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有没有搞错啦,这就是你的第三计划么,我只看到一个莽夫在拿刀胡砍乱砍!”
“废什么话,还不赶紧动手,喝,它这点正脆,越脆越好,说明它从内到外真的很虚弱,咱们三个的攻击最好是落在一个震点上!”
“哼”,冰冷的娇喝仿佛是从遥远雪山传来的魔咒,漆黑的屋顶上空金光闪动,一柄柄的细剑似钢铁鹰隼的俊羽分散聚合,尖锐的顶角末端的血泪,早已燃沸冰凌的风暴,袭卷了整片空间的气流。
一根根的翎羽似飘零的叶子,穿过纷乱的气流,射在灰色的丝线一端,巨大的轰鸣在不停的颤抖,土砾落在地上,全都化成了水暗色的线条,在土质的褪落中,展示了它的獠牙。
刀光剑影的吻痕,刻录的是一个时代的灭亡,密集的锐器滑破空气,引发的超音速下的暴鸣,像水一样无形的涌动。
无魂关光冷火雪雨三个人的手,在空气的摩挲中,逐渐的发麻,微观下细微的颗粒,在断碎的压力下被磨平,那截暗色下的线条,表面已经有了凹点,凹下去的表皮,像是枚发霉的花生,散发着它那股难闻的味道和变质下的毒气。
“乖怪的,我手不行了,我这都挥了上千刀了,气流摩擦的手皮都肿了,臂脉上的气血不足,再要是如此强度的挥刀砍刺,我也就还能再坚持两百下,不行了,我是真不行了”,关光的抱怨从开始的喋喋不休,变到现在的有气无力,也不超过二百个呼吸。
无魂装作气息悠长的呵呵直笑,其实嗝儿喽嗝儿喽儿的蹦蹦声早就撞翻了他的胃,外皮只不过硬扛着罢了,“咳咳,瞧你那熊样吧,这才砍了几刀啊,就不行了,我这都没全力呢。”
“切,死鸭子嘴硬,行了,快别绷着了,想喘就喘吧,这又没外人,瞧你那脸红的绷的像辣椒似的。”
冷火雪雨把剑交在左手,擦了擦面颊上的水珠,“你个熊熊眼,出的都是什么馊主意,这都砍了多少下了,你不早说它脆了吗,怎么还没碎!”
“呼,呼”无魂张口大口大口的吸着气,“着什么急?没看见那凹进去了,再加把劲,它准塌!”
“哼,信你才有鬼呢!”冷火雪雨不满的嘟囔着,又挥起手上的剑。
咔吧的一声脆裂,似是黎明的朝阳,终于推开了灰暗不见天日的地洞,被埋葬地底的三个人眼中的欣喜溢于言表,像是共同的悲伤得到缓解,得到救治。
“乖乖的,总算是功夫没有白费,累死了,如果再来一次,我绝对不会这么拼命,宁愿从它底下爬过去,也不这样了。”身上的气力像是掏空的萝卜,再也承受不住表层的压迫,关光一屁股坐在地上,手上的刀仿佛重于泰山的落在一旁。
人往往如此,全凭着一口若有若无的气撑着,在事情没有过去之前,即使再累,力气犹在,可事情一旦过去,那匹脱缰的野马就会变成一堆土豆泥的倒下,扶不起来。
三个人都坐在地上,任额边的水珠肆意流淌,疲倦这两个字自从三个人聚在一起的那天后,飘的何其长久。
对于他们来说,活着永远比休息更重要,劫后余生的轻松感,让每个人的心慢慢的松驰,然而危机解除后的大意,往往是血与泪的共鸣史。
灰色的尘土铺满了地面,一截裂开的金色丝线,毫无生息的被遗忘在了某个角落。
静默的空气中,仿佛这里的一切都将死去,光线与影的交织穿梭,在一幅幅的画面轻轻的似风刮过,金丝的截面微微的动了一下,在复杂的环境中是如此的毫不起眼。
是的,一根金丝的颤动,放在宏宏的天宇,丝毫的不会惊起一粒的沙土,带走任何的泥沙,渺小的如此可笑。。。。。。
第371章 再也不能说的秘密 (四十四)()
危险的雨丝滑过,隐暗的角落里金色的余光忽鸣,嗖嗖的风迎面拂过,脑后劲风闪动,一道刺眼的金梭横穿整个灰暗,笃定的恨怨早就深种,眨眼的死亡瞬间降临。
金色的光线被烧的血红,仿佛像即将泼墨挥散的血珠,此刻的空间与流速仿佛刹时的被时间遗弃,抛在九幽的凡尘,永世不得超生,蓦然转头的惊鸿一瞥,弥留下的永远是抑制不住的惊悚和质疑。
“跑,快跑,都趴下,么的这该死的玩意儿,怎么还能活着,都已经把他本体弄碎了,怎么还能飞,该死的书本。”无魂的声音在减慢的气流里静止慢放。
无魂只觉得眼睛一花,往后就什么都不明白了,在他视线的最初端,他只知道他们三个都倒在了地上,被这该死的金丝全部击中。
“费了半天劲儿,难道还是付之东流,最后只能享受死神的安抚吗?唉,折腾到最后还是要死了么,只愿就此睡去,醒来只是一场梦”,无魂闭上了双眸,思维暂时的止住了,五感的作用提升到最大,敏感的神经控制着感知的协调,空灵的感觉渐渐的融入无魂被空洞倾据的心潮。
“我这又是在哪?我是不是已经死掉了,可是人死后不是说是没有感觉的吗,耳边的风声怎么那么响,沙粒打在脸上的感觉很是亲切,特么的,一切到底怎样?睁开眼看看不就知道了。”眼皮一阵挑动,挣扎的血液一时上涌,将眼皮表皮下的眼脉充满,新鲜血液的注入,让眼皮重新得到活力,无魂终是如愿的睁开眸子。
强炽的光凌空而下,光柱落在瞳孔上,让其又是阵阵的恍惚,无魂赶紧闭上了双眸,躁动的心瞬间归于平静。
“我难道还活着没死,又见到了久违的阳光,还是说这只是个幻觉”,再次的把眼睁开,刹那的温暖直属心尖,磅礴的视线里那个漆灰的屋顶旋转的出现在上空,坐起身来,熟悉的味道熟悉的物和人一刹的全都涌进脑海里。
“是了,我这是没死了,真是命大,不知道他们两个现在怎么样了?是死是活,不行,我得赶快看看去。”
无魂从地上站起来,摸摸头和前胸后背等各个要害,发觉全身没掉下半块的肉屑,才松了口气。
“么的,真是怪了,当时那么飞速旋转而过的金丝,怎么会放任它的主要仇人自流?”
