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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挑什么挑子?”柯无病骂道,“不走快点,要让你爷爷臭在路上吗?”
“可是爷爷说过,让我二十岁之前,行路必挑”
“乘风啊,你是个听话的好孩子!”薛战凄凄然地点了点头,“但你爷爷闭眼睛享福去了从现在起,我就是你爷爷,爷爷让你从今天起就把那挑子扔了!听见了吗?”
薛乘风虎目中滚下两滴热泪,却把头点。
两人就往外走,贺千山跟着送,正要跟着跨出门外,柯无病猛回过身来,对着贺千山朝摩云楼那门槛儿努了努嘴,那意思,不是让你别出楼的吗?
贺千山苦笑道:“我就送到门外,必定无妨!”
柯无病却执拗地摇了摇头道:“你,也要听话!”
贺千山无奈,只好收回脚步,留在楼内,目送柯无病二人。
却不知为何,谭九钧居然腆着脸送了出去
柯无病、薛乘风这便出了摩云楼,却见门外候着辆八乘大篷马车。
这不是谭九钧的金辕驾吗?
跟出来的谭九钧终于开口了:“柯丐王,便用我的马车送你们吧,都是千里驹,夜不停蹄,明日便可抵达福州!”
柯无病挑着眉毛斜眼看着他,说道:“怎的?良心不安啦?哦,不对不对不对,你哪里还有良心?你是炫耀显摆来了是吧?那你可找错人了,我一个要饭的,用不惯这么金贵的东西,银车也好,金车也罢,我不识货,也看不上!要不,你就是讨好儿来了,想日后我们放你一马?那可不中,我老叫花言出必践,说要你偿命就要你偿命!还有,坐你的车啊,我还怕老薛诈尸嘞!”
柯无病一通说完,带着薛乘风扬长而去,果然都是极快的脚力,瞬间就没了影儿,留下谭九钧一人愣在摩云楼外。
谭九钧挥了挥手,遣走自己的八乘金辕驾,独自一人呆立于楼前,不知在想些什么。
贺千山也不上楼回房,就静静地从楼里看着他,是想看出点儿什么,却也知道现在是什么都难以看出来。
第183章 拍砚记()
这谭九钧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他是因为什么而参与到了这件事?贺二公子都没有多大兴趣知道。
贺千山现在想知道的不外乎两点,一是薛战遇害的事实经过,二是凶手谋害薛战的真正原因。
尽管他心中推测与柯无病的判断差不大离,但无论如何始终是没有凭据印证,报仇不是逞一时心头快活,还须服众,那样才算为薛老真正讨回了公道!
贺千山心中先假定此事真是无上老祖、邵布之和谭九钧三人所为,那他谭九钧看样子,也许真的只是个被迫行事的帮凶,无上老祖和邵布之是主谋元凶,或者说只有邵布之是主谋,整个事情就是为了扫清他野心路上的障碍,而无上老祖只不过是因为与薛战生了嫌隙本有杀心,才与邵布之一拍即合,出手助恶的?
贺千山一边想又一边否定自己的推断,总觉得这事儿不会那么简单!
良久,在楼外出了好一阵神的谭九钧终于挪动脚步回往摩云楼里来。
他进门时,贺千山一直淡然地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但谭九钧并没有回应贺掌门对他专注的目光,径自从贺千山身旁走过,然而走了两步又停住了,直接背对着贺千山说道:“贺掌门也认定谭某人是害死薛盟主的罪人吧?”
“不敢!晚辈至多也就是觉得柯老前辈的话不无道理!谭前辈若是否认,却又为何不说个明白?”
贺千山虽知机会渺茫,但仍心存侥幸这谭九钧能将真相告知,因为他知道,目前知情又有可能说出来的人,就只有他了。
但谭九钧并没肯给贺二公子一个惊喜。
“我没什么可说的!贺掌门若有心力、有胆识,不妨自去查证!不过,别说老夫没提醒你,贺掌门前程远大,当思自保,柯丐王的话还是要听从的好,小心为上吧!”
话毕,谭九钧飞身上楼而去。
贺千山玩味着他这番话的意思:既让我去查,言下之意又说此事危险,这是在提醒我,还是在激我?难不成他倒是希望我自己查出些什么?却为何又不干脆直接了当地告诉我呢?
他左右想不出个所以然,索性先放下,正要上楼回房,一撇脸却看见了正在与伙计窃窃私语的谢掌柜,应是在议论刚才发生的事情。
看见谢掌柜,贺千山心里猛然触起件事来。
他快步走到柜前,佯怒道:“谢掌柜,这便是你摩云楼的待客之道?”
“对不住对不住!招呼不周招呼不周!”谢运来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先赶紧把歉来道,“却不知贺掌门是因何事而不满呢?”
贺千山狠狠地瞪着他:“在下初来乍到,你便编造些没来由的规矩戏耍哄骗于我,是欺我无知吗?”
谢掌柜大惊:“贺掌门何出此言?没有的事没有的事啊!”
“没有?摩云楼中无干戈,这规矩可是你说的?”
“这对啊,咱们这儿的的确确是立有这个规矩的啊,许多客人也是知道的!”
