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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候了,父子之间对话的机会不会多了。
他握了握拳头,低声说道:“父皇,老四不孝,不知道您已经病得那么重,也不知道您什么时候可以醒过来,说也奇怪,您每天早朝的时候骂孩儿,孩儿总是和您顶嘴,现在您不能说话了,孩子还真是有点不习惯。”
在有点肮脏的锦被下面,皇帝的手掌握了握。
看见卫兵还垂首跪着,夏侯然冷笑一声:“还不速速去置办干净的锦被来?本王同自己的父皇说说话,难道还有会什么异心不成?”
“小人不敢,只是”
“大胆!只是什么?难道你们还真以为本王的拳头是吃素的吗?本王想来浑习惯了的,横竖不怕人唯一怕的人,现在还躺着不能动,你们想早点去见阎王爷就尽管跪着,跪到皮开肉绽、气尽人亡好了。”
听见夏侯然这么平平淡淡地说出这么血腥的威胁的话语,卫兵对视了一眼,立即决定一人去换锦被,一人留守在门口。
知道他们不会真的离去,夏侯然也不以为意。
看着破裂的大门,再看看门边蜷缩着的一个卫兵,夏侯然的嘴角扯出了一丝冷冽的笑意。
如果只是对十三下手,他只不过是以牙还牙,现在,居然连父皇也能下手了。
“到底,谁才是眼盲之人呢?”
喃喃自语之后,夏侯然推过一旁的茶桌,“哗啦”一声之后,死死地挡在床头,正好隔绝了床榻和门外的视线。
随即,他扬起一股掌风,将笨重的大木椅挪过来。
一撩衣袍的袍角,顾不上上面积满了厚厚的灰尘,大喇喇地坐了下去。
这个时候,皇帝再次睁开了眼睛,一行浊泪缓缓流了出来。
“看看,您最疼爱的儿子,就是这么回报您的呢。”
嘴巴上不依不饶,内心也是酸楚得厉害。
夏侯然一边说着,一边站起身来,微微弓着腰,抬起衣袖给父皇擦了擦眼泪。
顿了顿,夏侯然望了望窗外,轻轻地呼出一口气。
似乎是做了很大的决定,才缓缓地说:“十三伤得很重,如果不是孩儿去得及时,怕是父皇您要白发人送黑发人了。”
皇帝猛然睁大眼睛,惊魂未定地望过来。
“父皇,如果您醒过来,可以看看窗外。大树立着不动,可是,那一只小鸟一直在树干上啄来啄去,烦不胜烦呢。春季这么好的季节,阳光明媚,万物复苏,原本都可以欣欣向荣,偏偏小鸟闹得人不能安生,现在,倒是有很多农户安上了捕鸟的夹子,只有捉住一些小鸟,才能保证小苗儿不被吃光。”
说到这里,夏侯然知道父皇已经明白自己的意思了。
不是自己不仁,而是太子不义在先。
“等一会儿,换好了锦被,再好好地洗干净,您就找一个僻静的地方养好自己的身子。”
说罢,夏侯然站起身来,环顾一下四周。
他叹了一口气,说道:“看看,偌大一个皇宫,年久失修,就是因为您节约节约,现在可好了,看看这个屋顶,又漏风又漏雨,再看看这个窗户,一旦关闭起来,气息不通透,整个人都好像放在闷罐子里一般,尤其到了夏天,闷热得狠,很多毛病就是这么晕出来的。”
扫了一眼门外的卫兵,夏侯然提高了音量。
“修修修,让自己住得好一些,人生还有多少年头,您要学会及时行乐,等您好了,孩儿带着您去看看温香阁、逛一逛花粉街,心情一旦好起来,一定可以活千年万岁”
………题外话………
(宅十三妹)不好意思,这段时间在搬家,很多事情,更新有点少,谢谢各位的支持
【265】能够看清楚一个人的真心()
夏侯然低头,看着父皇紧紧握住拳头,敢怒不敢言的模样,内心里偷笑。
每次都是父皇骂他,一直都没有机会反驳。
这一次,父皇躺着不能动,更不能说话,正好给了他这么一个机会。
借着家具的阻挡,皇帝皱了皱眉头,恨恨地瞪了他一眼。
夏侯然有点失笑:“别这样闷着不说话,您突然不能说孩儿了,还真是让人不习惯,祝愿父皇早日康复,保存体力再次吼孩儿。醢”
这个时候,已经陆续有宫人进来,有的捧着锦被,有的端着痰盂,还有的捧着香炉。
看见夏侯然在场,俱是一震,战战兢兢地准备问安。
“免礼!赶紧麻利地做好事情。”
宫人们立即照办,小心翼翼地为皇帝换好了床铺,整理好了房间。
卫兵忐忑地迎上来,缓缓地说:“逍遥王,已经请了宫内最好的工匠来修补大门,可能有点吵,您是不是”
看见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夏侯然点点头缇。
“嗯,本王还有事情,就不久留了,你们照顾好皇上,千万不能让皇上受一点委屈,病人是更加需要呵护的,本王认为,太子的本意是为了皇上能够安静地修养,而不是脏兮兮地躺着任人虐待!”
