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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思看到谭桥坐在地上撒泼,脸上顿时有些挂不住,和一个身段苗条的女郎一起上前将谭桥搀扶起来。
这些人都是檀江青年才俊,非富即贵,日间宴席散罢,谭桥得了消息,听说郦飞白擒住姬元苏,特地回来相见。众人从谭桥口中听过姬元苏的名字,谭桥将她夸得天上少有,地上无双,众人见猎心喜,一起跟来凑个热闹。
“好啊,你是哪里来的野小子,竟敢动手打了谭公子。”
几个青年公子都是谭桥的狐朋狗友,臭味相投。谭桥一跤坐倒,虽然没受什么伤,却给了他们借题发挥的机会。当即撸胳膊挽袖,一起上前围攻。
他们都是浮华子弟,喜爱飞鹰走狗,拳脚功夫也不错。可惜没什么仙道高手,明钦退了几步,忽然一跤摔倒,众人哈哈大笑,“看把这小子吓得。”
“给我打。”
谭桥带着几分酒意,本想趁人之危,多少有几分借酒装疯的成份,被明钦摔了一跤,酒劲醒了不少,怒上心头,挣开谭思两女的手臂,扑上前去。
众人一起上前,拳打脚踢,面上青筋暴跳,尽显狰狞之色。
也有郦飞白的弟子看不过去,明钦怎么说也算郦飞白新收的弟子,万一打出个好歹也不好交差,但她们都是总督府的丫鬟,谭桥亲自领头动手,谁敢阻拦,最多在外面喊几声,“别打了。”
“行了,行了,别打了。”
谭思看不过去,也怕郦飞白回来怪罪,正要上前分开众人,忽觉得眼前一花,只见明钦环抱双臂,笑吟吟站在姬元苏身边观看。
谭思心头暗泛嘀咕,明钦不在阵中,那众人一顿拳脚打的又是哪个?
“快别打了,人在哪儿呢?”
这时越来越多的人注意到明钦站在远处,看着众人拳落如雨,似乎觉得甚是有趣。
众人虽懂得花拳绣腿,毕竟声色犬马,体力不行,打了一会儿也觉得骨软筋麻,慢慢停了手。
谭思分开众人,定睛一看,不由傻了眼,只见挨打的是一位青衫公子,心宽体胖,大概身体滞重,不及躲闪,被众人按着一顿拳脚,揍得鼻青脸肿。
“卓贤弟,怎么是你?”
众人纷纷看傻了眼,连忙上前将卓重扶了起来。
卓重哭丧着脸埋怨道:“哎哟,疼死我了。你们怎么不看清一点,我喉头都快叫破了,你们是卯足了劲儿的揍我呀。”
众人顾视一眼,又是好笑又是尴尬,一个年长公子劝慰道:“卓公子,真是对不住,我们也不是故意的。我看这小子八成懂得妖法。我们上了他的恶当了。”
“对,我去喊人,绝不能让他跑了。”
众人倒也清醒,知道不是明钦的对手,再斗下去也是吃亏。他们都有随身护卫,没有通传,不敢出来,况且偌大一座总督府,自然护卫如云,又有精利火枪,就算仙道高手也不敢负强放肆。
谭桥心头暗恨,强装着笑脸道:“小子,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何要跟本公子作对。”
明钦笑道:“岂敢。在下是郦真人关门弟子,奉命看守要犯,任何人不得接近。还望公子海涵,不要让在下难做。”
明钦被郦飞白召到门下,只是她随口一说,既没有行拜师之礼,也没有传授何种神通。明钦自作主张,加了一个关门弟子的名头,关门虽说未必,他倒算郦飞白门下最后一个弟子,也不算是空穴来风。
“我小姨人呢?”
谭桥听说明钦是郦飞白的弟子,倒也信了几分。郦飞白的修为谭桥虽不能测知深浅,但他手下那些护卫连她的影儿都摸不着,可说是神龙见首不见尾,厉害之极。谭桥对她也是既惊且怕,若说听说拿住了姬元苏,色胆包天,想要一偿夙愿,他也不愿到郦飞白这里来。
众弟子面面相觑,带明钦前来的道装女子地位较高,行了一礼道:“公子稍等,容我前去通传。”
谭桥微一点头,脸上阴晴不定。
年长的公子插口道:“素闻郦真人神通广大,阁下既是真人门下高足,想必有些本事。敢不敢和我手下那些不成器的粗汉比划一下。让我等开开眼界。”
此言一出,诸公子心有戚戚,即便忌惮郦飞白的本事,众人也不想轻易放过明钦。借着比试之名教训他一番出品恶气也是好的。
第1009章 刀轮()
明钦淡然笑道:“在下只是奉命看守要犯,没有兴趣和人比武较技,不过若有人妄想劫走要犯,在下可就不恭敬了。”
明钦和郦飞白不甚相熟,自然不好打着她的旗号和人动手。看守姬元苏则是郦飞白临走时交待,如若谭桥想动姬元苏,那就师出有名了。
谭桥眉头微皱,不悦道:“我和姬姑娘乃是旧相识,她是我小姨请来的客人,可不是什么要犯。你把她放了,小姨面前,自有我去说明。”
谭桥对姬元苏垂涎已久,难得她进了总督府,这可是千载难逢的良机,谭桥自然不愿错过。姬元苏并非郦飞白的大敌,只是受了锦绣夫人的牵累,料想央她放人并不困难。
“姬姑娘——”
谭桥看姬元苏风致楚楚,不由心痒难耐,脚步移动,便要上前搀扶。
明钦横身一拦,冷声道:“恕难从命。”
谭桥变了颜色,咬牙切齿的道:“你给我闪开。”
说着挥起一拳,朝着明钦面门打去。明钦修为不俗,远非谭桥可比,身形微晃,使了个分形叠影之术,谭桥顿觉得形影层叠,目眩神迷,脑袋一阵发懵仰天便倒。
“谭兄——谭公子——你没事吧?”
