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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角的余光瞥见谈昕爵掠过的身影,钟离晴心念电转,当即咬破指尖,逼出一滴精血,迅速抹在了剑身上。
“住手!”当谈昕爵气急败坏地喊出这一句时,已是迟了。
剑身上血色一闪而隐,一道微光打入钟离晴识海,顷刻间便有了心神相系的默契。
心念一动,寸心剑登时被收进了识海中。
谈昕爵站定在两人身前,却只能眼睁睁看着寸心化作一道白芒闪入钟离晴眉心。
对上她故作无辜的眼神,谈昕爵咬牙切齿,面色铁青,却说不出一个字来。
比起传家宝花落别家更令他绝望的,是心上人从始至终都不曾对自己有过分毫变化的冰冷眼神,唯有看向那钟离晴时,才有所不同——那般不设防的旖旎缱绻,那般不自知的含情脉脉,是他从不敢奢望的温柔。
原来,不是她不懂得温柔,而是这温柔,从来都只会给予那一个人。
那个夺走他剑之子的荣誉,也夺走他毕生信仰的女人。
作者有话要说:谈昕爵:抢我的马子不算,还要抢我的剑,你还是人吗?!
钟离晴:胖友你搞清楚,本来就是我的马子,本来就是我的剑。
君墨辞(拔剑):你们说谁是马子,嗯?
钟离晴(跪剑狱):我我我,我是你的马子。
谈昕爵(doge的围笑):汪汪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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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章 铭因()
“钟离姑娘;那把剑可否让给我”谈昕爵定了定神,尽管脸色难看;恨不得将钟离晴大卸八块,却还是不得不强压着怒火;尽力保持着仪态,心平气和地商量道。乐—文
钟离晴却并不给他机会;故作不解地歪了歪头:“什么剑?”噎得他脸色一变;却不知要如何开口继续。
——很显然;钟离晴是不打算承认那把剑被自己收服了。
剑蕴养在识海中,没办法硬抢;况且;堂堂谈家继任竟然连传家的宝剑都收服不了;白白便宜了外人;传出去可不是贻笑大方?
思来想去;莫非这哑巴亏;他们谈家吃定了么?
谈昕爵很是不甘。
任由他柱子似地挡在原地;钟离晴笑眯眯地负手越过他,朝着结界边缘走去。
“我本来是想,在剑典上收服这把剑,有了继任家主的资格,也就有了向妘家求亲的底气;可惜天不遂人愿,想来是我与这把剑无缘,”身后谈昕爵的话让钟离晴脚步一顿;倏然回头看去——却见他重整神色,没再纠缠寸心的归属,而是旁若无人地望着面如霜雪的君墨辞,情真意切地剖白心迹,“即便如此,我总是抱有一线希望,要试一试。尧尧,我”
谈昕爵正要说什么,而钟离晴也正要出言打断他不料,君墨辞比两人都快,毫不留情地截住了青年的话头,眼中的冷意几乎要将人冻伤一般,即便是钟离晴都不由感到面颊生寒,更不要说直面那股冷意的谈昕爵所要承受的是怎样的煎熬。
“这把剑,本是姓妘——风水轮流转,如今也不过是能者得之,”她冷漠地看向脸色忽红忽白的谈昕爵,面不改色地补上了最后一句,“并非你与此剑无缘,不过是你我无缘罢了。”
她说完,也不管谈昕爵的反应,径自拂袖而去——背影孤绝冷傲,教人不敢靠近,只能默然凝望,由着她独自远去。
钟离晴撇了撇嘴,敛去眼中幸灾乐祸的笑意,不再去关心谈昕爵无助绝望的神色,忙不迭跟上君墨辞的脚步——被无情拒绝的人固然可怜,不过基于情敌关系,钟离晴可不会心胸宽广到对他抱有什么同情。
不如说,她爱极了君墨辞对旁人一视同仁的冷酷无情正因为如此,才显得她对自己的温柔非比寻常,也格外令人沉迷与珍惜。
偷着乐时,步子慢了半分,走在前头的君墨辞已经过自始至终都站在场边观望的蔺云兮,却见她忽然抬手虚虚拦了一拦,蹙眉与君墨辞说了些什么,后者漠然地瞥了她一眼,不在意地朝边上让了让,就要越过她,哪知蔺云兮不依不挠地上前一步,好似情急之下要拽住君墨辞的衣摆,不让她离开似的。
钟离晴眸光一沉,快步上前,正要警告蔺云兮不许动手动脚——虽说她的修为不及对方,却不能忍受心上人被纠缠觊觎,拼着一战,拼着受伤,也要扞卫自己的地位——钟离晴甚至有那么一刻忘记了自己一直以来的目的,隐忍的原因,只想不管不顾地为了心爱的人付出所有。
但也仅有那么一瞬的不理智而已。
说不出是遗憾多一些还是庆幸多一些,等她走到君墨辞身边时,两人短暂的对话已经结束,她只来得及听见一句倨傲至极的冷语——“有何不可。”
甩下这一句,君墨辞便越过了一脸复杂的蔺云兮,施施然离开了。
走出几步,又听她远远抛来一句:“还不跟上?”