“我可不管有多少人知道,我只知道今日,就在方才,我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看到有人在这摩云楼中起了干戈,还出了人命!但是行凶者现在却好端端地在房内睡大觉!你还敢说不是骗我的?”
谢掌柜一听贺千山的这番责难,当即明白了,这是在说刚才邵布之于摩云楼内掌击薛战的事!
他心下也通透,这位贺掌门并非是真的对“摩云楼中无干戈”的规矩真假有所怀疑,而是在提醒自己,邵布之今日坏了规矩,当遭惩处!
当下他竖起食中二指过顶朝天道:“贺掌门呐,老朽对天发誓,这规矩是铁打的,违犯者必究!”
“哦?我怎么没看见有什么动静?”
“这个嘛”谢掌柜挠了挠后脑勺,面有难色地说道,“负责执律的是咱们摩云塔断风堂的兄弟,客人是否是坏了规矩,又该受何种惩罚,都是他们说了算,我迎风堂是不能过问的,所以他们何时执法,老朽就不得而知了!”
他说着下意识地往上方左右瞟了两眼。
贺千山一见,便猜测这摩云楼中,其实是藏了断风堂的人在!
“既是如此,为何到现在也不见他们出来给说法?莫非,是认定刚才的事不算破坏规矩?”
“那倒未必,柯帮主适才不也说了吗?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嘛!”
“好!”贺千山突然叫了声好,“这就是说,掌柜的也同样认为,刚才确是有人坏了这规矩,只是你们断风堂还没动手!行啦!有掌柜的您这话就成了,那在下等着瞧便是!”
他说完转身便走,翻了翻眼睛的谢掌柜忽然觉得不对,急叫道:“哎?哎?贺掌门留步,您这是把我往沟儿里带啊,我说了不算,我说了不算啊!”
不料他话音未落,就见贺千山怒目灼灼地返过身来,两步疾走到柜前,手起掌落
只听“嗵”地一声闷响,谢掌柜柜上那方砚台,竟被贺二公子完好无损地拍进了青龙木的柜面!
那砚面与柜面齐平,陷口边缘圆润齐整,恰似做好了嵌进去的一般!
这一手,贺千山是从柯无病那里学来的,但也没请教柯无病,而是自己琢磨尝试着练的,只是没少毁人家摩云楼的水晶杯子和石桌面儿。
这手绝技自然需要极高的内力方能完成,但却不是只要内力高就可以做到的!更要求对内力能有细到毫巅的精确控制!
柯丐王对内力的驾驭出神入化,贺千山虽然目下还达不到他那样的水准,但拍个砚台进木桌,还是非常轻松自如的!
而谢掌柜和小伙计已然被他这一手震得咋舌!
贺千山又对惊愕中的谢掌柜说道:“总之呢,要是这事儿到了也没个说法,我便跟你没完!”
说完他飘然上楼,却听楼下谢掌柜惊叫:“别动!”
接着是“嘎巴”一声脆响!
“啪!”这是一记响亮的耳光!
“谁让你上手儿的!”谢掌柜的声音中竟带着哭腔,“啊呀!我的蟾蜍吐珠歙砚啊!”
“掌掌柜的,好像,也许还能用”
“能用个屁!都给你掰成这么多瓣儿啦!啊——我的蟾蜍吐珠歙砚啊!”
第184章 别出门()
谢掌柜与小伙计的这番对话,贺千山听在耳里,知是伙计抢手去起那砚台,力道却失了轻重,反而将砚毁了。
“唉!小的是想替您拿出来的”伙计还在辩解。
谢掌柜怒骂道:“你想个屁!没那个本事,你还敢想?我没手吗?还是功夫不如你?我都不敢动,你个小东西就敢上了手!给我滚外边儿去!今儿晚上不准睡觉!啊——我的蟾蜍吐珠歙砚啊!”
贺二公子好玩意儿见的多了,自是一眼便识得那砚台名贵,拍它进桌子只是出于想敲山震虎,让谢掌柜别把这事儿不当回事儿,当然是没有想过要损了人家心爱之物,可这下子东西毁了也不能说与自己就没关系了吧?想想日后左右赔他一方名砚便是!
他回到天字一号房,正碰着马行舟已然苏醒,却跟赵暮雪吵闹着要下床。
原来马行舟醒来,吃过了赵暮雪准备的早点,听说贺千山曾急匆匆回来取了蛇珠又出去了,便感觉有事发生,因而放心不下,硬撑着要起床出去看看。
这时见贺千山安然归来,他与赵暮雪才都落了心中大石。
贺千山先探了马行舟的脉门,知他确已无碍,而且恢复迅速,便让他倚坐在床上,听自己说述今日发生之事。
随着贺千山的讲述,马行舟、赵暮雪先是惊愕,转而悲伤!
虽说相识时短,赵暮雪、马行舟对薛战这位老人家都是敬爱有加,一听说他竟突遭毒手遇害,不仅赵暮雪泪如泉涌,马行舟铁打的汉子也是几度抹泪,继而又对那几个加害薛战的凶手痛恨得咬牙切齿!
“老马,你放心!薛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