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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芸儿吓了一跳,她提着长剑忙喝问:“是谁?”
竹林中钻出一个年纪与贾芸儿相仿的年轻人来,那人七尺身躯,身上穿着金色铠甲。他伸手扑棱着沾在身上的竹叶,抖落了衣服上的竹叶,那人才抬起头来。贾芸儿看这人是唐门中人的服饰打扮,又问了一句:“你是谁?”
那少年笑着抬起头来,四方的国字脸颇英俊,有着与他的年龄不太相称的老气。看上去倒像是已经中年了似得。他向贾芸儿作揖道:“我是唐门的弟子,师父吩咐我们埋伏在这里等敌人来攻。等了半天等不到一个人来,我因渴了,向姑娘讨些水喝。”这少年说着,脸上笑嘻嘻的一直挂着笑容,全然一副乐天无忧的样子。贾芸儿问道:“就你一个人吗?”吗少年说道“两个师哥和师姐到下面去查探敌情了。”
有一节竹筒刚好是被削破了一个小洞,带不回去的。贾芸儿把那个竹筒削掉顶盖给了那个少年。那少年一副与物无伤的笑容,笑着接过贾芸儿递过去的竹筒。他有些不好意思的摸着头向贾芸儿歪嘴笑笑,仰头骨嘟骨嘟喝了几口水。贾芸儿拿起削下来的四节竹筒,折一根细竹条拴起来,就要离去。那少年在身后喊“谢谢姑娘”,贾芸儿回头指着竹竿说道:“你敲那些竹竿,里面有笃实的声音,那里就有水,你自己取了喝吧。”
那少年连声道谢,贾芸儿要离去,那少年叫住贾芸儿问道:“姑娘是那个门派的?”贾芸儿说道:“我无门无派,就是来帮你们的。”那少年听贾芸儿不愿泄露自己的身份,又追问:“姑娘贵姓?”
贾芸儿说道:“姓贾,叫芸儿。”
那少年听成是“真假”的假了,自己纳闷道:“假?还有这姓?”贾芸儿要离去了,听那少年这么说,转身强调的说道:“是西贝那个贾,你叫什么?”那少年看贾芸儿不耐烦了,忙赔笑说道:“我姓罗,名叫艺成。”贾芸儿点点头说道:“我走了。”少年嘴里囫囵的应者,贾芸儿转身离开。少年又在贾芸儿身后高声喊着,让贾芸儿留神,林子里到处都是唐门布下的暗器陷阱。贾芸儿不回头的高声回道:“我知道了,多谢公子挂心。”
贾芸儿提着竹筒回到许辽身边,许辽又运了一遍气。贾芸儿削开竹筒,她把竹筒口放在许辽的唇边,许辽漱了两次口,一口气喝下半竹筒水,觉得精神稍见恢复。这时山下依然传来嘈杂的呼喊声和惨叫声,声音离得两人越来越近了。贾芸儿有些担心起来,对许辽说道:“师哥,我们往上面走一些。”
许辽懒得动弹,他强撑着要站起来却浑身乏力,身上的衣衫被汗水浸湿,紧紧的贴在肌肤上,尤其难受。许辽对贾芸儿说道:“芸儿,你把包袱里的衣衫拿出来给我换上。”贾芸儿应者忙取出许辽的衣衫来。许辽自己去解上衣,两只手如注了铅一般,沉重的举不起来。贾芸儿一声不响的脱下许辽的衣衫,她解下许辽的内衫。许辽露出光溜溜的白玉般的膀子来。贾芸儿先拿汗巾给许辽的身上擦了一遍,擦着擦着,手不住的触到许辽的肌肤,贾芸儿心下微动,她禁不住俯身把嘴凑到许辽的肩上,不轻不重的咬了许辽一口。许辽吃疼不过,叫道:“啊——芸儿你干什么?”
贾芸儿脸上泛着红晕笑道:“饿了,想吃肉了。”说着给许辽穿内衫,许辽呲牙咧嘴的问道:“咬破了吗?”贾芸儿看看许辽的肩上,印着两排清晰的压印,她说道:“稍微出了一点血。”许辽也不好说什么的,嘴里抱怨着“这丫头,好好的咬我一口,锥心的疼。”
贾芸儿给许辽穿上衣服,她收拾起许辽的内衫。那件天青色的内衫被黑袍护法打破了一个洞,贾芸儿顺手扔到一旁。贾芸儿看许辽难以走动,先去附近给许辽砍拄杖。待到砍了一根桦树枝,回来时许辽坐在地上,把丽娘给他的那件天青色长衫仔细的折叠起来。贾芸儿叹着气将长衫装进包袱里。许辽接过桦树枝,强撑着站了起来。
第76章 围攻()
贾芸儿三下两下拾起地上的包袱,她将包袱左肩上一个右肩上一个的背好了,这才过来搀扶许辽。许辽一只胳膊搭在贾芸儿的肩上,一手拄着桦树枝。两人一步一挪的往山上走去。
许辽嚷着肩上被贾芸儿咬的生疼了,一路叨叨不休。贾芸儿通不予理会,一手抱着许辽的腰,一手攀着身边的树木,看许辽实在叨叨的没完没了,贾芸儿也有所会意,她把自己的脸蛋凑过去对许辽说道:“来,我脸蛋给你咬一口吧。”
许辽装出要咬的姿态,贾芸儿闭着眼睛,浑身微微颤着。许辽在贾芸儿的脸蛋上轻轻的吻了一下,说道:“好了,可不能把你的脸蛋咬成小花猫。”
贾芸儿脸上泛着红晕,两人往山上走上去一程,林间三三五五的许多蜀中武人在树荫下歇息。山中蝉躁鸟鸣,清幽秀丽。虽然大敌当前,大家依然都是一副悠然自若的样子,在山间游荡。