卫兵都惊出了一身冷汗。
这句话分量那么重,一旦追究起来,太子肯定将全部的过错都交给他们扛着。
这个差事,左也不是,右也不行,难为啊!
“逍遥王教训的是,小的立即修好,不长时间打扰皇上休息。”
工匠擦了擦额头的汗珠,立即投入了工作。
听见夏侯然远去的脚步声,躺着不动的皇上闻着房间内清新的气息,缓缓地舒了一口气。
这个儿子平时看着没有个正形,但是关键时刻,到底是能够看清楚一个人的真心啊!
父子血脉亲情,也只有在这个时候,才显得更加弥足珍贵。
夏侯然并不知道皇帝的内心已经感慨良多,只是大步朝着外面走去。
他已经踢开了大门,在众目睽睽之下,太子也不会轻举妄动。
如果连老皇帝都容不下,这样的人,众人也不会簇拥为新皇帝。
走出皇宫,夏侯然加快了脚步,他还有什么事情需要去做。
本来要直接回逍遥王府的,走了一半,他让马车夫停车,卸下一匹马,拉着马缰往相反的方向走去。
疾风非常不放心,紧张地问道:“王爷,这是准备去哪里?不如,您直接吩咐属下去办?”
夏侯然摇摇头。
“不用紧张,你暗处跟着本王就是了。”
看着逍遥王深沉的表情,疾风跟着神色一凛。
不远处的山脉,传来飒飒的风声,吹得夏侯然的宽大衣袖大力摆舞着。
他闷闷地想,也不知道水玲珑去哪里了,这一走,还会不会回头呢?
时间已经很紧迫了,确实也容不得他想得太多。
【266】真是一件很受折磨的事情()
回到逍遥王府,发现一切都很安静。
夏侯然沉着地走了几步,还是忍不住回过头来,问身后一直跟着他的福叔。
“可有她的消息?”
福叔抬起头,随即,缓缓地摇摇头。
夏侯然再次转过眸子,神色变得更加黯然。
还没有来得及坐下来喝喝茶,一股脂粉气息扑鼻而来。
人影还没有看见,就听见一声娇滴滴地问话:“可是王爷回府了?”
下人们都不敢多嘴,绿乔也不在意,径直走入大厅,一看见夏侯然真的在,不由得喜从心来。
“王爷,累着了吧?需要绿乔去准备一些王爷喜欢的食物吗?醢”
也不想说话,夏侯然有点疲惫地点点头。
绿乔见他答应了,喜滋滋地转身往厨房走去。
她就知道,夏侯然离不开她做的汤汤水水,多喝一点就能够多记得她的好一些。
看见绿乔离开,夏侯然抬起手,挥了挥袖子,将眼前残存的脂粉气息挥散开去。
他觉得非常刺鼻,也不知道为什么当初会觉得好闻。
抑或,现在的绿乔花费了太多精力去装扮自己,反而有点矫枉过正了缇。
福叔低声问道:“王爷,茉莉花现在开得比较鲜艳,老奴去搬几盆过来,让王爷也闻着舒服一些?”
夏侯然点点头。
“福叔,十三好一些没有?”
“回王爷,大清早有御医来把脉过,说没有什么大碍了,需要静养一些时日方可。”
喝了一口茶水,夏侯然觉得满身倦意,连续好几宿都难以入眠,一闭上双眼,就会想起水玲珑骑着高头大马接住跌落的他。
仿佛就在昨日发生的一般。
很多东西,失去之后才觉得惋惜。
以前的自己,心心念念地想着找到对自己有恩的人,让自己爱上恩人,用余生来报答恩人。
现在这么痛楚,才能够深刻地体会到,爱一个人真是一件很受折磨的事情。
原来这才是爱!
原来,他也会那么深刻地去爱一个人!
所以,他绝对不要将爱和恩混淆起来。
夏侯然捂着心口站起来,他很困,想要睡一觉,于是,他缓缓地朝着东边的厢房走去。
或许,他在那个床榻上可以安睡。
福叔紧紧抿着嘴唇,看见自己的主子变得如此一蹶不振,愁眉不展得不知道如何是好。
唯有祈祷王妃能够早日回来。
这个时候,门外传来一声尖锐的猫叫声。
伴随着一阵“稀里哗啦”,应该是猫儿突然受到了极大的惊吓。
夏侯然猛然抬头,疾步往外走去,只听得“倏”的一声,一支箭矢如流星划过。
险险地擦过他的脸颊,陡然插在他身后的木柱子上。
【267】内心里波澜起伏()
夏侯然猛然抬头,疾步往外走去,只听得“倏”的一声,一支箭矢如流星划过。
险险地擦过他的脸颊,陡然插在他身后的木柱子上。
天边,只有一个玄色的身影闪过,很快就消失了。
疾风也是一惊,正要起身去追,夏侯然却伸出手制止了:“来人身手很不简单,你追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