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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山岳一阵支吾:“不不,不敢是有点儿”
“那也得先忍着!咱们还有很多地方用得着他!”
段山岳有些不解,问道:“咱们是官,他们是民,要册封便册封,难道他们还敢抗旨不成?”
李徳放不以为然地摇摇头,道:“所谓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你连官逼民反的道理也不懂吗?
那六大派加起来,也就统共三万人吧?可一个中天盟就有近四万人,日月联四万多,四海道足有六万不止,连人数最少的风云会也有两三万!
这将近二十万人要是给逼急了,闹将起来,哪个收拾得了?不是弄巧成拙吗?
所以啊,还是稳定安抚为先,收作己用为次,这也是圣上的意思!”
段山岳仿佛明白了,却又问道:“那为何不找个比他更有份量的人物呢?看起来这姓严的也做不了主嘛!”
“找谁啊?薛战?”李徳放反问了一句,喝了口茶,道,“你以为我没找过吗?
那老儿是头犟驴,软硬不吃,说来说去就三个字——不可能!
他就不提了,日月联宗主谭九钧根本避而不见,风云会秦无尘那娘们儿倒是没说不,却又说什么妇道人家不便出头,要随大势,真是狡猾!
不过,这娘们儿虽然四十多了,却仍然标致得紧,她女儿秦双双也是个大美人儿!
两个人的身材都那么啧啧啧!”
李徳放说着说着眼中竟放出光来,却又突然叹口气道:“为此我还亲自到无尘庵庄去了好几趟,可惜这对母女对男人似乎有些成见,态度冰冷,让我好生惆怅!”
段山岳听李大将军说着说着,又很自然地说到美女的话题,不由额边垂汗,伸手擦拭。
李徳放见段山岳表情尴尬,方才醒了过来:“扯远了,扯远了!
总之,现在也只有这姓严的,念着与朝廷的情分,不好推诿,多多少少都还在帮衬着!”
段山岳喃喃道:“假若朝廷一开始扶持的,是薛战的震海帮就好了!”
“你这是废话,也是错话!”李徳放斥道,“当年扶持忠勇门、结立中天盟的事,虽然不是我办的,但据我所知,选择忠勇门可不是因为离得近,而是因为当时忠勇门的门主,也就是严辕的父亲严敬宗,武功冠绝四盟!
要不是他二十年前病故,现在的武林盟主也轮不到薛战!”
“哦,是这样!”段山岳恍然大悟。
李徳放正色道:“总之呢,要说委屈,老子这护国大将军比你可委屈多了,卸磨杀驴之前,无论如何都要忍!
下个月风云会督战一事,不管怎样都得要办好,办好了便算你将功折罪,你可晓得?”
“下官明白!”
严辕出了大将军府,便有数名年轻人迎了上来。
这些人黑衣劲装,佩刀带剑,领口绣着字,左“忠”右“勇”,看来是忠勇门的弟子。
严辕也不看人,只说了一个“记”字,一名弟子便掏出了纸笔,另一名弟子则拿出了墨砚。
严辕一字一顿地说道:
“悉,魀山鬼首厉上峰未死,于近日重现江湖。
此贼年花甲、高八尺有余,许挟有一年轻女子。
急令,中天盟盟下各派通传各地分支,全力追查厉贼下落,只查不拿!
此令!中天盟盟主严辕!”
弟子记完,交掌门过目。
严辕看了,接笔一挥,签上大名,又道:“这道命令,飞鸽急传,层层下达,务必于明晚前传至各派!”
他想了想,又拿过空白信笺纸来,写道:“呈薛盟主,惊悉魀山鬼首厉上峰未死,重现江湖!
此贼凶邪,为武林公敌,严辕不才,愿亲拿之,已传令中天盟各派全力追查!
此贼年花甲、高八尺有余,许挟有一年轻女子。
恳请盟主函令四海道、日月联、风云会三盟协查厉贼下落!
此请!中天盟严辕!”
他写完还交给那弟子,道:“此信即日快马传呈给薛战盟主,不得有误!”
弟子应了诺,严辕又说:“你们先回客栈,为师自去办点事!”
遣走了几个徒弟,严辕在京城里走街串巷,七拐八绕,来到一处埠头。
这埠头船舟丛集,甚是繁忙。
严辕径直走到一条乌篷小船船头,问道:“船家,可出船?”
那船家正枕着双手,躺睡在船板上,脸上盖着斗笠,听问话也不动弹,只说道:“客官是赶水路,还是进出货啊?”
“都不是,听闻汴水景美,想游游河罢了!”
第73章 汴水游()
听说这位客官只为游河而来,船家这才爬起身,戴上斗笠,把沿儿压得很低,还是看不清面容。
“城内一个来回五十文钱!”
“公道,公道!”
严辕说着便登到船上,进篷在靠船头的篷口位置坐了下来。
船家起个号子,摇橹离埠。
今日云淡风轻,绿水无痕,果然是游河的好日子!