诸公子同感惊愕,连忙围拢上前扶起谭桥,大家明明看见谭桥挥拳打人,哪知拳头尚未沾到明钦衣角,自己倒先倒下了。
“你使得什么妖术?”
众人更加深信明钦懂得左道之术,不由心生凛惧。
明钦笑道:“你们可不要血口喷人,我看是谭公子身体虚,许是头疼病犯了吧。”
众人扶着谭桥一顿摇晃,又是捏人中,又是拍脸颊。谭桥闷哼一声,醒转过来,揉着脑袋道:“我这是怎么了?”
“哥,你要不要紧?”
谭思和谭桥同胞兄妹,对他的状况自然格外关心。
谭桥想起前事,老脸一红,瞪着几个同伴道:“铁忠义,怎么还没来?”
铁忠义是总督谭伯雄的随身护卫,亦是总督府总教习,堪称府中第一高手。
“某家在此。”
谭桥话音刚落,门外传来一个雄浑有力的声音,好似滚滚闷雷。
一个身形壮硕的大汉大步走了进来,他穿着一身黑色武士服,梳了一个马尾,肤色黧黑,面孔粗砺,浓眉大眼,好似一头猛虎,威风凛凛。
“忠义见过公子。”
铁忠义接到谭桥召唤,不敢不来,放下手边的事便匆忙赶来。
“你来得正好。这小子欺侮本公子,你替我教训教训他。”
谭桥一指明钦,示意铁忠义出手帮他出气。
“这……”
铁忠义浓眉微皱,谭桥飞扬跋扈,捅过不少娄子,郦夫人早逝,谭伯雄疏于管教,对他颇为回护。但铁忠义是总督府的总教习,不乐于管谭桥的事,今天的事发生在总督府,铁忠义推诿不过,打量了明钦一眼,见是青年男子,也不如何放在心上。
“小哥儿,你如何得罪了谭公子,给他道个歉也就是了。”
铁忠义自恃身份,不愿出手对付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少年。大事化小,小事化无那是最好。
“道什么歉,这小子纠缠我的未婚妻,还打了我。铁忠义,你还不把他抓起来,关进大牢。若让他溜了,我唯你是问。”
谭桥看穿了铁忠义的心思,急忙渲染事情的严重性。心里对他颇为不满,这个铁忠义号称忠义,每次办事都推三阻四,不能让他满意,哪里称得上一个忠字?
古说五伦,君臣、父子、夫妇、兄弟、朋友。君臣占一个忠字,君使臣以礼,臣事君以忠。君臣之间是一种主从关系,君也并非专指君王。
仙道制体反对颛制,君臣一伦似乎不必再提。朱子说,‘尽己之谓忠,推己之谓恕’。曾子说,‘吾日三省吾身,为人谋而不忠乎’?实际忠并非君臣之间所特有的,大可不必浅狭视之。
谭桥不学无术,又以主人自居,以为铁忠义既有忠义之名,便该惟他是听才对。
孔子说,‘言必信,行必果,硁硁然小人哉!’孟子说,‘言不必信,行不必果,惟义所在。’
圣人制礼作乐,宣扬道德,便是为了人类更好的生存和相处。道德的标准过于绝对,执于一偏,反而适得其反。
忠孝节义都是古人最为推崇的道德,实际上过犹不及,忠孝到了极处,全要加一个顺字。千依百顺,惟命是听,就成了妾妇、宦寺之道,晏子不死君难,认为君为己死,为己亡,只有他私昵之人才应该为他殉葬。
先贤推崇忠孝,并非因为尽忠尽孝的对象在智能上良知良能,从无过犯,所以对君对长也有规过谏正的义务。
铁忠义并未听说谭桥有什么未婚妻,心里觉得奇怪。
姬元苏忽道:“铁大叔,你不要听谭桥胡说,我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你快带他离开吧。”
铁忠义怔了一怔,房间里外人太多,他初时也没注意坐在背椅上的姬元苏,听她开口说话才明白过来。
姬元苏随锦绣夫人来过总督府几次,姬元苏是修行之人,又听说铁忠义是总督府第一高手,炼体功夫出神入化,曾经向他请教过几次。铁忠义对姬元苏修为之高也甚是惊异。
“姬姑娘,你怎么在这里?”
“我是被郦真人带来的。”
提起郦飞白姬元苏顿时面有愁容,郦飞白神通太强,只怕她再修炼二十年也不是她的对手。
“铁大侠不肯出手,那就让金氏昆仲会一会他吧。”
年长一些的黑衣公子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