚是好奇的打听了蛮栾约潋流朔决战的地方,嗤牙山。
这嗤牙山位于妖界和仙界接壤之地,一半儿是腾腾仙气,另一半是森森妖气,而这嗤牙山正好位于这两中间,终年一派朦胧。
这倒是给她寻了个方便,若是说潋流朔会输在蛮栾剑下,那真的是个笑话,正好看完这一场好戏后,回妖界疗一番在因潋流朔而受的情伤。
柳紫梦来到嗤牙山,虽然她现在妖神之力还未恢复的完全,但一些小的法术还是可以信手拈来,腾起了云头,她顶着风眯起眼睛像前方看了看,只见嗤牙山上空连接天地的交汇之处,茫茫一片中一条条银链此起彼伏的闪着,一时之间惊雷滚滚,电光闪闪,九层云霄之上更是出现一道耀眼的惊天闪电,将嗤牙山竟生生劈出一缕缕的青烟。
她在眉骨处搭了凉棚看过去,远处的一黑一白,交错在腾腾云端上,过手之间,地动山摇,风云变色,若是她没猜错的话其中这一白是潋流朔,而这微微占了下风的黑便是蛮栾,两人你来我往间,招式缥缈不失凌厉,两人气贯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