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疾风如闪电一般抽刀刷过。
紧接着,就听见一声凄厉的惨叫,响彻云霄。
看着地上齐刷刷削断的右手手指,宋金玉被血淋林的右手刺激得鬼哭狼嚎起来。
十指连心,可见他有多疼。
“王爷,怎么变成削我的手指啊?您这是什么意思?”
“没有什么意思,白纸黑字,我们不是视线说好的吗?难道,你想抵赖?”
“字据,字据!小爷要再看看字据!!”
分明不是这么说起的好不好?
宋金玉扯起嗓子大喊起来。
疾风将字据摆在桌面上,用瓷碗镇住。
宋金玉急红了眼睛,几乎是鼓着眸子一个字一个字地艰难读完的。
实在是太阴险狡猾了,谁特么知道最重要的说明居然是小楷字写在最下面?
“王爷,您这么做,就太不厚道了。”
夏侯然冷冷地弯起嘴角,并不打算理睬宋金玉。
和这么一个败类迂回了这么半天,着实是耽误他的宝贵时间,既然目的已经达到,就再也不想继续面对下去了。
宋金玉突然想起断指还可以接上。
那就不能继续在这里耽误时间,必须当机立断将断指送去医馆。
“老丁头,给小爷拿点冰块过来,速——度!”
后院悄无声息,也不知道老丁头在忙什么。
“老丁头——人死了吗?”
趁着宋金玉又哭又喊的间隙,疾风剔骨剁肉,三下两下将五根断指硬是剁成了肉馅。
喊不到老丁头,宋金玉哆哆嗦嗦地找到一块蒸肉的纱布,想要将断指包起来带走。
他满脸鼻涕眼泪地转过身,目瞪口呆地望着一摊肉馅。
此时此刻,他的脑袋里终于不再是一团浆糊了。
原来,整件事情,从一开始就是一个局。
引君入瓮。
他就是觉得奇怪了,怎么八竿子打不着的逍遥王爷,居然会下拜帖喊他来。
“夏侯然,你他娘的,算计小爷!小爷的堂姐吹吹枕边风,就会让皇帝送你去最远的封地,一辈子都不能回京都!你给小爷等着!”
夏侯然抿了一口酒。
听见宋金玉一直高声骂着,不由得皱了皱眉头。
“等着?怎么,左手也不想要了?”
看见疾风又准备抽刀,宋金玉又没有帮手,叫天不应,叫地不灵。
好汉不吃眼前亏。
他顿时吓得浑身发抖,赶紧将左手藏进袖子里:“我错了,王爷恕罪,我不闹腾了。”
夏侯然点了点头。
“让皇帝送本王去最远的封地?”
“不是,衷心祝愿王爷步步高升,平安喜乐。”
“一辈子都不能回京都?”
“不是不是,我嘴贱,王爷一辈子都在京都如鱼得水。”
“让你的堂姐吹吹枕边风?”
宋金玉都吓得双腿颤抖,尿意满满。
“王爷恕罪,宋贵妃……哪有那么大能耐,如果真有,我哪里还会被送去北疆?”
“嗯,以后做人说话,记得得饶人处且饶人,多向本王学学,胸怀宽广,知道了吗?”
“一定一定。”
宋金玉又是作揖又是点头,样子别提有多滑稽了。
等宋金玉走远,酒铺里就安静下来了。
过了一会儿,老丁头听见没有什么动静,缓缓从后厨走了出来。
看见地上血花四溅的,老丁头皱了皱眉头。
“王爷,这一地的血污……”
“怎么?你每天杀牛宰羊的,没有溅一点血污出来吗?”
“可是……”
夏侯然有点怒气了。
“别磨磨唧唧的了,赶紧,将羔羊肉在文火上炖着,本王肚子还饿着呢。”
疾风掏出一锭银子递了过来。
老丁头本来想问问为什么选择他这里惩治宋金玉的,看见夏侯然的心情不是太好的样子,就接过了银子,将疑问吞进了肚子里,不问什么了。
“疾风,还留着那一团腐肉给本王欣赏?”
夏侯然说完,别过脸去,不看那些东西。
疾风在内心也是一番鄙视。
明明提出这么没有人性的惩罚是他,现在又要装出一副心肠良善的样子来。
不过呢,这样的王爷,还真是让人喜欢。
宋金玉几次三番挑衅,还真是需要这样的人物来整治他。
王妃一介女流,而且,因为晒场的事情还差点判以重刑,自然不能再次露面处理这件事情。
而王爷,本来就是一副玩世不恭的德性,这么一出闹剧,还真是他的风格和手法。
有字据在,根本不担心皇帝和宋贵妃再次为难。
疾风将纱布兜起一滩血污,径直丢在门外。
几只路过的野狗一哄而上,分***光。
疾风微微蹙起眉头,不敢看了。
再说那边,水玲珑在府邸等得无比焦虑,也不知道夏侯然将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她来回踱着步子,双手握拳,互相敲击着。
“桃香,你去看看王爷回来没有?”