钟离晴与蔺云兮对视一眼,对她不加掩饰的含着淡淡杀意的目光报以一笑,而后便得意洋洋地从她身前走开,追着君墨辞走远了。
擦肩而过的那一刻,钟离晴敛了笑,抬头看向君墨辞的背影,眼中划过一抹深思。
——这两人,究竟有什么事瞒着她呢?
不去管其他人精彩纷呈的脸色,钟离晴跟着君墨辞回到谈家安排的客房,互道一声安便各自回房休息,而她也压下了心底的犹疑,挥手布下了禁制,随后招出了寸心剑。
凝神看了又看,又试着用神识包裹剑身,灵力流转间,蓦地从里面感知到一道剑意。
说是剑意,不妨说是残存在剑身之中的一抹神识。
这道神识无比强大,在钟离晴还未反应过来之时,便将她的意识拉扯到了一个逼真的梦境之中——好一会儿,钟离晴才明白过来,她正在目睹一段记忆。
那是一个极为美丽的女子,竟与她前世本来的样子有几分相似,却比她好看数倍,竟不似真人。
那段记忆中,除了这女子本人,其他人却只有影影绰绰的模糊轮廓,谁都看不清,只能通过对话推测发生了什么——如果她没有听错,有好几个不同的声音,却都叫这个女子同一个名字。
——妘霁。
那个惊采绝艳的妘霁。
她手中那把剑,便是寸心。
记忆并不多,但却凌乱琐碎,走马观灯地一闪又一闪,只有支离破碎的画面,却也不难拼凑成一个个伤感的故事——钟离晴看到她仗剑天涯,卓然潇洒,也看到她落寞痛苦,众叛亲离;看到她在天榜之争中拔得头筹,一举夺魁,又看到白衣miànju人替她加冠授冕,带着她去了一个叫做神域天原的地方。
而后,也不晓得出了什么变故,竟是落得个身死道消,魂飞魄散的下场!
钟离晴识海一痛,猛地脱离了那段记忆影响,挣扎着清醒过来。
手中死死拽着寸心,她倒在榻上,冷汗涔涔浸湿了衣衫,心口怦怦直跳,犹自难忘那一刻的凄楚悲痛。
好半晌才慢慢缓了过来。
然而再要回想方才的种种,便只记得零星几个画面了。
原来君墨辞说的寸心原是姓妘,竟是这个意思么?
这把剑,本就是妘霁的佩剑——那么她与妘霁,到底是什么关系?
细究起来,她不过是来自异时空的一抹幽魂,真要有什么前世今生的纠葛,那也是钟离晴这具身体本尊的,与她何干?
噩梦惊醒,她舔了舔嘴唇,正想起身倒杯水喝,刚有动作,却发现榻边站着一人。
悚然一惊,抬眼看去,又松了口气:“是你啊”
君墨辞坐在她榻边,伸出手仿佛是想替她拭汗,见她倏然醒来,动作一滞,眼中的柔意还未曾藏起——对上那双寒星似的眸子,钟离晴不由看得呆了。
就好像从一个梦境,落入到另一个梦境之中。
只一瞬间,君墨辞又恢复了平静无波的冷淡样,若无其事地收回手,曼声说道:“剑典结束,封赏的任务也告一段落,准备出发去下一座城。”
“这个使团的目的,究竟是什么?”钟离晴愣愣地看着她,忽然问道。
君墨辞皱着眉头看着她,慢慢答道:“为了挑选有潜力的天才,参加天榜之争。”
“然后呢,选出胜者送入神域天原么?就像妘霁那样?”钟离晴脱口而出道。
“你如何知道神域天原?”君墨辞神色一变,钟离晴在她的威压之下,几乎不能呼吸,也登时后悔自己的冲动。
好在只是一瞬,君墨辞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立即收了威势,只是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也不解释,起身走出了房间。
离开前,就听她沉声说道:“莫要继续追问,知道得太多,于你无益。”
“嗯。”
门合上了,钟离晴单手捂着脸,指尖攥紧了寸心,掌心冰凉,心底更是如被冰雪。
整装待发,诸人便离开了谈家,去往下一站。
因着此前与君墨辞的对话,两人在不知不觉间竟有了几分隔阂。
钟离晴虽然有心想与她说话,每每开口,又总是想起梦境中那个对妘霁授勋的白衣人,想起被人背叛的痛苦,想起在神域天原中湮灭神识的绝望这让她如鲠在喉,想要问个清楚,又不知如何开口。
——她既不愿说,自己不问就是了。
最后,钟离晴还是选择了妥协。
而就在她欲言又止地望着君墨辞的背影时,却见那讨人嫌的蔺云兮趁虚而入,粘着君墨辞说个不停,偏偏又设了隔音的结界,让她只能从对方起伏翕动的嘴唇上猜测她们的谈话。
因为角度不佳,两人都只有半身对着钟离晴,即便她全神贯注地盯着两人的口型辨别唇语,也只能依稀判断出“目标”、“姜族”这两个词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