贾芸儿和许辽走上山顶,这是一块高有十余丈的绝壁下的空地。平素无量禅院和乌尤寺等寺院的高僧静修时都是来这里的。许辽和贾芸儿找到无余大师几人。无余大师给许辽诊了一回脉,许辽伤势颇重,幸而内功深厚,没伤着元气。几个被匡义门的人打伤的金顶寺武僧却都负伤严重,有两个已经危在旦夕了。
许辽看无余大师和若愚道长忙着调护那几个负伤的武僧。其余几位较有资历的掌门人分派着接下来的防守以及万一守不住要做的撤退事宜。许辽对贾芸儿说道:“我俩去找个清闲的地方歇息一下,我还要运功调理。”贾芸儿答应着,两人沿着悬崖走过去,听到有潺潺的流水声。贾芸儿搀着许辽循水声走过去,是一沟浅浅的山涧,稀疏的杉木绿烟翠雾般遮蔽着山涧。许辽两人到溪水边,许辽坐在一片绿草地上,开始闭目运功疗伤。贾芸儿到溪水边,自己洗漱了一回,又从包袱里取出许辽换下的衣衫,将许辽的衣衫洗好了,晾晒在草地上。
贾芸儿忙了足足一个时辰,许辽运了一遍真气,又吐出几小块淤血块,心神清爽了许多。贾芸儿看许辽运功已毕,过去照料许辽。
山涧里能清楚的听到悬崖那边蜀中门派的喧闹之声,贾芸儿去林子里采摘野果,又猎到一只松鸡。两人正在山后烤松鸡,这时有人攀上山顶,往乌尤山的四处喊道:“诸位掌门来山顶会和,匡义门有使者到了。”这人内功修为颇为不浅,他的声音在山间远远的传送出去,像涟漪般回荡着。贾芸儿问道:“师哥我们过去吗?”
许辽腹中饥饿,说道:“不慌,吃饱了在过去,那边来的是使者,多是来劝蜀中诸人投降的。”贾芸儿在火堆上加柴,不一会,她用一根木棍刨开火堆,又将火堆下的一层土刨掉,从底下取出一只用芭蕉叶子包裹着的肥大松鸡来。贾芸儿不时的把手指放到嘴前吹一下,用手取开包着松鸡的芭蕉叶子。里面现出油嫩焦黄的烤松鸡来。
贾芸儿嘴里呼呼的吹着气,先撕下一只松鸡腿来给许辽。散发的香味早已让许辽等不及。他顾不得烫嘴的大嚼起来。贾芸儿自己也撕了一只翅膀,过来坐在许辽身边。两人把一只松鸡吃了一大半。山顶那人还在往四下里大喊“匡义门的使者到了,几位掌门来山顶会和。”
贾芸儿用脚踩灭了散在四处的木炭火星,她扶着许辽到溪水边,给许辽擦洗了一遍。两人提着包袱,才往崖壁下走去。
这时已经是夕阳西下了,崖壁前的空地上挤满了人。许辽放眼看去,黑袍护法和紫袍护法带着匡义门的几个高手,站在空地中央。黑袍护法双臂交叉的抱在胸前,有几分高傲的打量着四处,蜀中几个武人也对黑袍护法几人指指点点的低声议论着,黑袍护法几人通不理会。崖顶那人还在往四处大喊:“匡义门的使者到了,几位掌门来山顶会和。”
无余大师和若愚道长几人坐在崖下的一块大石块边,也聚首商议事情。这时黑袍护法说道:“怎样,几位掌门?我们退到山下。你们叫唐门的人暂且助手。”
无余大师说道:“先叫你们的人下去,我们自会罢手。”
黑袍护法说道:“我们的人被困在林子里,寸步难行。你们不罢手,我们如何退的出去?”
一位掌门说道:“你们匡义门高手如云,神通广大。想那唐门有几分能耐?你们一窝蜂上来把我们端掉就是了。还何必在这里啰嗦不休的?更用不着我们放你们退下去。”
黑袍护法不耐烦的往说话那人瞪了一眼,说道:“大师你们肯放我们出去,我们将几个门派山下战亡负伤的那些兄弟们都送回来。如若不然,我们可要放火烧山了。”原来匡义门的人众被唐门的人困在山下的树林里,欲进不能,欲退不可,伤亡惨重。黑袍护法特来向无余大师几人商议,唐门的人放他们下去,他们暂缓对无量禅院的迫压。无余大师和正觉大师空门中人,慈悲为怀,已经要放匡义门的人回去的意思。蜀中其余门派却认为这是重创匡义门的绝好时机。错过了此次时机,下次匡义门留了神,困怕就更没有取胜的机会了。
无余大师踟蹰难决,他对黑袍护法说道:“这事我须得问过罗门主。人是他手下的人,老衲做不得主。”黑袍护法说道:“那我在这里静候大师的佳音。”
无余大师叫过两个武僧来,如此这般的吩咐一会,两个武僧应着去了。
许辽和贾芸儿找到空地边缘的一块草地坐下来。贾芸儿往几个苗人那里要了一些米酒,自己拿出剩下的半只松鸡来。她只顾喝酒,把松鸡撕成一小块一小块的喂给许辽。到了薄暮时分,匡义门的人给山顶的蜀中群雄送上酒肉等物来,又送回一批被匡义门活捉的蜀中武人,以表自己的诚意。蜀中群雄对于该不该放匡义门的人回去之事争论的越发激烈起来。释道两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