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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老九两只手拼命撑在地上往下使劲儿,想将脸挣扎出来,但在贺千山神力之下显得是那么无力!
两个同伙面面相觑,不敢上前,倒不是怕自己上前,“赵五”会对孙老九不利,而是对眼前的形势已经进行了准确的判断:打不过!
这时贺千山开口了:“孙老九,若是肯交出解药,便拍拍手!”
话音未落,孙老九便似看戏看到精彩处鼓掌一般,将两只手“啪啪啪啪”拍个没停!
贺千山稍抬双臂,让孙老九的脸离了地面。
孙老九咳吐出口鼻中啃吸进去的碎泥,呛得泪流满面,泪水混着脸上的泥土,变得污浊不堪,还不如他屁股干净!
可这孙老九偏偏还不识相,刚能开口说话,就大叫道:“你们两个还站着看戏?快来救我呀!”
两个同伙再次互相对视一眼,并再次形成了三个字的共识:我们撤!
于是两人飞身上马,抖缰夹腿,头也不回地去了
为了让孙老九看得更清楚,贺千山还特意扭转了孙老九身体的朝向,让他能够直面同伙远去的背影。
被贺千山如死鱼一般拎着的孙老九,又流下泪来,只不过这次不是被呛出来的,而是发自肺腑的伤心泪!
但他还是果断的,一抹眼泪,右手从左袖口掏出只鼻烟壶交给贺千山。
“给他们闻上一闻,不消半刻就会醒了!”
贺千山打开壶盖闻了闻,气味辛辣刺鼻,入肺却清凉醒神,不像有假。
他又从内里挑了些杂色粉末出来叫孙老九含到口中,也未见有什么异常。
心想原来这家伙虽也同吃了饭汤,却及时将解药藏在袖口一直闻着,才没有受药性影响。
“若是骗我,定不饶你!”
贺千山一脚踢到孙老九腰间穴道上,把他丢在一边,然后自然先去马车上救醒两位姑娘。
解药果然是药到病除,赵暮雪、傅明月闻了之后果然很快就醒了。
贺千山并不急着去把其他人救醒,将自己刚才所见先与两位姑娘说了一遍,而两位姑娘的第一反应都是:“你怎么没事?”
他从怀中拿出那两颗蛇珠,说应是此物之功!
赵暮雪、傅明月二人都出身富贵,金珠、夜明珠什么的也见过不少,却从未见过如此神奇的宝珠,啧啧称奇,便问从何而来?
贺千山怕惊吓了她们,只说是在魀山偶得,并将两颗珠子一人一颗分给她们。
不料赵暮雪、傅明月拿了珠子,几乎又同时塞还给贺千山,连说出来的话都一模一样:“我用不着,这颗你自己留着!”
说完互相对视一眼,又各转回头去,气氛颇有些尴尬!
贺千山不明所以,只坚持将珠子给了她们便了,又对傅明月道:“下手的是混进流云堡的细作,这件事必是冲着流云堡而来,因此绑邵雷并不奇怪,却为何又要连你也一块儿绑去?”
傅明月一时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贺千山提议盘问孙老九,赵暮雪却认为不妥,说等邵雷醒来,知道明月不去救他却先行讯问,心中必生芥蒂!既然是他邵家的事,还是由他邵家自己来问的好!
贺千山想想也是,却又慨叹道:“想不到这流云堡也是个多事的所在?”
他说这话的意思是,且不论他邵家品风如何,能出这么档子事儿,就说明流云堡也并不安定,明月嫁过去他不放心!
只是苦于不知明月是否真的意属邵雷,没好把话说得那么明!
傅明月年纪虽小,却是十分机灵,她听得出贺千山的话外之意,却不答话,只用行动表明自己的意思。
她拿了那装解药的鼻烟壶,去将邵雷及流云堡众人一一救醒!
众人醒来后听说是被孙老九下的药,群情激愤,便都要冲过去揍他,幸亏被邵雷喝住了,否则这许多人一拥而上,孙老九不被捶成肉泥才怪!
邵雷尽管是栽了面子,礼数上还是先表达了谢意,却不谢“赵五”,而是向“赵五”的主子赵暮雪致了谢,同时也质疑“赵五”为何没被药倒?
赵暮雪好一番解释。
“我们家这个下人,从小就是个药罐子,又日日钻在药材堆里,这点药性奈何不了他!”
邵雷又问:“他还会功夫?”
“会一点,所以家里才让他陪我出门。不过武功是粗浅的很,只力气大罢了!”
这些都是赵暮雪三人事先想好的说辞,勉强说得通,加上出自美人之口,邵雷竟深信不疑!
孙老九被提到邵雷面前时,已经是鼻青脸肿,口角流血,看来还是有人为了解气偷摸给了他几下!
“你叫孙九是吧?”邵雷问被踢跪在地上的孙老九。
“正是!”
孙老九腰杆挺得笔直,头昂得高高的,面对流云堡少堡主,神色一点也不慌张,甚至眼神中还流露出不屑!
“到流云堡多长时间了?”
“老子不记得了!”