船家技术不俗,船行得不急不缓,稳如平地!
行了有一会儿,此处船只已很稀少,也没有船只在近处,一路无话的船家突然开口了:“严老弟别来无恙?”
严辕倒不惊讶,道:“说实话,本来不大好,一直有块心病,不过最近得了味药,怕是快好了!”
船家叹口气道:“这味药于老弟是良药,于我却是要命的毒药啊!”
“看来司兄,也已认定厉上峰尚在人间?”
“其实这二十多年,愚兄心里总有个感觉,厉上峰没那么容易死!
我本不信玄奇之术,竟也去学了占星卜卦,依厉上峰的生辰八字推出他的主星!
见那颗星虽暗淡无光,却一直不灭,本想他若一直困在那往生林,也于人于我无害,便劝自己莫要忧心。
不料闻听得万木寺一案的疑犯供称,该案实为逃出往生林的厉上峰所作,再去看那颗星时,果然光芒大盛,心中便已笃定这魔头重返江湖!
当看到老弟在我宅前留下的标记,我也知道老弟必是为此事而来!”
“嗯,确实如此,这次前来会面,一是求证,二是宽司兄之心,望司兄不必为之心忧,兄弟我已倾四盟之力追查厉上峰下落,一旦查得,必手刃此贼!”
船家却苦笑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提心吊胆这么多年,现在知道他出来了,我心里反而落实了!
倒是你要小心,这魔头二十多年前的武功,就已高出令尊不少,不知现在是何种地步?”
严辕却不屑地说道:“任他再厉害,现在也不过是个六十多岁的老朽,而我的紫炎神功已青出于蓝!
想十年前我神功尚未大成,也只是惜败于薛战,如今这天底下,恐怕是难逢敌手的!”
船家又劝严辕大意不得,因为厉上峰其人不可以常理度之!
可严辕似乎全不买账!
船家摇摇头,便不再说了。
下船后,严辕返回客栈,还没进房,一名弟子迎了上来。
“师父,有人在等您!”
“何人?”
弟子摇摇头说不认识,来人也不肯说!
严辕心想,左右又是将军府的人,故弄玄虚!
走进房间去瞧,来人长身玉立,白衣俊面,气质文雅,却不识得。
他便问道:“尊驾何人?是找严某?”
那人拱手道:“晚辈贺卓文,见过严盟主!”
严辕一愣,道:“贺卓文?吏部侍郎贺大人?”
他心里嘀咕,自己与这人素昧平生的,来找我做甚?为公,还是为私?
贺卓文忙道:“前辈面前,岂敢称大人?前辈唤我姓名即可!”
“贺大人此言差矣,你我官民有别,怎可不顾身份?”
严辕说着请贺卓文落了座,先问道:“贺大人是如何得知严某所在的?”
“天子脚下,朝中耳目无数,要找前辈这样的人物很容易!
再说,即便不是在这儿,朝廷要找个人,能有多难?”
严辕听贺卓文话中有话,便道:“这么说,贺大人此番前来,是为了公事?”
“既是公,也是私!”
“怎么说?”
“若晚辈猜得不错,前辈突然造访京师,应与近日盛传的厉上峰重出江湖之事有关!”
“是又如何?”
“那前辈对此事是否已有定论?”
“依我看必定属实!”
严辕突然看了贺卓文一眼,想起了什么,不等贺卓文开口,接着说道:
“听说那案子的嫌犯是贺大人的亲弟弟,贺大人不是要从我这里找些实证去为令弟脱罪吧?
如果是这样,那恐怕要让贺大人失望了,因为严某也不过是捕风捉影,凭言推断!”
贺卓文笑了笑道:“现在是没有,过些时日或许就有了!”
严辕皱了皱眉头:“贺大人的话,严某不是很明白!”
“晚辈素知忠勇门与厉上峰之间大有仇怨!”
“这事儿算不上什么秘密,你知道也不奇怪!”
“如今厉上峰既出,想必前辈定会倾忠勇门、中天盟乃至四盟之力四处追拿!”
被贺卓文言中,严辕心里多少有点不舒服,冷声说道:“是又怎样?”
“如今厉上峰重现之事尚无实据,晚辈虽不能以朝廷的名义缉拿之,但朝廷的资源我仍可动用,故而晚辈与前辈谁能先找到厉上峰,尚未可知?”
严辕听出点儿意思来了,道:“看来贺大人是要跟严某做笔交易?”
“不敢!晚辈只是有个请求,若前辈先拿住了厉上峰,望前辈将他交于晚辈!”
严辕哼哼一笑,道:“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作为条件,晚辈可以保证,无论是我先拿住的厉上峰,还是从前辈处接的手,取供之后必由前辈手刃此贼!
如此前辈得偿所愿,亦救下舍弟一命,还望前辈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