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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王不说话,只是淡淡地扫了一眼并肩跪在一起的夏侯然和水玲珑。
“说说看,皇叔也想知道四侄儿有什么私心。”
“父皇将玲珑赐婚与儿臣,儿臣是真心想和她白头偕老的,只是,没有想到,云状元慧眼识珠,也对玲珑……有了倾慕之心。这一次,云状元虽然是从皇陵偷返回来,却是展现了他的一腔炽热的心,儿臣以为,这样的举动,对于任何一位女子来说,都是足以震撼终生的!”
顿了顿,夏侯然偷偷看了看皇帝的脸色,见没有多大波动,又说道:“儿臣,不希望云状元继续留下深刻的印象,也想……展现一下自己的本色。”
这样的结果,简直是出人意表。
水玲珑在内心里愤愤地说:做戏还做得真像啊。
她咬牙切齿地说:“王爷……”
夏侯然深情款款地回应:“玲珑,我比不上云逸朗,可是,我也有一颗真诚的心。”
战王先笑了起来。
“皇兄,看在有情人的份上,不如,就挽开一面。”
太子自然不依,淋雨抓人回来,却要挽开一面,这算什么事情啊。
“父皇……”
皇帝大喝一声。
“好了,早朝的时辰也到了,大家各就各位,这件事情,朕心中自有决断。”
……
尚书房里。
“这件事情,你怎么看?”
皇帝将手里的奏折合上,放在案台上,似笑非笑地看着战王。
“臣弟觉得,四侄子所言非虚,再说了,这件事情,本来就是在皇兄的计划和掌控之中,那么处理,臣弟只有一个大写的服字。”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挽开一面,也不知道会不会出现新的乱子。”
战王浅浅一笑。
“所谓杀鸡儆猴,做做样子还是要的,为今之计,先得看看宋贵妃的伤势。”
皇帝面色冷然,重重地哼了一口气。
“他们以为朕不清楚,宋氏一门,在京都所作所为,早已经不能掩人耳目。”
“水玲珑过于年轻,还不能非常圆滑地处理事情,这个时候,吃点苦头,好让她长点记性。”
战王的眼睛蒙上了一层雾气。
在皇宫之中,曾经也有这么一个人,和水玲珑非常相似。
那就是夏侯然的生母庄妃庄文静。
皇帝又何尝不这么觉得呢?
庄妃年轻的时候,也是不爱红妆爱武装。
别的待字闺中的秀女都做着女红,只有她,找着机会就驰骋在马背上。
好像风一般的女子。
也正是因为庄文静爱好骑射,才会在某一年的秋狩大会上脱颖而出,入了圣上的眼。
犹记得当年,身着一身火红色骑射服的庄文静,骑着白色的骏马,没入到满眼枫红的树林之中。
年轻的皇帝一眼就看中了这个言笑晏晏的爽快女子。
尤其是当庄文静拎着一双兔耳朵,喜滋滋地高举起来,想大家展示自己的猎物。
那英姿飒爽的眉眼,是任何深闺女子都比拟不了的。
次年开春,庄文静就被封了贵妃,陪伴君王左右,深受皇恩。
“四侄子难得有这么认真的时候,皇兄还是给他一个机会吧。”
认真?
庄文静和侍卫长苟且的时候,也口口声声说的是认真!
真是什么样的母亲就会有什么样的儿子!
那么花天酒地的一个人,哪里会有认真的时候?
当时如果不是顾忌众人在场,他简直就以为夏侯然在说笑了。
战王轻轻的话语,打断了皇帝的思绪。
皇帝的笑容骤然冷却下来,他一巴掌拍在案台上,震得奏折都晃动起来。
“那个贱人,朕早应该让她的儿子和她一起死去!”
战王一怔。
随即,战王笑了起来:“这么多年过去了,皇兄还是放不下庄姐姐吧?”
“姐姐?你居然还喊她做姐姐,她哪里值得?哼!那个贱人,凭什么值得朕放不下?朕的内心之中,恨不得将她挫骨扬灰,让她永世不得转世投胎!”
皇帝死死咬牙,满脸都是狰狞。
夏侯然的外表,更多地继承了庄文静的基因。
他也曾在夏侯然的脸上、身上找过庄文静的影子,暗暗地沉溺在过往美好的回忆之中。
后宫佳丽三千,个个美貌如花,身子妖娆,可是,没有一个能够抚慰他的心灵深处。
所以,当水玲珑在大殿之上坦诚地承认自己是女子的时候,皇帝的心有了一丝触动。
虽然皇帝的内心,更希望水玲珑选择他最喜欢的三儿子。
可是,当水玲珑拿出夏侯然的玉青珑的时候,皇帝明显地松了一口气。
这么英姿飒爽的女子,可不是一般男子能够驾驭得了的。
夏侯然从来都不服管教,好像一匹野马,让水玲珑驯服也好。
而且,将军府走入没落,也不能带给夏侯然更多资产和后盾。
这样的姻亲,对于太子日后的即位,也不会有什么威胁。
说句真心话,皇帝每每会在早朝的时候扫夏侯然一眼。
他也曾想过给夏侯然锻炼的机会,给他一支军队,或者良田等其他资产。
可是,他又担心夏侯然会走他亲生母妃的道路,将他的良苦用心全部都当作驴肝肺,翻起脸来六亲不认,七情不顾的,那该有多伤心啊?
