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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魂三下两下就来到冷火雪雨站定的位置,瞧冷火雪雨安然无恙,才松了口气,刚想训斥她几句,“大呼小叫什么呀,知不知道这样会让人很担心”,可是话至嘴边无魂又咽了回去,因为眼前浮现的影像已经让他忘记了他之前想说些什么,嘴巴像定住了,发不出任何声音。
横在无魂和冷火雪雨眼前的是一扇门,一扇与众不同的门,黑漆漆的铁皮包裹着门板的表皮,厚重的门环从青铜狮首的嘴里缓缓垂下,如果单单只是这些它确实与一般的铁门没什么两样,但它与众不同的是铁门上九九八十一颗悬钉用的不是钉子,而是一颗颗人的眼珠子。
无魂刚注意到铁门上的眼睛,开始还以为是人工画上去的,可是当微弱的灯光滑过铁门门皮的时候,门皮的表面竟都凹了下去,一颗颗的眼睛猛然的睁开,放出一道道奇怪的光,盯着这两个不约而至的不速之客。
一时间冰冷惊诧惊悚好奇诸多的情绪,全都会聚在两个人的脑子里。
一颗颗的眼珠就像是一个个的人,在遥远的深处与他们对望。
有人说一个人望着你,是渴望,两个人望着你是仰望,而一堆人望着你就是瞩目,但当一千只眼睛望着你的时候,你得到的就不是荣光,而是恐惧。
一千只眼睛盯着你,不管是背后还是面前,亦是前生今世,都让你无处遁行,你的秘密甚至你的身体,都会被它们一点点的抛开,你会看到自己的血是如何在血管中流动,直到它们干枯坏死,像腐肉一样的消散,因为脑子的阻碍,你的眼睛就会变得有长短远近之感,会看不到很多不同的事儿。
无魂不知道站在他旁边的冷火雪雨怎么样,但他只觉得自己的血液好似在慢慢的凝固,一缕缕的寒意从脚底直蹿后颈。
眼睛是美丽的,一只是美丽,两只依然漂亮,但再漂亮的东西,一旦多的无穷无尽,那就不是美丽了。
冷火雪雨的心里就被这样的情绪占满了,上千只锐利眼睛盯的她浑身不自在。
冷火雪雨的声音有点发抖,“怎么回事儿?谁能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天啊,是谁如此的恶毒,这么的让人厌恶,将眼珠镶在门上,他以为这是展览吗?”
无魂压制住内心的惊愕,见冷火雪雨在如此怪异的环境下,还能说上一句类似自我解嘲的玩笑,就知道她的心态没有什么问题,越是压抑诡悚的气氛,越怕心里上的创伤,否则早晚都会疯掉。
无魂幽幽的开口,“我觉得这更像是某个血腥家的恶作剧,更像是吓唬来到这的人,让其知恐而退的产物。”
“哼”,冷火雪雨鼻子一哼,“门上的眼球少说也有上千了,那岂不是这里有上千具死尸,可真够让人发指的。”
说到尸体,无魂就是一个机灵,“我说那古怪味怎么如此熟悉,那是腐肉和鲜血混合后的气味,只是味道为何会这样的淡,如果这里真的有一千具尸体存放过,味道不至于如此之淡,应该非常强烈才对!”
不管怎样,门后一定有他们需要的东西,甚至隐藏的会是一个大秘密。
无魂瞅了冷火雪雨一眼,一招手道:“走,你我也别瞎猜了,铁门之后一定会有咱们想要的答案,咱们合力推开它不就知道这后边有没有一千具尸体了。”
“喂”,冷火雪雨像躲闭瘟神一样,闪到一边。
“谁跟你,咱们我们的,你要是自己想去,别拉上我,让我帮你推门,下辈子吧,真是太恶心了,你让我一个姑娘家去干这样惊赅的事,你是不是没安好心,以后若是让别人知道我如此行事,谁还愿意跟我聊天。”
无魂挠着头,见冷火雪雨一副寻死觅活就是不去的样子,只能自己一个人去推门了。
“不去就不去,干吗嚷嚷这么大声,跟被怎么着似的,再说就你那爆脾气谁敢跟你聊天,找借口也不会”,无魂嘀咕着独自朝铁皮门走去。
说实话,无魂心里也挺膈应的,被一千只眼睛盯着,任谁谁也得发怵,但是没办法,你不干他不干总得有人干,被逼到这份上,无魂只能硬着头皮往上冲。
无魂一步步的挪到铁门前,紧张的打量起整个铁皮门的结构来,瞧瞧铁皮门开启的机关到底隐藏在哪?
人啊,往往就是这样,心是人体最神奇的地方,越恐怖的不想看,就越是睁开眼想一探究竟。
被那么多眼睛盯的头皮发怵,无魂越靠近眼晴,那种紧张的感觉反而倒消失了。
无魂内心突然的就涌上一股仔细观察门上眼珠的冲动,无魂本来刻意避开门上眼睛的视线放开,开始与那些眼睛对视,看着看着无魂的嘴角一勾,他的脸上竟浮现出一抹微笑。
站在铁门不远的冷火雪雨就是一愣,无魂怎么还笑的出来,那可是千只眼睛的审视,别不是被吓胡涂了吧。
冷火雪雨也顾不上对眼球的惊悚,几步就跃至无魂的身边。
无魂觉得耳边清风响动,衣袖拂动,见冷火雪雨面带隐忧,就在一边笑道:“真是自己吓自己呀,你看这哪是什么真眼珠啊,不过是一些兽皮和兽眼制品,在远处还真能以假乱真!”
