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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瞒禅师,此法乃是一位前辈所创,晚辈是第一个有幸修炼此法之人。那位前辈精通医理,武功高绝,想来若是禅师有留心江湖,应该能够猜出此人是谁。”陆远微笑着给松隐禅师解惑。
松隐禅师闻言,却是微微一愣,然后露出一脸欣慰的笑意。
“老衲行将就木,竟然能够遇到小施主,想来是佛祖派小施主来指点老衲的。如今解惑之人已知晓,老衲功德圆满之日也近了。多谢小施主,你我有缘,我却是想赠送施主一桩大机缘,望施主收下!”松隐禅师郑重地看向陆远,然后从床头拿出一册书册,递给陆远。
陆远施了一礼,接过书册一看,封面写着《冲虚真经》四个字。
“嗯?《冲虚真经》?这不就是《列子》吗?”陆远有些奇怪,便翻开第一页。只见第一页就写着:
“太易、太初、太始、太素为气之四境,历四境而成浑沦。易无形埒,易变而为一,一变而为七,七变而为九。九变者,穷也,乃复变而为一。一者,形变之始也。清轻者上为天,浊重者下为地,冲和气者为人;故天地含精,万物化生。”
“这,这是……”陆远见此书,一时间竟是有些愣住了。
“此经书乃是道家经典,我为佛门子弟,不可逾矩学之,但此书之精髓,于我却多有借鉴之功效。老衲年八十,而能行走自如,多赖于此。今赠与小施主,正合适。”松隐禅师微笑着说道。陆远也不矫情客气,再次给松隐禅师施了一礼。
这本《冲虚真经》是经过提炼的,内中所记载的并非内功或者其他功法,而是一部行气要诀的总纲。天下内功虽说珍贵,但真要细数,多的不敢说,二三百种还是有的,但凡有些底蕴的门派,都有自己的传承,加之后世又多有新创之功法,种类愈加繁复。但内功虽说同为引气之要诀,但却是五花八门,有些甚至相悖相左,难以规整统合。
而这本《冲虚真经》的意义,就在于给修炼内功者一盏明灯般的指引,遇到岔路的时候,可以判断哪条是正确的,哪条是死路。遇到双通的时候,哪条路是捷径,哪条路效果更好,都是能够得到印证。若是能够将此经悟透,那么自己独创一门内功心法便不是什么难事。若要说得简明一些就是,此经乃是道,而天下内功心法都是承载这条道的术。得术容易得道难,这是亘古不变的至理。
一念及此,陆远更加明了这部《冲虚真经》的意义,当下又对松隐禅师深深一揖。
“小施主不必如此客气,且起身来。”
“禅师,陆远无以为报。这里有一枚寒玉,就当做给禅师的回礼吧。”陆远从自己怀里掏出了苦老头给他的寒玉,递给松隐禅师。
“小施主心意我领了,不过你看老衲,终年一身灰色衲衣,此等身外之物与我已是无用。”松隐禅师微微一笑,却是不受。
“禅师且听我说来,这枚寒玉乃是我刚刚提及的那位前辈所赠,禅师若是寻得那位前辈,执此枚寒玉,想来前辈便会知道你我或有渊源。相信此物对禅师,意义更加深远。”陆远笑着解释了一下,松隐听到之后才微微点头。
“如此,却是多谢小施主了。”
“禅师客气了。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禅师昨夜仗义相救,功德无量。小子感念在心。”陆远再次深深一揖,松隐又客气了两句,陆远才告辞退出禅房。
经此一事,陆远越发深信松隐禅师对自己几人没有什么恶意。
“这江湖,还是好人多一些啊!”陆远不禁发出一声感慨。
“哦?究竟是什么事让其归如此感慨?”就在此时,卢乃大的声音却是从右侧西厢房方向传来,陆远偏头一看,登时有些憋不住笑了出来……
第85章 小屁屁()
“乃大,什么时候你身上爬了只小猴子啦?”陆远笑够了,好奇地问了一句。原来一个脑袋光溜,眼睛大大的约莫四岁的小和尚正趴在卢乃大肩上。
“我也无奈,一早醒来还没觉得,等到我洗漱的时候忽然觉得肩膀一沉,他就这样落我肩上了。关键是这小光头身手忒敏捷了点吧?”说着卢乃大手上发力,去抓小光头,结果只见小和尚手脚并用,一个翻身便从右肩跑到左肩过去。
“奶大,奶大!”小和尚听到陆远叫卢乃大乃大,便双脚夹住卢乃大的肩膀,拍手欢快地叫着“奶大”两个字。
“你这个小光头!”卢乃大有些无奈,伸手去抓小和尚,结果这小和尚竟然真的像猴子一样就扒着卢乃大的身体四处乱转。
“哈哈,乃大,我看这小和尚挺喜欢你的,你干脆收他当干儿子算了。”陆远见状哈哈笑着调笑了卢乃大一句。