“啪!”邵雷一个手下上去就抽了他一耳光,回来向邵雷禀道:“少堡主,这人进堡两年半有多了!”
“都潜伏这么长时间了吗?”邵雷有些吃惊,低声道:“当时是怎么招揽人的?底细都不查的吗?”
那手下附耳道:“少爷您不记得了吗?当时老爷觉得堡里紧缺人手,便急招了一批人,只要是功夫底子过得去的,就都让进来了!”
邵雷想起有这么回事,又接着问孙老九:“谁派你来的?东边儿还是西边儿?”
孙老九居然扯着嗓子,高亢地喊出八个字来:“正气当道,如日中天!”
“哦!”邵雷貌似恍然大悟,“原来你是中天盟的人!中天盟哪门哪派的?”
“这你就别问了,识相的赶紧把老子放了,否则我同门杀到,要你流云堡鸡犬不留!”
邵雷眉头皱了皱,对孙老九的出言不逊该是很反感,气笑道:“现在做贼的都这么嚣张吗?”
刚才那手下又上去给了孙老九一个大耳刮子!
邵雷再问:“你在流云堡可还有其他同伙?”
“有啊!他、他、他,还有他!”
包括刚才扇他耳光的人,孙老九竟当场就指认了几个“同伙”!可不必说,这几个应该就是刚才偷摸揍他的人!
邵雷见暂时问不出什么,也不想耽搁了行程,便叫人将孙老九绑了缚上马,吩咐收拾上路,说是回堡再仔细讯问。
贺千山与赵暮雪对视了一眼,贺千山低声道:“姐,好像有些不对劲!”
赵暮雪点了点头。
“是的啊,他都没问为什么人家要绑他和明月!”
第45章 花心郎()
“只有一个可能!就是他知道原因,所以不必问!”
贺千山这会儿才觉出,只不过是迎明月回堡,来这么多人也有点太兴师动众了,除非他们本就预计路上会遇到危险!
这边贺千山越想越疑,那边傅明月却还是脸色木然,以她的聪明不会看不出问题,可就是不作声,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
邵雷说启程,她转身就上了马车。
因为在洛水东岸栽的这个跟头,之后的行程,邵雷丝毫不敢懈怠,首先是夜不停宿,昼夜前行,换马不换人,然后所有饮食皆由专人先检查试吃,确定没有问题才让众人食用。
路上再没有出现什么差池,一行人过洛水后,急行了三夜两昼,于第三日清晨即回到了秦州流云堡!
邵布之中年得子,其时已年近六旬,不过虽然发须花白,但英气不减,不失一派宗师的气度!
明月到时,他亲自迎出堡来,将儿子晾在一边不理不睬,只对明月嘘寒问暖,尽显长辈的慈爱!
当说及傅恩仇之罹难,他又几度老泪纵横,连贺千山都看到感动,反而觉得明月的态度有些冷漠敷衍,有些对不住这位长辈!
邵家俨然已把明月看做了自家人,堡主府邸中腾出了一片大大的宅院给明月居住,还为明月配了十几个仆佣,专门伺候明月,一口一个“少奶奶”地叫着!
因为是“少奶奶”的朋友,赵暮雪也受到了贵宾级的礼遇,住进了十分雅致的独立别院,内里亦有丫鬟听候使唤。
贺千山则沾了“主子”的光,不用睡下人们寝室里的大通铺,而是住进了离赵暮雪别院不远的单间客房。
更且,邵老爷子听说是他救了邵雷一行,与邵雷只谢赵暮雪不同,邵老爷子特意过来“赵五”的住处致谢,不仅带来了名贵谢礼,还平易近人得有些过分!
他对“赵五”又是鞠躬又是挽手,说但有需求尽管开口,甚至说可以为“赵五”安排女伴,搞得贺千山很不好意思,忙不迭地推辞!
一番交流下来,贺千山对邵布之几乎彻底改观,直认为兴许真如赵暮雪所说,闭门不见是个误会,当日来时,邵布之真的是在外访友!
不过,贺千山对邵雷此人的德性还是放心不下,眼看邵家与明月商定了婚期,这几天紧锣密鼓地在准备婚事,心中万分焦灼!
这日用过晚饭,他寻思毕竟明月的终身大事不可儿戏,还是得跟暮雪姐姐商议商议。
为避开邵家的耳目,贺千山迂回到赵暮雪所在别院的后墙,翻进院中,伏到赵暮雪房间后窗下,在窗棂上轻敲了一串“笃—笃笃—笃笃笃”的声音。
因是临时起意,他怕赵暮雪不知道是自己,故而用了小时候偷喊赵暮雪出去玩耍的暗号。
果然,赵暮雪一听便知是他,忙开了窗小声问道:“小武!什么事?”
“姐,先让我进屋!”
赵暮雪一听,却没立刻放他进来,脸倒羞红了!
“你你想干嘛?”
贺千山没察觉到赵暮雪的误会,直说道:“明月的婚事,还是欠斟酌,我来找姐姐商议商议。”
赵暮雪松了口气,却又居然有一些失落感。
贺千山进房落座,赵暮雪问:“你有什么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