“唉?”,冷火雪雨听了无魂这话不禁再次唉道:“兽眼就不是眼了吗?还不是一样恶心血腥!”
冷火雪雨没有再退至一边,应该是知道这些眼睛不是真的人眼,心中的惊悚消了一些,但也没敢靠的太近。
无魂在知道这些眼睛不是人的后,心里顿感舒缓,才有心思压下心内的烦乱,去仔细打量这扇门(无魂在兽王山长大,自然经常与狼虫虎豹为伍,人眼兽眼还是分的清的)。
无魂东敲西打,铁门发出一阵叮叮当当的声响,声音清脆,没有一处声音发乌,从声音看开启铁门的机关,并不在暗处,那就只能在明面上。
暗处的机关其实要比明面好破的多,只是在找的上面要花费许多功夫,明处的机关摆在明处,反倒最难破解,因为机关放在明处,设置机关的人要用功夫和心思来布置,破解也就更难,机关没有天衣无缝这一说,往往某件事物它最完美最突出的地方,就是机关所在。
无魂将眼光散开,扫向整个铁门,将铁门看作一个虚拟的整体,再把它各个部分分解,其实铁门上也没多少部分,需要分析门上有的也就那几样。
无非是门叶门环什么的,要说门上最突出的还是那些眼睛,只是正因为它突出的太突出了,所以无魂才不太敢确信这些眼睛是打开铁门的关键,门上的眼睛排列看似无序,实则暗含至理,倒像是某种古老的战阵。
阵法分为天地人三才,天阵取浑然天成之意,利用天地之气来演化,再借人之手按阴阳五行八卦等至理来成阵。
地阵比天阵次一级,天阵称为画阵,地阵则是在摆,地阵是利用地利与阴阳八卦相结合成阵的,想布地阵首先要找地利,然后利用五行八卦在相应位置摆上一物,此物还要与方位上的五行相合,摆放的东西会形成不同磁场,而摆出的磁场一般会与地利磁场相冲,形成杀阵,至此地阵方成。
而人阵最次,是为阵道小道,每个人就是一个磁场,将人通过五行八卦摆放在不同位置,新衍生的磁场是为阵,战阵也算人阵的一种。
但眼睛也算是物,不过是死物,怎么会是按人阵纹理布置,按道理应该归为地阵才对。
这一点一时使无魂脑子有些混乱,这搞的他也分不清这到底是人阵还是地阵。
无魂的头一时像两个那般大,冷火雪雨在一边瞅着无魂,见他眉头时皱时平的,不禁奇怪的问:“你在弄什么啊?到底找到打开铁门的办法没?眉头一会儿皱起一会儿放下,这叫啥事啊。”
无魂道:“你又不知道我遇到的麻烦,从这瞎说什么!”
冷火雪雨听无魂这么说,满脸的不高兴,说得自己像个呆瓜似的,什么忙都帮不上,只知道添乱。
“哼”,冷火雪雨鼻子一皱,双手叉着腰道:“你不说,又怎样知道我帮不上忙!”
无魂瞟了一眼气乎乎的冷火雪雨,心道:“您还是省省力气吧,有你的加入,只能越帮越忙,阵法这东西最不能看的就是表面,不然会死人的。”
冷火雪雨见无魂不吭声,依旧站着拧着眉毛,体内的温度立马就上来了,而且冷火雪雨从无魂之前的眼神中,读到的是一种说不上来的不舒服,既然是不舒服,那就说明眼神透露的不是什么好话。
冷火雪雨的虎劲又上来了,大步的走到门边,抬手一个巴掌印在了不知道是哪一只眼睛上。
“好啊,你无视我,那别怪我乱碰,出事也不用你负责,哼!”
由于无魂脑中正思考着如何破解战阵的问题,面对冷火雪雨的突发先至,根本来不及阻止。
他的视线只觉得被什么遮住,然后一只白嫩嫩红生生的肉手遮天而降,大门上发出的轰轰声,像锤在了他的心口,脑子里一片空白,心内只留着一句话,“完了,全完了,被冷火雷雨这妞给害死了,下辈子小爷一定不会放过她!”
无魂情急中一下把冷火雪雨扑倒,两个人躺在地上,跑是跑不了了,天阵和地阵因为都是气场天地源气等形成的,是不能瞎弄的,瞎弄的后果只能是极致的爆炸,趴在地上不知道能不能活下去,但傻愣的站着是决活不下去的。
轰轰的轰鸣响彻整个石阶,耳边阵阵寒风猛烈,无魂心中只剩下果然两字,然后闭上了双目
第224章 怨魂的幽怨(十)()
无魂趴在地上,满脑子想得都是自己这次可是被冷火雪雨这妞给害惨了,连命都搭上了,一会儿上了奈何桥,可要好好跟她盘盘道。
耳边风声呼啸,轰轰的巨响渐渐远去,耳边一阵的沉寂。
无魂紧闭着双目,趴在地上,算算时间,自己可能已经真魂出窍了,但肯定还没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