“喂喂,你说的不是真的吧?”卢乃大一边抓小和尚,一边有些无奈地说了句。
“小屁屁,快从客人身上下来!不然我要叫师傅打你屁屁了!”就在这时,从东厢“戒”字房走出来的一个身材魁梧精壮,鹰眼高鼻,留着络腮胡子的大和尚,对着小和尚就是一声怒吼。
“小……小屁屁?噗,哈哈哈哈,原来你叫小屁屁啊!”卢乃大闻言对着肩上的小和尚哈哈大笑了起来。
“奶大。你的奶一点都不大啊。”小和尚看着卢乃大的前胸忽然说了句,还在捧腹大笑的卢乃大笑声戛然而止。
“噗,哈哈哈哈哈……”这回换陆远捧腹大笑了起来。
“陆其归你笑个屁!”卢乃大佯怒地说了句,随即自己也轻笑了一声。
“好了,真定,赶快从施主肩上下来。”就在这时,松隐禅师打开禅房房门走了出来,对着卢乃大肩上的小和尚说了句。
“是,师傅。”小和尚真定偷眼看了看松隐禅师,这才慢悠悠,有些不情愿地从卢乃大身上爬下来。
“松隐禅师。”陆远见松隐禅师出门,连忙做了个揖。卢乃大见状有些疑惑,但也跟着做了个揖。
“两位施主不必拘礼。这真定是三年前被弃在我们禅院门口的,我心中不忍其受风雪之寒苦,便将其收入门中。后来见其性子跳脱,便给他取了法号真定。”松隐禅师笑着解释了一下小和尚的来历。
陆远这才仔细看了看东厢九禅房门口,松隐禅师的房门上挂着一个“隐”字,之后是“空、苦、戒、慧、定”五个房间,在五个字之后还有“见、觉、悟”三个房间,想来应该是三代弟子的辈分,而“见、觉、悟”应该是松隐禅师三个弟子给自己的弟子选定的辈分字号。
就在陆远分神期间,松隐禅师又转头看向了大胡子僧人。
“真戒,你又口出妄语了。还不给两位施主和真定道歉?”松隐禅师眉头微皱,那大胡子僧人赶忙对着陆远二人施了一礼。
“阿弥陀佛,小僧妄语了,两位施主见谅则个。”跟陆远二人道过歉之后,真戒又转向真定,“阿弥陀佛,师兄妄语了,真定见谅则个。”
“阿弥陀佛,知错能改,善……善……”真定见师兄道歉,立马笑逐颜开地看着真戒,然后一本正经地回了句,却是忘了“善莫大焉”四个字,不禁抓着自己的脑门苦思了起来。
“善莫大焉!”陆远见小和尚机灵又有趣,心下喜爱,笑着提醒了一句。
“对,善莫大焉。多谢施主赐教。”真定小和尚闻言,又是一本正经地跟陆远道谢,全然没有刚刚在卢乃大肩上那副调皮样,看得陆远和卢乃大忍俊不禁。
“这位施主,你如此聪慧,可否为小僧解惑?”真定小和尚一脸疑惑地看着陆远问了一句。
“真定且说来听听,我若能解,定为你解惑。”陆远笑着蹲下来,摸了摸小和尚还未点上戒疤的小光脑门。
“刚才施主叫这位施主‘乃大’,可是……小僧刚刚摸了摸这位施主的奶,一点都不大呀?为何叫奶大?”真定一脸严肃疑惑地问,陆远一听,登时又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留卢乃大在那里黑着一张脸,哭笑不得。
“陆其归你笑够了没?”卢乃大有些怨愤地问了句,陆远才将将收起笑声。
“咳咳,真定,你除了读佛经以外,还有没有读其他书?”陆远问了句。
“没有,真定连字都还没认全呢。”真定小和尚认真地摇摇头。
“好吧,那我从头解释起,乃大是这位哥哥的表字,这位乃大哥哥还有三个哥哥,表字分别是有忍、有济、有容,连同乃大哥哥的表字一起,都是取自一本叫做《尚书》的书中的字,连起来的意思是因为有所忍耐,才能有所帮助,因为胸怀宽广,道德才是完善美好的。所以,这位乃大哥哥的‘乃大’两个字,不是奶很大的意思,而是很美好的意思。”陆远简单解释了一句,又怕小和尚听不太懂,又补充了一句。
“比如真定,是你的法号,但‘真定’的意思不是‘真的屁屁’,而是‘切实而有定性’的意思,这是师傅对你的期望。如此说来,你可明白?”陆远摸着小和尚的脑袋问了一句。
“好像明白,又好像不是很明白的样子。不过施主这番话小僧记住了,现在不明白,以后小僧想来是会明白的。多谢施主解惑。”真定挠了挠自己的脑袋,又给陆远施了一礼。
“真定不必客气。”陆远笑着跟小和尚说了句,一旁的松隐却是微笑地看着两人对话。
“师傅,做晨练的时辰到了,若是无事,弟子先行告退。”真戒见几人聊得畅快,对松隐施了个礼说了句。
“去吧,你啊,什么戒都能守,唯独口出妄语一直戒不了,真不知道该不该让你修闭口禅。”松隐看着真戒摇摇头。
“咳咳,师傅言之有理,弟子谨记。弟子先行告退。”真戒见松隐似乎又要唠叨,连忙行礼离去,看得松隐不禁摇摇头。
紧接着,松隐禅师转过头来看向真定,又转过头看了看卢乃大,卢乃大感受到松隐禅师的目光,