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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三个人柳一一印象很深,因为他们身上都有刺青,秦浩然说他们是少年犯,从少管所逃出来的,流窜作案,让她以后出门要小心。
过了几分钟没见柳一一回复,对方又来了一条信息。
知情者:你的思考说明你见过这三个人。这三个人一个月前在宾尚某房间强jian了一个女人,那个女人本应该是柳小姐您。
柳一一浑身一震,似乎某些想不明白的东西忽然就想明白了。
柳一一飞快地点击键盘。
牵藤的绿萝:你是怎么知道的?我如何能够相信你的话?
知情者:你不用管我是怎么知道的,你想求证,可以去问给你照片的人。
发了这条信息对方就下线了,之后无论柳一一怎么戳他
她,都没有动静。
柳一一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呆呆地盯着屏幕,脑子很乱,无法思考。
“小羽毛,发什么呆呀?是不是想你那位了?这么多天,是不是也该回来了呀?回来给我们引见引见。”
柳一一努力笑着,滴水不漏地应付着。
她走到阳台上,拨出了童妍的电话。童妍的电话响了,但一直没人接,柳一一拨了几次都是如此。
童妍会不会把她拉黑了?
算一算,距与童妍最后一次通话已经很久了。那之后柳一一也曾打过几个电话,对方都在通话中,柳一一当时也没在意,现在看来是不同寻常了。
宾尚的那晚,她喝了加料的水,头晕得差点摔倒,还没来得及看房间的号码,有没有可能童妍也还没有看她房间的号码呢?
之后她们俩都被撞倒了,房卡掉在地上……如果房卡对调了,她们也不会发觉……那么,就会出现“知情者”说的情况。
会是那样的么?
那晚童妍去秦浩然公寓堵他,童妍的情绪看起来很激动,明显的兴师问罪的架势。那时候的童妍,是不是已经知道真相了?或者已经猜到了部分真相了?
“……那天,你见到要见的人了吗?”那天在影视城,童妍似乎随意地问了这么一句,当时她就觉得有些突兀,如今看了她可能并非随口一问。
甚至要她去拍照也是童妍设计好的。童妍或许想不动声色地从她这儿找到一些幕后者的线索。
她不可能大张旗鼓地调查,普通女孩也无法忍受二次qiang暴。
秦浩然瞒着真相自然是为了维护妹妹的名声,那么给童妍施加压力撤了她的照片,实则是想让她在报社呆不下去,最后如他所愿离开兰城吧。
他终归是把他的月儿的名声看得重于一切。
有那么一刻,柳一一冲动地想打电话去质问秦浩然,转念一想,又何必?
不论血缘与否,人家毕竟是二十多年的兄妹,或者更亲近的关系,你还指望他为你大义灭亲不成?
再说,即使他主持公道又能如何?
她被强了,童妍被轮了,难道秦浩然能够要了秦皓月的命?或者也找几个男人把自己的妹妹给轮了?
都不可能。
那么,几句不痛不痒的申斥有什么意义呢?
这么一想,柳一一觉得真没必要去追究什么,只要自己心里明白,对那对兄妹敬而远之就好。
“……一一,可不可以不要相信你眼睛看到的耳朵听到的,只相信我说的。”
柳一一笑了,终于知道他害怕什么了。
他那么在乎他的月儿,那么在乎月儿的名声,会为之付出一切吧?
董事长王芬经过,看见阳台上不工作在拨电话的柳一一,停下脚步,眼神凌厉。
柳一一赔上笑脸,随便找个理由敷衍过去,立即回到办公室。
“董事长,您瞧,这丫头仗着有人罩着,更加不把您放在眼里了。”新秘书不失时机地烧了一把火。
王芬没有说话,眼神里已经淬了毒。
中午,离下班还有十分钟左右,有些人已经结束了手头的活儿,没事儿的在聊天。柳一一还在修片。
“快瞧,又有快递员送花来了,不知是去哪一组的?”
“呀呀呀,朝我们这组来了,不知谁那么好运。”
“要是给我的多好,长这么大还没人送过花给我呢?”
“要不姐明天买一支送你?”
同事们打闹着取笑着,柳一一听而不闻,她手头上的活打电话耽误了,得赶快补上。
“快看看是谁的。”
因为马上就要下来了,办公室里人几乎都在,大伙呼啦一下把快递小哥围的水泄不通。
“哇,好大一束玫瑰花,这得有多少朵呀?”
“99朵。”快递员回答,然后扬声问:“谁是柳一一小姐?”
之前还兴高采烈地围着快递员的同事们三三两两地散开,大伙看柳一一的目光不再那么亲切了,各种眼神都有,更多的是羡慕嫉妒恨。
柳一一忍受着目光的煎熬,有些木讷地起身,在人们嫉恨的目光中签完自己的名字,捧过快递员呈上的红玫瑰。
心情没有一点愉悦,说不出的别扭。
这人是有病么?