桃香笑了起来。
“王妃,您今天问了好多次了,您放心,王爷回来了,我们这边第一时间就会知道,我已经和福叔说好了的。”
水玲珑断然知道桃香这个丫头又想歪了。
“怎么?我和气一些,你这个丫头倒打趣起我来了?我找王爷可是因为正事。”
桃香点了点头。
“那是,王妃和王爷在一起,肯定是正事啊。我这就去看看王爷回来没有。”
说罢,桃香一溜烟就朝着前厅跑去。
水玲珑无奈地笑着直摇头。
真希望,夏侯然将这件事情办得漂漂亮亮的。
他说用痞子的独特处理方式,以痞子制服痞子。
这个方法还真是让人好奇呢。
她非常期待啊!
123。【123】笑天下可笑之人()
夏侯然还没有走出小酒馆,宋金玉就带着人过来了。
宋家也不是一般人家,凭着宋贵妃的裙带关系,提拔了不少朝廷重用的人才。
一群打手跟在宋金玉的身后,准备一声令下之后,拖着夏侯然去进行“思想教育”。
宋金玉百思不得其解,真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得罪夏侯然的。
要说晒场的事情,还是水玲珑占据了上风,受惩罚的人是他呢!
虽然水玲珑被关押了几天,但是,他现在被皇帝发配北疆,下场更加凄惨呢偿!
看着夏侯然春风得意的脸,宋金玉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只恨不得将夏侯然千刀万剐,丢入举水河中去喂鱼。
夏侯然看着宋金玉一脸扭曲的怒意,反问道:“怎么,你在生本王的气?”
这不是废话吗!
平白无故就丢了一只手掌,而且,还是用习惯了的右手手掌,怎么可以说得好像是断了一根头发一样云淡风轻?
感情没有疼在夏侯然的身上,所以才那么无动于衷?
“为什么让小爷画押?”
“啧啧,出来混,这点讲究都没有?”
夏侯然一边咂嘴,一边摇头。
“你……你……”
宋金玉抬起绑着纱布的断手,死死地指着夏侯然,半天都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语来。
疾风看着宋金玉包扎得好像一只肿了的玉米一般,忍不住笑了一声。
“有什么好笑的?”
宋金玉恼羞成怒,脸颊气得鼓鼓的。
夏侯然回头,瞥了疾风一眼。
“看就看着,怎么那么沉不住气?就算再怎么可笑,也不能失了礼仪。”
气氛刚刚缓和一些,夏侯然顿了顿,又说道:“实在忍不住,就先去那边的小巷子里狂笑出声,笑完了再过来。”
没有想到夏侯然这么幽默。
疾风反而有点不好意思了,抓着后脑勺说:“王爷,这样……不太好吧?”
“哪里不好?有什么不好?觉远寺庙里有一副对联就这么写着:张嘴就笑,笑天下可笑之人。”
宋金玉气得脸都变形了,一抬手,示意打手上来挑战。
“本王还要去温香阁听小曲儿,疾风,烂摊子留给你收拾了。”
夏侯然眼睛都没眨巴一下,转过身,往另外一条小道走了。
“别让他逃走了,给小爷抓住他,赏赐黄金百两。”
逃走?
宋金玉不光是手坏了,连眼睛都是坏的吗?
自己分明是缓缓踱着步子离去,哪里是逃走?
“本王最见不得被人冤枉了。”
夏侯然索性转过身来,一扫袖子,就将打手逼倒在地。
“王爷,不值得您出手,让属下来就好了。”
疾风加快速度,三下五除二,将全部打手打晕在地。
宋金玉一看形势不对,撒腿就跑。
还没有跑出两步,又踉跄地摔倒在地,摔了一个狗啃泥。
瑟瑟索索地爬起来,又连滚带爬地往远处跑,也不知道伤口撞得疼不疼。
反正,疾风看着都觉得疼得一个哆嗦。
意气风发地回到逍遥王府。
夏侯然越过正准备为他更衣的绿乔,径直往东边的厢房走去。
绿乔举着双手,生生地定在了原地。
这是……什么个情况?
夏侯然并没有想过绿乔的心思,他一心只想早点去厢房和水玲珑说一说。
看见他进来,原本就坐立不安的水玲珑高兴地跳将起来,伶俐地蹦到他的面前。
夏侯然一怔。
动如脱兔,这个词语还真是美好无比。
璀璨如星辰的眸子,盈盈的都是欣喜和期待,不那么精致的脸庞,此刻也显得熠熠生辉起来。
唾液在嗓子眼里滑过。
夏侯然回过神来,垂下眸子,盯着被一双手扯住的衣袖。
内心,不是没有任何涟漪的。
“你终于回来了啊?知不知道,我等了你多久?你看看,这棵树北面的树叶都被我数完了,你都没有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