反正这个儿子平时对于政治也没有太大的抱负和野心——至少表面上看上去是这样。
这样也好,不将自己的心奉献出去,就不会追求回报。
所以,皇帝并没有多加考虑,立即就为他们赐婚了。
现在事情都不出他所料,水玲珑仍旧这么任性,甚至还和云状元一起出逃。
庄文静和侍卫长一起出逃未果,是他全力压下这件丑闻,和和气气地劝说,希望可以和庄文静化解隔阂,重新开始。
可是最后的结果呢?
那个贱人仍旧要离开他!一而再,再而三地想要逃离他的身边。
历史总是不断在重演。
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至少,水玲珑也是在离开夏侯然的身边啊。
先捧出真心的,是她。
要收回自己的心的,也是她。
为什么女人都要在感情世界里做来去自如的女王呢?
此时,旧事的伤疤被揭开来,让中年的帝王,怎么都忍不下那口气!
战王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好了,是臣弟失语,庄妃已经灰飞烟灭了,我们就不要再提了。”
灰飞烟灭了!
皇帝浑身一震,脚下一软。
无奈,他只得用大掌扶住案台,支撑着自己摇摇欲坠的身子。
是啊,那个风一般的女子,死了好多年了啊。
生命真的是很脆弱,很无常啊!
他曾经深爱过的美丽女子,如今已经化为了一抔黄土。
99。【99】对上了夏侯然玩味的眼神(第一更)()
是啊,那个风一般的女子,死了好多年了啊。
生命真的是很脆弱,很无常啊!
他曾经深爱过的美丽女子,如今已经化为了一抔黄土。
皇帝叹了一口气。
儿孙自有儿孙福,或许,是自己想多了吧撄?
早朝之前,又传来好消息,说宋贵妃已经苏醒过来。
看着皇帝欣喜的脸色,水玲珑内心总算是安定下来了偿。
站在朝堂之上,她偷偷扫了一眼太子,对方却横眉冷对地看过来。
事情总算告一段落,可是,又远远没有结束。
龙颜大悦,自然就散朝得早一些。
皇帝刚刚从龙椅上站起身来,就听见太子凄厉地喊叫了一声,整个人摔倒在地上,不断地抽搐着。
嘴唇发乌,还有白色的唾沫从嘴角流下来。
“御医,传御医——”
水玲珑吓了一大跳,也扒开人群往里面看。
太子的牙齿紧紧咬着,已经开始翻白眼了。
她一惊,视线无意中落到了太子的右手手背上,一条绿色的青经鼓鼓的,似乎要突破表皮的包裹,涨裂开来。
这不是……
死死咬住嘴唇,生怕自己一不小心说漏嘴了。
夏侯然睇了水玲珑一眼,缓缓蹲下身子去,按住了太子的脉门。
御医第一时间赶来了,众人都自觉地退到一边去。
把过脉之后,御医不是叹气,就是轻轻地摇头。
皇帝的眉头拧成一团。
“怎么?偌大一个御医局,连一个会看此病的人都找不出来?”
御医们慌忙跪成一线:“圣上息怒,臣等一定竭尽所能,先且让臣施针,再用千年人参作为药引……”
皇帝烦躁地挥挥手。
“朕不管你们用何种法子,使用那些药物,只要迅速让太子健健康康起来。”
御医们慌忙起身,按摩的按摩,施针的施针,各司其责。
一盏茶的功夫,太子悠悠转醒过来。
“唔……,头痛。”
太子抚着自己的额头,痛苦地发出声音来。
“皇儿,感觉好点没有呢?”
皇帝奔过去,坐在床沿,上下打量着太子。
太子恨恨地回想晕倒之前的一切,陡然想起在觉远寺里,云逸朗从手指间弹出一枚小小的暗器。
当时,他来不及躲避,手背被打中,感觉一阵麻痹。
再细细看,手背上什么都没有,竟然连一个红印子都没有。
他还暗暗想着:可能是打中之后弹开,落入哪里去了吧?
此刻看来,根本不是落地了,而是打入了他的肌肤深处,现在才发作蔓延。
是了,这么想着,感觉全部都说得通了。
于是,太子恳切地说道:“父皇,孩儿是中了云逸朗的独门暗器,请父皇一定为孩儿做主啊。”皇帝望着被太子紧紧握住的手,缓缓地拍了拍,以示安抚。
“来人,传朕旨意,速速捉拿前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