他非得把她放在火上烤焦了才舒服么?
“小羽毛,这回又是你未婚夫送的?”
“你未婚夫可真有钱呀,一天送两回花?”
“你管人家送几回?有钱就是任性,想咋送咋送?”
柳一一低下头,心里酸酸的。不为同事几句羡慕嫉妒恨的风凉话,只为真心付东流。
这时,董事长王芬忽然进来,严肃的目光一扫全场,全场立即鸦雀无声。
她沉下一张脸来,申斥道:“这是干什么?还没下班就都在这个偷懒。”
她的目光落在捧着大捧红玫瑰的柳一一身上,不由讥诮到:“柳小姐,你把这儿当成什么地方了?谈情说爱的风月场所么?不要以为有人罩着你,你就可以为所欲为。我兰城快报不养闲人。”
几句话说的柳一一脸上是一阵红一阵白。其他人生怕城门失火殃及池鱼,更是连蚊呐之声都不敢发出来。
董事长和柳一一的过节社里谁不清楚,都知道董事长被秦十三压着,这气没出出来呀。今儿个是找准了机会借题发挥呀。
见此情景,人人自危,谁还敢替柳一一说一句公道话呀。
已是午饭时间了,路长风匆匆赶回报社,却见柳一一坐在自己位置上,低着头修片。
“一一,吃饭了吗?”直觉吃了饭不能这么早回办公室。
柳一一摇摇头。
路长风放好文件资料,回头看向徒弟:“你什么了?”
柳一一又是摇摇头,不敢出声。一出声,嗓子就沙哑得不成样子了。
路长风大步走过了,撩起柳一一的鬓发,露出那张小脸。
眼睛红通通的,都肿了。
路长风脸色一变:“怎么了?”
柳一一吸了吸鼻子,略微透了些气,才说:“今天收到法院的回执了,我爸的上诉被驳回了。”
不想让师傅知道担心。师傅知道了,陈希也会知道。人家是老板,胳臂拧不过大腿,闹大了对谁都没有好处。
“别难过,我们还可以向上一级司法机关申诉,天无绝人之路。”师傅路长风拍了拍柳一一的肩膀,长辈一般和蔼,“走,我带你去吃好吃的。我们一一是打不死的小强,吃饱了又精神百倍,斗志昂扬。”
柳一一重重地点头,湿润红肿的双眸立即放射着星子般的光芒。
142。142你回来了?先去洗手,然后帮我打下手()
下午快要下班的时候,庄文静打电话来,说今晚迷你会所客人特别多,他们vip部的员工必须加班,晚饭不能回来吃了,让柳一一自行解决晚饭问题。
陈希慕容敏和男友在一起,不想去打搅他们撄。
忽然想起了一件事,下班后柳一一直接开车去了市中心一家大型商场。
商场维修部。
“没法修。你一定也走了不少维修点,心里应该明白勉强修好造价高不说,用不了多久就要报废,毫无意义。”店员不耐烦地将裂屏的诺基亚手机推送到柳一一面前。
手机放在这儿快20天了,她几乎要忘了。
“请问,可不可以帮我把里面的资料导出来?”柳一一赔笑道。
“抱歉,我们很忙。最重要的是,我们没有这项业务。”
柳一一讪讪地拿起手机,“谢谢。”
她失神地转身,低着头朝前走,两手捧着那只旧手机,拇指触摸着屏面的裂痕偿。
视线里出现一双男人的脚,高定的意大利皮鞋锃光瓦亮,一尘不染。
柳一一抬头,视线落在男人的脸上。
男人今天换了身灰色西装,显得没那么冷峻严肃,英挺的身姿酷酷地站在那儿,连累她也成了目光的焦点。
脑海里一时间冒出很多问号。他怎么会在这儿——他这种人是不太可能逛这种大众商场的。是巧遇?还是特意来找她?如果是特意来找她,他又怎么会知道她在这儿?
心中疑云重重,她却只是长时间地看着他,并不打算开口。
如果只是巧遇,礼貌地点个头,之后就可以转身。
不想给自己找任何借口羁绊。
“修不了了?”男人看一眼柳一一手里的物件,问。
“嗯。”柳一一惜字如金。
“里面的资料导出了没有?”
柳一一摇头。
“还是交给我吧。”秦浩然从柳一一手里拿过电话,指尖滑过她的掌心,带起心尖一阵涟漪,“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是呀,早知如此,当初就该给他的。
她就是这么矫情,让自己都讨厌。
她还特别特别的犟,不仅在这件事上,很多事情上都是如此。她明知道自己的缺点,可是……有时就是别扭得过不了自己这一关。
秦浩然把破手机放进自己的裤兜里,然后牵起柳一一的小手,拉着她往扶梯方向走。
“干什么?”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