除了偶尔的强力动作而引发的五脏动荡的心辣外,无魂没有任何的不适,“看来自己还是很被幸运眷顾的,不然可就不是简单的内伤那么简单了,有了我之前的提醒,他们两个应该无事才对。”
三个人的距离离的不是很远,几个跨步,无魂就先看见不醒人世中依旧抱着背包的关光。
“靠,这个吝啬鬼,没想到那么紧急,关光还想着他的背包,财迷也没见过这样的。”
俯下身将关光给翻过来,迎面片片的血色梅花强力冲击着无魂的视觉,胸腔内的心脏乱成了一团,蹦蹦蹦的乱跳着。
“么的,这个二货,怎么回事儿?平时不是挺能白话的么?怎么现在一点声都没有,就算是他待在金光刺来的最初,也不至于。。。。。。,虽然小光光一直霉运不断,不是说阴极阳生的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鼻子的酸涩,发酵的不只是落寞,咳咳的微咳将无魂的视线刹时的从遥远的国度拉回,视线的光斑中,关光的眸子微弱的睁开。
“可憋死老子了,你个僵直脸,要是再不把我翻过来,我可真就见阎王去了,放心,到了哪,我一定好酒好肉的招呼你。”
无魂狠狠的一拳,捶在他的肩上,“你小子嬉皮笑脸的,皮挺厚啊,受了这么重的伤,还会开玩笑,我看你是伤的不重。”
咳咳,一缕血丝喷流,滑过干涸的嘴唇,“你个僵直脸的面瘫男,赶紧在本小爷的面前消失,我是不想看见你了,老子受了重伤,你就趁机的打击报复,别等小爷把伤养好,不然非狠揍你个二丫不可。”
无魂呵呵一笑,“你的血就是我的血,兄弟同血,同血流了血,才像点男人,我能让自己的血多流么?看你虚成这样,只不定是多大的拉伤呢。”
“废话,我肚子上这么宽的缝子还流着血,你会看不见,赶紧的止血,再流下去非废了不可。”
无魂抽刀一闪,就把关光肚腹外的长衫横向切开,布条飞舞的漏向一边,一条似蜈蚣狰狞的裂痕,随着关光胸腔的呼吸一起一伏,血珠细雨如丝的悄然滑落,染红了古铜色的皮毛,壮实的肌肉裂开,可以看见其中的红嫩。
“呼,伤口不深,但是很宽”,模糊的视线中无魂已经能看到关光蠕动的肠子。
“呼,幸好这小子还知道做些措施,将血液流速给放缓,不然根本就等不到有人来救他。”
无魂从包里掏出一瓶瓶的丸散膏丹,麻利的先取过生肌散,先涂在关光腹部两边的切口上,不然这肉没长出来,就是图上止血和金创药也是没用,根本就止不住血。
又依次的将止血膏和金创药涂抹在患处,无魂才给他绑上布条。
“小光光,你这次算是命大的,要不是你吸走我两成的好运,现在还指不定在哪呢?”
“你这个面瘫,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少在我面前瞎转,害得小爷创口痛。”
在关光笑骂声中,无魂的影子飘在了冷火雪雨的一侧,“这个虎妞别又出什么大问题,我给关光包扎完闭,少说已经五十多个呼吸过去了,按逻辑要是没事儿早该醒过来了,以她那性子,肯定气得在大骂那根金丝的阴险,可为什么她那边过了许久,都没什么动静?”
苍白犹怜的面色,清秀精美的五官,是安静的,也正如她安静的闭着双眸的不问世事,随着她整个人安静的躺下,空气和气流也似乎静谧了。
无魂跨步站在这副如画的风沙面前,脸上阴晴不定,“这个虎妞到底怎么样了?全身上下没有伤痕没有血迹,可为什么就是不醒,像是个睡掉的仙鹤,难道不是吧,她就只是简单的睡着了,瞧这均匀的呼吸,嘴角的晶莹的片片水光,无疑是睡得正美,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